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05 「奉天逍遥」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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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7-12-05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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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5 「奉天逍遥」仗剑

*奉天逍遙仙門年輕版本

神谕正法，玄尊雙劍，由鬼斧神工聶寒所鑄。神谕多以雲裝飾，線條柔和，大有君子如玉風範。正法簡單大氣，且有不怒自威之勢。

而這兩把世人夢寐以求的絕世神兵現在正被玉逍遙和君奉天分別踩在腳下當拉車的毛驢使喚。

再次運功讓神谕加速後，玉逍遙開口：“奉天，快呀。這次要是被我領了先，你可得乖乖叫我師兄了。”

禦劍之道，在于形神契合，抱元守一。兩人又是剛得神劍不久，術法同劍尚需要磨合。是以一路上君奉天爲求穩專注屏息凝神，並未太多言語。然而此刻終于受不了玉逍遙一路上的唠唠叨叨，遂也加速，打算追上玉逍遙，只想著早一步回去，早一步解脫。此時此刻，倆人都已快Ⅰ到極Ⅰ致。

“你怎麽這麽啰嗦。”

“誰叫我是大師兄嗎，大師兄當然是要心細如發慧眼如炬時時刻刻關心師弟的動態了……”玉逍遙回頭看向急追直上的君奉天，得意笑到：“最重要的是，大師兄一定要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玉樹臨風，這點我更適合啦。”

君奉天皺眉，“玉逍遙，你這人真……寡廉鮮恥。”

“就是這個你口中寡廉鮮恥的師兄昨天還剛救了你。現在這樣講，你可真沒良心。”說著，玉逍遙伸出袖子邊擋邊擦臉，後背抖動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行了，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光顧著吃，沒有看顧好陣法，區區精怪怎會奈何到我？ ”

“最後我不是去救你了嗎……”

“你應該的！”說話間，君奉天已經追上，二人禦劍而行大有齊頭並進之勢。“你這樣子別想著讓我叫你師兄。”

“哎，師弟。”

“……”

“好了，我承認昨天是我不對，師兄在這給你賠禮了不是？”玉逍遙側頭，盯著君奉天，試圖從他緊繃的表情中尋找一絲松動。可惜，沒有。

對于這個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師兄的人，君奉天是郁悶的。不知是什麽時候看到的民間話本子，師尊的兒子一般都是做大師兄的，師尊的女兒什麽的才會去當什麽小師妹。作爲九天玄尊獨子，自小便拜在雲海仙門門下。可半路殺出個玉逍遙，一來就變成了大師兄，這讓君奉天多少有些不服氣。

與生俱來的傲氣和自尊告訴君奉天，自己萬不能找玄尊去理論。于是只得自己觀察玉逍遙，看他到底有什麽優點能強過自己，甚至于拿到雲海仙門大師兄的位置。

君奉天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近玉逍遙。選了一節仙門史課，君奉天同小師弟默雲徽調換位置，強行變成了玉逍遙同桌。

劍法課上，君奉天就一言不發地站在玉逍遙身邊，師弟們有眼色，紛紛自行組成搭檔，玉逍遙一時無人可選，只得和君奉天結伴。

神州地理課上，君奉天在周圍師弟的贊歎聲中默出了神州全圖。而玉逍遙這厮不但遲到，還拿出來一張幾乎一樣的攤在桌上，讓君奉天不得不開始懷疑人生。

幾天相處下來君奉天發現，玉逍遙這人天賦確高。玄尊傳授的劍招他只跟著做一遍就不會忘，而君奉天自問確實沒有他學得快。可就憑這些讓他叫玉逍遙師兄，還是差的太遠。

玉逍遙優點在招式劍法，君奉天也不差，主要修神皇之氣。所以君奉天還是不覺得玉逍遙比自己強到哪裏去，就算不分伯仲吧。

就在半個月前玄尊派大家到各個山頭去除妖，就按劍術課分組，據說這樣大家能更了解對方，合作也會更加順利。君奉天腸子都悔青了，直道當初不該和玉逍遙一組。

由于他倆代表雲海仙門弟子輩最強戰力，所以被派到挑戰的山頭也不是一般山頭，可這並難不倒他們兩個。在戰鬥中，玉逍遙發現君奉天喜歡凡事親力親爲，但打起來就跟不要命似的，完全不顧後果。至今想起君奉天殺紅了眼的樣子玉逍遙還覺得心悸。

