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9 [原创·霹雳龙佛同人]鲜衣怒马-疏楼龙宿x佛剑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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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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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09-29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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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9 [原创·霹雳龙佛同人]鲜衣怒马-疏楼龙宿x佛剑分说

注：本文为放飞自我自娱之作，乃吃了几天虐后的求甜得甜作

cp：疏楼龙宿x佛剑分说

文末含彩蛋

（一）

“杀啦！”

白衣佛者静伫不动，四面杀声齐齐涌上。

不远处，儒者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只是缓缓摇着扇，笑看面前之景。

“啊！”隔空一道人影划着弧线飞来，刚好滚落儒者脚边。

“哎呀，怎么回来了，快起来，接着打啊。”扇子指指那边混战的方向。

那人爬起又冲了过去。

“哎呦——”

又是四脚朝天原地滑回来。

低下头的儒者看他：“怎么又是汝？别打啦，快去看医生吧。”

噼噼啪啪丢瓜扔菜般利索，转眼人群躺作一圈翻滚哀嚎。

“走，走啊！”恁大的大汉声音竟带了一丝哭腔，人群立时作鸟兽散。

龙宿几乎笑出声来，缓缓踱到佛剑身边：“这群强盗居然打汝的主意。”

佛剑微叹气。

“放这些人走，难保他们不会对路过此地的其他人下手，为何不杀掉这些人呢。”

“给他们悔过之机，让他们日后从善。”

胸口轻抵他肩后，儒者道：“悔过之机，乃是给有悔过之心的人用，佛剑，汝这般可是在赌。”

“斩业非是开杀的借口，若吾信由自己做主，那吾与那些滥杀的人，也一般无异了…”

龙宿微微笑起：“汝总能说出让吾意外的答案。”

佛剑垂眸，肩后熨着那人体温，但凡龙宿想这般靠近他时，佛剑向来不会拒绝。

龙宿掌心一重，定睛一看，手上多了一只火龙果。

“嗯？”

“吾方才看到，摘了给你。”

“哈，吾都未发觉汝是几时摘了这东西下来。”看看端坐手中的鲜果，剥开外皮。

“汝不吃？”

“此果解渴，你且吃下，吾无妨。”

佛剑看着他吃，心想此人也会有如此一面。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龙宿又不是喝着露水长大的，倒是一般人所见，皆是他来去悠闲，华丽高傲的模样，因而如此具有生活情态的龙宿，显得稀奇又有趣起来了吧。

低头正吃的龙宿忽然神色一变，按着胸口几步虚晃。

“这果子……”

“龙宿！”

龙宿身一斜，转瞬倒落。

佛剑大惊，忙一伸手，龙宿倒在他怀里。

“龙宿！”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火龙果有毒？

龙宿缓缓睁开眼，抬手按下他脑后，将衔在齿间的火龙果递去他唇间。

佛剑一僵。

龙宿在他耳边道：“吾不会只留着自己吃。”

佛剑放开他，龙宿怕自己那得逞的笑意太明显，忙掩扇遮住。

两人是中途偶遇，一个前去苦境修行，一个则踏上继任龙首的行程。

二人自少时相识，成年后各自游历，此时此地再聚，欢喜颇多。

“过了前面那镇，便到这苦境了，汝与吾且先在此歇住一晚，明日上路。”

“也好。”

小镇前，映入眼帘的是城墙外的几行大字：

互为朋友者，不得入内，爱侣，亲者，师生，皆不得进城。

“如此拒人之理，此地岂不要变成一座空城？”

“嗯……”佛剑沉吟。

腕上忽然一寒，龙宿低头，发现自己手腕和佛剑的一起，被一副铁链连着。

“走。”佛剑举步向前。

龙宿心神一敏，拿着扇子随即跟上，佛剑妙哉！

是仇人不就好？

两人大摇大摆接近城门。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出家人。”

“读书人。”龙宿摇扇。

“嗯？”凶煞的卫兵看见两人合铐的手腕，“你们两个是仇敌？”

“没错。”

“进去吧。”

走在街上，见那只龙不住按捺笑意，佛剑问道：“龙宿，你怎样了？”

