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5.28 [家教-691869]藍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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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0)

樓主發表於: 2009-05-28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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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8 [家教-691869]藍夜雨

到底還有什麼一去不再返的？

Shameful,I’m not your tame dog.

癡人說夢罷。

那天六道骸起床後，只發現另一半邊剩下白得讓眼睛發痛的被單，就像突然被溫暖朝陽灌進瞳孔的傷口，失落和不平在創口強硬的劃開舊傷疤痕，痛得呲牙裂嘴。

在床上磨蹭了很久，還想尋找有沒有餘留的體溫，重複的動作持續了一段時間後才終於被放棄。他慢吞吞不情願的走下床，沖了一個連腦髓都隱隱作痛的冷水澡，走到客廳時才八點半。

冰箱裡只剩下便利商店買的伏特加，結果早餐就乾脆不吃了。他迷迷糊糊的思考了幾秒後，從沙發一角扯過從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曾折好的毯子，轉開電視強烈的屏幕光亮射過來，照在窗簾還沒拉開前微暗的室內有點刺眼。

義大利的新聞裡不是黑手黨就是政府，司空見慣的不外乎軍火交易或是被刻意輕描淡寫後的人命生死，骸打了個呵欠，皮革沙發因為細小摩擦而發出聲響，腦袋清醒沒兩下又不住想睡。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十一點就去睡了，外頭偶而呼嘯過的嘈雜有的是飆車族，也有喝得差不多酒精中毒的酒鬼的咒罵。早個幾年還會索性忽視，不知不覺安然的睡去。昨天他望著養成習慣在床頭開的一盞夜燈，看著看著，暈黃的光線在瞳孔中靜靜的晃了好一段時間。

他很清楚這樣下去大概一整夜也睡不著，本來想下床喝點酒，冰箱裡還囤了不少，但一想起曾經好像有人阻止過他睡前別喝太多，就悻悻然的躺回床上。

我究竟在和誰賭氣啊，他想。輾轉反側了一段連他也說不清的時間才在恍惚間睡著，沒有作夢。

這陣子他習慣淺眠，以前睡不到十小時都會發怒，起床後那一小時最不好惹，誰敢和他說上半個字就等著遭殃。這個陋習最近也漸漸被改掉了，都七老八十的一個人了，還搞那套其實也不怎麼好看。

他有點自嘲意味的這樣想，然後抓了抓亂成一團的長髮。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一定什麼都不會變吧。

窗外黏附著清晨下完的雨水，小雨而已，不過也是他醒來的原因之一。沒開暖氣的客廳就算裹著毯子也會冷，他一邊看著重複不知道第幾則新聞的電視，一邊昏昏欲睡地靠在沙發扶手。

正想著這樣睡著或許也不錯，電話猛地響了。機械尖銳的鈴聲硬是打斷了混濁的睡意，骸微微惱怒的從桌上拿起電話。

「喂……哪位？」

「啊……抱歉，你還在睡嗎？」那頭的人聽見他含著睡意和怒氣的聲音變得有些慌張。「對不起，我不該這麼早打來的……」

「……隨便。」

從兩人之間隔著話筒沈默了半晌，那個人沒說話，他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好說的。

「那個……」那端的聲音有點猶豫，骸突然有種想先開口嘲諷他幾句的衝動，但最後還是打消了這種幼稚的想法。

「……你最近過得好不好？」

「……普通，你還是沒找到人吧？」他也不知道自己話裡帶著的是什麼，或許聽上去有些促狹意味，事實上他卻沒這種意思，說完後一陣過於沈重的刺痛劃過胸口，他忍著不在一個衝動間掛上電話。

「我……」

該說太瞭解他，還是已經領教過太多次這種氾濫的溫柔，六道骸很清楚他下一個字要說什麼。

「哈……彭哥列，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同情心過剩還是太軟弱，你當我是寡婦還是孤兒，沒事就可以當個好人說幾句安慰的話來安撫心靈的啊？」

他低低的又補了一句「真是蠢斃了」，不想聽見他的聲音，乾脆俐落的掛上電話，往落地窗上一丟。

砰的一聲，彷彿在窒悶的心口上狠狠敲了一個重擊。

外頭又開始下起雨，雨水打上玻璃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混著電視機械式的聲響，他突然很想笑。

這哪門子的肥皂劇？又是被留下來的那個人得逆來順受？

如果我是那個在碼頭天天等待愛人歸來的蠢蛋，你又是什麼？在旁邊看著，然後暗自竊笑的王八蛋嗎？

媽的，一直是那種自以為看透我的眼神，溫柔又殘酷的，好像在撫慰被你傷害得一無所有的小動物再一腳踢開。

「我怎麼會變得這麼悲慘啊……哈哈…哈哈哈……」

茶几上壓著一張紙，六道骸看向它，右眼裡盡是快沾染上血色的失落。泛黃陳舊的邊緣變得很模糊，上頭溫潤的字跡讓他只能抿起嘴角無話可說。

我會早點回來，等我。

一如往昔的短促，落款處潦草的四個字雲雀恭彌，只有再一次，再一次讓他覺得逼近幸福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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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我這是啥，別問我這是啥。這種比29台連續劇還扯的東西是啥，我我我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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