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03 [赮戩]入夢，短，一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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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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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

樓主發表於: 2016-01-04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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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3 [赮戩]入夢，短，一發完

期待好久的個人志終於在2015年的最後一天到手了。我本來決定擼篇甜文慶祝一下的，奈何我買的個人志是超級虐心文，我舔舔舔的時候整個人的情緒都被帶得哀怨了。想用肉代替但又寫不出來。所以拖了兩天後就寫出了這麼一篇……治癒系？應該是治癒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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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赮畢缽羅環視四周。除了黑暗，再無他物。他記得自己之前是在冥想……所以，現在是在夢境中嗎？
「赮兒……」赮耳中傳入一道讓他又驚又喜的聲音。
「師父！」他滿懷希冀地四處張望。
「赮兒……」帶著一絲嘆息的聲音在赮身前響起，隨後，那一道記憶中最深最重的身影在他面前慢慢浮現。
「師父！」果然是夢么……赮畢缽羅想著，卻也難抑激動地上前一步，將人緊緊抱住。
鼻中吸入的是熟悉的氣息，臂彎中感受到的是熟悉的溫暖，縱然明知只是一場夢，赮心中仍是無限歡喜。
一雙溫暖的手環上赮的肩。
「師父，我終於……終於見到你了！」赮畢缽羅的聲音帶著哽咽，雙手抱得更緊。
「赮兒，師父也很高興與你相見。」
「我總是夢不著師父……師父願意入我的夢了。」
那時，菩提長几刺入龍戩的心口，他只感覺自己的心一同被剜去了。
自此，胸腔內只余荒冢。
不能夢，不敢夢。
在天凈沙數甲子的苦修，師父的音容笑貌已在自己心中一筆一划地深深鏤刻，又在漫長的時光中變輕變淺，融入靈魂。
靈魂被硬生生撕去一角，不得歸的遊子再無安眠。
後來，師父魂識尚存的消息，總算再給了他希望。

「這……這並非單純的夢。」
赮畢缽羅一驚。
龍戩在他的背上拍了拍，赮會意地鬆開了懷抱，兩人相對站立。
「赮兒，這不僅僅是夢。」龍戩微笑地看著對面的青年，「你還在襁褓中時我就留下了一部分力量守護你，後來它在深海中為你延息續命。我的力量一直藏在你的身體中。」
「師父……」
「現在我在魔息體內的魂息總算是強了一些，能與這份力量共鳴了。所以，現在我才能借著夢境與你相見……」
「師父！」赮畢缽羅驚喜地又抱住了龍戩。
「哎……這麼大了還愛撒嬌……」龍戩無奈地揉了揉赮的腦袋。
赮畢缽羅此刻真是心花怒放了，他終於能真切地確認龍戩還存在的事實。
「師父，你能活過來吧。」
「……不知道。」龍戩頓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然後感覺抱著自己的雙臂緊了緊。
「師父，赮兒不能沒有你。」
「傻孩子，你已經長大了啊……」
「我永遠都是師父的徒弟。」
「我能透過魔息的眼睛看見赮兒，我很高興。」
「真的嗎？師父能感受到赮兒的陪伴，太好了！」
猶豫了一會兒，龍戩還是開了口：「赮兒，我希望你不要再為我冒險了，你有你自己的使命。」
赮畢缽羅怔了一下，隨即：「師父！我怎能丟下你不管！」
「魔息太狡詐了，若他發覺了不妥之處，必會對你下手。不要跟著他，時間越長，破綻越多，你會越危險。你只在危急之時予以援助就夠了……」
「師父！」
「赮兒，聽話！不要冒險了！」
赮畢缽羅紅著眼眶鬆開了懷抱：「師父總是這樣，一個人承受一切。為什麼不試著依靠我呢？赮兒已經有力量保護你了啊！」
龍戩聞言只是苦笑：「赮兒，你不是早就明白的嗎？人就算有再強大的力量，也敵不過天意作弄啊……」
天不允，再強的人，也護不住想守護的人。
赮畢缽羅握緊了拳，手指掐入掌心。是啊，面前這個最想守護的人，自己只能一次次看著他步入死途……無能為力。
曾經，少年時的自己看著師父偉岸的身影，心中再不懼風雨。如今，記憶中的給予自己溫暖庇佑的身影，原來是如此單薄。
那無憂無慮一心享受著師父無微不至的關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師父的一生，已經失去太多東西了，赮兒不能再出事了。師父再失去你，就真要墜入無間了。」龍戩伸出手，抹去青年流出的一滴淚水。
「師父，你可知失而復得又得而復失，是什麼滋味？我不守著你，怎麼放心？師父，不要這麼殘忍。」
「赮兒，」龍戩拿青年哀懇的目光沒有辦法，「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你我師徒二人總是聚少離多，我一直為沒能親眼看著你長大而遺憾。我視你如己出，為人父者，最大的期望就是孩兒的平安，不要為我涉險了……」
赮畢缽羅閉上了眼。
視如己出，哈，視如己出！
天知道，此刻，他多想，多想……！
可惜……不能。
「這件事，我絕不會允你。」
龍戩只得嘆了口氣。
「師父，這個難關，我們一起渡過。師父不想我出事，就快些聚魂重生吧。」
「哪有那麼容易……」
「師父，答應我，不要放棄。」
「好……」
「我等著我們再次團聚的那一天。」赮畢缽羅捧著龍戩的臉，微微踮起腳，在他的額頭上珍之重之地落下一吻。
龍戩的身影慢慢消散。

赮畢缽羅睜眼，抬頭看著天上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他的願望很簡單，只是能與師父一起生活。卻原來，能與渴慕之人相思相望相親，也是人間難求的奢侈。
愛別離，求不得，至痛，至苦。
他收攏掌心，仿若抓住了無常的命運洪流。
一切還有再挽回的機會，這一次，他不容許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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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不是很滿意，過分煽情了，嘖！

心澹水木秀
興幽魚鳥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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