“吾只是没想到汝还会想到这招，佛剑，汝真是了得。”龙宿看起来相当愉快。

“权宜之法，让好友委屈了。”

“非也，吾乐在其中，”龙宿四下打量，“这座镇子，处处透着古怪啊。”

“确实古怪。”

“只有见招拆招了。”

两人走到一处店歇下，点上一些菜食，佛剑只要了碗清素的面，因为两人手还铐着，只得并肩坐在方桌同侧。

如此诡异的情景自然引来四周视线。

“那两人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难道他们关系好到那种程度？”

龙宿没漏过那些声音，悠闲地夹着菜，并有意亮出左腕上的铁铐给那些人看见。

铁铐哗啦发出清响，龙宿转头看去，链的那头连着佛剑右腕。

于是瞧着他拿起筷子夹面，当筷子接近面时，龙宿便假装漫不经心左手一动，铁链微一扯，佛剑的筷子便被带离面碗。

好几次，到嘴边的面都没能入口，更有几次，极具喜感地那面一抖，便从夹起的筷间溜了下去，佛剑一怔。

龙宿知道他在转头看自己，沉住气，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吃着东西。

却是忍笑到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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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6-09-29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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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9.29 [原创·霹雳龙佛同人]鲜衣怒马

（二）

夜深时分，正在浅眠的佛剑听到窗外一丝细响，起身查看，隔壁龙宿所住的客房外，一道黑影正逼近窗口，向着房中窥探。

佛剑凝神，将房门微微打开一道缝隙。

那黑影握了支竹管，遂将窗纸点破吹了迷烟进去。

黑影推开门进去，佛剑正欲夺门而出制住那人，却见那黑影一顿，缓缓自房内退出。

佛剑一惊。

顺着那人后退的动作，一把折扇抵着那人喉间，自房内移出。

“交代汝之来历。”沉澈的儒音问道。

“宁死不折使命！”

“好一个不折使命。”扇一扬，锋利的扇缘光华一扫，立时封喉见血，飞红数尺。

望着倒落地上的人，还不及看清他面目，头顶上方的瓦片便发出像猫踩过的声响。

瞬间，四面屋顶乃至中庭零零落落聚来漆黑的影，似暗鸦群集，虎视眈眈面向这里。

“原以为这偷窥之人不过是想带些钱两顺路的过客，本有意放过他，谁想…”龙宿望着满庭肃杀，“看来是冲着吾有备而来。”

“龙宿。”

“莫让出家人沾了血腥，好友，无需插手。”

佛剑沉眸，既是龙宿交托自己也不好介入，只有伺机观察，必要时助他一臂之力了。

龙宿持扇静立。

蠢蠢欲动的人影微晃，霎时变换杀阵，铺天盖地向龙宿袭来，龙宿一拨扇，划开尘浪格挡，拂手提气，掌中现出神兵。

后脑寒风一动，双叶刀擦着涡旋直逼儒者，龙宿旋身避过，身形陡转间卷动四周气流，背后突袭者被卷入恶涛之中，夜空骤起一声哀鸣。

从院外涌入途经佛者面前的黑衣人，被振开的佛珠挡住去路。

佛剑眉眼一凛：“再前进一步，便是去无生路，施主请考虑明白。”

“和尚，让开！”黑衣人欺身，被佛剑两指夹过砍来的刀身，铮一声折断，断刀挥落生生别入那人鞋尖半寸方向。

黑衣人挣动脚掌动弹不得，被钉在地上的鞋子磨蹭着渗出殷红血迹，身后手下骇然收步。

战势险恶，龙宿一人应对无穷杀阵，交手间意外对方知己甚深，如此了解自己武功路数乃至作风的对手，实属少见。

绝对忠诚的手下，晓之以理绝不可能。

杀一儆百，更是对视使命如性命的人毫无用处。

然而无论如何，他需要知晓幕后指使者究竟是谁。

龙宿找寻机会。

忽然，他抓住身边挥刀砍来的人：“吾认得汝。”

