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8 （代发）【剑非道X任平生】默by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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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 剑非道任平生
王道: 剑任道晴
牆頭: 魔傅泰誓杜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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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右銘: 专产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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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7-02-08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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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8 （代发）【剑非道X任平生】默by鉴道

“吾既有办法让你活，让你死也是同样。早知你不可能真心投诚，看在你还是尽心做了那么一些事的份上，就让你死得痛快一些。”耳边是旸神冰冷的话语，强烈的压迫感让任平生只能跪在地上喘息，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下一秒就要朝自己袭来的杀招。他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诶，这样就让他死了，真是太让卬可惜了。”料想中的痛苦没有如约而至，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夸幻之父。
“你想要救他？”旸神挑了挑眉，“他可是曾经追杀你的敌人之一。”
“诶，卬可是最喜欢以德报怨呢，卬不会杀他，还会让他‘好好’活着。不过任平生的确不可以信任，这样吧，卬如此做应该就可以放他一命了吧？”
接踵而至的剧烈的疼痛，喉咙不断涌上一片腥甜，想要说话却是有一股痛苦的窒息感，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夸幻之父。
“哎呀，不用这样感谢卬了。”夸幻之父拍了拍任平生，手掌中霎时涌现一股异力，猛地往任平生身上一拍，异力涌入筋脉，慢慢地蚕食着。
“这样怎么样？卬可不能再下狠手了，否则人死了就不能表现出卬的仁慈了。”夸幻之父一脸为难的样子，手中异力隐隐灭灭，似乎旸神不点头就不会停止。
“手下败将就是如此?卑劣的人族不值得吾去费心思。若是想要，那就带回，不要在吾面前展示你拙劣的演技。吾没时间关注。”一声冷哼，旸神转身乘龙而去。
“任平生啊任平生，你可真是对卬付出许多，卬该怎么报答你呢？”夸幻之父绕有兴致的打量着他，“这副皮囊还是看得过去，不如就让你继续苟活下去。”
“不知道剑非道此时看到你会是如何表情。卬很期待。”耳畔轻轻一语顿时让任平生惊慌失措，他抬起无力的手臂拉着夸幻的衣摆，只求他不要让自己如此模样被道剑见到。
“求卬?卬的确没那么多时间带你去见道剑，更何况道剑现在也没空见卬。”夸幻嫌恶地打掉衣摆上的手，慢条斯理地抚平衣摆上一道道褶皱。
任平生闻言心中有些不安，他看着夸幻，在地上写到“剑非道怎么了？”
“这嘛，卬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剑非道双眼被挖，性命垂危。”恶劣地看着任平生突然发白的脸色，他又很好心地补了一句，“不过被解锋镝救了回来。”
