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1 11.01【素釵】重生一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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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門古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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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11-01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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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11.01【素釵】重生一發完

（黑幫臥底文）人物情節ooc，請做好心理準備！

驕陽透過濃密的樹葉，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光影，訓練場上一群年輕的警員圍在一起熱切地關注著被圍在中間的兩個人。窗邊，忻長的身影，修長的手指，劃過唇邊，饒有興致地望著遠處的動態。

“素還真，抱歉，讓你久等了。”

“啊，一頁書前輩，沒有等很久。”

“今年的新人裏，有兩個槍法很好的，從一開始入隊，就爭鬧個不停，這不，兩人又杠上了。”

“年輕人愛爭鬥，也是好事。等磨練後，自然就會低調些。”

“說吧，你來找我，可不只是為了五年一次的新人挑選，這麼簡單。該不會又要向我打聽他的消息吧？”

“前輩”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對於金錢的追求在人類的成長史中從未磨滅。走私、涉毒、地下交易，各色戲碼在幽暗的巷道裏輪番上演。從警校畢業的素還真憑藉優異的表現和聰明才智，很快被選中參與了一場涉毒案件的追蹤。幕後黑手歐陽上智，卻沒有像他名字一般仁慈睿智，各種瘋狂的手段，讓每一個接觸過的探員都不寒而慄。涉案人員更是錯綜複雜，警方為此投入的人力也不敢少，葉小釵和素還真一樣幸運，被選在其中。

那時的臥底甄選會，素還真其實是目睹了全程，放眼望去，一眼就在人群裏找到那個一身正氣浩然的葉小釵，不染凡塵，是那種大家公認的典型菜鳥。整個甄選過程就像拍電影一樣，場景設置、情節安排、預期的突發狀況。直到最後，素還真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會是葉小釵被選中。

因為葉小釵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總是能讓人一眼就看透他的想法，就像當年他們的第一次相遇。

直到那日，妖市碼頭，撈起的漁網攤開在水泥地上，深藍的海水瞬間將水泥地變成深邃的黑洞，無情地吞噬著地面上的一切，被鋼絲緊緊縫合的雙唇，劃滿傷痕的臉龐，一雙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天，寫滿了讓素還真看不懂的心緒。

左心房黑黝黝的彈洞、外翻的血肉，穿透了一直被骨肉包裹的心臟，更穿透了素還真所有的七情六欲。匆匆的一眼，就已經讓素還真在旁邊吐的有些發昏，斷線一個月的葉小釵默默地接受著整個警隊的注視，苦澀的海水留下了他人生最後一抹軌跡，很快又被烈日磨擦的不留痕跡。

沿著眼前迅速消逝的痕跡，留在腦海中的記憶，恍惚間被無形的雙手撈起、攤開，層層展現在自己眼前。

看著葉小釵的背景資料，素還真可以立刻用四個字來形容，根正苗紅，上三代、下三代的員警世家。一帆風順地從警校畢業，順理成章地成為交警，有個即將要結婚的標準女友。一切的安穩發展似乎都在為那場人生的起落做鋪墊，就像過山車爬到最高點然後突然高速滑落一樣。

父親年輕時做暗線，抓捕的大佬出獄，電視劇本似的安排瘋狂報復仇殺，自己的臨時出勤，最終成為整個虐殺現場的唯一倖存者，接著就是兩年後的再次相遇。

從無到有是一場幸福的獲得，而從有到無卻是整個世界的崩塌。

酗酒、鬥毆、毒癮、開除。。。。。。直到被素還真從街頭撿回來，葉小釵一直都混跡在街邊最底層的混混裏。下班後，素還真剛吃過飯在街上隨意走著，街角的轉彎，讓素還真一眼就看到了被圍堵在牆角，被毆打的葉小釵，迅速上前，拿出證件呵退了圍攻的那群小混混，將人帶回家，才知道，葉小釵被圍攻竟然是為了救一只受虐待的貓，小貓進了家，一雙異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在葉小釵幾次順毛後才大膽地從懷裏走出，嗅了嗅素還真準備好的水盆，大口大口地喝起了牛奶。無意間的抬頭，讓素還真感覺，葉小釵的眼睛太過溫柔，消瘦的臉龐也遮掩不住那雙撒滿星辰的眼睛，只需一眼，就讓人深深地淪陷。

