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8.21 【驅魔】相見，不如懷念（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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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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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0)

樓主發表於: 2008-08-21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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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1 【驅魔】相見，不如懷念（拉神）

【驅魔】相見，不如懷念（拉神）

◎拉比×神田。

每次每次，回到那個有著喜歡的人所待的地方，都能夠安心。也都，期待著能夠見到喜歡的人，甚至，擁抱他。

雖然總是笑著好像理所當然，但這真的是很理所當然的吧？

正因為喜歡，所以想要看著那張面容直至老死，只要那樣，就是最大的幸福。

＊＊＊

咖啡廳裡瀰漫著濃濃的各式屬於咖啡專屬的，怡人香氣。有點甜甜的味道混雜在其中，那是店長親自做的招牌甜點所散發出來的惑人氣味，雖然甜甜的奶油與內陷討人喜愛，卻同時也摻雜了一絲絲的苦味在張口咬下之後準備張牙虎爪地侵蝕味蕾，截然不同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卻沒有衝突似地反而搭調無比。

在一方些微陰暗照耀不到刺目陽光的角落裡，傳出了細微瑣碎的交談聲。

溫和的，彷彿沒有一絲起伏一絲波動地，聽著聽著有種快要被催眠的魔力，平淡地，語氣：「妳知道嗎？牙買加的藍山所產出來的咖啡，產量雖然少，價格也高，但是，還是會有那麼多人喜歡，是因為它的口感很棒。那種微妙的酸度，以及均勻優雅的風味。」說著，碧眸微瞇著，又啜飲了一口手上拿著不斷散發騰騰蒸氣冉冉而上的咖啡，咖啡杯也是優雅合宜毫無一點多餘裝飾的深藍色，昏黃的光線之下微微透著憂鬱的色彩。

「怎麼了？突然說起這個。嘻嘻…拉比，你真的很有學問呢。感覺就好像，任何問題也考不倒你一樣呢。」美麗的杏眼染上了笑意，如鈴悅耳的嗓音有點甜卻又不至於使人生厭，說出來的讚嘆語句字字都是真心。

「哈哈哈，好想念那個妳總是來問我ㄧ些不懂的問題的時候呢。我相信經過這麼多年，利娜莉的手藝一定變得更好了吧？一定可以把那樣絕妙的口感完全呈現出來的。從以前開始，利娜莉泡的咖啡一直都是科學班裡熬夜數天的班長以及喬尼他們的心靈補充劑呢。那個戀妹情結的笨蛋室長不是最喜歡利娜莉的藍山咖啡了嗎？」拉比放下了微溫的深藍咖啡杯，一手托起下巴露出皓白的牙齒做出燦爛的笑臉，嘴裡依舊說著自小以來便熟悉的人事物與討打的語氣形容，逗得對面名為利娜莉的東方少女笑意不斷。

「謝謝，我的手藝只是普普啦。」

利娜莉笑著，繼續說道：「哥哥那是保護過度，我們的事拉比你也知道呀，不過每次回到房間看到那些娃娃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呢……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呀。」

語畢，微微側過頭，杏眼中漸漸地笑意不再。

是呀，不是小孩子了。

不經意脫口而出的事實，不知從何時開始變成了禁忌，自從對惡魔一戰徹底完結後，拉比便跟隨著書翁一同離開了教團。他們所要記錄下來，刻劃在永垂不朽的史書之上，希冀每場驚心動魄的戰役在龐大的歷史洪流中不被淹沒的眾多戰爭之一結束了，應當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早在踏上那條不歸路之時，書人便沒有了選擇的餘地。無法，選擇永遠待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在這條單向道之上，他們永遠都是四海為家。

而在這之後他們彼此間也都斷了聯繫，偶爾的相聚間隔了多長一段已經沒有心力去記，只是選擇繼續留在黑教團總部的他們不過是希望盡自己所能地去維護逐漸斑黃剝落的共有的記憶。

十年。算一算彼此分離的日子，至今，整整十年。

這段看似漫長卻又有些緊繃的時間裡，有時，還會有人回到那裡，那個大家一起生活過的地方，那個家。交談的時候用餐的時候童心未泯地玩耍的時候依舊是嘻嘻鬧鬧的，少了那麼點令人厭惡懼怕的血腥氣味也少了那麼點每個人都在時的溫馨。

亞連和克勞斯元帥依舊是到各地去旅行，每到了一個地方，都會寄一些特別好玩的東西回去；莫分部長也會到本部與室長好像永遠也吵不過似地像兩個小孩打鬧著吵鬧著，只是那莫名契合的友情卻只是有增無減。而翁永遠跟隨著莫，李佳、蠟花、希輔各自回到了屬於自己原本的家；而瑞巴班長與喬尼還有科學班的一些人，以及她和科穆伊哥哥，選擇了繼續留在本部，以此都有工作要忙，但是在那個多年來稱之為家的地方相聚總是比較安心。