而玉逍遙明明武功了得，卻習慣先查探好敵情，時時保持敏感，確保沒有一絲疏漏才敢做決定。正如玉逍遙在君奉天同那精怪打的正不可開膠時，直感受到山洞深處有一股更大的力量伺機潛伏，就等著一個時機爆發。遂改變陣法元素，讓君奉天感到有變，抓緊撤出洞口，順手放火將洞燒了。

君奉天表面一切如常，然而在開殺的時候卻將內心的躁動不安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玉逍遙想問，然而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還不是因爲你嗎。玉逍遙心有顧慮，話咽在嘴邊沒有出口。君奉天只當是玉逍遙心虛，便哼了一聲不再看他。

直感寒光眼前一閃而過，玉逍遙大叫。君奉天下意識一躲，後向閃光方向看去。入眼情景，君奉天怎樣也想不到：哪裏還有什麽人在，只留一把神谕，跟著飛了一會後沒有了術法的支持便直直地掉下了雲端。

意識到了什麽君奉天大喊：“玉逍遙！”毫不猶豫，撈起神谕踩著正法一路向下。奈何玉逍遙下墜太快，君奉天全力加速將將能抓住這人一片衣角。

用力向上拽，誰料布料扯裂，玉逍遙被迫改換角度，身子直直向一大石摔去。

“玉逍遙，你有事沒？”君奉天急，顧不得平穩降落，雖挫了一下腳踝疼痛，仍踉跄著先去查看玉逍遙狀態，一邊詢問。

“沒……你師兄我這麽帥怎麽可能有事？”玉逍遙氣喘不動，仍逞強道。

自己剛才如此心急這人，然而此刻他還能同自己調笑，君奉天這才火冒三丈，停下接近玉逍遙的腳步：“你怎麽這麽笨那，禦個劍都能掉下來！我看你也別總想著當我師兄了，收拾收拾出家繼續到寺廟裏唠叨人去吧。”說罷，袖子一甩，背過身去。

出乎意料地靜。然而看多了玉逍遙的把戲，再加上君奉天此時生氣，並沒有回頭的打算。

“沒事就爬起來，還得及時向玄尊複命，我可不想被你拖累變成第二名。”說罷，君奉天運動術法，想再化一禦劍決，不料身後抽冷氣的聲音傳來。“嘶……”

不站起來還沒有感覺，一用力想站起來，右腿就針刺似的痛。玉逍遙還想掙紮一下，緩緩再起來，可是痛感像爆發似的瞬間蔓延到全身，腿上更像是有重物壓著，絲毫不能動，喉嚨發緊，發不出一點聲音。

感受到君奉天湊過來，玉逍遙擺手示意君奉天先走，然而悲慘地發現手根本無力離開自己多遠，只能同痛感掙紮著不動。

“天聖罡風！”看見玉逍遙痛苦，卻不知爲何。君奉天上前化出仙門之招打算爲玉逍遙調理，先壓住他的痛感再說。

“謝……謝謝師弟了。回去我請你吃好吃的。”

這句話君奉天不信，君奉天相信玉逍遙自己也不信。只怕玉逍遙自己都說不清這一路上花了他多少銀子用來吃了吧？

“哼！”看著玉逍遙剛才因爲疼而冒的冷汗，君奉天突然起了呵斥的心思。“逞強！”

仙門密招厲害，然而也只能壓住痛感一時，趕緊帶玉逍遙回去治療還是很有必要的。不能再動玉逍遙的腿，只能背起這人回仙門。

趴在君奉天背上，玉逍遙又開啓了唠叨模式：“哎呀，我說師弟呀，剛才不動腿我也不知道疼啊……”“我也不想這樣啊……”