“！”那人目光一惊。

龙宿眸底浮过笑意，抬指一划，指抵那人胛下一寸，所触之处传来玉石独有的温凉触感。

……果然。

其他黑衣人见状，攻势见缓，龙宿面向手中黑衣杀手：“回去告诉那个人，吾晓得他的面目，若是再来玩这种把戏，吾疏楼龙宿绝不放他干休。”

被放开的黑衣人按着肩膀几步踉跄，转头对众人道：“撤！”

随着来人退去，院子逐渐恢复平静。

“龙宿，无恙否？”

“无事。”

“怎么回事，啊？吵吵闹闹的！”其他房客从房间探出头，客栈老板也披了外衣小跑过来，龙宿不动声色抓过佛剑手腕，铐链锁住两人。

“两位先生，深夜跑到外面来做什么？”

“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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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6-09-29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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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9.29 [原创·霹雳龙佛同人]鲜衣怒马

（三）

次日启程，两人行途中遇上一位老者。

老者背了一只布袋蹒跚而行，看来十分辛苦。

佛剑勒马，伴随身边的龙宿亦收束马步。

“施主。”

“这位师父，请问唤老朽何事？”

“施主可是赶路？“

“啊，到前面那座镇里。“

“行囊沉重，此去路途遥远，若不介意，施主请乘这匹马上路吧。”佛剑道，纵身跃下马来。

“多谢师父，请问两位是去？”

“苦境。”

龙宿只是静静看向这里。

“不尝八重苦，何贩三分甘，老朽名唤卖饴叟，是这附近卖糖的一户小小游商，作为答谢将这包砂糖送予两位，感谢师父赠马之情。”

“施主，吾不能收。”

“收下这糖，也是化得一缘，缘起缘灭，自有生处啊。”老者道。

“佛剑，”龙宿摇扇，“莫拂了老人家心意。”

佛剑收下砂糖道了谢，目送老者乘马远去，佛剑转过头。

“汝将马赠予那人，那汝骑什么？”从马背上俯下身来，龙宿笑着看他。

“吾步行即可。”

“这如何使得？”

佛剑牵起龙宿马前缰绳，马儿便随他缓行起来：“修行在外时常跋涉，这点路途无碍。”

龙宿任他那般牵引自己：“万般苦都作佛心苦，千路行皆是足下行。”

明明是俯望过去的眼神，却带着足该并肩作伴的柔情。

忽然伸手一捞，抓过他牵马的手，龙宿将佛剑带上马背，从身后圈过他腰握起缰绳。

“汝就当吾是急着赶路，”龙宿侧头看他，“毕竟这双腿怎生也跑不过四条腿。”

“龙宿。”

“既是因缘，待会到前方将那砂糖卖掉，换些良草慰劳这足下英雄，走了！”

马儿一声清嘶，载起两人扬长而去。

“还有一个时辰，便可到这苦境入口，先暂行歇息，顺便补给马匹草料。”

“嗯。”

“那老者言说砂糖自有用处，是话有玄机还是随口一谈呢……”

“以糖易马，或许这砂糖，卖掉之后便知真相吧。”佛剑道。

“佛剑，汝该不会……”

佛剑点头。

龙宿咋舌。

集市上，人们往来徐行，街边，一紫一白两道人影静立，面前搭起的小木台上，一包砂糖端居其上。

龙宿轻咳两声：

“沃雪白糖，一斤八两。”

佛剑看了看他，随着行人来往，闷生生憋出一句：“嗜甜之路，不由分说！”

龙宿不由抬扇扶额，这下可好，居然在这离苦境只有百里之隔的地方卖起了砂糖。

“汝说，这砂糖要是卖不出，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一直待下去？”

“总会卖出去的，龙宿，莫要犯愁。”

所幸，两人极富“亲和力”的形象为他们赚来了相当不错的生意，佛剑那边买糖的多半为妇女小孩或是平日里便供奉香火结了善缘的信者，因这“面善”的师父极为讨眼缘，多买些糖凑整的客人也是有的。

龙宿笑笑，一回头，几个少女正盯着他看。

“先、先生卖糖吗？”

