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4 【钗受/钗中心】太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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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ouhans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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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

樓主發表於: 2019-11-15 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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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4 【钗受/钗中心】太武

前言：我至少七年前听到“触机之服”这个名字脑子里都是一些社情的东西现在我终于写出来了，我觉得不是很黄

雕魂古魄的大殿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还算完好的石制建筑到处都落了灰，大敞的殿堂正前方就正对着干戚的魔象，这里是象征着这一族最高精神信仰的圣地，但是在荒废的漫长光阴里，这里反倒成了某种隐秘的场所，即便是玉狼牙也不会轻易涉足，每次望着这座坐落在山崖之上的魔殿之时，她都会去想自己有没有踏入的资格，唯一最为崇敬干戚战魔的人都是都如此，久而久之，大殿本身也就无人问津了。
不过今日这里久违的有穿着祭祀服的人前来洒扫，原因自然只有一个，被选定的天命之人出现了。
出现了，话虽然这么说，但对方——刀狂剑痴叶小钗，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不过为了应付战事，这段时间整个古武族都在奔忙，这些事自然一时半会无法处理，但既然空下来了，魔殿也该是被打扫后重新使用，便于大家聚集在一起商讨事宜。
挂在石梁上的红色帆布随风而舞，众人踏入大殿，站立此处便会有让人立于云霄九天的感觉，放眼望去，除了干戚魔象再无其他，赞叹声在人群中悄然响起，毕竟他们中的不少人，也是第一次进这个圣地。四面八方不被多少石壁所占据的开阔视野，并不能用于遮风挡雨，仿佛昭示着这里只是用于祭祀风雨不惧的神明本身。
不，换做他们的话，又或许应该叫魔神。
踏过地上复杂而诡秘的纹路，石阶之上，只有一张背靠浮雕石壁的宽阔宝座，人们站在围绕着地面图腾的灯柱旁，与座上的人一起，正聚成一个圆，似乎是在昭示着一种跨越阶级的平等。
曾经，古武族的先驱们就坐在这里交谈着彼此的理想，而如今这里会坐上一个外人。
一个确实为了古武族着想的外人。
本来天命之人就是某种象征，最开始没人指望他能带领什么，他只需要在那里被供奉，以及就像被人们供奉的事物一样，给予人们恩惠就可以。但他确实是在为古武族、古武族的人们着想，多余的话不用说，只要看他舍命回护古武族的人就够了。
蛰然宁静的身姿、淳然无争的神情与这魔殿的里的事物看起来格格不入，倒有几分像降临在魔坛的无垢神明。也许正因如此，才有人会猜忌他，忌惮他，最后却又不得不为他所折服吧。为了给惊叹找到某种理由似的，有人不觉的呆然看着立于石阶之上的人，这么想着。
“……这是这次的损伤报告。”
“有劳各位，……”
宝座之上叶小钗一一安排着接下来的人员布置。这里的每个人他都记得，换而言之，不记住不行，要判断的话，不了解不行。
万幸的是这里的人并不多。
大概如果是万乘之主的话，他永远当不成最好的明君。
这是理所当然的，人只能认知到自己能够认知到的范围，以一人甚至数人去左右浩大的天下，正如同以瓢量海，管中窥豹，可以说是非常的狭隘，而一旦谬误，就是成百上千人的性命。
要说管理天下的人，无论知道这件事还是不知道这件事都是这么做下来的，他却不能接受这样将之就之。
就像他的铸术一样，即便论之天下已经是数一数二，但是他并不能接受自己无法认可的作品，所以只得将这件事托之技术已成一脉的他人。
——只要这个无解的问题存在，到头来他也只能是侠士，无法是侠士以外的身份，无法认可侠士以外的生存方式。至于其他，这个天下将要流向何方并不是他能够预知的，成也罢，败也罢，兴也罢，衰也罢，天地之间自有其道，往后会是千秋万劫，亦或者有一天，人们再也不需要靠这些事来维护和平也未可知，对他来说这些都没有关系，在这阵不知会吹向何处的强风之中，他怀抱着一个人的能力，一个人的眼界，那么就做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无论曾经想过什么，有过怎样的深思熟虑，结论也只是如此简单平凡而已。

