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10 【苍竞】王子（生子情节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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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09-10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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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0 【苍竞】王子（生子情节注意）

九龙变之局竞日孤鸣完全获胜为前提的文，有生子情节，雷慎入
　　咚、咚。
　　苍越孤鸣静静感受着心跳的震动。
　　毕竟除了心跳，自己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像永远一般漫长。苍狼甚至产生了自己生来就看不见，听不到的错觉。
　　起初，苍狼还用自己被喂饭的次数来记录被囚禁的时间，当这个时间逐渐变为以月计的时候，苍狼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能证明自己还是自己的，只有这些还没有被无尽的痛苦与折辱消磨殆尽的回忆。
　　我是……苍越孤鸣。
　　苗疆的王储，苗王颢穹孤鸣与王后希妲之子，狼主千雪孤鸣之侄，北竞王竞日孤鸣之……
　　竞日孤鸣。
　　苍狼蜷缩起身躯痛苦地呻吟起来，这些日子以来，陷入泥潭之前出现在眼前的最后画面——那封祖王叔手下送来的空白战策，成了最挥之不去的梦魇。
　　祖王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苍狼想起这些日子遭受的屈辱，不由自主的浑身发颤，双手按住了因呼吸急促而剧烈起伏的胸口。
　　就在这时，苍狼的双手忽然从背后被死死擒住，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不是要自杀，你放开吧。”
　　过了四五次呼吸的功夫，那人终于放开了苍狼的手臂，苍狼绝望地低笑着，泪水打湿了紧紧蒙着眼睛的黑布。
　　是的，绝望。这就是苍狼如今的处境。他不是没想要死过，自己不论落到了什么人的手里，都不能成为别人用来威胁父王，威胁苗疆的筹码。但只要他有任何自残的举动，身边那个人都会立刻制住他——绝食也不行，会被捆起来强行灌粥，甚至苍狼想嚼舌自尽都没逃过那人的眼睛，之后那段时间不仅手脚被绑，还被戴上了口枷，最恐怖的是，这人明明就时刻待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自己却连他的任何动静，甚至呼吸都捕捉不到！
　　苍狼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下了什么散功的药物，如今半点内力皆无，但即使自己此刻能照常使出星辰变，此人的功力也远远在自己之上，所以——
　　苍狼不甘地低下头。
　　不仅做了阶下囚，还被用最不堪地方式羞辱。苍狼甚至都不知对方是男是女，每次行事前，那人都会将自己手脚捆住，而苍狼除了怒骂，嘶吼，没有任何反抗的手段。这就是作为男人的可悲，即便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自己年少气壮的身体也抗拒不了本能，甚至无法做任何掩饰。
　　如果是被粗暴对待那还好。偏偏不是。那人的动作总是细致，温柔的，简直就像……对待恋人一样。这反而让苍狼觉得加倍的屈辱。
　　苍狼垂着头，漫无目的地想着，男人的贞操并不是多重要的东西，自己也没有什么中意的女孩。除了那双蜜金色的眼睛和再熟悉不过的轻笑，从年少时就时时出现在自己荒唐的梦里——
　　忽然，一股幽香钻进苍狼的鼻子，却将苍狼一身鸡皮疙瘩都激了起来；苍狼看不见也听不到，只有这股味道——甜丝丝的桂花香气，若是在别的场合闻到，自己应该会很喜欢吧，但在这里，只是下一场蹂躏的开幕，更是对苍狼彻头彻尾地身心折磨。
　　苍狼扭过头，不愿意被来人看到自己刚才哭过，蒙眼的布还湿着，却主动抬起手臂来，供来人捆缚。反正，反抗是没有用的；苍狼试过无数次，也被制住了无数次，除了让自己接下来被捆得紧一点，折磨得更漫长一点，没有任何用。不如束手就擒，还能早一点结束。这也是苍狼如今唯一的一点反抗，如果这也算反抗的话。
　　但，来人这次迟迟没有绑住自己的手。苍狼心乱如麻，举着一双手僵在原地，忽然感觉颊边的头发有些微被牵扯的感觉，下一刻，一直堵着自己双耳的蜡丸竟被取掉了！
　　极度的恐惧涌上苍狼的心头，他大声哀嚎着捂住自己的耳朵，蜷缩成了一团。不要、他不想听，自己已经习惯了听不到，他不想听到自己被羞辱时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更不想……
　　知道你究竟是谁。
　　然而那人却没有丝毫怜悯地扯着苍狼的手腕，不许他把耳朵堵起来，苍狼不断悲鸣着，仿佛这样就能延迟痛苦的到来，然而他长久不怎么说话，很快便声嘶力竭，喊不出来了，只能蜷缩着痛苦地喘息。
　　就在这时，苍狼听到了一声轻笑。
　　这声轻笑，曾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美梦里。
　　“为……什……么……”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既沙哑又刺耳，听起来无比陌生，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
　　“为……什么……”
　　竞日孤鸣的声音却和往日没有一点区别，熟悉得令人憎恶：“小苍狼啊，为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苍狼不吭声了。
　　半晌，他才低声问道：“千雪王叔……还活着吗？”
　　竞日孤鸣漫不经心地答道：“可能吧……他和藏镜人一同消失了。孤王至今没能寻回他们的遗体。”
　　苍狼沉默了许久，又问道：“那父王……呢？”
　　竞日孤鸣笑了：“事到如今，小苍狼还能问出这个问题来，真不知道是小王将你教得太好，还是太不好了。”
　　苍狼颤抖起来，身体蜷缩得更紧，正到竞日孤鸣转身欲走时，他却突然暴起，朝竞日孤鸣的方向扑了过来：“竞日孤鸣……杀了你！我杀了你！！”
　　竞日孤鸣连头都没有回，身后就传来了苍狼绝望地嘶吼；他又被那个高手制住了。尽管他的眼睛还被蒙着，但是竞日孤鸣明白，那双眼睛恐怕已经失去了美丽的蔚蓝色，充满了鲜血。
　　他轻叹了一声，问道：“想杀我吗？”
　　“可以，孤王会给你杀我的机会。”
　　苍狼还来不及追问，那股彻骨的桂花香气又一次袭来，令他的意识坠落到了一片温暖的黑暗里。