龙宿一眼便看穿那女孩心思，于是不动声色投其所好，言谈儒雅间便将糖卖给了几位姑娘。

佛剑转头：“好友，看得出你很高兴。”

龙宿掩扇：“华丽的男人，总要善于华丽地利用自身优势。”

佛剑莞尔。

不消一会糖便售罄，整理钱币的佛剑发现钱堆里竟然多出一枚形状异样的星币。

“龙宿，之前你有看到这个在里面吗？”

“并无。”

“奇怪。”佛剑沉思。

“你们听说没有，苦境的边界消失了！”

“什么？”

“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怎么你们不知道？”

“现在想要过去苦境那里都行不通啦……唉，真是怪事年年有。”

议论的人群外两人伫足旁听，龙宿佛剑面面相觑。

三天前。

三天前正是两人从那座古怪的镇子出发，途中遇上那位老者的时候。

这种事绝非巧合，龙宿佛剑两人商定，来到苦境边界的位置。

“就是这里。”

“已是一地蛮荒了。”龙宿道。

“不见边界便无法进入苦境，线不会无故消失，一定还有关键的门钥在。”

那枚星币……

几乎同时两人想到那样物件。

取出星币，佛剑将它埋入界线消失的地方。

沙石流散，海市蜃楼般浮现的巨门自地面升起，紫辉缠绕其上，映出“万象”二字。

云霓作门，春桃为阶，正是通往苦境之键。

“倘若不是那包砂糖得来的因缘，便进不得这里了，那卖糖的老伯是不是一位老神仙？”

佛剑道：“龙宿，原来你也相信神仙之说？”

“哈，子不语怪力乱神，调侃而已，但吾相信自是贵人相助。”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进入吧。”

两人踏入万象门，却被一道无形屏障阻了去路，分明是跨过了界限，那道障碍却似渗入心胸般令人压抑，仿若坠入深海，心耳闭塞。

“吾…”龙宿视线微晃。

“龙宿，呃…！”佛剑一顿神，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长长的黑暗的梦，梦的尽头拂开一抹明媚。

仿佛漫长地走过了几个世纪。

那是……

一袭紫影枕在一片雪白中，睁眼醒来，白衣人看着膝上那人：“你醒了。”

席地而坐的佛剑，和仰躺在佛剑怀里的人，满目芳菲飘落，天空蓝得像被雪水洗过。

“吾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汝。”

风吹动圣行者的发，佛剑仰头看了看天，抬手微微握了那人手心。

回握掌中手指，膝上人道：“我们是不是认识过，否则吾为何会觉得，与汝相处的方式会如此熟悉……”

落英缤纷，偶尔飞掠的一声鸢鸣打破宁静。

“大概便是有缘吧。”佛音回答。

“！”龙宿醒来，面前依然是万象门，所有事物渐渐将龙宿意识拉回现实，他撑身坐起。

刚才像是看到了什么情景……

但那到底是什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嗯？为什么会看到自己躺在对面？

龙宿抬手触上自己脸颊，一眼瞥见衣袖异样。

这是…

龙宿低头，身上袈裟随风微微荡动，而躺在他面前的人此时亦悠悠醒转，地上映出珠冠的影子，那人抬起双手审视掌心。

他与佛剑，身体对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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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6-09-29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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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9.29 [原创·霹雳龙佛同人]鲜衣怒马

（四）

居住苦境的剑子仙迹收到书信，两位好友，疏楼龙宿与佛剑分说，今日便要来访。

茶刚好温上，门外便响起一阵脚步声。

嗯嗯嗯，是那两人来了。

率先进来的是龙宿，剑子看他：“总算是到了，这茶，吾可是沏了一壶又一壶。”

“嗯，让你久等了。”

还没等剑子从龙宿过于冷静的回应里反应过来，紧接着从他身后，一半人影出现。

佛剑举步跨进门来，带着令人难以想象般诡谲的意气风发，转着圈进来的圣行者，背上佛牒险些因他那动作把他卡在门上，佛牒哐一声晃上门框，剑子手中茶匙差点脱手掉出去。

“佛剑你，不要激动。”

佛剑闻言朗声笑起。

“哈哈哈……”

