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9 【青靜】聽言者難盡【完/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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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9-09-19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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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9 【青靜】聽言者難盡【完/清水】

聽者言難盡【完/清水】

秋風化雨徐風戚戚蕭瑟，末時未知壹初霽壹蓑衣，世說者無心味聞者無意，大夢初醒斜雨薄聆似紗，誰家來客遙莞京華煙雲。
徐徐緩徐徐緩，聲穿竹林打葉音，傘檐落雨透綠盎，霧氣靄靄真亦幻，莫說那些莫用空閑話，小樓深巷緩行人，陌路不逢回首曾在意相識壹場。
素衣承澤行風潤雨，青石板水淺淺點點絲絲漾漾。光影綽約，矮墻青藤斜行微渲染他色，漾影波光壹抹藍，閑影下路上風息馨馨孤作草，猶及時雨行人緩緩歸。
絲雨絲霧入幽瞳，眉目輕緩，大夢初醒，諷刺荒唐，再回首夢中以似百年身。
過往雲煙歷歷在目，煙雨惶惶光陰荏苒。誰倉惶壹生，誰步履匆匆。
“耶，贊謬了，贊繆了。”
慌慌光影流轉時自己表面調笑無稽言行，多半是對人的侃侃而談。
“此便是龍腦青陽子。”
誰知此間最真實是自己真實眼見。
“靜濤君，汝也是我諸多好友之壹”
誰知此間多是幾分寂寥湧上心間。
“道者啊？汝說汝，心悅誰不可，卻心系壹木頭，甚是可悲。”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還休人不還。
雨前初見少年識，雨後人去樓也空，紛紛暮雨不識秋，闕疑誰家薄薄紗。
窗前誰家少女觀雨時，紛紛揚揚散散品茗茶，素素猶遊觀莞來人時。
後院落鎖聲響起。
少女聽到落鎖聲，知道來人，起身去櫃子拿出布巾，走出偏廂書房，朝著堂屋中走去。
昏黃油紙傘被收起，推門來人只見壹身素衣藍白發絲半濕，行間半晌因雨時落落魄魄。
關門落銷，油紙傘再次被撐起，緩緩向堂屋樓臺亭閣方向走去。
堂屋中，女子看到撐傘而歸來人，莞爾輕笑道。
“師尊，汝行雨而行，且又是壹方濕漉。”
來人收起傘，傘靠門邊擺放，看到來人詫異後，恢復往昔之態，臉上多的只是落落無神疲憊。
“月影啊，汝還是如往常那般即可。”
道者接過少女遞過來布巾，擦汗自己滿身濕漉。
少女聽聞不在多言，她家師傅每年下雨時都會這樣，已經習以為常，說罷便接過道者用過的布巾去了後院裏屋。
堂屋間相連亭廊，擡頭時檐外綿綿細雨，薄霧濃時且見絲絲轉薄，寒煙渺渺，異樣絲有壹二，道者卻身心俱疲。
走進側廂，見屋中坐著壹人，只見此人未老，發冠間青絲不在，已是滿頭華發，雖壹身素色衣衫華實，拂塵半搭在肩，看不清面龐，只見此人見到道者緩緩站起，喃喃輕語。
“汝眼中可曾有誰入眼？”
拂塵浮沈，終究拂不掉前塵舊念。
“汝！！”
道者全身冷寒，流逝光影間映入眼簾，熟悉之人，隔世再見。
壹晃神，屋中靜謐，從未有過來人，只此只有他壹人。
前者
舊夢朝思，暮念成疾。
觀者舊夢，朝思暮念。
後者
“汝可曾後悔過？”
“吾未曾…”
觀者無淚，前塵舊夢慎思量。
腦海裏千百次自問，觀者自我審視，自我答復間喃喃愁緒使得，眉頭輕皺。
“哈，看來又是吾之多想。”
道者搖頭否認，否認自己我心中真實。
“師尊，今日道主會來拜訪。”
少女拿著東西走進書房，看到在搖頭沈思的道者，已經對此景習以為常般，換去桌上陳舊茶水，說罷便走入屏風後處。
“月影啊，汝？”
半晌時候等道者緩過神來，透過半屏風之間，說來熟悉場景。
