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1.11 【【策飘前提/凶手策&警察雁非cp向】】魔世什锦菜 2F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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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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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樓主發表於: 2023-11-11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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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策飘前提/凶手策&警察雁非cp向】】魔世什锦菜 2F更新

　　金光社区有一位住户死了，据说是上吊自杀，还没等警察上门。整个社区的人就已经议论纷纷了。

　　死者名叫鬼飘伶，虽然有着这么个名字，可在这一日之前他可是个活跳跳的好小伙。虽然是个外国人，但长的好看，讲话又谦逊有礼，习惯了他时不时蹦出来一个洋屁之后大家都很喜欢他。

　　刑侦组组长默苍离看了一眼伤口说：“他杀。带去给杏花尸检。”

　　他的声音轻轻的，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要断气的虚弱感。但是从十年前他就这副样子了，比当初暗戳戳诅咒他什么时候挂掉的师兄弟活得都久。

　　不必多吩咐，另外两个苦力便任劳任怨开始按标准化流程搜集线索，尸体更是重点关照，做好取样后，趁尸体还新鲜迅速送往法医杏花君那边。

　　房间里的一切都好端端待在原地，没有翻找的痕迹，也没有缺少财物。窗口是紧闭的，地上没有留下一点脚印，毛发，皮屑乃至于血迹。至于，鲁米诺试剂也检查不出来什么更多的痕迹，可以说凶手把打扫现场做得十分完美。而监控显示，当晚没有人员进出。若不是死者颈部的伤口告诉我们他是被勒死的，简直要让人认为这是自杀。但是这样拙劣的伪装在这儿不起作用，倒是更像是是犯人对警方的挑衅。

　　经过细致的调查，警方还是发现了一些线索。

　　1、在阳台的铝合金护栏底下有异常的摩擦痕迹，怀疑凶手由此逃脱。

　　2、凶手使用绳子杀死受害者以后，用同一根粗绳将尸体吊在了吊扇上。查询来源后确认绳子为死者购买。

　　两个小时后，默苍离收到了杏花加急赶出来的验尸结果。死因为压迫颈动脉窦导致的缺血缺氧死亡。没有打斗痕迹，血液中检出了安眠药成分，与房间中搜出来的安眠药成分一致。死亡时间约在早上2点。

　　警方首先怀疑熟人作案可能，传唤了鬼飘伶的上司，同事和友人。

　　鬼飘伶的上司长琴无焱女士是一位优雅的贵妇人，她微蹙着眉头对手下员工的死抱以哀悼。她柔和中带着悲伤的目光象是面纱一样轻柔地覆盖在警方展示的死者照片上。西经无缺先生似乎与她私交甚笃，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作为安慰。她拍了拍西经无缺的手背，然后转头看向默苍离，身上的气势突然如火焰跳动般地一涨：“鬼飘伶是我们幽暗联盟忠实的，优秀的员工。对于他的死，长琴无焰感到十分遗憾，希望警方能够尽早缉拿凶手，若有需要，幽暗联盟会全力配合。”

　　默苍离不语。

　　暗盟生意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和警方一直维持着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作为打手的鬼飘伶仇家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可有胆子，有本事入室杀人还没留下线索的疯子百里无一。看作案手法，这起案子估计不是仇杀。

　　就仇杀而言的话未免也太过温柔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俏如来接话，将两位大人物礼貌地请出门，喊来下一位关联人物。

　　“公子……”

　　“开明~唉终于轮到我了喔，你们条子办事能不能快一点，知不知道现在打工人请假很难的，扣钱不说还要补工作时长。我怎么会这么歹命，碰上老板是个黑心肝的……”

　　俏如来微笑。

　　公子开明突然打了个寒噤，闭嘴了。

　　“……麦让你弟扣我工资。”

　　“怎么会呢，小空已经长大了，不爱听我这个大哥讲话了。言归正传，请问死者和你什么关系。”

　　“俏如来你确定你脑子没有坏去？好好好我明白了，完全明白，非常明白……朋友。”

