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9 【乐患】焦糖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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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江月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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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2-10 01:2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09 【乐患】焦糖白兰地

01

起初乐寻远是打算放过患天常的。

他在老家给他买了一个宅子，又给了他一大笔的养老钱，让他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生。

可天不遂人愿。

患天常还是出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穿着一件得体的西装，身旁站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

他们有说有笑的。

那个男人给他拿了酒，患天常浅浅喝了一口，那酒的味道大概不错，患天常淡淡地笑了起来，他侧过身对着男人说话，白皙纤细的颈部曲线暴露出来，在明亮灯光的照耀下看起来有些诱人。

他已经快四十岁了。

可还是一身勾人的好本事。

乐寻远说不出心里哪里来的怒气，只知道患天常不应该出现或者说不应该带着男人出现。

02

年少时乐寻远和患天常一起生活。

他们生活贫苦，挤在一栋破旧的小公寓里，三十四平米的房子就是他们的家。

患天常一直上的是晚班，乐寻远并不知道他的工作是什么，只知道每天放学回来空荡荡的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患天常会给他留饭，有时还会留个纸条，说明一下回来的时间让乐寻远不要等他，早点睡觉。

一开始乐寻远还会等患天常下班，可是等着等着他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只有电视机嘈杂的声音在响，患天常上完班回来已经是夜里的四点多了，他把电视机关了抱着乐寻远去床上睡。

乐寻远比较黏人。

感觉到是患天常回来了，就会迷迷糊糊的用自己的胳臂圈着患天常，生怕他和父亲一样再也不回来了。

乐寻远的父亲出了一场很重的车祸。

肇事的人跑了，医疗费便没有着落，为了看病患天常把家里的积蓄全部都拿了出来，也只换得患重玄在icu病房的一个星期。

医生劝他尽早放弃免得最后人财两空。

患天常抱着乐寻远进去探视，指着病床上的人让他喊爸爸，乐寻远怎么都不喊，他已经不认得床上那个浑身插满管子的男人了，他浮肿淤青的脸也看不出熟悉的轮廓，乐寻远有些害怕地躲到患天常的怀里，低声地喊着他要出去。

患天常领着他出去，临走前，他依旧坚持医生继续治疗。

03

为了凑够医药费患天常辞了工作。

找了现在这个一直上夜班的工作，他好像一下子就赚了很多的钱，除了给患重玄交医疗费他还余了一些钱给乐寻远上学用。

乐寻远从小到大都很聪明。

小升初时他考进了当地最有名的一所中学，患天常开心地给他买了一身的新衣服。

这是过年才有的待遇，乐寻远把它们洗了又洗，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等着开学的那一天再穿。

他还问患天常，会不会送自己去上学，患天常摇了摇头，他说自己还有事要忙抽不出时间。

但乐寻远知道。

他那一天其实没有事，只是他不愿陪他一起去上学而已，就像乐寻远每次的家长会，患天常也是缺席的。

乐寻远有时会问原因。

患天常总有理由搪塞，问到最后患天常似乎是妥协了，说了一句等你考好了我再去。

考好？

要考的多好才行？

乐寻远不知道，就只能拼命的学，从学校的前二百名一直学到前五十名，再到前三名……最后考了全校的第一名。

他拿着成绩等患天常回来。

熬着夜也要问他。

这下是不是就可以去参加他的家长会了，患天常看着优异的成绩单又看着乐寻远期待的眼神。

最终还是答应了会出席乐寻远的家长会。

乐寻远开心极了。

好几天都兴奋得睡不着觉，可真的等到开家长会那天，乐寻远身边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的。

患天常放了他鸽子。他骗了乐寻远。

03

自那以后。

乐寻远便再也没提过家长会的事，他开始变得叛逆，挑剔患天常做的饭不好吃，在患天常洗澡的时候去敲门要上厕所，叫嚷着要买最新款电脑用来学习功课。

患天常说不动他。

每次的说教，乐寻远都转过身不去看他，固执的像是拉不回来的牛犊子浑身上下都是反骨。

患天常被折磨的失了脾气除了答应他的无理要求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好在乐寻远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稳定。