“……你们受了伤，痊愈之前不宜上战场，这块地区由我来巡守。”
“多谢太武关心，但是这……属下认为，此事太武还是应该交由他人，太武不必亲自……”
叶小钗略微摇头道：“这件事原本是我之请求，对我而言，你们是帮助我的朋友。”
那人的神色暗淡下去，言尽于此，一旁的宿贤卿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古武族确实希望能得到一个领导他们族群的人，因此这件事，在不久之前他问过叶小钗。彼时叶小钗正伫立在窗间，被橘黄的夕阳所笼罩，身姿宁静得连空气都如无人似的安静，恍若非人——人，是能心如止水，气如川流，形同岩石，肢似枯木的吗……
他回了神，出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太武，不会长留古武族吧。”
叶小钗看向他，略一思索，肯定道：“待此间无事，我会离开。”
“对你而言，不愿领导古武族吗？”
叶小钗轻轻摇了头：“是我难负其职。”
这是毫无道理的话，不管是人员的安排、行军的调配，战场的把控，还是内部的调整，叶小钗都是罕有的人才，正是如此，古武族才能将伤亡降到最低。
“怎会，无论哪方面你都做得很好。”
叶小钗却这么说道：“我能做的，也仅此而已。苦境之上，朝野迭代，世代苍生不曾改变。天下从未成为谁的天下，古武族也不会成为谁的古武族。”他眺望着雕魂古魄的炊烟，纤尘不染的眸子中所看到的，想必是更辽阔的风景。那会是古武族的人们不曾得知的景象，那会是江湖中人无法了解的景色。
伫立在这里的人，不是叶小钗本身以外的任何身份。结果，连那些带领天下的或人或事，对他而言都只是蜃楼云烟。
“这件事，我会告诉他们。”
宿贤卿从回忆中回过神。
高阶之下，众人俱臣，不觉有让他觉得有些无端伤感了，其实他对组织没有什么太大的执念，但毕竟曾在其位，他多少是知道人们想要什么。
正想着，就听见身边叶小钗说话的声音一顿，他便问道：“太武，怎么了吗？”
……
自方才登上大殿之时，叶小钗便察觉到今日身体状况不同寻常，似是在承受舒缓的按抚，与当日重生之时的感觉相似，这是触觉在被缓缓打开、延展。
仅仅如此，倒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只是谈话这会儿，他已经感觉到了衣物的触感，显然触觉在不受控制的变得灵敏。
“没什么，这件事……”
叶小钗将话说了下去。
太武依然稳坐在发号施令的位置，宿贤卿也只得收起担忧的心。
他在叶小钗身边待着的这段时间，已经十分了解他的言行，放之平常，像这样突然停顿的事，从来都未曾有过。
但他也只能担心的看着。座上之人双手放在膝上，腰背挺得笔直，殿外的阳光勾勒着他的侧脸，透散的光束给予人一种神圣的错觉，那副一如既往的沉稳理智，仿佛他的担心，本是不必要的。
分明在不算多久之前，他对叶小钗的印象，也不过是坚韧忠贞的武林名人而已。刀狂剑痴叶小钗，这个在无数人嘴边辗转过的名字，代表的也只在于那几个简单的词汇。
这个时候他就不禁会想，江湖中的人又有几个真正见过叶小钗呢。在那个夕阳满溢的下午，他眼底沉淀的辽阔世界，赫然让他丧失天下。
也许素还真见过，正因如此，在失去叶小钗的那个时候，他才会那般癫狂。
世人都说素还真懂叶小钗，这件事恐怕其实是反过来的，是叶小钗懂素还真的——江湖中本来就有这样的说法。
是的，江湖中任谁都不懂素还真，唯有叶小钗理解，人们说深了无外乎叶小钗戆直得素还真之心，又或者素还真之谦辞，但从未有人想过，这件事原本如此。
甚至可能不止如此，自两人出江湖以来，叶小钗行事作风无甚变化，倒是素还真几经波折，事实真相大抵会出人预料。
但是，谁又了解呢。
如今站在这间大殿的人又会怎么想叶小钗呢？
一个不愿意被束缚的主上？
一个没有君王意识的绿林人？
他们不了解，他们怎会了解，所谓君臣在此人眼里都是幻象一场，他所要的是无为而治，没有任何人掌握不属于自己的事物，每个人都能自然的左右力所能及的一切，他与这里的任何人都没有分别。将天的东西归还于天，将地的东西返还于地。
但是那样的地方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所以现在他坐在这里。
这又有些可悲了。
叶小钗总是笔直的看着自己的路，好似比什么东西都要自由。但到底他也还是笼子里的鸟，拥有自己的那片天空……又不真的拥有一片蓝天——谁都无法拥有。所以他怀抱着那份洞悉，沉默了下去，无休无止的沉默了下去。
在那份沉默之中，有着他无法被消磨的高傲。