这浑厚的哈哈哈听起来格外醒神，剑子讶然。

三人桌前茶叙，剑子左右看看两位好友，今日的龙宿寡言少语，端坐桌旁竟然多了几分凛凛气派，再看看那边佛剑，正凝神观摩自己裸出的手臂，剑子这下懂了：

“龙宿？”

“好友。”

“佛剑？”

“嗯？”

“你们两个是不是合起伙来捉弄吾？”

佛剑放下手臂，一脸神色认真地靠近他。

剑子以为他要告诉自己什么不得了的事，凑近耳朵。

“这不带衣袖的衣服，真是太凉快了。”

剑子一口茶喷了出去。

那边的龙宿抬手给他顺背：“好友，无恙否？”

剑子努力使自己表情看起来“和蔼”些：“两位好友看来十分活泼，不如让吾古尘拜会，除邪驱鬼，为两位好友洗尘。”

佛剑悠悠开口：“剑子。”

“龙宿！”

佛剑一愣，随即笑出声：“汝明眼人识暗中机，不愧是天下无双的剑子仙迹。”

“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旁边“龙宿”将事情经过向他一一叙述。

剑子叹道：“灵体互换，吾是该发愁，还是趁这千载难逢的绝机纪念此等趣事呢。”

坐在旁边的龙宿沉静正派，站在那边的佛剑却是顾盼风雅，怎么看怎么怪。

“此怪状可有法解？”

“尚不晓得，吾四下打探后再做应对，你们二人近期最好不要出门，以免节外生枝。”

“在吾继任龙首之位前，却是怪事频生，如此行途，道阻且长啊。”

“此话怎讲？”剑子疑惑。

佛剑道：“龙宿在苦境外遭遇暗杀，对方是有计划地行动。”

“这种事，龙宿你怎么看？”

“此事吾心中已有些眉目，是有意阻吾继位还是故作试探，仍需再做思量。”

“继任之典几时举行？”

“两日后。”

剑子忽然笑出声来。

“汝笑什么？”

“哈哈哈，吾倒想，让‘佛剑’走上这继任红毯会是何种模样？”

“剑子！”

“又或者，‘龙首大人’双手合十前往，也不错看啊。”

“剑子汝…！”气得咬牙，龙宿提手一挥原为抬扇指责，却是手中一串佛珠晃了过去。

“哈哈哈……“剑子拂尘一甩，巧妙避开。

旁边“龙宿”看着他们：“必须在继任典礼前解决此事，否则将出大乱。”

剑子道：“吾就算不为那华丽无双即将上任的龙首大人操忙，也得为佛剑好友解这一忧啊。”

“好友，多谢。”

“佛剑无需客气。”

剑子转身踏出门去。

此时，刚进入龙烟苑作学生不久的仙凤前来。

“主人。”

“龙宿”垂首。

“佛剑”走过来：“仙凤。”

“仙凤见过大师。”

“咳，”“佛剑”提手轻咳一声，“仙凤，过来详情听说。”

“这……”仙凤吃惊看着面前“佛剑”模样的主人。

“那主人，仙凤接下该如何做，请主人指点。”

“近日汝有无发觉有何意外之事？”

“仙凤想起昨日有人投书一封，现在便带了在身上，请主人过目。”仙凤取出信笺。

“吾儿龙宿，两日之后便是继任庆典，思子甚切特来关怀。”

龙宿继续往下看。

“天行为龙，地走迤蛇，世事险恶切莫轻心。客栈一夜之行，聪慧如汝应知真相几何，为父用心良苦，当教孺子历经百险登得龙途。”