　　“死者有没有恋人，平时都跟些什么人来往？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不来往。多了去了。”公子开明蔫哒哒地回答。

　　“都得罪过什么人，具体一点。”

　　“……你知道我们有一些肮脏的商战。比如浇死凶岳疆朝门口的发财树之类的事情，得罪了一些竞争公司的人也很正常，都是大公司，员工成千上万的谁知道刚好害得谁不能升职怀恨在心。”公子开明回得有气无力，开始思考自己作为一个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黑道组织二把手为什么要坐在警察局里回答这弱智问题？

　　唉，唯上司和条子不好得罪也……

　　“哦，顺便一提，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个好奇心。死者意外身亡，您作为他最好的朋友，似乎不怎么伤心？”

　　公子开明摇晃着脑袋，嬉皮笑脸，声音轻佻：“干我们这行的都这样，生死看淡啦~你说对不，警官？”

　　随后公子开明又突然收敛的表情，坐直身体，神情冷淡，语气漠然：“斯人已逝，我们能指望的也只有找出凶手，让死者安宁。”

　　“对此我很遗憾。相信所有人都能像您一样配合警方调查的话，案情一定会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俏如来早已习惯公子开明有一阵没一阵地发神经，继续问：“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您都去过哪里？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人士。”

　　“从公司回来就在家打游戏，打太晚了早上在睡懒觉。哪里都没去，也没看见人。”

　　“工作日不上班？”

　　“我们修罗国度上三休一，正式员工有六险二金，法定节假日三倍工资——嗯对那天不上班排休。不然我这个打工仔哪里配熬夜打游戏，就算是我，也会怕第二天早上嗝屁变成阿飘。坏了……阿飘真变阿飘了。”

　　“有人证吗？”

　　“我一个单身汉在家里睡觉，怎么给你找个人证？楼道里有监控够不？”

　　隔着单向玻璃观察这边情况的上官鸿信拉了下监控，确实从前一天晚上进门之后，就没见到人再出来。直到第二天大中午才汲着拖鞋头发乱糟糟地出门扔垃圾。他了一眼监控中那个看上去饱满而沉重的黑色塑料袋，按下暂停。

　　之后的问询乏善可陈，公子开明也都一板一眼的作答了。上官鸿信在隔间整理完笔录出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白纸黑字。

　　“他很可疑。”

　　“公子开明？是有些，但他本来就是那种有些做作的性格。友人死了之后受到打击稍有变化也不奇怪。”

　　“嗯？”

　　“平常的话垃圾话要更多一点，今天已经算安静了。可能是因为有老师在吧，他再说下去我要担心老师那条舌头要开始挥洒毒液将在场所有人都喷一遍了。”俏如来叹气道，却发现师兄显然已经没在听了，于是转头去查鬼飘伶那栋房子附近监控。

　　上官鸿信则是先去了一趟社区垃圾收集站。现在是每天清运两次，上午丢的垃圾现在应该还没清走。他找上管垃圾分类的老人询问今天垃圾里有没有看见粗绳或是一整套衣服。

　　这种物品迥异于生活垃圾，很少会在垃圾中出现，如果见过应该会留有印象。

　　老人摇头否认。

　　上官鸿信颔首谢过，转身走向死者所在的66号楼，挨家挨户敲门。

　　金光社区多是一层两户的电梯房，限高18层，入住率大约有80%，也就是说除了死者之外，这栋楼约摸还有30户人左右在这里生活，说不定就有人听到什么线索。

　　这会约摸工作日下午四点钟，很多人应该还没回到家，上官鸿信本做好了回应寥寥的准备，可敲开第一间的门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公子开明唰地一下把门打开：“哪里来的落翅仔找上门，今天没心情不接待……条子？”

　　上官鸿信用鼻孔出气，哼了一声，把警察证收起来。眼疾手快扒住门边和门那头想要关门的公子开明较起劲来，咬牙蹦出几个字：“请您配合调查。”

