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31 【琴白琴無差】梳妝（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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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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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

樓主發表於: 2023-10-31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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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1 【琴白琴無差】梳妝（短文）

1.

琴魔早晨梳洗時，指尖撥弄幾下胸口白玉，縷縷魔氣溢出，熟悉的氣息撓上指腹，不時這樣逗逗它挺有趣的。他抬頭朝眼前鏡子望去，心想自己這身打扮看著很是繁瑣了。

他緩緩打理比起從前長了的頭髮，鏡子倒映的純白身影走近，自他手中拿過髮梳，雙手相觸體溫微涼，琴魔的眼睛亮了些，低聲說一句：「好友，早。」

「早。」身後人淡淡回應，動作卻輕地如羽毛，生怕扯得他疼似的，手上捧著一把烏黑，仔細一一梳好，將打亂的結解開。估計沒人知道玉骨冰心會給人這種特權，他對待愛人也有柔情一面。琴魔享受著這樣的優待。白髮三千，和他的人一樣，皎潔的純色像銀河傾瀉而下，白無垢顯然比琴魔更懂得如何將長髮打理得一絲不苟。

琴魔又盯了一會兒鏡中的自己，跟身後人相似的藍綠眸流光四溢。

「白無垢。」他忽然打破屬於早晨的寂靜，聽見窗外鳥兒鳴叫。

「嗯？」白無垢收回專注的視線，也抬頭看向鏡中的他，手中動作倒沒停下，髮絲穿過指縫，像纏繞在一起。

「我覺得，這身打扮看著有些麻煩。」他眨了眨眼，下意識往後望去，見身後素色鮮明。

「是嗎。」白無垢這下停止了梳理，旋即掃了眼琴魔靴上的白絨毛，披在身上的白絨毛也順著身子的小幅度動作撓了撓脖頸，但他早已適應這種搔癢感。琴魔自顧自說了下去：「吾很少在身上佩帶這種玉啊，這也是少數時候吾穿得一身白，倒是新奇。不過⋯⋯」

「這樣也好看。」話音未落，琴魔不說話了。

他轉過身，有些訝異地直視白無垢泛起漣漪的藍眸，不敢相信這句話會是由他說出。

「你方才是不⋯⋯」「嗯。」

「一直很好看。」白無垢再次打斷。琴魔這次徹底不回話了，驚奇地瞪大雙眼。

他開始覺得或許無垢是剛醒，還不大清楚自己說了什麼，抑或因為不清醒，所以胡言亂語。他試探性開口：「無垢⋯⋯是在說我？」

「除了你，涼心居沒有別人。」白無垢語氣不變，神色卻動搖了，眼神下意識躲避琴魔直接的注視。

「無垢。」琴魔語調帶笑，喊他的名字像在喊奇珍異寶，單是喚幾聲就能讓他高興。白無垢瞥了他一眼，見他瞳孔蘊著的星光閃爍，一臉喜悅，頓時懂了他的意思，無奈地彎下腰。

琴魔的手撫上白無垢柔軟臉頰，更往自己這邊湊近，在那片唇瓣落了一吻。轉念似乎認為不夠，再親了親。猶如一隻動物幼崽，眼睛巴巴睜著看，在臉上各處也落下細細碎碎的親吻，又蹭了蹭，才依依不捨放開。

琴魔思索著，終是覺得滿意，背過身去，笑意不褪。

大清早被琴魔親得白無垢只能嘆息一聲，留下句「好了」，幫他紥起青絲，那麼細心地辮髮，繞了又繞。

（出於箜篌技能和去年聖誕下戲日常的腦洞。）

2.

琴魔身上實在多了許多令白無垢驚訝的技能。

「好友手巧。」白無垢闔起眼，任由琴魔小心翼翼替他以黛畫眉，連語氣也跟著緩慢了：「閒來無事而已，還要感謝好友願意當一回畫布。」琴魔小聲回應，望見那長睫微顫，心下一動，動作輕柔。

連領巾都懂得織了，究竟是閒成什麼樣？白無垢實在想不明白他怎會對雜七雜八的技能感興趣，作為隨手可一口氣彈上三天琴的痴人，他還當琴魔不介意這麼度日的。

「寄情山水，琴魂永存。不過想著這雙手還能學些技藝，用來打發時間也罷。」琴魔察覺到他的視線，大致猜到他此刻想法，有些尷尬地垂下眼簾，手上動作頓了頓。

「上次的領巾織得真長。」白無垢打趣道。

「⋯⋯那次只是，練手。」琴魔乾巴巴解釋。

「哈。」白無垢輕笑出聲，現在也是在練手啊。

「好友介意送吾禮物麼。」

「這⋯⋯」琴魔自然懂他的意思。「⋯⋯那吾下次織一條給你吧。」可你明明不怕冷？

或許是想要我送的禮物吧。也好，不能總是白無垢為自己送上貴禮，自己卻拿不出讓他格外高興的禮物。琴魔思忖，同時畫好了眉，把白無垢打量了幾圈，目光最終停留至一處，他微微蹙了眉。

琴魔手指輕抬他的下巴，滿眼認真地自言自語：「怎麼血色淡了。」他取來胭脂片，卷成個細卷，貼上白無垢下唇上色。

白無垢注視他近在咫尺的臉，他神情專注，倒有專業模樣。

白無垢也望向他的睫毛，眼眸，嘴唇。

鬼迷心竅般，白無垢握住琴魔手臂，止住他的動作。在琴魔正覺疑惑未來得及開聲詢問之際，另一手便按上他的後腦勺。

口脂在相觸時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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