龙宿收起信纸，旁边仙凤静观主人神色。

正如料想的那样，那天夜里袭击自己的人手，正是从父亲龙谦那里调派而来的。

龙谦的属下，肩胛处皆佩戴一粒紫玉龙扣作为象征，而那时被自己识破对方迹象，到底是意外之举还是对方有意让他看出这点破绽，现在看来确实不得而知。

此般冷酷决断，又兼具远瞻思图的做法，换作常人恐怕很难接受。

龙宿叹气，嘴角微微牵起，有其子必有其父啊……

后来龙湘收到儿子寄回来的信，信纸展开，却是未写一字。

只有落款处涂鸦的一尾龙图。

龙谦不由温然。

身体互换的乌龙事件，在剑子回来告知两人解决办法后便迎刃而解了。

唤灵香。

香炉燃上，两人运功灵识相通，但见虹光破空而起，一紫一白贯入两处真元，复醒的龙宿和佛剑，已是恢复最初模样。

一旁守护的仙凤叹道：“主人和大师终于恢复了……”

仙凤想起昨日，凉亭内“佛剑”问她要烟管。

“主人，使不得，不可让大师身体沾食烟酒啊。”

“唉，”“佛剑”负手踱步，几分焦灼又转回身去，“唉！”

坐在桌前的“龙宿”静静看着他。

仙凤咋舌，枕在榻上吞云吐雾的佛剑实在太骇人了，所以她得看紧这只龙。

“倒是提醒吾了，若是吾借此机会，用佛剑这具身体做些坏事，该当如何？”“佛剑”边说边步下台阶。

仙凤知他是故意那般说，无非想刺激那边的佛剑大师，主人如此通晓分寸，不会在这种关键时期做出胡闹之事。

然而还没等仙凤回过神来，便见“龙宿”几步跨过去，不由分说，一把将“佛剑”横抱起来。

“佛剑汝？！”

龙宿吃惊的是佛剑反应居然如此之大，更意外的是，原来被“自己”抱起的感觉是这样，枕着硌人的珍珠，诡异得令他一时说不出所以然来。

“龙宿”将“佛剑”安放回榻上，再次坐回桌边。

榻上的龙宿还处于一脸震惊中。

仙凤不由掩袖，若是换作平日两位大人定不会如此，不如说经历了这场无从想象的乌龙，两人不知不觉间都有些放松心性了吧。

斟了茶，“龙宿”道了谢，便只握了茶杯静静喝，仙凤悄悄端详变化了核心的“主人”，比平日不知安静多少的容姿新鲜得非常，心底好奇之际，竟不由生出几分好笑又欢喜的心情来。

当恢复的龙宿出口唤她凤儿之时，仙凤收回片刻浮思。

“主人。”

短暂的奇遇，令人恍惚。

那人也定是如此所想吧。

是日华灯初上，十里红帛，一片宫商雅乐里，疏楼龙宿款款步上长阶。

儒门外，垂髫小童蹦跳着唱出歌谣：

“大风起兮龙飞扬，云作襟兮珠作裳。“

朱门外，燃烧引子窜入高空的烟火，绽放一夜华魅。

门人儒士并立两侧，在目所瞻及那人风姿之际躬身齐道：

“恭迎龙首登位——！“

写尽风采的眉眼睥睨人间，龙座巍然昂首正向自己敞开。

当转身落座之时，龙宿瞥见门外伫立的佛衣素影。

在耸动的华馥人群外，分外显眼。

“佛剑。“龙宿心里唤了声。

佛剑只是远远向他竖掌施了一礼，便自转身离开。

是了，他们二人，由此开始皆要踏上自己的前路，不再是年少风景，言笑悠然。

这江湖……

吾与汝终要沥尽这千般风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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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6-09-29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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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9.29 [原创·霹雳龙佛同人]鲜衣怒马

【番外】

当龙宿和佛剑来到三分春色，站在门口的龙宿停住脚步：

“这……怎会变得如此……”

“怎会变得如此狼狈是不是？”从园中走出一人，龙六仔摇扇看他，眼神一派凄然。

看着满园颠倒的树木花草，龙宿若有所思：“吾今日出行，遇一算命先生言吾近日留意家宅平安，看来被他说中了。”

“亏汝还笑得出来。”龙六仔看他。

“是何人将三分春色弄成这般？”

“真…”龙六仔轻咳一声，换了称呼，“真人就在此。”

龙宿心道：汝想说的是“真凶”吧？

沿着那人扇子所指，一黑发黑衣的佛者站在他后面。

旁边佛剑“啊”了一声。

龙宿转头向他：“佛剑，这是汝第几次散开头发了？”