　　公子开明没能第一时间关上门，陷入角力也不肯落下嘴上功夫：“没有搜查令，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随便进入我这个合法公民的房间！”

　　“不搜查，只是对合法公民进行一个例行.友好.谈话，就在门口。”

　　“害，您早说呢。”

　　公子开明突然松手打开房门，客厅景象顿时一览无余。米黄色的窗帘拉着，但好在外面的太阳还没落下，光透过窗帘洒入室内，将简单的装潢映的很清楚。对于一位单身男士的房间来说，这个客厅已经可以称为十分整洁，整洁到像酒店宾馆一样失了些许人气。茶几上摆放着的薯片可乐和游戏手柄，电视上投屏的游戏陷入停滞。除此以外几乎没有什么个人物品，只有门口鞋柜的花瓶上插着一束蓝玫瑰。

　　这房间的格局就跟鬼飘伶的房间一样。

　　上官鸿信猝然收手扶住门框，一瞥之间已将整个房间收入眼中。随后他的眼神在公子开明脸上停住，露出虚伪的笑容：“初次见面，我是刑侦重案组的上官鸿信，警号51481，请报一下名字。”

　　“停停停，实际上我刚刚才从你们警局出来，没心情再回答一遍一样的问题，不送了。”

　　“听先生话意，与死者想来是十分熟悉了。” 上官鸿信把送客当成耳旁风，“所以你是公子开明。”

　　“没错，现在你可以放心回去了没啊？”公子开明没好气地说。

　　上官鸿信惯是会看人脸色的，只是这项本领放在他身上多少有些异于常人的使用方式，譬如说招人厌。

　　“公子开明先生好像十分紧张。”

　　“紧张？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会紧张的？”公子开明的惊讶不似作伪，“也许我只是在忍耐给你一拳的欲望。”

　　公子开明伸出手来指了指表盘：“四点半了警官，这可是饭点。你不饿，没关系，无所谓，无人在意。但是可怜的打工人要做饭了知道吗。”

　　上官鸿信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露出些许抱歉的神色：“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只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公子开明关上了门，最后那句话随着门缝中呼啸的空气挤了进来。

　　“凶手就是你吧，公子开明？”

　　沉默了一息之后，公子开明怒气冲冲打开门：“没有证据就随意诽谤一位守法公民就是您的素质吗，警官？您的话深深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三天之内要是您找不到凶手证明我的清白，我公子开明当场上吊——”他的尾音转了两圈，缭绕这栋楼的上空。

　　上官鸿信不为所动，噙着古怪的笑意对公子开明承诺：“三天之内，我会让凶手伏法，否则上官鸿信吊死在门前赔罪，如何？”

　　公子开明冷笑一声：“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好走不送，再也不见，不想再见。”

　　公子开明送走了一位不速之客，开始缓缓往回走，等走到第五步的时候，他有了主意，顿松一口气，坐下开始咕咚咕咚地喝打开的太久已经没气了的大半瓶可乐，直到瓶子变空才停下，又开始咔嚓咔嚓的嚼着薯片，在这琐碎细微的噪音中计划好了堙灭罪证的手段。

　　没错，罪证确实在他家里。

　　为了避免磨破手，公子开明每次不得不用绳索爬楼这种让人胃疼的方式翻进鬼飘伶家里的时候都会戴手套，或者直接让鬼飘伶把他提上来。没办法，暗盟的三把手和修罗国度的二把手谈恋爱在这种时候传出去要面对的代价太大，只好这般行事。好在公子开明可能是什么灵活的猴子转世，这种上蹿下跳的事情他一向干的很熟练。就算说不上如履平地吧，却比一般人爬楼梯还快些，也许真的是什么天赋异禀在吧。

　　公子开明一边思索着自己的表演和现场处理是否有疏漏的地方，一边打开燃气灶和抽油烟机，将手套在火上撩了一下，然后放到锅里烧干净。再把锅里的灰洗干净，就算是解决完一件了。剩下的东西除了用特制溶液洗过的衣服之外就是那一大卷绳子了，那玩意现在还在他床底不知道往哪儿扔。他盘算了一通扔垃圾桶，寄快递寄走，和埋社区里等等方式之后，选择了一种更不容易被发现的方式送走。