少女著白衣半依坐窗前，埋首繡物，之間手中繡繃針線上下來去，徐風漸入，絲雨飄零，停於繡品間，擡手半掩床紗，輕放手中繡品，起身回首窗前細雨煙雨樓臺亭閣印入瞳中，淡笑嫣然，觀景入神。
“師尊，何事？”
這時不遠處，窗前亭臺回廊間，只見壹少年帶著雨天的少年躡手躡腳而來，不想被少女看見似的，隔著窗戶伸手捂住少女眼睛，少女眼中余光發現少年，好似發現看見少年意圖，臉色轉瞬怒目，身行壹躲，少年直直從窗戶摔進房內，窗臺前的東西叮叮當當翻落壹地，貌似還摔壞了些許物件，少女嘴裏咬牙切齒喊誰的來人名字。
少女眼神淩厲，大步踹上少年身上，以不復之前溫婉，絕對狠狠要收拾眼前人架勢，喋喋不休數落卻無聲，少年見狀壹翻身躲過女子踢來腳，連滾帶爬逃命奔走。
少年壹把抓住道者，慫慫的躲在道者身後，道者也被空壹個踉蹌差點下盤不穩，少年看到少女臉上壹副，見到妳我真的很頭疼，少年也是壹副也很無奈的表情。
“青雲…月影…”
道者話沒說完就見少年見著少女眼神未見的縫隙跑了出去。
整個院落中上演著少女追逐少年的戲碼，院落裏被兩人個，搞得雞飛狗跳，此情此景，溫馨怡人。
逃跑的少年好像體力不支，被少女逮到，少女雙手用力掐著少年白皙臉龐，在數落少年做的事。
少年被掐痛，眼淚汪汪，用力拉開了少女掐人的雙手。
不停揉揉被掐紅的嘴巴，不敢抱怨半分，半低頭舉手求饒。對著少女說著什麽，
少女看到此情，輕笑未出聲，手指戳著少年額頭，繼續生氣的說著什麽。
少年幸幸而聽，點頭各種附和，壹臉虛心接受，實質我行我素，還沒結束，好無奈啊。
少年見少女數落完自己，少女正要拖著少年要去往他處，要偷偷轉身溜走。
“如此甚好是嗎…”
屋內曾出現人聲音再次響起，頭疼欲裂。
少年偷溜時撞到壹人身上，來者紅衣輕拂紗，懷抱道扇。
“青雲阿，看來汝又被月影追打。”
道者眉目深邃，膚色潤澤色如蜜，俊秀淩厲且不失溫潤。
“……”
道者見來人欲言又止，目光流轉，言語無意。
“青陽，汝來了。”
變扭說辭早已習慣，此間觸碰光影間。惡心感湧入心頭，道者詫異且稀松平常，不消片刻道者恢復往昔。
“汝可滿意？靜濤。”
觀者悲不及面，只是深吸壹口氣，心中自言自語間，心中疑問，光影消散，是喜是悲，前塵舊夢慎思量。
“舊雨換新物，好友汝依舊有落雨行觀的習慣。”
青陽子看到靜濤君，見靜濤君面色不悅，自以為唐突時為了自己不請自來的落落寒暄幾句。
“不過是月影和青雲嬉鬧玩耍，好友莫過於如此。”
靜濤君寒暄而言，請青陽子入屋內。
人在眼前，只是終究空夢壹場。
逝者多年，觀者無淚，心中泣血誰又見。
“終究是來不及…”
喃喃細語，又進誰之耳中。
血腥如稠，詭異陣法在起。
屋外琴音和弦，絲絲嘁嘁，涼寒透骨，壹曲將盡，請君入甕而已
夜浮於水，風行於斯，匆匆過往，壹身素衣滿袖迎風，透藍發絲隨風融於夜色，刺骨蕭瑟寒意入骨深，滿手血腥，絲絲血由傷口溢出，養蠱養毒，再見已經毒深入骨，偏執不為自己所有，融於於此，漫漫迷途徑向未知其路遠矣。
旁觀者目睹，思非自所思，行非自所行，覺景是昨日新模樣，而非今拾舊物景。
漫漫踱步空見遠景由進而遠，前塵事歷歷在目，惘然若失獨悲涼。
推門而入，只見紅衣道者已經躺入踏上休憩，驚醒時見來人是好友便放心。
目光交錯間，皓月如洗，夜涼風清，空是悲觀離合，兩茫茫，無淚觀者，愧疚荏苒。
“靜濤，這麽晚何事”
紅衣道者來人散發披散，濃郁血腥味撲面而來。
“呵，直至遇見青陽妳啊”
呢喃細語，來者病入膏肓，單手手中陣法手勢不停變換著。
青陽子想要起身時發現自己已經被人鎖在壹個詭譎陣法中心，等發現時以不急反應，身體直直落於床榻。
“唔！”
被撞到痛到悶聲透出，沖擊不大，痛處卻被翻倍增加，難受異常。
“？”
“吾為汝只此壹人，汝卻稱吾為之壹，青陽汝，好狠的心啊。呵”
來者聲音暮慕音入耳。
兩相忘，從來未忘，若如初見，誰還在自己曾經年少模樣？
“靜濤？汝”
青陽未及壹眼，話語權就被人剝奪，就剩下瘋癲人喃喃自問。
旁觀者，作日景依舊是昨日新模樣，漫漫踱步遠景由進而遠，熟悉事物，。