“吾不记得了……”

耳边忽闻一阵嗡鸣，龙宿一疑。

“六仔，汝手中拿着的是？”

“电吹风。”

旁边修罗被他的电吹风对过去，衣襟波浪一般呼应着荡动起来，面对那豪放的胸上风光，龙宿咋舌：“六仔，吾感受到汝之怨念了。”

“此人毁吾三分春色，吾不能轻易就放他走。”

“嗯嗯，汝说得有理。”

“龙宿！”佛剑出声，虽然他与修罗并非同一人，然而怎么说也算同胞，怎能由这两个深不可测的龙带走。

“佛剑，放心，吾和六仔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修罗睨向他，那如出一辙的风貌与自己对视，让佛剑一时心绪难平。

“待吾十年光阴，化得善缘重建三分春色。”

“佛剑汝……”两个龙宿齐齐看向他。

“既是因吾而起的根果，便由吾解决。”

龙六仔道：“佛剑汝当真？“

“有何不可？”

“唉，罢了罢了…”龙六仔扶额叹了口气。

龙宿扬唇微笑：“佛剑又不是第一次拆吾之地产。”

那边两个龙宿互相拿着扇上珠光映照戏耍，这边佛剑唤了那与自己除却衣服发色，几乎无异的人。

“修罗。”

“嗯？”修罗微微眯起眼，声音沉厚带着一丝冷然。

“跟吾回不解岩吧。”

修罗垂眸，半晌，回答道：“吾拒绝。”

“为何？”

“吾本邪魔，不入清净之所。”

“心怀我佛，身处秽地亦是悠然，放下屠刀，举步便是天地。”

“可惜我心中无佛，你尚且背负剑身佛牒，何以让吾放下屠刀。”

佛剑攥起手心，望着那冷酷肃杀的修罗。

“……但吾心中有你。”

佛剑微怔，面对修罗出口的话语，伫立在原地的佛剑久久无言。

似倒影，一水相隔虚实难分，似天光，一身入尘明暗两别，这修罗，是另一个“自己”，是心魔的具象，亦是剥离一切最为原始的欲念之形。

然这念，具备了他自己的人格，并非自身意识的“残出体”，而是完完整整的“修罗”。

修罗微扬唇，透着入骨的淡漠：“你会希望吾消失吗？”

“六仔，那修罗对佛剑说了什么，佛剑居然那般反应？”龙宿搭过龙六仔手腕。

“吾也不知，汝既然如此关心，为何不上前了解。”

“窃听人言非君子之举，更非吾华丽无双的疏楼龙宿所为。”

“确实，心中挂碍却又知情不得的情绪真是一点都不华丽。”

“六仔汝…”

“别忘了吾可是知汝甚深啊。”龙六仔掩扇。

“哈。”龙宿笑起，兀自摇扇。

那边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对立，时间过去近半时辰，龙宿道：“汝与那修罗打过交道，猜他会说什么？”

“哎呀，那修罗一见面就是开打，哪里是打交道，只能算是交手啊。”

“哈哈，奇哉奇哉。”

“嗯？”龙六仔看他。

“想佛剑两次入修罗之道，吾与汝竟是两次都给撞上了。”

“邪兵卫之能，还是这欲界蛊惑的佛心，哪一个更强悍呢，”龙六仔叹道，“那个修罗，有着所向披靡的力量。”

“六仔，汝该不会是想留下他？”

“怎有可能，握上佛牒忍痛斩罪之事，吾可不想有第二次。”

龙宿拍他掌心：“烫在汝手，疼在吾心。”

龙六仔看他：“汝啊……”

佛剑与修罗走过来，龙六仔道：“汝们两个是打算如何？”

“同回不解岩。”

龙宿开口：“既是如此，今日且留下用膳，只要答应吾一件事，吾便依从汝意，让修罗同汝回去。”

“何事？”

“仙凤。”龙宿示意。

仙凤会意，退下去拿东西，不刻端了一只木匣上来。

佛剑修罗凑近，木匣打了开来。

“打麻将。”龙宿轻摇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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