　　次日公子开明下班之后神神秘秘地把曼邪音约到车库，从后备箱里掏出一个——绳制猫窝。

　　“奇怪，你小子怎么无事献殷勤。”

　　曼邪音家里养了两只猫，在公司里三五不时就能听见她看监控摄像头发现家里两只祖宗又在拆家了的尖叫。这个礼物她倒是很中意，时常怒气冲冲的脸也缓和了下来，但对上公子开明又说不出什么好话。

　　“这绳子是不是粗了一点，手艺也有点糙。算了，我收下了。说吧，又有什么事情要烦我。”

　　公子开明讪笑：“荡神灭他老婆怀了要请假……这个工作……”

　　“什么东西，让他自己来跟我提！他老婆怀孕跟他有什么关系，帮得上什么忙，还非要请假，给他脸了！”曼邪音怒气冲冲地转头要冲去荡神灭家里问个清楚，刚走两步又回头问，“他老婆怀了几个月了，怎么之前没人跟我说，现在上门该带点什么补品？阿胶还是燕窝……”

　　“呃，两个月。刚查出来。”

　　“两个月。就算是他自己怀的也别想请假，他做梦！”曼邪音冷笑，骑上摩托，马达的轰鸣声一响就窜了出去。看方向好像是往商圈去，腋下还不伦不类地夹着个猫窝。

　　公子开明看天看地不敢吱声，等人走了之后才拍拍胸脯长吁一口气，脚步轻快地上车，准备回家。

　　他刚发动车子，油门还没踩就见他的顶头上司敲了敲车窗。

　　公子开明皮笑肉不笑地摇下车窗，心里骂了句靠北。

　　“现在可是下班时间，领导有何贵干啊？”公子开明阴阳怪气地发问。

　　史仗义倒是不以为忤，也不顾他那么高的个子趴车窗上怪别扭的，就把手支在车窗框上，凑上去嬉皮笑脸地问：“你见着史精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吧？”

　　“是是是，我只问了俏如来能不能让你给我涨工资，没让他把你抓回去继承家业我好篡位变成老大。”公子开明打了个哈欠，问，“老大我能走了没内？”

　　“谁问你这个了。”史仗义翻了个白眼，“我当然是问你想的词儿有没有把握骗过那群条子，要是你进去了林北不得忙死。证据处理完没，叫声爸爸林北给你安排了。”

　　公子开明睨了史仗义一眼，把那张脸推出窗外，飞速摇上车窗，一扭车头从史仗义身边开走了。车尾气像一个屁，崩了史仗义一脸。

　　史仗义本来在他身后大笑，结果被呛到呸了三声，心中暗暗记仇。

　　等遇到红灯不得不停下，公子开明才焦躁地啃了啃手指头，嘴里碎碎念念：“连史仗义那小子都能猜到，我的嫌疑还是太大。好在他们找不到确凿证据，只要我不露破绽，他们就对我无能为力。”他渐渐镇定下来，不去焦虑思考有没有在鬼飘伶的房间里留下未被打扫掉的线索，按捺住踩油门的欲望，以正常的时速，正常的步幅回到家里。压力之下他没心情做饭，点了外卖。

　　门铃响起，出现的人不是黄马甲的外卖小哥，而是上官鸿信。

　　公子开明下一秒就想关上门，然后一眼看见了搜查令。他一边痛恨自己的眼神为何这么好，一边开门，咬着牙笑道：“该死的你是怎么申请成功这玩意的。”

　　上官鸿信假笑：“当然是托你的福。”

　　他们俩一路假惺惺地笑到在客厅坐下。上官鸿信率先开口：“我们掌握了确凿证据，认为你公子开明与鬼飘伶的案子有关，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接下来的谈话会进行录音。”说着拿起了录音笔。