这让患天常省了不少的心，每次去医院看望患重玄的时候，都会将乐寻远夸奖一番，说他是家里唯一的希望。

乐寻远会忍不住翻白眼觉得患天常假。

但看着他尽心尽力的给患重玄擦身子，做康复时，乐寻远又觉得他很好。

非常好的那种。

04

上了高中乐寻远长了很多，个头都快赶上患天常了，家里卧室的大床都快不够两个人睡。

夜里患天常回来。

即使很小心也会碰到乐寻远。

他们憋屈的挤在一张床上面，冬天了还好，每到夏日时乐寻远就会燥得冒热汗，非得夜里起来再洗一回澡才行。

某次乐寻远醒过来，看见浴室的灯亮着，是患天常上班回来在洗澡，乐寻远半靠在门边等候，睡意朦胧间他好像听到了一声极压抑难耐的喘息。

像是痛……又像是别的……

他还没分辩过来，身体上的燥热又多了几层，后背都要淌出汗来。

他拧了拧门把手，锁着的，邪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用脚踹了一下门催促道：“你他妈在里面干什么!”

患天常好像是被吓到了。

声音戛然而止，就在乐寻远不耐的准备砸门的时候，患天常从里面走出来了。

他一身的水汽，头发也没擦干，淅沥沥的滴水。

他的眼睛很亮，眼尾好似晕了一抹红，直勾勾地看过来，弄得乐寻远心里一直在突突。

他把这反应归咎于刚才的放肆，在患天常还没发话前就匆匆忙忙地躲进浴室了。

第二天晌午。

乐寻远做好午饭叫患天常吃，患天常端起碗筷时乐寻远发现他的手腕红红的，好像被什么给勒过了一样。

他没问患天常。

只当做他上班时不小心弄到的。

便也没放在心上。

05

高中的课业繁忙而紧张，但这一点都不妨碍，有人来找乐寻远的麻烦。

乐寻远生的好看，唇红齿白，腰细腿长。

即使不在篮球场上打球也能吸引到一大片女生，小姑娘们排着队红着脸给他交作业，那架势像是递情书一样。

有人看不过去放学约乐寻远去小树林。

乐寻远压根不理，他觉得幼稚，放人家鸽子回家写作业。

第二天早上去学，那人直接堵在上学路上，话没说几句就要动手，乐寻远也不是吃素的，他是在巷子里长大的，动起手来还不一定是谁吃亏。

只是比较倒霉被上班的教导主任给抓住了。

教导主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让叫家长，患天常接电话赶过来的时候，乐寻远正在办公室里挨批，他打的那个人有来头人爸妈一来教导主任有心护也护不住跟着一起挨批。

最后还是患天常倒了歉赔了医药费。

临走前，那家的父亲搂着自己的孩子冲着乐寻远啐了一口，低声骂了一句婊子养的。

乐寻远听到了，起身想拦，被患天常拉住了，他脸色惨白，有些不争气又颤抖道：“你什么时候又学会打架了!”

乐寻远瞬间就蔫巴了起来。

06

因为打架患天常生了好大一场气。

他平日里温温和和的，一生气就不爱理人，冷着脸不搭话，弄得乐寻远心里七上八下的一门心思的想把人给哄好。

他还立了字据表示以后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患天常这才满意。

嘱咐他把心思用在学习上，乐寻远听着他唠叨，心里也不觉得烦。

高二文理分科。

乐寻远和那个打架的小子分到了一个班上，乐寻远这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圆筝，他爸是学校的校董，妥妥的富二代。