　　苍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北竞王府里自己房间的床上，浑身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照得床帐上挂的羽毛和琉璃珠子发出五光十色的光彩。
　　一切，都和往日一样。
　　苍狼想，天已经这么亮了，不能再睡了，自己要起来去花园练一会功夫，早膳之后，要去书房读书，自己的功课祖王叔可是……
　　祖……王叔。
　　为何想起祖王叔，心头会有种异样的感觉？
　　苍狼还来不及细思，竞日孤鸣便笑着推门进来：“小苍狼，醒了？”
　　苍狼有些局促，今日祖王叔怎么直接到自己房间里来了？自己刚刚醒来，还没梳洗，怪难为情的。竞日孤鸣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撩开幔帐钻了进来，笑眯眯地坐到苍狼身边。
　　“苍狼呀，小王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苍狼好奇地问道。
　　“咱们的孩子啊。”竞日孤鸣笑得灿烂。
　　苍狼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又有些好笑：“祖王叔，您别拿苍狼开玩笑了，苍狼……”
　　他突然不说话了，因为竞日孤鸣慢条斯理解开了自己厚重的外衣，露出了如同寻常女子即将生产那么大的，浑圆沉重的肚腹。
　　从他的衣襟处，飘来一股熟悉的，甜丝丝的桂花香气。
　　一阵剧痛袭上了苍狼的脑袋，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有什么对他来说极度可怕的东西，强行涌入了苍狼的脑袋。不要，我不想回忆，不要——别逼我醒来！
　　竞日孤鸣一脸幸福地牵起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来，你摸摸他，他在动呢。”
　　腹中胎儿似有所感，竟真的隔着肚皮顶了一下苍狼的手掌。苍狼僵住了，手就贴在竞日孤鸣的肚子上，一动不敢动。
　　“你要杀了他吗？”
　　竞日孤鸣问。
　　苍狼猛地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竞日孤鸣冲他笑笑说：“孤王不是说了，会给你杀我的机会吗？”
　　他平静地朝窗子的方向望去：“你的功力已经恢复了。现在你这只手略用用力，立刻就可以杀了我，走出这里继承苗疆的大统。你说我是暴病身亡也好，篡逆被杀也无所谓。”
　　“否则……你将永远，留在这里。”
　　长久的沉默过后，苍狼突然弯下身，把脸埋到竞日孤鸣的肚子上。竞日孤鸣吓了一跳，但苍狼只是抱着他的肚子，过了一会，自己腰间传来了青年低低地哭声。
　　“为什么……你要逼我做这样的选择，祖王叔，为什么？”
　　竞日孤鸣叹了口气：“苍狼，并非小王逼你选择，这，就是咱们的命啊……”
　　“命……么……”　　苍狼哑声笑了。