闻言，任平生松了一口气，此时却看见夸幻之父笑着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却是带着幸灾乐祸:“但是他除了武学，其他一切皆忘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任平生垂下眼睑，琥珀色的眸子中泛起意味不明的光，那晶莹是泪吗？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可以接受剑非道的死亡，他可以接受剑非道对他横眉冷目，但他却不能接受剑非道忘了他。
这是你的报应!他突然开始大笑，不是常人所发出的哈哈哈，而是如风蚀空洞般的嚯嚯声。他笑得口中腥红不断涌出，最终呛得他不得不停下。
后悔吗？这已经是无关紧要的问题，若是无悔，眼角为何会有晶莹的泪?若是后悔，又怎会选择活下去?他的筋脉俱废，已无力行走，只能慢慢爬回去。
“任平生，卬给你的大礼你可要受好。”他不用回头也知道夸幻现在的表情。
回丹枫小筑的路上他看到浓浓的黑烟，还有人群的喧闹声，多数是一些不堪入耳的咒骂声。前方似是有人要来，任平生知道来者不善，费力地挪进一旁的树丛。
“这老贼居然不在，果真是狡兔三窟，算他命大，躲开了这一次的绞杀。雇主只说杀他一次，哼！”
只见一群手拿利刃，身着黑衣的杀手出现。
“是啊，连挚友都下得了手，剑非道成了如此模样都不见他踪影，果然是狼心狗肺。”
“算了，我们走吧。”
确认了人已走远，任平生才敢从树丛中挪出。从曾经受人尊敬的单锋右派之首到如今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任平生不禁自嘲，自己还真是一无所有。
丹枫小筑已毁，杜公子和锦绣即使有心帮助他，估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未受到牵连已是不易，他又怎敢去麻烦他们。更何况他也不想他们见到自己如此这副模样。
身上的疼痛已经麻木，他不能拿出玉竹杖，只能随意捡起一根枯枝，试着行走。身无分文，功体尽废，只能舍下面子沿街乞讨，他看着夸幻丢过来的一个包裹，里面有一件破烂的麻布衣。如此大礼，行者我还真是接受不起。他笑了笑，将身上衣物换下放入包裹，连着玉竹杖和丹枫一起埋于地底。他深知若是带着他们，恐怕不及一天便会被人掠夺而走。
从此世上再无苍茫行者任平生，只有一个哑巴乞丐。

“白皮，今天你的税呢？你已经欠了整整三个月的税了，大爷我们还等着用呢！”手拿棍棒的混混不怀好意地笑着。
“啊！啊！”他用手在地上慌乱地写着:“再给我一些时间吧。”话还未写完就被人踹在地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顿棒打。他在一棍一棍之间抱着头蜷缩，身上各个关节泛着剧烈的疼痛，那是夸幻所留下的毒。眼中的泪生理性地留下，起初他还能挣扎一下，到后面只能缩着以免受到更狠的殴打。
那群混混许是解气了，看着他这副窝囊样子却是一下把他掰开，脸上的污泥被些许泪水冲淡，露出了本来精致的容貌。那群混混愣了一下，随即便有一个人出来狠狠地抹了一把任平生的脸，在发现他的本来容貌之后，突然兴奋起来了。
“看不出嘛白皮，原来以为你只是白了一点，没想到长得这么好看，身上肯定也是细皮嫩肉的。这样吧，让兄弟们爽一爽也就不计较你的税了，怎么样？”带头的人一脸淫/笑，不等任平生回应就将手放在他身上乱/摸。
“啊！啊！”任平生努力向后缩，费力地拍开了身上的手。
“哟，还挺有脾气的，不过今天我是吃定你了。兄弟们不要客气，这个人大家一起玩，我就不信他还能逃!”
双手被缚于身后，双腿被迫分开，他所能做得似乎只有了断性命了，刚要咬断舌头，猛地就被打了一巴掌。
“哟，性子还挺烈的。”下巴被强制卸下，泪水不断从眼角落下，任平生心里一片绝望。此地甚为偏僻，是没人来救他了。
“住手!你们怎可做出如此龌蹉之事？”白光一闪，瞬间趴在身上的人都已死绝。
“任先生，你还好吧?”任平生很庆幸眼前关切的脸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处于如此情况。
“啊。”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云霄临，问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我在街上采购，看见先生有些眼熟，才想起先生。等我采购完先生已经不见，我有些担心便询问他人，方才得知先生被带往此处。幸亏来得及时，这才救下先生。”似是看出任平生的困惑，云霄临略略解释了一下，他看着任平生，顿了顿，问:“任先生，如此也不是办法。太上府还缺一个管家，云霄临相信先生定能胜任。”