乐寻远惹不起他就躲着。

直到圆筝请他参加他的生日聚会，全班都要去，乐寻远没必要当个刺头。

圆筝摆了好大的排场请同学们玩。

临了了，他还请班里的男同学去泡吧，乐寻远不想去，又被劝着一起跟着去。

酒吧是圆筝家里面的产业，人一到就给开了大大的包房，酒水饮料管够。

一群荷尔蒙上头的少年拿着酒瓶互吹很快就称兄道弟起来。

乐寻远也禁不住喝了一两瓶啤的。

圆筝换位置坐到他面前给他赔礼道歉，说他们俩是不打不相识今天就要给乐寻远一个大大的惊喜。

说着就拍着手让人进来，一排的漂亮小姐姐站在乐寻远的面前让他挑，有人起哄在吹口哨，乐寻远皱着眉不说话，圆筝搂着他的肩膀笑道：“看来我远哥是不满意这群庸脂俗粉。”

他叫的亲热，一边笑着，一边拍手让另一批人进来。

都是肩宽腿长的男人。

这下子包房里的声音没了，大家都倒抽着气看着眼前的一排男人，窸窸窣窣在讨论着他们是不是鸭子。

乐寻远也惊住了。

只因他看到了患天常，打扮与往常完全不一样的患天常。

圆筝的声音凑到耳边，他笑着声音凉薄而阴狠：“乐寻远，你他妈就是个婊子养的。”

时间仿佛就在此刻静止，直到啤酒瓶的裂开的声音传来，众人才一边尖叫着去拉拿着啤酒瓶匡匡猛砸的乐寻远，一边去捞被他压在身子底下砸得头破血流的圆筝。

有人在喊救命。

有人在找保安。

还有人在打救护车……慌乱间，患天常被人拉着逃离了现场，乐寻远用很大的力气抓着他修长的手指指节尽显。

他们躲进酒吧后面昏暗的小巷子里。

乐寻远用力地把患天常抵在墙上，他气息不稳，整个胸膛都因怒气而起伏，后槽牙都被咬得咯吱作响。

他恨不得咬掉谁身上的一块肉。

“这他妈就是你的工作，出来卖，就是你他妈的工作!”乐寻远说着，眼睛通红，眼泪好似在他的眼眶里打转，又好似他只因醉酒而显得眼睛湿润而明亮。

患天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凭声音和气息在判断。

他有些试探地抬起胳膊想要摸一摸乐寻远的脊背，又被他尖声的制止：“别碰我!”

他像个暴怒的小狮子，再次说道：“告诉我，这、他、妈、就、是、你、患、天、常、的、工、作!”

他一字一顿，声嘶力竭。

頂端

藍花紫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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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3-02-10 03: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哇，是久违的乐患粮！大侄子对患叔的感情真是爱恨交织。

頂端

2333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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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3-02-10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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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2023了我還能看到樂患的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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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江月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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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3-07-29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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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圆筝的头上缝了三针。

乐寻远的那一下砸在了他的额角，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可还是留下了短短的疤痕。

圆筝来报道那天教室里发出了不小的议论声。

乐寻远默不作声地记着笔记。

圆筝从他的座位旁经过，故意将他桌子上的杯子给弄倒了，水洒了一桌子，弄湿了乐寻远刚写好的笔记，圆筝回头看着他眼中的恶意赤裸嚣张：“不好意思没看到。”

他说得毫无诚意。

教室里又发出了一阵骚动，乐寻远抿了抿嘴没说话，沉默地将杯子扶起来，继续听课。

息事宁人的态度像是缩进壳子里的乌龟。

大家暗地里说他怕了。

没了牙齿的凶兽人们只会肆意践踏，不用圆筝多嘴，自有看不惯的人去找乐寻远的麻烦。

他们先是划烂乐寻远的作业本，往他的课桌里放虫子，随后就是恶意的碰撞，他们嘻嘻哈哈而来像是在玩一种乐此不疲的游戏，肩膀撞过来时便是一阵尖锐的嬉笑，他们学着圆筝的样子在乐寻远的面前挤眉弄眼说道：“不好意思没看到。”