推門而入前塵事歷歷在看到青陽子倒在休憩的床上，青陽子不可置信眼神看著來人，半俯下身把人扶好。
這看似貼心扶正床上的人，
既自心以形，悟已往之嘆，知來者之不可追，不過大夢壹場，雙雙衣服半脫，惘然間，誰在壹刻淪陷。
光影迷離間，誰委身為誰，惹得滿身血腥。
“吾啊？只是心悅於妳而已，可曾知汝無心。呵。”
來者未看向少年話語間有失而復得的喜悅，平時調侃輕浮語氣不脛而走，輕撫摸著青陽的胸口，陣法入身骨，輕聲細語哄著。
誰曾記。
小雨初霽，初見來人。霧散輕瀧，風逆隨雲。
暫起興致，輕沾事故。君悅壹半，亭至未分。
心口處停下，手指刺入，身下人剛被人壹處顛倒，心好似被人用手觸碰，魂被禁錮身體中，徹骨透徹的疼痛，聲無言，痛感極身，只見怦然跳動的心被人挖出，被人癡態觀賞，鮮活跳動心臟被人吞入口中，咀嚼間鮮血迸裂，淋染著自己被迫觀望的眼珠裏，壹片血紅。
“青陽，直至遇見汝啊……”
輕聲細語，諷刺話語人的動作，把身下人身上的肉被壹片片割離。
被割之人疼痛超過自身符合，自己確是清醒異常，看著自己身上的皮肉壹點點削自己露出森森白骨，肉被人吞入腹中。
饕餮只食，滿足異常。
血液滲透床板，流入地面，環環相扣的陣法被再壹次觸發。
旁觀者，若是未初見，此去歸來兮，君時胡不歸，也無風雨也無晴，無過此生何不悔？
“以後，再無汝青陽子，也再無吾靜濤君。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聲聲，聲聲悲戚，哭未為誰哭，初見時不如不見時。
迷霧漸起，來者消失在茫茫霧中，霧散書房內空無來者。
人依舊再廂房門口，不見少女來時，不見少年去時，更未有好友拜訪。
此時已然如夜，煙花易冷，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旁觀者眼中的自己，腦中回放當時後事。
“師尊？汝！！”
少女看到自家師尊所做所為，直直被嚇暈死過去。
“月影吾？靜濤？”
當肇事者醒來身下只有被食用殆盡的好友的屍骨。
嘴裏血腥讓他異常想要嘔吐出來，咳出來的是，片片肉塊，好生惡心。
此刻他青陽子即是靜濤君，然而靜濤君即是青陽子。
魂入始作俑者身體，逃離也擺脫不了，何等的諷刺意味。
繁華落盡時，人世滄桑，回首蕭瑟處，誰還記得誰最好年歲？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又是這個時候了嗎？”
逝者多年，觀者無淚，心中泣血，面目中誰又是誰。
過往如蠱，深種心間，流年壹註，以毒深入骨。
每隔著數年壹次輪回當時事發處，讓他身心俱疲。
他到底是誰？
觀者壹人，坐禪調息，靜思沈惘，割裂自我，心病由心，病入膏肓，不自知。
“吾既不是汝，汝既不是吾，為何如斯。”
質問自我聲聲質問溶於意識之海中。
前塵舊念在腦海兇湧失控倒敘，不堪其擾，面色逐漸失去血色。
“此生再無青陽，亦再無靜濤君本身。”
瘋癲的聲響在他腦中持續的腦內回響，觸及靈魂割裂自我。混亂意識，讓觀者更加痛苦，口中痛苦聲音卡於喉間，宣泄不出。
觀者面容泛白，冷汗如雨，閉眼靜坐，不知不覺間，口中咒訣而出，手中結印變換。
夢非夢，驚覺大夢初醒時。
誰何曾嘆，此時再見，不如不見。
壹羽飄散，壹羽塵埃，濃霧四起，觀者亦無，且自本真，緩緩徐身影消散於濃霧中。
隔花未歇簾觀雨，壹指壹弦聲聲戚。
雨來多時細細疏，思妒由人且入眼，窗時冷雨壹孤燈波紋漫漫漾漾影，壹羽觀天且由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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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9 【青靜】聽言者難盡【完/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