任平生摇了摇头，在地上写下:“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况且，我之前所作所为也。。。”手腕突然被握住，云霄临显得有些着急:“府尊如今眼盲，并不会认出你的。若是今日状况再演，任先生能确保还会有下一个云霄临来救先生吗？”
任平生有些犹豫，看着云霄临和剑非道一样翠绿的双眼，他有些恍惚。那双宛若星海的翠眸竟与眼前人的眸子发生了重叠。看着云霄临殷切期盼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云霄临拉过任平生的双手，想要带他回府，不料任平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挣开了他的手，微微颤颤地用枯枝撑起身体，一步一蹒跚地走了。
“任先生!”身后传来云霄临焦急的喊声，但他却是头也不回。怎样也好，他会认出我的。

许是清清白白地回来，还有那几个混混死讯的传来，街上其他混混也不敢对任平生动手动脚，只是习惯性的殴打罢了。每天乞讨的钱最多只能让他买一个干枯的窝窝头，就算有好心人多给一点，也会被其他混混抢光。
寒风萧瑟，失了御寒的内力，身上单薄的麻布衣只能勉强带给身体上一些慰藉。霜雪覆盖上了他原本皤色的眉睫，他冷得瑟瑟发抖，我或许是要死了。他抬起手，轻轻地将一片雪花拥在怀里，眼前的朦胧中站着一个人，如飞雪一般。任平生想到了很多，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的见面，是在那个枫红落满地的林子里，他真的好想再去一趟。这么想着，给了他力量，竟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步一个脚印迈向那片枫林。雪，下得稍微小了一点。
那片枯焦的林似乎还是昔日的模样，有许多许多枫树，尽管已过了时节，却还是慢慢悠悠地飘着红，时节暂停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天。腿麻了，没知觉了，他有些愤愤地捶着腿，想着以后也用不到了就不闹小孩子脾气。
“先生也是过来赏枫的吗？”耳畔传来很久未曾听闻的熟悉声音，他受了惊吓，转身看到蒙着双眼的白衣道长。
“先生不必惊慌，剑非道不是坏人，只是在这回忆罢了。”他抚着树上一道道烙痕，也不管任平生听不听就一直絮絮叨叨地在说。
“我一醒来便是一片漆黑，脑中除了昔日武学只有一片空白，他们只告诉我我是太上府的府尊便不肯多说了，只有素贤人告诉我我曾有一个挚友，但是却不知死活。他叫苍茫行者任平生，先生知道吗？”不用看剑非道，任平生就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剑非道也就当他不知道。
“先生不知道也无所谓，剑非道本就不奢望能如此轻易地找到他。”有些失望的青年垂着脑袋，任平生很想告诉他，却还是放弃了。比起现在这副样子，还是让剑非道印象中的任平生好一点吧。
“啊！”他劝他不要再找，任平生不是个好人。
“嗯，很多人也和我这样说，但是我的心却告诉我不是如此。若是想害我，早就可以动手，何必拖延至今。”他晃着脑袋有些不解。
“啊！”任平生显得有些焦急，他就知道剑非道就算是失忆，固执这个毛病仍旧改不了。
“好了，先生如此模样，剑非道就不再谈任平生。这里原来是他的住所，他因被称为恶人，而此地惨遭焚烧，但我却不知为何来此种上原有枫树，只是内心使然，还是之前的我心中执念？”是在问自己还是在眼前人。
“先生给我的感觉很亲切，和之前提起苍茫行者任平生的感觉很像，要不是先生不能说话，我差点以为先生就是我那位挚友了呢。”蒙着眼的青年笑着说，他的笑还是那么阳光。
“啊。”任平生摇了摇头，示意剑非道想错了。
“不是错觉，真的很像，剑非道可否带先生回府治疗?”剑非道虽眼盲，但却对周围一切感觉甚为灵敏。
“啊！”任平生想要逃开，但是已全无知觉的双腿让他无处可退。
“得罪了，先生。”他抱起他，化光回府。
温暖的环抱中有内力的温润，筋脉坏死的地方被温柔安抚，凝固于血脉之中的毒似乎也逐渐消散。一片温暖中，他慢慢睡去，那个熟悉的气息一直在他身边。