乐寻远依旧沉默。

软弱的样子像是被捏着脖子的天鹅，纤细美丽的脖颈脆弱而高贵，微微一用力便能享受到高高在上的生杀予夺的权利。

暴力在沉默中逐渐产生。

乐寻远第一次被打是在废弃的教学楼里。

他们放学拦住他。

领头的一个男生让乐寻远学狗叫，乐寻远不肯就被他拉着朝脸上揍了一拳。

暴力一旦产生就很难停止。

更何况是一群荷尔蒙上头的少年。

那人只喊了一句按住他，其他的人就蜂拥而上，带着不知道从哪来的戾气，将乐寻远给打了一顿。

乐寻远没还手。

蜷缩在地上护着自己的头和肚子。

他谨记着答应过患天常的事，不再和别人打架，一味的躲闪逃避，每天像个兔子一样抓起书包就跑。

可即使这样。

他的脸上还有衣服遮不到的地方留下了青紫的伤痕，乐寻远瞒都瞒不住被患天常抓着说清楚，他的借口编的拙劣而敷衍患天常都不信，乐寻远干脆头一扭说了一句你爱信不信。

倔强的像一只小牛犊。

患天常叹了一口气，拿出药膏给他抹。

他的手心干燥温热。

贴在乐寻远的手臂上带来一种奇异的触感，乐寻远喉头干渴忍不住轻咳出声，患天常还以为弄痛了他，下手更加轻缓像羽毛拂过般微微泛出痒意，他把乐寻远当小孩子抹完药膏还轻轻吹气，乐寻远好似被烫到一般把手抽了回来，他脸色发臭止不住的嫌弃，可耳尖却是通红，声音也不稳，虚张声势的刻薄道：“一点伤而已用不着你大惊小怪。”

他说着，眼睁睁看着患天常眼中的亮光暗下去，心头也跟着发起闷来涩涩的呼吸都泛着酸。

患天常敛着睫羽声音轻微而又讨好：“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

他说着把药膏收起来。

乐寻远坐在餐桌前，四道菜全都是他爱吃的，米饭的软硬也是他喜欢的，患天常的贴心细微到了极致的地步，乐寻远再生气也被他拿捏的死死的，他早已从那天的生气中缓过来之所以没有好好说话，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他厌恶患天常的工作但又开不了口让他放弃那份工作，患天常用那份工作养着患重玄的命，单凭这一点乐寻远就无法开口，他厌恶患天常同时也厌恶自己的无能无力，所以只能用青春期的叛逆来对抗，用一些拙劣又孩子气的把戏来招惹患天常让他对他发脾气，打一顿也是可以的，但患天常却对他更好，像一个犯了错的人在祈求原谅。

可他有什么错呢？

他的错就是不该接下他和他父亲这两个累赘。

多少个夜里。

乐寻远都会惊醒，患天常回来的动静已经很轻了，可他还是醒了过来，像是一直在等待一般，他听到患天常去洗澡，水流哗哗的声响还有患天常发出的轻微细碎的呻吟，乐寻远发现他的手腕上经常有伤，他以前不注意现在知道了就有些过度关注，有时是隔几天就会消，有时就是新痕压着旧痕，某次乐寻远还在患天常的腰上发现了一只手印，大大的覆在他的腰间，患天常很白，那印子就愈发的清晰，他站在椅子上修电灯泡胳膊一抬衣服就跟上去，手印就是那时发现的，乐寻远的视线随着灯光的闪烁而恍惚但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五根手印像枷锁箍着患天常腰间，可想而知手印的主人有多么的用力，乐寻远想象不到当时是什么场景，只在心里憋闷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侵占的不满，他拿出药膏给患天常擦动作粗鲁而急躁地在上面揉捏，患天常痛得像条鱼一样从他的手心里跳出，乐寻远恶狠狠地抓住他气息变得灼热滚烫，他舔舔自己的嘴唇，牙根发痒，声音低啞道：“别动!”

