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8.30 錯身(前半惡搞，暘神中心) 首樓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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輓殘弔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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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

樓主發表於: 2017-08-30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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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0 錯身(前半惡搞，暘神中心) 首樓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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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標題：辣椒，通通都是辣椒(惡搞)~~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那個年代，精靈天下與人族、幽界魔族尚處在和平狀態。

而且……

也是暘神還未與浩星探龍決裂的時代。

那一天，暘神與浩星探龍肩並肩一起在精靈天下某山坡上的樹下乘涼。
對暘神而言，那是他少有的幾段清閒時刻，又逢知交來訪，喜不自勝。
至於對浩星探龍而言呢……

樹上站著一隻百靈鳥，啁啾著不知歌唱什麼，身上的七彩光華一閃一閃，就如同這被稱作萬靈源頭的精靈天下之境，終年縈繞著迷幻虹輝。
「浩星探龍，你遊歷世界多年，覺得精靈天下怎樣？」暘神問。
浩星探龍說：「見怪不怪，我記得第一次看到你們那道七色靈泉，這天下竟有這樣顏色的泉水，偏偏你們不許我碰觸。」
暘神失笑：「哈……有這回事？」
「還有身泛七彩虹光的生物，像是那隻百靈鳥，還有之前你帶走的那條虹紋天香邪，都相當獨特。」浩星探龍說。
「對其他地方，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麼？」暘神點點頭，問。
浩星探龍思考許久，說：「深刻……其他地方情勢混亂，還有不少妖異盤桓，唯有精靈天下處在少有的安寧。」
「喔……」暘神挑眉：「難道其他地方真有這麼混亂？」
「似乎有不屬於本土的妖邪四處亂竄，我這尋龍針的能力就是找出他們，將之消滅。」浩星探龍比了比手邊的器物，又翻出探妖譜，說：「旅行多年，我也找出不少妖物，水域的妖邪可真難纏，我曾遇上……」
暘神點頭，眼神卻與棲在樹上的鳥兒對視，顯然興致缺缺。
浩星探龍見他對屠妖除邪之事的反應懨懨，草草補了一句：「除過什麼，我就記錄下去，特性什麼……這本書是我未來的個人傳記，要傳給子子孫孫的。」
一人一精靈沉默許久。
暘神說：「有什麼是只有人族才有，精靈沒有的？」
「酒？」
「吾喝過。精靈的酒很濃郁。」暘神說。
「肉？」
「吾曾到其他脈，接受過招待，例如懸脈精靈同淵的清蒸石斑魚……不過……」暘神垂下眼。畢竟習於茹素，見了一桌葷菜，本想動筷子，但最後還是請同行的其他精靈代勞──沒想到連吃肉也需要心理建設……
「辣椒呢？」
「辣椒……」暘神皺起眉頭。「辣椒是什麼？」
「一種香料。精靈天下沒有辣椒嗎？」
「吾沒印象……應該有，但名字是花椒。」
「他就長得紅紅的，小小的，會有辣味。辣，這種味道就像嘴裡有一團火。」
暘神左掌一翻，一團火跳躍：「一團火……」
「還有，皮膚也會有辣這種感覺……危險！」
暘神掌一翻，浩星探龍一愣，想阻止時，卻見暘神召來的火焰在手背上跳舞。
「……天暘之火到底是什麼火……」浩星探龍心有餘悸的說。
「吾也不知，但這玩意兒不會燙到吾。」暘神悠然說，「浩星，你帶辣椒來吧……或是、帶點需要用辣椒調味的料理也好，接下來的大日子正是天脈的慶典，你帶料理來慶祝也很應景。」
浩星探龍點點頭：「天脈慶典是哪一天？我好擇日前來，給你這天脈主賀喜賀喜。」
暘神本想板起臉反駁，還是笑了。

當天。
慶典開始後，各色精靈隨著音樂有的翩然起舞、有的引吭高歌，也有的轉身享用起酒飲餐點。
暘神端坐在高台上，闔眼，感受著精靈們浮動鼓譟的氣息，慶典之日的歡樂與喜悅渲染著，還有……
「老大……？」
「暘神，怎麼了……」
「曜雪，這裡你守著。」暘神說：「我去接一位客人。」
「客人？是哪一脈的首領嗎？」
暘神眼神一飄，含糊地說：「給他留個位置。此君對吾很重要。」
雪爵等三尊茫然地互看一眼。

肩上背著一個包裹，浩星探龍站在天脈外圍，來來往往的他脈精靈對他投以好奇地注視──精靈天下少有人族，更別提慶典這樣的大日子。
浩星探龍有點苦惱：他忘記跟逆神暘約好時間與聯繫方式，如果逆神暘他百忙之餘忘了這件事……