仔細地給每一處傷痕上藥，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兩人之間，吃飽的小貓崽，挺著圓滾滾的肚子，笨拙地走到葉小釵腳邊，咕嚕著蹭著葉小釵的腳踝，沒蹭一會，就躺倒在葉小釵腳邊。

“幫我戒毒，我要做回原來的自己。”

“好”

一個簡單的請求，一句簡短的回答，換來的是一個人的輾轉反側，換來的是一個人的痛苦呻吟。

葉小釵說過，他是個好人，這一輩子只會做一個好人。

葉小釵還說過，等他做完該做的，就可以回到正常的世界裏，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新的未來。

頭七的那天晚上，海浪帶著深海的希冀從黑暗中湧來，卻被岸邊的礁石狠狠撞碎，濺起蒼白的浪花，打濕了一直站在岸邊的人。

素還真不知道自己在岸邊站了多久，突然想抽煙，從褲兜裏拿出的煙已被海水打濕，不能再點著，不舍地攥在手裏。直到一只蒼白的手從自己身側遞過一支煙。深色的連帽衫，拉低的帽檐，躲藏在黑暗裏的身形，看素還真沒有接手的意思，那人又向前進了半步。

靜靜地抽著煙，吐出的煙圈還沒成型便被海風吹散在空氣中。打開那人一同遞過來的紙條，拿出手機，按鍵撥號，在對方掛掉後，很快收到了一個回復。

葉小釵是我殺的。

你可以叫我蒼鷹。

素還真覺得那晚的海風有些刺眼。

素還真與蒼鷹的正式見面在一個骯髒的酒吧後巷，當時的燈光有些暗，碰面的兩人還沒開口，素還真的拳腳就已經招呼在對方身上，帽檐被打掉的一刻，素還真愣住了。

熟悉的臉上一道深紅的傷痕斜穿了右臉，猙獰的傷痕跨過鼻樑，像是斬斷了過去的一切，又重新將臉拼湊起來，再一次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吐出淤血，擦了擦嘴角，轉身向黑暗中走去，錯過的挽留又一次上演，失了魂的素還真像提線木偶一樣，步步跟隨，最終來到一間破落的平房裏。

一切的疑問，隨著燈光的照耀，逐漸展現在二人面前。

半毀的容貌，殘存的半舌。

為了能更加取得歐陽上智的信任，葉小釵的付出是沉重的，短暫的相見，望著葉小釵遠離的背影，素還真想要對他說的太多太多。那晚過後，素還真失去了一個叫葉小釵的好友，多了一個叫蒼鷹的眼線。

每一次的會面，都會在妖市的那片碼頭上，無論有意還是無意，看著那片蔚藍的深海，總是時刻的提醒著素還真，那裏曾經吞噬了他的好友。

隨著潛伏的深入，蒼鷹每次的到來，都會帶著新的傷痕，肩膀、脖頸、胳膊、大腿，每一條新的傷痕，都預示著距離黎明的距離。滲血的綁帶，距離心臟一公分的偏差，相識的畫面又一次的出現，讓素還真變得再也無法控制的失控。

粗暴地將人扔進副駕，一路絕塵地朝著自己別墅位置駛去，一路上的沉默，像暴雨前的寧靜，終於在進門後的一刻爆發。

精准的捕捉到對方的唇齒，瘋狂地宣洩著內心的不滿和不安，一路的扭打，跌跌撞撞，最後躺倒在沙發的兩個人，不甘示弱地注視著彼此，長久的壓抑，激發了彼此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心裏最後的防線被擊潰，理智瞬間灰飛煙滅。回歸人類最原始的瘋狂。嗜血的天性得到釋放，對獵物的佔有，讓素還真化身猛獸，不顧一切，只想狠狠地撕碎身下的獵物。撕咬、反抗。被禁錮的蒼鷹奮力尋求著掙脫，不顧一切地迎面而上，佔據優勢的素還真如麒麟一般的兇猛，發狠地撕碎每一次的企圖，狠心而決絕地折斷蒼鷹的羽翼。

