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6 為我歌唱（沽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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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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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6-04-17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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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6 為我歌唱（沽翠）

從陌生的房間醒過來時，她什麼都不記得，本能地拿起身旁不知為何放置的一把精緻匕首後警惕地環顧四周，她注意到一旁書桌上閃著休眠標誌的電腦。按開，螢幕上是一張不知什麼證件的部分掃描圖，上面有一張照片和一個名字。照片上的人，她覺得熟悉，將電腦螢幕旋轉到某個能照出人影的角度後一看——果然，是她自己。而照片旁的名字是：碎無淚。
碎無淚小心警惕地打量著物品不多的空曠房內四處找了找，顯得突兀而故意的只有另一個放在枕頭邊的信封，上面什麼也沒寫。她打開來一看，是一張銀行卡，寫著密碼的小紙條粘在它的背面。出於好奇，碎無淚登上網路，輸入卡號和密碼查了查這張卡的資訊，結果使她訝異：帳戶是她的名字，餘額則足以使她半生無憂。
“哈，這是什麼狀況……”隨手把卡扔回床上，碎無淚閉上眼睛，手沿著匕首的繁複紋路描畫，好似在純然一片空白的記憶中追尋過往的脈絡。
“叮叮叮鈴”，一陣突如其來的清脆聲響入耳，碎無淚睜開眼睛，雙目定位到聲音的源頭——窗戶的鎖上垂著一串懸掛鏤空小球的銀質風鈴。該是沒有印象的東西，碎無淚心卻隨著風鈴聲響起了難以抑制的漣漪。她覺得安寧、平靜，但又摻雜一絲莫名的悵惘。
“為我歌唱吧。”碎無淚走上前去，撥弄著風鈴，說道。然後它就忠誠地回應。

反正屈縮在房間裡也什麼都想不起來，那個給自己留下照片和銀行卡的有心人如果要給她提供重要資訊，也會放在顯眼處，所以碎無淚決定出門買食材——就算不記得過往了，人總是要活下去。結果這一出門，讓她想起了自己的本來面貌。
入夜後街上行人不多，碎無淚正找尋24小時營業的商店，身邊突然竄出幾個人將她團團圍住，不為劫財也不為劫色，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加了消音器的槍，目的只在奪命。
一瞬間，碎無淚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抽刃出鞘，結果了離她最近一人，然後以他的身軀為掩護，左右突襲，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後，碎無淚已經躲在最近的小巷，平息凝神注意著主街的動靜。
比思考更快的反應，精准無誤的奪命每一刀，更重要的是面對因自己而死的每一人時，毫無波瀾的心，在在提示碎無淚：她原本，就是這樣一個走在刀刃上的人。
後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她重操“舊”業，變成了揮舞一柄利刃奪命的死人。她從沒想過為何自己使用的是在這時代已經落伍的刀，儘管比起熱兵器，前者需要更多的耐心、事前準備和控制力。她知道，有些事不用問也會自己找過來，比如時不時來襲的敵人，再比如，另一串的風鈴。
看見那串風鈴的時候，碎無淚也很意外。她只是像平常一樣結束了任務後，又故意多繞了遠路回家而已，卻在途中聽到很輕很輕、如果不是十分熟悉，則根本不會在意的聲音。
“叮鈴鈴……”如此相似，她幾乎可以判斷，這就是自家的那一串，但為何會在毫無關係的別處？碎無淚停住腳步，循聲望去——街對面的二樓洋房窗戶上果然掛著一模一樣的風鈴，但擺弄它的，卻是一個在室內也戴著帽子和墨鏡的奇妙黑衣男子。
罷了，既然這風鈴有主人，應該和自己的那串只是恰巧同一形制而已吧。碎無淚收回目光，徑直回家了，沒有對上黑衣男子被墨鏡遮住的玩味眼光。
後來不知為何，碎無淚在完成任務後，數次都無意間經過那棟房子。多次的偶然重疊便該叫必然了吧？某天，信步閒逛也來到此處的她，終於決定探個究竟。
“叩叩叩”，現代的洋房卻用了古老的懸環當門鈴，碎無淚扣響那頗為沉重的木環時，心中忍不住揣度起了主人的獨特品味。
“吱呀”一聲，門開了，來應的是一個東方面孔的金髮女子。
“主人在二樓等待。”女子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彬彬有禮地說道。
什麼年代了，還讓自己的雇員口稱“主人”，而且一副好整以暇待人上門的樣子，碎無淚對二樓等著她的那個人更好奇了。
爬完了螺旋狀的階梯後，碎無淚來到了沒有任何分隔，整層都是打通的空曠大廳的二樓。
“叮鈴鈴”，熟悉的風鈴聲響起，她注意到到臨街窗戶旁，站著那個曾見過的黑衣男子。他面對著碎無淚，客氣地主動自我介紹起來。
“你好，我叫沽命師。”
碎無淚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個名字，在業內沒人不知曉，是最恐怖、最神秘，立於頂點之人的名字。
“你……要殺我嗎？”她問出這句話後才笑了起來——若他真正要動手，此刻自己已經無法站在這兒了吧。
“怎會呢。”沽命師緩緩走近，拉著碎無淚來到盛著熱茶的雕花木桌旁，紳士地請她落座後，他面對碎無淚，立在桌旁，一手敲擊著桌面，說：“我們能聊的有很多。比如——你的名字，碎無淚，和你造訪的目的。”

（啊啊啊啊後續編不下去了，就是翡翠殺魔息失敗被傷到頭殼失憶了，沽命師想給她一次重新活過的機會，誰知她還是踏上這條黑暗道，並在慢慢恢復記憶之後堅持一個人復仇的故事。）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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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6 為我歌唱（沽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