暘神快步走向天脈聚落的門口，不時還停下腳步闔眼感受著混在精靈族中的人類氣息，此時……
「耶！那位好像是狩宇暘神耶！」
「哪裡？在哪裡！」
「真的是他嗎？他不是應該還在主持慶典？」
「說不定認錯人呢！」
「走吧、說不定暘神還在那裏。」
精靈們尚在竊竊私語，暘神卻是三步併兩步，走到浩星探龍面前：「抱歉，吾來遲了。」
「逆神暘……我以為這樣的日子，你會請下屬過來。」浩星探龍說。
「慶典是讓部下們好好玩樂、放鬆的時候，再者」暘神說：「你是吾的客人，吾本該親身迎接以示重視我倆的友情。這是天脈的大日子，也有不少大小脈的精靈長前來共襄盛舉，吾該親為之事樣樣不得馬虎。」
浩星探龍表情一亮，說：「天脈有你，很幸福。」
暘神笑著，問：「你帶那是什麼？一大包的？」
「人類世界需要辣椒調味的料理，上回約好的。」浩星探龍說著，就要解開包裹。
暘神趕忙制止道：「過去再開封吧！這裡可沒位置擺盤。」
浩星探龍說：「也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精靈，不是只有天脈吧？」
「畢竟是天脈的大日子，各脈都有參與者。」暘神說著一面引領浩星探龍前去慶典。

帶著人族走上精靈的慶典，還是不可避免的引來一陣騷動。
經過慎重的介紹後，獸王與血脈主先行告退，但還是留下信任的部下坐鎮。
拆開包裹，將一盒一盒的食物放上桌，在高台上的精靈們紛紛拉長脖子，直到看到盒中物……
「哇！人類的料理都是這樣嗎？」雪爵率先下評語。
「這些紅色的是什麼？」
「這是辣椒，苦境的特產。」浩星探龍瞟了眼暘神，在後者點頭默許之下，朗聲介紹。
「辣椒？」精靈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誰問的：「有毒嗎？」
「自然是沒毒，我們人類會使用他給料理調味，那滋味很不錯。」浩星探龍說。
「人族也會做料理？！」不知道誰低聲說，另一個聲音說：「怎麼可能？聽說他們把食物堆成像山一樣高，管它叫做料理呢！你覺得那樣能吃嗎？」
「聽起來……」
「那這些東西能吃嗎？」
「看起來好像可以吧？」
浩星探龍拿出筷子與碗，說：「我就率先試試，以平各位的疑慮。」
暘神也看了看，索討一副碗筷，說：「浩星探龍是我多年之交，既然精靈與人類體質迴異，作為東道主，合該一試。」語畢，作勢要取菜。
浩星探龍制止道：「想來你第一次，那……這樣菜的辣度讓你試試水溫吧！」
暘神挑眉：「辣也有分？」
「是阿，這些菜看來精靈天下沒有，不然你從這樣菜開始嘗試吧？」
暘神看了眼浩星探龍指的菜，說：「這看起來沒有那種紅色的小東西，會辣？」
「人類料理呢？有的不顯山不顯水，嚐起來就是驚人，你沒吃過，永遠不知道他的味道如何。」浩星探龍得意的說。
暘神一臉不相信的表情，說：「吾不信。」
浩星探龍說：「不然你試試看阿，休怪我沒警告……等等等、你怎麼挑那盤吃！！」

「匡噹！」一聲，暘神丟下筷子，摀起嘴。
天脈精靈們都是一愣：「暘神……怎麼了？」
「……」暘神皺起眉，雖然竭力的想表現沒事，但雙眼卻……
「……」
「……」
「……這個、要怎麼辦……」
「你們這邊有檸檬水之類的嗎……」浩星探龍苦笑著放下筷子。
「有什麼作用？」
「能解辣，效果比水好。」
「我去拿。」
「……逆神暘，你別逞強了……」浩星探龍隨手折了一張手帕遞給暘神，但後者卻闔著眼，眉頭緊鎖。「……」