　　“得了吧，要是真的证据确凿，刚才门口就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一个队蹲在那里等我出来了。”公子开明竭力放松下来，往后一靠，把腿放上桌子，故作轻松地问，“这次又是哪阵妖风把您吹来了，我公子开明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官鸿信按下了录音笔，略带嘈杂的底噪下，一句熟悉的声音幽幽飘出：“……我的嫌疑还是太大。好在他们找不到确凿证据，只要我不露破绽，他们就对我无能为力。”

　　公子开明唰地一下把腿放下了，跟见了鬼似的上下打量上官鸿信两眼，脱口而出：“这是AI合成的吧，这是污蔑！我没说过。”他努力瞪大双眼做出无辜的样子，心里问候上官鸿信的祖宗，哪里有条子办案装窃听器的！

　　这是违法的无效证据。只要他不承认，之后还有的谈。至于真假，他们俩心知肚明。只是公子开明仍要为了现在或者日后的“观众”演下去这出戏。

　　明明他出门前检查过车子，到底什么时候……这家伙总不会混进公司里装的吧！公子开明的脸微微扭曲了一点，心里骂得更难听了。

　　盘算完了这一切，公子开明又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等着见招拆招。

　　见公子开明的演技逼真，反应迅速，上官鸿信状似不无遗憾地摇摇头，劝说到：“何必再作挣扎，你的同伙已经落网了，招供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自首，还有减免刑期的可能。”

　　公子开明心想我哪里来的同伙，他们条子不会为了业绩抓了个假的吧，还是史仗义因为之前那番话现在在和他大哥大眼瞪小眼。

　　他猛地反应过来，若是普通人这会儿只会觉得是被那个凶手污蔑冤枉了，他们不清楚杀人事件到底是几个人干的，自然就该开始激烈辩驳。

　　而只有杀人者知道，自己没有同伙，对于警察认为他有同伙只会感到逃过一劫的高兴和疑惑。

　　公子开明嘴上打了个磕绊，旋即连珠炮似的吐出长句：“你们不要听他乱说我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肯定是凶手想要拉人垫背警官你们可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上官鸿信点了头：“你说的我们警方都会考虑的，但还是要请你来警局一趟，以及之后我的同事会负责搜查这间屋子。”

　　“凭什么？”

　　“在死者的床上我们搜集到了头发，经过DNA比对，原主人是公子开明。”

　　“哎我就知道……警官，我之前害怕自己被怀疑隐瞒了一件事情。”公子开明努力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和阿飘，也就是鬼飘伶是恋人。前几天才睡过那张床。哎我们……公司有竞争关系，为了不影响到工作所以我们隐瞒了这个事情。”

　　“也就是说，您想要表达的是您的头发出现在死者家里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能确定您是凶手。”

　　“对！没错。”

　　“死者门口监控最近并没有看见出入。”

　　“啊哈哈，为了隐瞒这件事我们做了很多努力，包括黑了摄像头删掉了我的影像。我承认这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公子开明耸了耸肩，“这不能证明我是杀人凶手。我不承认这个罪名。”

　　“看看这个吧。”上官鸿信把手机推到公子开明面前，露出微笑，“世界上总是会有一些巧合之事，你看，你在网络上小火了一把呢。”

　　公子开明瞥了一眼：

　　【震惊！蜘蛛侠竟然真的存在！】

　　视频内容是一段模糊的手机视频，主体应该是在拍月亮，而右下角被圈出来放大，能看出来有一个人身上栓了根绳子，在楼房外墙上往下走，连衣服什么颜色都看得清。公子开明一眼就能认出来，背景的楼正是现在这一栋。

　　公子开明背后冷汗涔涔，勉强笑道：“现在小偷这么厉害了？以后阳台可得锁好了。我这就去换个结实的锁。”

　　“这就是我们社区，你也看出来了。”上官鸿信指指视频，“甚至就是这栋楼，拍摄时间就是鬼飘伶死的那一天晚上，真巧啊，对么。”