君奉天一臉嫌棄，直想著我怎麽有這麽個活寶師兄。

“師弟啊，還真別說，你這一皺眉真像玄尊責罰我偷著出去喝酒時的樣子，啧啧……不愧是親父子，你以後肯定越來越像他。”

聞言，君奉天將人丟下。腿受到震動，玉逍遙在地上疼的哎呦直叫。

“啰嗦死了！你就自己坐著神谕回去吧，我不管你了！”

玉逍遙哆哆嗦嗦地往腿上注了一股氣，複勉強拔出神谕，邊畫決邊念叨著師弟怎麽突然這麽奇怪，自己做錯了什麽要突然把他丟下來。

法決成，神谕嘯。只見神谕帥氣地在天上畫了個圈又衝下來到玉逍遙附近停下。玉逍遙費力坐上去，正准備出發，神谕卻一個轉體，劍刃朝上，摔下玉逍遙。

“呸，這個沒良心的貨，看逍遙哥不行了，連你也欺負我！”

玉逍遙連試幾次偏不信邪，然而次次跌落在地。君奉天本就因爲自己的情緒影響丟下玉逍遙。等氣消了些，感覺玉逍遙實在是無辜了些。再看他一次次被神谕摔下確實可憐，君奉天豎起神谕將其插回劍鞘，一把抱起玉逍遙。

“還是師弟對我好。”玉逍遙在君奉天懷裏，笑。

到了仙門，君奉天不得不放下玉逍遙施雙手展術法打開結界。術法畢，只見應龍麟鳳護法雙聖破天荒地同出迎接。玉逍遙淚崩，想這可是玄尊回門才有的待遇，以他的身份今天斷條腿便也能享此殊榮，牌面足夠，想來不虧了。

沒成想二人直接忽略地上的玉逍遙，走到君奉天面前面色認真地說著什麽。玉逍遙氣結，然而架不住腿部疼痛，最終昏厥。

“叫最好的司醫弟子來我房間，快！其他的稍後再談。”

君奉天立刻化光至榻前，將玉逍遙平放在上。醫者隨後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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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尊閉關，交由君奉天處理仙門事務，期間仙門上下對之行少主禮。但是有一個人不用對君奉天行禮，還公然躺在仙門少主的床Ⅰ上。

“那是，誰叫你逍遙哥是你大師兄那。”玉逍遙得意到。

看著玉逍遙躺在自己榻上吊著一只腿“身殘志堅”的樣子，君奉天對他抱嗤之以鼻態度。但看到玉逍遙尚有血漬的衣服，君奉天突然對他嘲笑不起來。

君奉天恍惚間想起了一天前司醫的弟子掀開玉逍遙下擺的時候，自己有多震驚。紅染透了白色的綁腿。剪開，碎骨刺破皮肉，血汨汨而出，觸目驚心。按道理講，摔一次絕不至于如此，是以君奉天內疚，用一上午時間速速處理好仙門事物便回來照看玉逍遙。誰知這厮自打君奉天進門嘴就沒停過。

“你能不能消停點，再吵飯都不給你。”

從下山除妖怪開始，玉逍遙就發現君奉天這人的不對勁。雖然他往日裏對自己態度也不似友好，但總不至于出口呵斥。玉逍遙還發現師弟總在沈默發呆，眉頭緊鎖，一不小心觸及某個點就突然爆發。

想安慰君奉天，又不知道從何下手，只得開口：“我知道師弟對我最好了，有句話怎麽講的，刀子嘴豆腐心不是？多謝師弟抱我回來，還讓我住你這，師兄餓了，快上飯吧。”

君奉天本就內疚，又因玉逍遙的兩個多謝心軟化了不少，可聽到最後一句才知道，原來這人重點在吃飯。

雖有些氣悶，到底不忍餓病號，君奉天拍手傳膳。

玉逍遙徑自拿起魚湯喝了一口。可能是在病中，身體虛弱，連味覺都不管用了。玉逍遙只覺得這魚湯沒什麽味道。又夾了幾筷子菜，玉逍遙愈加確定，撂下筷子，悶悶道：“師弟你公報私仇……”