消瘦蒼白的身體，刺眼的肋骨白晃晃地展現在素還真眼前。腰間兩條有力的大腿緊緊地將自己箍在身下，兩眼惡狠狠地瞪著自己。汗水順著削尖的下巴往下滴落，最終落在素還真的肚皮上。

突然間，素還真笑了，舔了下嘴角剛剛被咬破的傷口，猛然翻身，一把扯下對方外褲，不給身下人喘息的機會，拼命地去爭奪對方口腔裏稀薄的空氣，昂揚已久的欲望，狠命地挺進沒有任何開拓的後穴。

蒼鷹反射性地昂頭，卻無意中將自己脆弱的脖頸暴露在身上人面前，讓素還真有那麼一瞬間想一口咬死他。

暴風過後的平靜，讓兩個人像是從死亡線回來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掙扎著起身，從地上自己撕碎的衣衫裏找到素還真的襯衣，將襯衫套在自己身上，從身後桌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點燃。背靠著桌邊，白花花的大腿盡情地展現在素還真眼前，紅白相間的液體順著大腿慢慢流下。

一瞬間，素還真的眼光被固定在那裏，對方並沒有要躲閃的意思，反而將雙腿站得更直，轉身，一臉慵懶的表情面向素還真，讓素還真不自覺的咽一口水。

天亮後，素還真抽著蒼鷹臨走時放在自己嘴邊的煙，白白的煙圈，層層的生起。他有些後悔，沒有當面告訴葉小釵，有些事，他不必一個人承擔。

後來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只有短信聯繫。再後來，素還真問蒼鷹為什麼選自己，蒼鷹的回答很簡單，因為在自己的葬禮上，他是哭的最真心的一個。

蒼鷹告訴素還真，他其實什麼也不用做，自己可以處理好一切。那一刻，素還真覺得自己離葉小釵的世界越來越遠。

收網的時刻，素還真坐在指揮室內，看著大家緊張地部署安排，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靜地只有手裏的手機亮起又滅掉。

{晚上十二點，妖市西碼頭B—13}

時鐘的指針准點地走到十一點半，藍色的監視屏上，歐陽上智的車從車庫緩緩駛出，兩組車隊先後出發。

驀然，沖天的火光、騰空的濃煙、席捲而來的熱浪一湧而上。

時鐘停擺在十一點三十五分。線報的時間和實際出了偏差，一切的過往都成了徒勞，唯一的猜測就是警方裏出內鬼。

而眼前的火光又一次說明，這次的行動葉小釵自作主張的提前時間。

經過十多天不眠不休的努力，終於內鬼亦已查出，竟然是一個同期畢業的好兄弟。

隨著內鬼的爆光，更多的線索被牽出，加上蒼鷹之前搜集的線索和證據。殺人，販毒，軍火，間諜等罪名，亦已夠將歐陽上智判無期徒刑。

來年，葉小釵的骨灰被移入烈士陵園。而蒼鷹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回歸天空。在素還真看來，蒼鷹一定隱藏在天空的某處，靜靜地看著現在發生的一切。

塵歸塵、土歸土。即使他們走的是不一樣的道路，頭來終究會在一片塵埃裏相逢。

== == == == == ==

END

==============

三年後的阿爾俾斯山頂。

皚皚的白雪，淨化著世上一切的污濁，山頂稀薄的空氣，讓素還真有些發暈，被朝霞籠罩下的人影，愈發顯得不真實。

握上思念已久的手，抬眼對上對方依然清透的眼眸和臉上刻進心底裏熟悉的刀疤。

主動開口說：“你好，我叫素還真，很高興認識你”。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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