这些，不会有多少人懂得。
对那张被阳光浸润的淳然面容，他生生读出了惹人怜惜的味道。

“……关于这件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他被叶小钗的声音带回了神，紧张的调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确定没有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这才定睛看叶小钗，他放在腿上的双手不太自然的紧握着，连脸颊都比往日多了些血色。
但他的神情没有改变。
“我认为……”
他本该让叶小钗先去休息的，他的身体肯定不太舒服，但他又没能这么做，他心神不定，他心虚。

“嗯，那就这么做。”
叶小钗注了注眼目。
石陛之下是古武族的众人，但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好似被蒙上了一层雾，一条条人影都在其中缥缈婆娑。
他的触觉已经被推到了一个极致，但他还有东西没完成，人们的说话声交织在他耳边嗡嗡的响。
他几乎要被衣服带来的细微摩擦夺去所有注意力。万幸他还有心剑（意识），可以在这个时候接班，强行压一压身体上不适的感受。
之后就是古武族中数脉并合之后的排布，他可以问宿贤卿让他主持，这方面安排的人是他或者是宿贤卿区别不大，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绵绵密密的按压便卷土而来，好似直接抵在触感深处，每一寸肌肤都被衣物细软的感触抚摸，恍惚间让他不明白这究竟是真是幻。
大殿外的阳光明晃晃的，干戚的神像融化在里面，晃晃悠悠。
异样的舒适感几乎要让他难以自持的轻哼出声，他努力将注意力放到视觉和听觉上。
这感觉与那日苏醒的时候相似，又有绝对的不同，但都似是要将他从冥亡之中拉出来似的，扣上现世的枷锁，轻易的在混沌之中感受到生与死的触觉，以及如那般的痛苦和快乐。
他敏感到了极致，只是轻微的摩擦，都足以让他蜷起脚趾，但他只能让它们进来，让没有办法反抗的事物进来。
无形之物轻轻一滑，便钻进了他的丹田，与苏醒之日不同，“它”带着这样的目的性。
叶小钗眼睫细微的颤了颤。