　　“他的命，会和咱们的一样吗？”
　　“不会。”
　　“你保证？”
　　竞日孤鸣捧起苍狼泪痕交错的脸，与他四目相对。

　　“小王用自己的性命保证。他和咱们，不会是一样的。”
　　“……哈哈。”
　　苍狼笑了，冰凉的泪珠落到了竞日孤鸣手背上。
　　“我想杀你，我真的想杀你。但……”
　　他突然俯下身，在北竞王的隆起的肚子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竞日孤鸣一震，只听苍狼说：“如果千雪王叔还活着……无论如何，求你不要杀他。”
　　“好好对他……们，祖王叔。”
　　随后，他从容起身，缓缓闭落双眼。
　　“……杀了我吧。”
　　一双温暖的手缓缓覆上了苍狼的眼睛。
　　“小王终究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好好睡吧，乖苍狼……”
　　这是苍狼最后一次桂花香气中失去意识时，听到的竞日孤鸣留下的话语。

　　三日后，苗王竞日孤鸣突发急病驾崩，因苗王并无婚娶，也未立嗣，朝野上下一片震动，就在这时，前王后希妲的兄长、初代苗疆战神战兵卫，带着失踪已久的王储苍越孤鸣出现在了朝臣面前。
　　王储苍越孤鸣，于上次九龙天书大战后失踪，已一年有余，苗王虽临危受命，承继大统，但仍时刻忧心其安危，派出自己的亲卫多方寻找，终于找到了流落中原民间的王储。王储流落民间与一民女成婚，诞育子嗣，但这女子十分无福，刚刚生下王子便撒手人寰。王储得知苗王驾崩的消息，匆匆赶回苗疆，他乃皇室正统，朝野上下对他继位也无异议，王子在继承苗疆大位的同时，为稳定人心，还将自己膝下的唯一王子也一同立为王储。
　　“你们都走吧，我……孤王想单独待一会。”
　　宫人们忙不迭地称是，连忙退了出去，先王安葬、新君即位、册立王储，盛大的典礼整整持续了三天，把近身伺候的宫人们都累了个够呛。姚金池也想退出去，却听到苗王说：“姚金池，你留下。”
　　姚金池心里一惊，停下脚步，其他宫人生怕也做了被留下伺候的倒霉蛋，都匆匆退了出去。
　　砰地一声，宫殿的门被碰上了。
　　“王、王上万福……”姚金池怯怯地垂下头，不敢看这位本该十分熟悉，此刻却陌生非常的新王。
　　“竞日孤鸣是怎么死的。”
　　“我问你，竞日孤鸣是怎么死的。”
　　“王爷他……他……”
　　“他没死，是不是？他一走了之了是不是？他与你、还有舅父，合起伙来骗我是不是？孤王连他的尸体都没看到就早早钉了棺，竞日孤鸣……好，很好，我怎能让你如此轻易的走，千雪王叔和父王的仇，还有我受的那些屈辱，我怎么可能——”
　　苍越孤鸣一把攥住姚金池瘦弱的肩膀，朝她吼道。
　　“苍狼王子……竞王爷他，真的走了……是金池看着他咽了气……”
　　姚金池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苍越孤鸣慢慢松开手，许久，他突然一个踉跄，跌坐到了地上。
　　“不可能。”
　　“竞王爷他，是天生的阴阳身子。虽能孕子，但并不适合生养。这一年多来，王爷命我看管花园，不准我近身伺候，我并不知道王爷有了身孕的事情，等召我到近前的时候，已经……凶险万分了，当时，竞王爷若想保下自己的性命，只能……”
　　“只能什么？！”
　　“舍子……保母。”