一切就好像，大家都不曾離去。

拉比應該是和神田在一起的吧。眼角餘光瞄著似乎是同樣也在沉思，卻依舊是掛著淡淡笑容的拉比，少女靜靜想著。

在拉比與神田離開教團的當天，眾人的眼前，拉比大膽地牽起了神田的手正式宣告了大家雖然早就心知肚明卻沒有人戳破的事實，他，要與他最愛的阿優在一起。然後，是神田的羞澀怒罵，以及，拉比那燦爛耀眼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是的。幸福。

少女再度偏過頭看著拉比的淺笑發現他也回望著自己，發覺這樣的拉比有什麼不一樣，卻是怎麼樣也說不上來的異樣感受。

究竟哪裡，不一樣了呢？

「不好意思，您的甜點。」一道嗓音劃破過於寧靜卻維持不久的氛圍，拉回了兩個人的意識。制式化的甜美笑容掛在同等美麗的服務生臉上，遞上招牌甜點的之後翩然離去的背影，連步伐也是那麼樣的制式化。

隨著甜品附上的精緻小叉有著瑰麗薔薇的雕紋在上面，拉比看著那纖細的手指拿著那樣一個精緻的東西一劃一劃切割著粉白色的招牌甜點，就好像一副美麗的圖畫被人用彩筆恣意畫上格格不入交錯縱橫的線條，一旦畫上了，便怎麼樣也無法救回了。鼻尖嗅到了傳聞中迷倒了眾多美食家的微微苦味夾雜著甜膩的味道流洩而出，果然，是那令人著迷又抗拒不能的氣味。東方人特有的黑髮隨著少女擺動弧度微小的動作舞出翩然流線。

「吶，我們這麼久不見了，難得遇上，別光說我的事嘛。」一口含咬住薔薇樣叉子上的一小塊甜點，少女眨了眨眼，對著對面又飲了一口藍山味濃厚的咖啡的拉比，旁邊的窗子透入的絲縷柔和陽光將那頭夕陽般的紅髮襯托的更加橘亮，微微一笑，「拉比你和神田呢？」

聞言，看著那殷切企盼得到什麼消息的少女，也是微微一笑，依舊是溫和的嗓音，雲淡風輕地：「嗯。我們分手了哦。」

手一顫，晃眼的銀色鏘一聲墜落地面，然後，只餘單邊的碧眼笑瞇成了一直線。

＊＊＊

站在路口等待著人潮過去，橘紅的髮絲隨著午後的清風拂過自然地飄晃著，雙手插在口袋裡，脖子上的淡黃圍巾依舊。

想著方才利娜莉誇張的反應與震驚的表情，不覺有些好笑，卻又，想笑卻笑不出來的苦澀。少女的反應似乎在預料之中，卻同時也在預料之外。在他預料之中的是那份詫異與震驚以及不解，預料之外的是她並沒有追問下去。

為什麼呢？是因為顧慮到他，不想讓他傷心吧。

總是開朗大笑的唇現在也收斂了，平淡的笑容在這十年來幾乎成為了他面無表情時應有的表情。

只因為，在那人面前，他總是這樣笑著的。既然養成了習慣，便難以戒除。就好像他早已習慣了對那人的稱呼是比別人都還要親暱好幾倍的『阿優』；早已習慣了每次出任務回來都要去大力地擁抱一下那個人，不管他願不願意都會緊緊抱住；早已習慣了走在路上想要牽著他的手，不顧著旁人目光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也習慣了面對那人總是會綻放著打自心底最溫柔的笑靨。

習慣，只要一旦養成，便難以戒除。

只是現在的他回到那個家以後所見到的不過就是空空如也，走在路上也還會下意識地往旁邊想要勾住什麼卻只抓了滿手的空氣與空虛，也辦法將自己最溫柔的笑靨呈現給最想要被看到的誰。

分手的理由很簡單，是千萬個情侶也會有的。

究竟是什麼他也記不起來，又或許是本來就不想去記吧。打從心底地，抗拒著記憶那樣令他痛苦難受了無數個夜晚的罪魁禍首。只是，仔細想想，或許原因出在他身上也說不定。雙方都有責任吧，但是，心思縝密反而讓他複雜地想了太多太多東西，影響到了他也影響到了倆人之間的感情。總是這樣動盪不安的感情要如何持久？

一直以來的夢想是和神田在一起，那個他每晚作夢都會夢到，每天張開眼睛第一個想見的阿優。

當夢想終於實現的時候，心中的空虛卻遠遠大過於喜悅。

夢想，真的，就只是夢想。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他一直努力思索著，長久以來這樣煩惱著，卻終究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提出交往的請求，被答應的當天明明是那麼樣地喜不自勝，又為何感覺卻起了什麼變化，他，一直都不懂。