他伸手按住患天常的后腰。

眼神滚烫地看着他在自己手心下扭动，陌生而强烈的情潮席卷了乐寻远的全身，他尴尬地发现了自己的身体上的变化，羞耻而气愤地在患天常后腰上咬了一口。

事后患天常还撩起衣服从镜子里看。

低声埋怨道：“咬那么狠，说不定要留疤了。”

他说着。

乐寻远气呼呼道：“还不是你，一直在乱动。”

他尽量说得理直气壮。

患天常对着镜子看得不是很清楚，可乐寻远却知道他的后腰上有一个新鲜发红的齿痕，那是独属于他的印记。

乐寻远心里忽然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与满足感。

08

圆筝的额角留了疤。

粗粗短短的，像毛毛虫，与他略带圆润的婴儿肥的脸蛋有些不相符。

那疤痕太明显了。

别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圆筝不愿意被人注视就在额前留了碎发，短短的，远远看上去像个英气的女娃娃。

看得人就更多了。

每次上完体育课圆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都有人给他递矿泉水，他们以前是巴结，现在的眼神却落在他因运动而发粉的脸颊上，圆筝虽然脾气不好但生得极好。

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他的母亲鱼美人。

圆溜溜的，黑白分明。

一盼一顾都是说不出的生动与灵巧。

他过得不舒心就把账算在乐寻远的头上，暗地里找了他好几次茬，他不像别人有所顾忌面上总是要过的去，圆筝找茬是实打实地打，次次都是往脸上和能看得见的地方招呼，他下手没轻重一次两次弄得乐寻远眼前发昏，每次放学都像是在泥地里滚过似的衣服也费得很，患天常看着他时常青紫的脸叹气的频率越来越高，毛茸茸的眼睛含着心疼生气道：“我明天就去学校要一个说法这样也太欺负人了。”

他愤愤不平。

原本与世无争的性子也被激起来了。

乐寻远都差点没拦住，好半天的劝说才把人哄着，患天常仍不放心，再三强调乐寻远：“如果下次他们再找麻烦，远儿你就打回去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他是真的气糊涂了。

才说出这样以恶制恶的办法。

都不考虑后果，只想着让乐寻远少受点欺负，乐寻远开心起来，身上的伤都不痛了，低声轻笑起来。

他不会真的和圆筝硬碰硬但也不会站着让他打，乐寻远跑起来像兔子一样滑，他找着时机到处躲着，好几次都让圆筝扑了一个空，圆筝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就硬生生找了一大茬的人来堵乐寻远势必要抓着他打一顿。

乐寻远烦不胜烦。

最后跑到厕所去蹲圆筝将他打了一顿。

09

他躲在隔间里。

圆筝来上厕所被他抓着拉到隔间里去，两个人在里面憋屈的扭打，圆筝没怎么打过架，很多时候他都不用动手，乐寻远却是捏着他的痛处往狠里下手，圆筝圆圆的脸蛋都皱成了一团，圆圆的眼睛痛得含满眼泪晶亮亮地看着凶恶的乐寻远又怂又横道：“你打我…我回去就告诉我爸！”

乐寻远一巴掌呼上去。

圆筝眼睛都要红了，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乐寻远正要离开就听见有人往这里走。

是圆筝的跟班找过来了。

“奇怪，筝少爷刚才明明进来了，怎么不见人呢？”他们把隔间一扇扇打开，圆筝激动地伸手去开门被乐寻远抓着整个人反压在门板上，身体撞击在门板上发出不小的响动，两个跟班立刻找过去，拉了拉门，是锁着的，他们敲门叫着圆筝的名字。

许久没听见回应。

正当两个人准备踹门的时候。

一阵细小的声音响起来。

像是裤子掉到地上的声音，圆筝的嗓音湿湿的，带着一种被狠狠欺负的喘，娇媚的不成样子：“滚、给我滚出去!”

他话都说不清楚哆哆嗦嗦的带着软绵绵的颤音。

那两个跟班耳朵一酥。

对视一眼，都明白过来，青春期嘛，谁没有自给自足过，两个人讪讪地离开了。

乐寻远厌恶地将怀里的人放开。

圆筝双腿一软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眼尾嫣红一片，眸光涣散，乐寻远将手上温热的液体抹在他的脸上。

嫌恶又冷淡道：“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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