“你身體現在比較適合清淡的食物。”

知道君奉天用意，再加上玉逍遙本來就餓了，沒幾口便把桌上的飯菜掃光光。哪裏還有剛才嫌棄的樣子？

幾個連自認人緣好的玉逍遙都不認識的雲生進門收走了殘羹。注意到玉逍遙疑惑的目光，君奉天開口：“我們不在的日子，玄尊收的，還沒教他們技藝。”

“師弟”玉逍遙忽然開口“這些日子你到底怎麽了？”

“我沒事。”

“不，你是騙不過師兄的。自打出去仙門開始你就不對勁，一路上更是時常恍惚。我和你講話，經常不知道講到哪你就炸了，你說你心裏沒有事我可不信。奉天，有事就要講出來，憋在心裏不說會難受的。今天師兄有空，當你的垃圾桶怎麽樣？”

“多管閑事！”君奉天站起來就走，正好撞到剛進門的新雲生，藥灑了一大口。“給你們大師兄的藥端穩了！”

看向還在小心翼翼穩住藥的雲生和君奉天離去的背影，玉逍遙歎了口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能讓君奉天失控至此？

傍晚，君奉天甫一進屋，只見熟悉的寒光閃過。定睛一看，滿眼不可置信。他的好師兄玉逍遙，骨折到別說站起來，動一下都嚷嚷痛得直哼哼的玉逍遙此時正站得穩穩的舉著神谕向他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君奉天側身躲過致命一劍，又用幾招最簡單的擒拿手法迅速將人制服在地。

“爲何騙我？”君奉天冷漠如斯。白天剛代玄尊處置了幾個妖邪，看到他們被一刀一刀淩遲，血淌遍了刑場，君奉天尚且能做到無動于衷。可短短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君奉天只覺心裏發堵，甚至有一絲不可察覺的痛楚。自己竟對玉逍遙的欺騙如此在意嗎？

趴伏在地的玉逍遙聞言猛一擡頭，桀桀直笑。

“你說呢？”

“你不是他。”看到“玉逍遙”眼神，君奉天忽然確定。

“沒錯，但我可以成爲他，你也將擺脫那個唠叨煩人拖後腿的大師兄了，這多好。”

君奉天化出正法架在“玉逍遙”脖子上，“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給我從玉逍遙的身體裏滾出去，否則休怪君奉天無情！”

“呵，你舍得麽？”他可是唯一觀察到君奉天細心照顧玉逍遙一夜的人，有了君奉天對玉逍遙這層顧慮，自然有恃無恐。

“你看看我敢不敢！”說著，猛提正法，劍尖抵在玉逍遙喉嚨上，逐漸用力。血一點點地躺了下來，可是看君奉天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樣子。

終于挺不住，“玉逍遙”求饒。“停，停，停……我是神谕！”聞言，君奉天停止了力道，但劍依然抵在原處。“說下去。”

“准確地來說，我也不是神谕，算是神谕的怨念吧。幾天前，我由妖洞而生，又有奇怪陣法催動，便附在神谕劍上，吸收神谕的怨念。奈何玉逍遙功力深厚，我一直找不到方法附在他身上，吸收他的精氣。直到那天他踩著神谕搞什麽禦劍飛行，讓神谕的怨念更加大了，再加上那時他心緒不甯，我便有了可趁之機，讓神谕整個翻了一圈，甩他下去。可是隨後你就跟過來，之後基本沒離開過他，我都沒有機會。”

“今天下午不知道爲什麽，玉逍遙的身體忽然虛弱起來，我知道是時機到了。等我好不容易適應這具身體，你又回來了，真是不巧。”

君奉天略加思索，突然想到什麽，道：“你說了這麽多，可我還是找不到理由放了你。”

“你還要我怎樣？該說的我都說了……”

“你的部分我不感興趣。做個交換吧，你把你知道的關于玉逍遙的事全告訴我，我就放了你。”