　　“不可能。”竞日孤鸣闭上眼睛，干脆地对那些医官说：“孤王命你们，必须保王子安然降生。”
　　姚金池扑倒在他床前，痛哭道：“竞王爷……王爷！若是保着王子的话，您就……！金池求您，求您了……”
　　“好金池。”竞日孤鸣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轻轻为姚金池擦去脸上的泪水，那只手是如此冰冷，令姚金池感到彻骨的寒意。

　　“金池啊，小王是真的累了。”他叹道。

　　他将金池用力一把推开，对医官们淡淡说道：“你们听好，若孤王活了下来，必将你们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医官们吓得连滚带爬地求饶道：“王上……”

　　“竞王爷……不！！”金池被推得跌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喊着，然而医官面面相觑了一会，下定了决心般无声地围了上去。
　　许久，产床上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随后就是红，蜿蜒不绝的、刺目的红，浸染了宫殿内纯白的毛皮地毯，浸湿了金池的衣裙。她就这么跌跌撞撞，一步一步地爬到北竞王的床前，连手掌都染满了鲜血。
　　“金池……你，抱着孩子。”竞日孤鸣轻轻唤道。
　　姚金池哭得浑身颤抖，强撑着跪在床前，接过了刚刚出生的小王子。
　　王子很乖，在姚金池的怀里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地吸着自己的手指。
　　竞日孤鸣吃力地抬起眼皮，望着金池说：“他是苍狼的孩子。”
　　金池心下一惊，只听竞日孤鸣仰起脖子，用力高叫了一声：“夙！”
　　一名束着花白头发，面上刺着龙黥，看起来不怒自威的老将军不知何时站在了金池身旁，他沉默地看了一眼刚刚出生的王子，又看看竞日孤鸣苍白的脸。竞日孤鸣也看着他，慢慢露出一个笑容，低声道：“谢谢……”
　　他的目光开始涣散起来，金池强忍泪水，将小王子抱到他枕边。
　　“竞王爷……您，看一看孩子吧……”
　　竞日孤鸣茫然地眨眨眼，费力地重新聚焦起涣散的目光，望向孩子。
　　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姚金池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想说些什么。
　　姚金池忍住泪水把耳朵凑到嘴边，想听清竞王爷最后的话语，只听到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如果不是……王……子……”
　　“竞王爷……？竞王爷……竞王爷……！！”
　　姚金池放声大哭，她怀里的小王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大声啼哭起来。医官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那名老将军静静上前，伸手合上了那双已经黯淡了的蜜金色眼睛。

　　八年后的中秋。
　　“父王，父王！”
　　“王子……哎呀，您跑慢一点！”
　　姚金池的年纪已不算轻了，八岁又是一个孩子最淘气的时候，小王子奔跑欢笑着，在花园里左躲右闪，和他的金池姑姑玩着捉迷藏，看到苍越孤鸣来了，王子立刻欢叫着跳进自己父王的怀里。