後半部的筵席，雖然御脈主也先行告退，但神暉主卻與浩星探龍相談甚歡，一人一精靈談起精靈與四方的往事，頗有相見恨晚之情。
而儘管喝了不少檸檬水，但極力端著天脈之首架子的暘神眼眶還是泛紅，鉻綠的雙眸尤帶薄薄的水霧，筷子架在筷架上，沉靜的傾聽前者的交談。
雪爵三不五時偷瞄暘神，還是禁不住的別過臉偷笑兩聲。
沒想到整個精靈天下，最不怕辣的精靈長竟是御脈主與神暉主，而天脈中最嗜辣的竟然是不顯山不顯水的……驚雷尊，跟星妃。
暘神唯一動過的菜，雪爵也取一口嘗試，然後在心中吐槽：老大未免也太怕辣了吧……
最後浩星探龍帶來一籃子的人類食物，暘神就只動了一筷子，其他通通讓初嚐辣之滋味、或著對人類食物很好奇的精靈們掃得乾乾淨淨。

之後。
「精靈天下四周我都走過了，似乎沒有百妖潛藏。」浩星探龍說。
「恩……」暘神闔眼，吹著午風。
「會有好幾年的時間我應該不會來精靈天下，好好保重。」浩星探龍想著外界的傳聞，說。
「你也是。」暘神詫異的看著他，儘管語氣還是相當平和。
「外界變化很大，好像有什麼陰謀正在醞釀，精靈天下或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想到什麼？」
「……這只是我的猜測，但……交給我吧！我會處理妥善的。」
「……就憑你？」暘神懷疑的看著一臉正色的黑衣男子，說：「吾拭目以待。」

「請將消息傳給浩星探龍。」暘神撫摸青鳥，將自己的記憶轉移給他，同時細聲拜託著。「萬事拜託了。」
青鳥輕叫著，展開翅膀，啪噠啪噠的飛走了。
那時，精靈天下邊境被幽界魔族騷擾嚴重，偶爾還有人族越界盜採濫伐的情事，儘管一切還在可承受的範圍。但是……
─浩星探龍或許能給人族帶來什麼變化吧……一切……就拜託你了……
曾經和平的精靈天下，曾經迷幻綺麗的萬靈源頭，而今看來七彩光華依舊，卻漸漸蒙上一層陰影。
暘神看著飛遠的黑影，轉身走回天脈。

「是青鳥。這可不常見哪！」
「他的腳上綁什麼？」
「管他，逮到這一隻，咱們有一年的好日子可以過了。」
男子隨手一扯，縛在鳥腳的條子落地，可見的部分寫著：「另外，下回帶酒來，人類的酒吾曾嚐過一回，念念不忘。」頃刻即灰飛湮滅。

─……？
暘神抬起頭。
─好像發生什麼事？
「老大，你在啊！」
「何事？」暘神回頭。
遠遠的，雪爵走來，雪白的長袍下襬汙損點點，神色也有點不對勁，彷彿是離開精靈天下處理什麼後才回來的倦意。
「小妹她剛從人類那裏搶回一隻奄奄一息的靈貓，她希望你可以救救牠。」
「從人類……？太魯莽了，怎麼回事？」暘神挑眉。
「我們先趕過去再說吧！那隻貓的狀況很危急。」

「月憐，妳太」暘神一見到月憐，數落本欲脫口而出，卻又噤聲。
月憐轉過頭，身上狼狽，但更為狼狽的是那張清秀的臉龐，淚痕欄杆。
「……您、能救救牠嗎？」她說。
永遠雪白乾淨的衣襟上被血與泥汙染，她雪白細嫩的手上捧著嬌小卻骯髒的毛團子。

「吾試試。」
暘神蹲下身，接過毛皮血跡斑斑的靈貓。
無須檢查，就知道牠已回天乏術。
─但是……
垂下眼，將不忍、不捨深鎖在綠色的眼眸中。
─你遇上了我，我將復活你……獲得不該屬於你的力量，你會恨我嗎……

沒有多想，或著不敢多想。
起手，精靈禁元首次在大庭廣眾的注視下展現風采。
而奄奄待死的靈貓也漸漸恢復生氣，渾圓的雙眼對上他。
一聲細小卻飽含生命力的喵叫。
暘神微笑。
而……
深植多年的希望種子，也終於發芽了。

一如所約。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浩星探龍未曾來到精靈天下，他正忙著追獵四處遊走的妖物，同時煩惱著該如何應對越發難以消滅的妖邪；既然逆神暘並未傳信予他，加之精靈天下顯然不是這些東西有辦法潛入的地方，想來也不會有事，他暗想著：待探妖譜完成，再去一趟精靈天下，後就該開始想想背上的胎記之事。
據說……那名為佛觀六文。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暘神也未曾想起浩星探龍，精靈天下與各方的衝突越來越多的當時，就算休息也沒過往的閒情逸致四處溜達。
有太多太多的突發狀況，多到他沒法想像。
連去森林走一圈，總有部下前來報告邊境狀況，時而鳥獸受傷被捕殺、時而水源汙染……
有一回，暘神認為可以稍微耽擱著，就真帶著苗兒慢悠悠地散了步，結果趕到事發地點時，只見一地狼藉，堪用的藥草被連根拔起，不滿足摘採者期望的部分或是尚未成熟者卻被踩踏，和著泥，生氣漸漸褪去。
那種植物很珍貴，對生長環境要求甚嚴，就算精靈天下也少見，幾乎可說是天脈地盤的特有種。
後來，他們翻遍了整個天脈領地，才又找到另一處這種植物的分布帶。
因此，後來暘神索性直接坐鎮在自己的住處，翻閱過去喜愛閱讀的書籍解悶，一有消息就立刻起身前去。