又或許只是他多心了吧。

只是由他提出交往的請求，又由他提出了分手的要求，終究是傷害了對方。至今仍然忘不了那錯愕過後過分平靜的面容。

那張面容的任何表情，一直，都是他的最愛。

直到現在也是。午夜夢迴時總是想起過去的種種一切，那時候他才明瞭對方一直都在包容著不安多疑的自己，也明瞭自己對他的感情從沒生變，只是突來的巨大的幸福幾要將他壓垮直至喘不過氣，是自己一直都在逼迫著自己，導致不安矇蔽了眼前所應該重視的東西。只是，當一切都被他無心導向了無法挽回的局面的時候，便無法走回頭路。愛情這場遊戲，沒有回到原地重新開始的選擇。是他親手摧毀了倆人之間的感情與一切聯繫。

他知道神田一直都在這個城市，卻總是鼓不起勇氣去找他，或許在下一個轉角會看見，或許會在麵包店遇見，任何重逢的方式與挽回的方法每分每刻設想了無數個也預演了無數了，卻終究是缺乏了那份去實踐的勇氣。

他也知道的。糾結這麼久，其實，分手不該怪罪給任何一個理由。

但是，懊悔。

碧眸暗沉地凝望著不知真正在看何方的前方，人們一個接著一個經過自己的身邊往前走，一晃眼，那與各種髮色中截然不同的黑色長髮奪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那張面容，是他用盡所有力氣刻在心上生生世世也不願忘記的，不自覺向前踏了一步，緊握的掌鬆開想要向前抓去，卻又在對面的櫥窗看見他面對著那片倒映看著自己此時的身影後突地收回，看見那抹日夜思念的身影突然轉向自己臉上也是同樣的震驚，咬了咬牙轉身往相反方向衝去。

不安，一直都在。只是他所不安的換成了對於無法回到從前情景的恐懼，一點一滴將他侵蝕，連與那人短暫地對望一眼也沒有勇氣。

「──拉比！」

身後傳來思念已久的嗓音，再次聽見時竟是喚著自己的名字想要阻止自己離去，只是想要躲開的念頭卻不斷不斷地襲向他的腦海裡，向前奔去。

還以為再次遇見得到了會是冷眼相對，也還以為自己在思索了無數個方式之後還能夠揚起那抹笑容坦然面對，千萬個應對方法卻在見到那倒映裡的那雙眼眸瞬間瓦解。從沒想過會在對方的眼裡看見那樣跟自己一模一樣的情緒，卻因為自己終究是缺乏那份停下腳步轉過身擁抱住那抹身影的勇氣。剛剛在古典味十足的咖啡館裡喝的藍山咖啡似乎還殘留在嘴裡，酸澀的味道一點一點緩慢侵蝕著眼睛。

咬緊牙，從沒這麼痛恨過外表堅強實則懦弱的自己。沒辦法，再靠自己的雙掌，去掌握那一直以來冀望的，巨大的幸福。

如果再次相見這麼痛苦，那麼，相見，還真的不如懷念。

＊＊＊

哦哦哦哦我居然真的這樣寫出來了的後記：

哦哦我居然真的真的真的這樣寫出來了呀(〃＾∇＾)（（喂你表情不對吧滿足什麼阿
寫的時候一直在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把劇情牽往這樣的結局。雖然我本身是動筆前從沒想太多，打什麼算什麼的類型，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在事後多增修好多東西XDD

是說寫的時候一直被叫去做事所以一度被打斷很不滿（嘖）
但是，最後能夠寫完真是太好了。
畢竟我有太多太多胎死腹中的東西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被打

寫到快完的時候，不禁想起若若曾經說過的：『拉比是個成熟但沒能堅強的孩子。』因此，便在這裡將拉比塑造成了極度不安的孩子。雖然年紀不算孩子了XD
若是有讓人看了不舒服的，我也在這裡向看的人道歉（鞠躬）

呼呼呼，今天和若若還有璃月說到話了很開心ˇ雖然只是在MSN上面啦，但是只要能說到話就好滿足了ˇˇ
畢竟真的很喜歡他們阿（笑）
而且璃月也喜歡鈴鈴讓我好開心阿，真的真的超開心的噢──！！喵ｖ（≧∀≦）ｖ
還有，若若辛苦了，帝神HHHHH請多一點（喂）

這個不知道會不會有續呢──（笑）我想要寫。若若說的那句話，下一句所說的。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寫出來呢？嗯…這也是寫到結尾突然萌生出來的想法（笑）

不過有想寫的東西太多了。還有欠人的文要交貨。該怎麼辦呢。（笑）

『　用力喜新厭舊。　』

　　　　　　　　　　　　　庭深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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