人们注视着座上的太武，各怀心思的等待着那名神仙似的人类发令，他是太武，即便他说着是朋友，也没有多少人真的把这个当真。
他们都是处于这样的世界中的人，理所应当的接受领导，从未想过把握自己的命运，只知道那个人应该领导自己，如此而已，唯一的挣扎也不过是服不服的问题罢了。
结果而言，座上的还是孤身一人，被那些无形之物按在地上，不被人们在乎的压榨索取，只能睁着那双泉水般透彻的眸子，不发一语。
那道身影，是何等旖旎。
他漠视着身边的同胞，望着坛之上被天光笼罩，遗世而独立的人。这样的心，这样想将他留下的心，又能否被他所了解？
大殿中的商议还在继续。
声音像是隔着水传过来似的，咕噜咕噜的，那些泡泡擦过他的身体肌肤，就像有最轻柔的羽毛在扫动。
对人们话，叶小钗没能出声，他的五感都被触觉压过，五感之间可以互相替代，他是了解的，触觉已经在侵蚀着他的听觉。
他勉强听到一些东西，于是就点头，肌肤之上像是有一双双无形的手，隔着最柔软的丝绸，在众目睽睽之下摩挲着他的肌肤，分开他的双腿，进出于丹田，将他浸泡在温暖舒适的海里。
他的手指自发的在颤，怎么握紧也没用，那身衣服诚然是端正的、一丝不苟的包裹着他，他也是端正的，还是那个一丝不苟少言寡语的人，没多少人看得出他细微的动静。
他强迫着自己挺直腰，胸前就像是撞进了哪张嘴里，乳头似乎在被比舌头更细腻的事物所包含，细细密密的他又感觉到了衣物的存在，窗外的太阳被他光洁精致的下颌挡了去，只是稍微动了动，他反倒是被耕耘过一遍似的软了身子。
这下没人不发现了。
叶小钗努力撑起贴到了椅背上的腰肢，定了定神，呻吟被咽了下去，只余一声轻吭。
“唔、……”
“太武，您身体不适？”有人冲上来了说道：“是连日的征战太过疲劳了吗？我扶您回去。”

叶小钗无力的点了头。
“有劳你……”不知是对谁说的，也许是对宿贤卿，毕竟他一离开，局面就要靠他主持，也许是搀扶着他的这位古武族中之人，他就被人搀着，往住处走，每一步衣物的柔软都更加清晰，全是煎熬。
那人看着依靠着自己的叶小钗，他的表情是隐忍的，但他的眸子却似清泉深谭，让人看不到底，脸上溢出的汗折射星星点点的光，像是某种诱惑，让人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说到底，人痛苦的时候和发情的样子，本身就无比相似。而现在依靠着自己的人正虚弱着。他想将他留下，那么恐怕只有现在是最好的良机。
他可以侵犯他。
可以将他带到屋里的时候将他按在床上，脱下他孤高的外衣，让自己烙印在他的身上、在他的眼里，那双清明的眸子会染着情潮，水汪汪的将他噙着。
他留不住他，但这样，也许就算是留下了。
他用眼角瞄着叶小钗，他深垂着头，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太多的东西，让他想撩开他的长发，手不知不觉的向叶小钗伸去，正要接触到那缕长发，他就被叶小钗的推拒吓得一个激灵，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
“多谢，到这里就可以。”叶小钗的声音仍旧是清远的，沉稳的，想必以为自己刚才是想扶他。
其实是想肏你。
这种话他到底没说出口，他欲言又止的说着：“太武……注意身体。”
叶小钗略一点头，就消失在了门后，门被带上了，一起被扣上的还有锁扣。
他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踟蹰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软弱无力的手放开了门锁，叶小钗的身子一倾，甚至没来得及到床上，便跌坐下去。他在干净的地面蜷缩着，长发散乱了一地，这一路来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自制力。他在只有自己的房间里，被无形之物蹂躏过身体所能感知的每一个角落。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腿根没有节制的跳动着，如果有另一个人在场，一定能肉眼看到包裹在柔软织物里叶小钗的身躯在细微的颤搐，就像在被某种无形之物按在地上顶撞侵犯。这状况弄得他连脑海也发蒙，他稀里糊涂的想，才想到好像有谁说过这身触机之服是活丝织的，毕竟要激活触觉，是得这样。
他勉强扯着衣物，废了点力脱下来。
乱七八糟的触觉逐渐恢复了正常，叶小钗赤裸着身体看着手里细软的织物。等这段时间过了，是得换一身，只是眼下正逢战事，与厉族为敌，他目前还是需要触机之服的防御功能，这么想着，等手里的织物有所收敛之后，他将之重新披上肩。

后记：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续

醉裏凭几觀畫屏，不識絹后立清影
欲透山水柳花處，回首看君還見君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