“我還有的選嗎……”怨念這個表情，倒和失望的玉逍遙一樣，讓君奉天一愣。

“咳，詳情聽說……”嘚瑟的樣子也和玉逍遙如出一轍。

怨念撤走前還貼心地把玉逍遙的身子靠回榻上。果然剛離體，玉逍遙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

“天極聖印！”君奉天打通玉逍遙血管筋脈，探索玉逍遙身體情況。眉頭一皺，停手，探向玉逍遙額頭，觸手滾燙。

不容有失，君奉天抱起玉逍遙直奔玉泉玄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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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沒動過。發熱應該是骨折後的全身反應所致。

“爲什麽不喝藥？”君奉天看向水裏的玉逍遙。不同于以往的高傲或嘲諷，眼神出奇地溫柔。

玉逍遙背後竄上一陣惡寒：“師……師弟，你這是咋了？”手在君奉天眼前晃晃，似要確認這人是否真是他的師弟。“我好不習慣。”

藥本來就苦，再加上因爲君奉天的事影響到情緒，玉逍遙自然沒有胃口。

“不喝也罷，這段時間玉泉玄脈就用來給你療養，直到你傷好到差不多爲止吧。”

“啥……啥？這玉泉玄脈是玄尊專用的，沒他批准誰也不能進的。”玉逍遙急道。

君奉天手握拳放在嘴前。“咳，咳！這只有我們倆，你就別裝了。你什麽樣我還不知道？現在仙門我說了算。或者你自己走出去？”

“既然是師弟的美意，師兄我就勉爲其難……在這泡個澡。”此等好事玉逍遙自然是願意的，遂立即接話。

閉上眼睛享受。果然這泉水就是不一樣，不但抑制了玉逍遙腿上的疼痛，還讓玉逍遙感到周身血液循環無比暢通，周身通暢非常。

耳邊水聲作響，玉逍遙睜眼驚訝看向下水的君奉天。

“我有些事跟你說，這樣更方便些。”隨即君奉天眼神示意玉逍遙周圍可能有人，讓玉逍遙也不由自主地靠向君奉天，登時兩人呼吸可聞。

意識到兩人過近了，玉逍遙連忙後退一步想給中間留出些許縫隙，不料君奉天伸手攬住玉逍遙，開口：“正好。”

“嗯……你有沒有注意到雲海仙門什麽都有，但就是缺了什麽嗎？我是說……”君奉天說道這裏停下，忽然緊緊摟住玉逍遙，“我覺得我沒有勇氣說下去，我甚至無法面對……”

玉逍遙回抱君奉天，試著安撫這個努力克制著不讓自己流露出過多情緒的人。“如果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勉強自己也會難受的。”

“不，我要說！”君奉天突然下定決心，深呼吸，沈聲娓娓道來：“你名義上的師母，我從未見過的親生母親，爲了我的出生而消逝。這不是通常意義上的難産，而是有人從中作梗，讓我在出生那刻吸盡母親精氣，修成陰Ⅰ陽雙極體。即使厲害如她，也不過是一個剛生産過後虛弱的母親，怎能經得起如此？”

“而這個狠心的人，卻是我的父親，你的師父九天玄尊，他怎麽狠心！”說我君奉天呼吸急促，收緊抱著玉逍遙的手。“可不可以也抱緊我，讓我感覺到我還存在？”

玉逍遙貼著這人，感受著這人因激動而快速跳動的心髒，湧上了一種叫做心疼的情緒。想抱緊他，確實也更加抱緊他。

“而口口聲聲說著愛我的父親，說到底也不過是爲了他自己的目的，從來不會關心我，我從來只是一個人……只是一個人啊。”

“不會的，總會有那麽一個人……”

“會是你嗎？”