在太上府的日子比之前好过不少，不过面对剑非道每天无微不至的照顾，任平生不知如何开口，那些他对剑非道做过的事，那些残忍的、卑鄙的事，剑非道如今的眼盲也有他的一份错，若不是他，剑非道又怎会再入红尘，参加古原之争。他攥紧着拳头，想要诉说，但是又说不出口。任平生啊任平生，你还是让这些事与你一同逝去吧。在太上府的日子并未让任平生好过多少，身体中的毒素如跗骨之蛆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不给他留下一丝喘息之机，而剑非道每日精心的照顾更是让恍若置于炼狱之中，难安，难安。他迅速消瘦下来，竟比入府之前还要憔悴几分，但他不说。
那一天解锋镝前来告诉云霄临剑非道双眼复明有望，看到他时愣了愣，只是说了一句好久不见。任平生知道他不会多说，有些事还是让它消失在历史中比较好。剑非道那天被府中众人硬是带去装眼，看着一双重新恢复的翠眸，任平生很高兴，她看着剑非道身旁叽叽喳喳的朱雀衣，心中却是异常酸涩。也对，身边有人陪着才不会容易上当。
“剑非道，这样就行了吗？真的不需要我再做什么了吗？”朱雀衣有些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剑非道会让她如此做。
“某些人太迟钝了需要激一激。”剑非道眼中的狡黠是怎样都掩不住。
“哼，那么我就走了。”听不懂剑非道话中意的朱雀衣决定不再停留，她揉了揉眼，总感觉眼睛有些不舒服。
“先生今日是不开心吗？”关切的询问之语打断了任平生的回想，他掩去眸中的悲伤，轻轻地啊了一声。
“先生是在回忆?”剑非道听懂了任平生的意思。
“啊。”任平生心中的酸涩又怎可一言道尽，虽知不可能，但他还是想知道剑非道的想法。
“你是说如果有人做了一些对我有害的事情，致使我眼盲，又利用我想要做一些不义之事，但又知错想让我原谅他，你问我会不会原谅他?”剑非道眸中的光有些看不清。
“当然不会，若是不义，剑非道手中道剑绝不会姑息!”他答得坚定。
“啊？”哪怕是任平生?任平生有些不死心。
“我会与他决一死战，过了三招，便是断绝情义之时。”同样的语气，任平生有些绝望。
“素还真说先生之病痛应有办法可解，若是解除身体毒素就可以恢复嗓音，功体也可以复原。”剑非道无意于进行那般话题，提到此处不过是为了转移目标而已。
任平生没有说话，默认了剑非道的好意。
素还真的治疗进行了许久，其中也是万分曲折，索性最后任平生还是恢复了，只是筋脉尽废总是需要慢慢疗养，只是功体再也恢复不到从前那样了。
“任平生，你真的想瞒他一辈子?”早已恢复从前相貌的素还真看着此时的任平生，他还是从前那个模样，眼睛中却是再也没有以前的野心，只是一片死灰罢了。
“他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让他知道从前的事。”心中的苦涩是说不出的，他还是少了那一份勇气。
“也罢，劣者能尽的力只有如此。”素还真叹了口气递给任平生一个包裹，“你若是想好了就打开吧，劣者还有事，便不再叨扰，替我向道剑说声再见。请。”
他打开包裹，抚摸着那冰冷的丹枫，寒气冻伤了他的指尖，却是感觉不到疼痛。
深夜，墨迹还未干，他便打算离开太上府，道剑的人生不需要他的打扰。任平生还是任平生，就应该是那个苍茫行者。
“行者，深夜不知为何外出?”不是日前一直称呼的先生，他似乎听到了剑非道话语中的无奈。
“你，恢复记忆了？”
“一切皆是我与解锋镝之计，详情听说。”
“原来，如此。你真的不怨我?”为了天下靖平，他竟做出如此牺牲。
“行者，剑非道不怨，帮助行者是剑非道自愿的，哪怕是利用，行者也并非完全是利用。剑非道入世是天命，即使不是行者，剑非道终有一日也是要入世的。”好脾气的道长也是有点哭笑不得。
“你身旁已有朱雀衣了，我，怕是不好在留了。”任平生有些心虚。
“只不过是她从天魔茧手下救了我一命，剑非道与她并不关系。”剑非道感叹了一声真是迟钝，在任平生说话之前直接吻住了他。
“别说话，吻我。”耳旁的温热吐息让任平生不禁有些脸红。
“行者真是迟钝，剑非道这是倾慕于你啊。”低沉的笑声萦绕在耳旁，随即而来的便是不容反抗的吻。
我是一棵屹立不倒的雪松，在霜天中静静等待着一叶枫红。

[ 此帖被sugar在2017-02-09 00:0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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