那一天，來了一名奇怪的旅者，身上沒有精靈特有的氣息。
他自稱血闇源頭，他說他是地冥鬼諦，遵守約定而來。
他說，精靈天下的異變是人類所為，這一切都是為了徹底殲滅人族之外的其他種族。
他說，血闇源頭願意為寄望和平的精靈們挺身而戰。
暘神看著整片凋零的生命之林，以及飄散不去的奇怪氣息。
─浩星探龍阿……你說人類不只有邪惡自私，但……這就是信從的……結果……

再後來暘神只記得那雙眼，熟悉的濃眉大眼，熟悉的黑色裝扮，以及熟悉的臉龐。
─你……人類？！
「卑劣的人族，前來精靈天下做什麼！精靈被你們害得不夠慘？！」起手，一招萬靈降伏奔向眼前之人。
浩星探龍提手打散技能，說：「逆神暘，是我！」
─……是誰……
「發生什麼事？」
「生命之林因你們而凋零！精靈大地的生機被你們奪取！雪藏一脈被你們殲滅！你還來做什麼？難道連殘存精靈的生命你們也要！」暘神連聲罵道。
「……？」浩星探龍還真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但也知道眼前者不太對勁。
─先把他放倒，再找有辦法溝通者詳談吧……

感覺到什麼，浩星探龍抬起頭。
雪白的精靈站在遠處，紫眸閃爍，他的手插著腰，隱隱可見，腰間似乎繫著一把刀。
「我聽聞精幽開戰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只要你滾離老大身邊。」精靈說，背後走出兩名精靈，後者見狀也是各自亮出武器。
「……神暉……神脈之長在嗎？浩星探龍有事求見。」浩星探龍說。
雪白的精靈還是神色冰冷的看著他。
浩星探龍退了幾步。精靈也收起武器。
雪白精靈說：「神暉主在七元頂，順著路走就會到了。」
出乎意料的狀況令浩星探龍有點驚訝，但他還是得釐清現況，順著指引離開。
「你們兩個，跟上去。他若是有什麼奇怪舉動，就殺了他。」雪白精靈說。

「老大，你果然在這裡。」雪白的身影踏著夕陽餘暉走來。
暘神轉頭：「曜雪……何事？」
「驚霆、紫微他們好像發現一些紅色果實，正跟族人研究是否可食。」
紅色……暘神皺起眉頭說：「沒人吃吧？」
─記憶裡，好像曾經有誰帶了很多帶著紅色的食物來……
「怎麼可能？苦境一堆奇怪植物，人類吃了或許沒什麼，我們精靈可不見得就沒事。」雪爵說。
「吾馬上過去。」暘神說。
轉頭看向飛遠的青鳥，方不捨的同雪爵一起返回族人身邊。

很久很久以後。
「這是……」寄曇說仰頭，正好看見一隻拖曳著七彩光輝的百靈鳥盤旋在他頭頂。
「精靈天下的百靈鳥。」楚天行說。「老曇，你動物緣可真好！這種鳥可不常見啊！」
寄曇說伸出胳膊，百靈鳥翩然降下，伸出腳，神情頗為得意。
「……？」寄曇說與楚天行兩人盯著那隻空蕩蕩的腳，而後楚天行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飛禽不是因為有得吃而親近人的。」
「該不會在精靈天下，有以禽獸傳遞消息的習慣？」
「我對這個沒研究。」
「你是為誰傳遞消息呢……」寄曇說輕撫百靈鳥，嚴肅的說：「消息遺漏了。」
百靈鳥垂下頭，抬頭與兩雙眼睛對視，又低下頭，然後他拍翅飛起，飛向北方，只餘下尖銳的鳥嘯迴盪。

「逆神暘，你果非大惡之人。也許，立場改換，我們可以是友，而非敵。」寄曇說說。
暘神闔上眼。「你欲取之物已得，走吧！」

[ 此帖被輓殘弔殞在2017-11-15 12:0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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