　　姚金池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给王上请安。”
　　苍狼对她点点头：“辛苦你了。”随后笑着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孩子的脑门：“又不听话，闹你金池姑姑了，是不是？”
　　小王子委屈地捂住脑门：“父王，我很听话的！今天乖乖睡了午觉，起来又念了书，练了轮回劫，才让姑姑带我出来玩一会的……”
　　苍狼亲了一口儿子红扑扑的脸蛋：“好好，你乖，一会在宫宴上也要听话啊，不许像上次一样，父王还没说完话，你就开始偷吃东西了。”
　　小王子调皮地吐吐舌头，抱着父王的脖子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父王，今天是中秋，我本来跟小多说，宫宴之后再找他玩的，但是他跟我说，今天他要出宫回家看母亲……父王，为什么小多有母亲，我就没有呢？”
　　苍狼心中泛起一阵刺痛，孩子毫无察觉，继续天真无邪地说：“我问姑姑，母亲去哪里了？姑姑说，她走了。但是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来看孩儿呢？”
　　苍狼无言以对，王子得不到答案，不高兴地撅起小嘴道：“父王都不跟我说母亲的事，父王骗人……”

　　“父王哪里骗你了？”
　　孩子眨了眨眼，认真说道：“我问宫里的老嬷嬷们，父王的母亲在哪里？她们说，在王上小的时候走了。我又问，先王的母亲在哪里？她们又说，在先王小的时候就走了。”
　　“我明白了。先王、父王和我，都是王子，王子的母亲都是要走的，不可以陪咱们一起长大的，是不是？”
　　苍狼震惊地看着孩子稚嫩的小脸，那双酷肖竞日孤鸣的蜜金色眼睛里不知何时盛满了眼泪。
　　“如果我不是王子，是不是现在还有母亲呢？”
　　“……啊。”
　　“如果不是……王……子……”
　　竞日孤鸣最后留在这世上的，就是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姚金池当时并没有听懂，所以，没有说给苍狼听。
　　而现在，她完全明白了。
　　“竞……王爷……”
　　她捂紧自己的嘴巴，眼泪慢慢地落下来。
　　苍狼沉默地抱紧了在自己怀里小声啜泣的孩子。
　　“父亲不跟你说起母亲，是因为，父亲也不那么清楚，你母亲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王终究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祖王叔，你究竟得到了什么？能让你甘心舍弃苦苦追求的王权，弃世而去呢？
　　“小王用自己的性命保证。他和咱们，不会是一样的。”

　　“虽然父王并不清楚你母亲的全部，但有一点，父王可以跟你保证。”
　　“你母亲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那……父王爱母亲，母亲也爱父王吗？大家都说，孩子是因为父母相爱，才诞生在人世的。我也一样吗？”
　　“……是。”
　　孩子怔怔地望着自己父王的脸。
　　父王在笑，可，他怎么流眼泪了呢？
　　“孤王……我，不知道他是否爱我。但我……爱他。”
　　“苍狼！你们在这啊，哎，哎哎，怎么了这是，宫宴就要开始了，你们怎么凑到一块哭起来了？”
　　千雪孤鸣一脸纳闷地看着各自垂泪的三人，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今天是中秋，你们仨准是争月饼吃，打起来了是不是？”
　　姚金池擦了擦哭肿的眼睛，露出一丝浅笑来，千雪接过苍狼怀里的小王子，一把扛在自己脖子上，一边走一边说，
　　“走喽！祖王叔那里什么好吃的月饼都有，咱们不跟他们抢，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好不好？”
　　小孩子都是一逗就能瞬间阴转晴的生物，王子破涕为笑，拍着手说：“祖王叔最好了！我要跟祖王叔一起住！”
　　“哈哈哈，那你父王和金池姑姑会担心馁！”
　　苍狼看着祖孙俩笑闹着走远了，对身边的金池轻声说：“离宫宴开始还有时间，能陪我去一趟祠堂，为他奉上一杯桂花蜜吗？”
　　金池含着泪，微笑回道，
　　“是……苍狼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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