玉逍遙不言，君奉天眼裏頓時布滿失望。

身子稍稍向後撤，而君奉天發現自己竟無力挽留一個帶傷的玉逍遙。君奉天不禁自嘲：怎麽能真指望著有那麽一個人？

就在下一秒，滿心的嘲諷與悲傷被盡數趕跑。玉逍遙本來落在肩窩的臉側過，吻癢癢地落在君奉天臉上。

錯過頭，君奉天試探性地回應玉逍遙。觸碰一瞬，兩人似著了魔般再不想分離。舌尖探Ⅰ了Ⅰ探君奉天幹燥的Ⅰ唇Ⅰ瓣，君奉天見機含Ⅰ住，邀請玉逍遙進入進自己口腔中。你來我往，好不享受。

不滿足于這些，君奉天沿著玉逍遙腰側一路向下，到了玉逍遙硬ⅠⅠ物處，發現那裏早已挺Ⅰ立。

玉泉水功效厲害。君奉天一邊進Ⅰ入一邊想辦法讓泉水滋養玉逍遙，是以玉逍遙那處並未有傷，反而舒服酥麻，很快就達到了頂點，兩人第一次竟未見一點痛苦。

事畢。玉逍遙選擇講出心裏的疑問：“奉天，爲什麽選擇告訴我？”

“因爲真正在乎自己的人不多，一旦發現一定要馬上去把他留住，與他坦誠交往看看，切不可錯過。”

“你都知道了？”玉逍遙心裏隱隱已有答案，仍試探問道，感到不可置信。

“嗯。”知道了玉逍遙爲了防止他衝動，改了陣法被自己錯怪。知道玉逍遙爲他受了內傷，才會發熱以致被怨念附身。

“那你做的不錯哦。”

“多謝誇獎。”君奉天突然在玉逍遙耳邊吹氣，玉逍遙笑著直躲。

“餵……那現在你肯叫我聲師兄聽聽嗎？”

“想都別想。”

--------------------

在玉泉裏泡個五七八天，玉逍遙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不但能小跑了，還能大跳了。這次，某人好了傷疤忘了疼，倆人依舊禦劍飛行。還好，神谕並沒有再“作妖”過了。

走之前玉逍遙還有疑問，說這一大早出門幹嘛去。君奉天只撂下一句話：“去把害你摔下來的人找出來。”

行至仙門結界外，拔出神谕，只見一道光從劍柄滑至劍尖，劍又在空中轉了幾圈才肯乖乖領路。

“劍隨主人，總是要秀兩圈才肯出手”君奉天無奈地笑，拉上尚搞不清楚狀況的玉逍遙跟緊神谕。

洞內。玉逍遙也明白了，爲什麽上次燒光的山洞還完好無損地在這，因爲這根本是個障眼法。自己可能尚看不清狀況，而對方看自己則清清楚楚。

一束紫光照來，兩人擡頭，一只紫色光球轉出來，飛到神谕上空：“你這叛徒！”

“奉天，這，這個是……咋回事？”

“這個紫色光球試圖創造些惡靈邪念，附你身吸你精氣。”

“我問它是想繼續做吸人精氣的妖怪還是做雲海仙門大弟子聖劍的劍靈受雲海仙氣沐浴修煉，是你你怎麽選？”

玉逍遙直歎師弟果然可以。

“震寰宇，領玉旨，奉天降殺；
撼八荒，降神谕，任吾逍遙。”

二人合招，自此仙門多了一偶像天團，稱奉天逍遙，迷倒苦境無數迷妹。

在神谕正法劍氣交彙中，只見那暗紫光球碎裂，山洞消失變回草地，一只大蝙蝠倒地，其他小蝙蝠因爲看不見光線而來回瞎飛著。

君奉天放開正法，同時示意玉逍遙放開神谕。只見雙劍交彙，遂在空中挽了個相同的劍花砍向衆蝙蝠。

戰畢，君奉天看玉逍遙一邊興高采烈地拿著裝妖怪的乾坤寶袋，一邊踩著神谕還喊著駕，完全拿聖劍當毛驢用的架勢。

神谕也很無奈啊，可它答應過君奉天，無論玉逍遙怎麽踩它，他都不能吱一聲，一聲也不行。

這樣它才能同正法那個家夥永遠在一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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