　　“是啊，真巧啊，不对，是真吓人。他就是杀人凶手？”

　　“我想是的，他就是杀人凶手——公子开明。”

　　公子开明的语气冷淡了下来：“警官，你是不是在玩我，我说了我和这件事没关系。上面给了指标？就这么急着抓一个无辜人员交差？”他这样讥笑，“你们手里有哪怕一点确凿的证据证明我杀了鬼飘伶吗？没有的话我要去起诉你诽谤。”

　　室内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掌声，上官鸿信缓缓击打了三次手心，仿佛击打的是公子开明的神经，他露出了一抹僵硬而真实的笑意：“你确实是一位意志顽强，手段谨慎的犯人。方才的反应都合情合理，没有露出太多破绽。”

　　“但我想只要彻底搜查一下，一定会有你所说的确凿的证据来证实我的推论。不然你何必这么紧张呢？真是遗憾，离完美犯罪还差那么一点。时运不济。”

　　公子开明想到那套压箱底的衣服，沉默了一下，放弃了继续演下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一开始。”

　　“我自认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难道你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吗？”上官鸿信哂笑道，“普通人可没有能力在激情犯罪之后成处理现场和线索，并在警察的问询当中表现地若无其事。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们真的是恋人吗？”

　　“是的。他说他保证会永远爱我，于是我杀了他，就这样。”

　　“这么说你真的爱他？”

　　“也许吧。至少鬼飘伶走的时候我会心痛。”

　　公子开明该说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还是破罐子破摔呢，当真知无不言了。末了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等人将他带走。他没有任何负罪感，只是输了。

　　而上官鸿信也不去打扰他最后的平静，默然无言地等待。

　　直到听到警笛声音，他才开口：“其实搜查令是我仿的。”

　　公子开明坐直了，认真说：“现在我不想忍耐打你一拳的欲望了。”

　　“袭警罪加一等。”

　　“哦好吧。”

　　于是公子开明和上官鸿信扭打在一起，直到赶来的警员将他们俩分开。

[ 此帖被郝風在2023-12-17 14:0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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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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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3-12-17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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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开明坐在审讯室里。

就算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也不像寻常犯人那样佝偻着身体，垂下头认罪。

公子还没仰着头怔怔地看着头顶的白炽灯，眼睛一眨不眨，突然留下一滴泪来。

上官鸿信拉开椅子坐下：“悔过了吗？”

公子开明低下头揉了揉眼睛：“不，看见你感觉眼睛疼。”

他一边揉一边想：虽然他现在嫌疑很大，但是证据却还不足够板上钉钉地把他送进去。毕竟大部分证据的来路不怎么正当。

想到这里公子开明叹了口气，正襟危坐起来：“您想问什么呢，警官？”

“死者鬼飘伶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上官鸿信挑了挑眉：“这和你之前说的不一样。”

“哦，那是因为警官三番两次恐吓我，我被吓到了。”

“这段你自言自语的录音里，你也说了人是你杀的。”

“哦？警官，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途径得到的这段录音。我可以肯定我从来没说过这话。这可能是真正的凶手用AI合成的我的声音，用来误导警方，好让自己逃之夭夭的，你们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死在床上收集到了你的头发。”

“我们是恋人，睡一张床很正常。”

“监控未看见你之前出入。”

“被我黑了。”

“这件从你家衣柜搜出来的衣服。和视频里一致。”

“大家都是淘宝最高销量买的衣服有同款很正常吧？你要怎么证明视频里的人就是我。”

“衣服一样，身形一致，那天晚上附近监控没有一个拍到这样的人出入。除了你，再没有第二个人选。”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从下水道离开的呢？”

上官鸿信冷笑一声，打了个手势，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俏如来又走了进去。还没说上几句话。门又开了。

史仗义带着曼邪音就走了进来，曼邪音从文件袋里拿出来一份精神病鉴定报告交给俏如来，同时史仗义指着公子开明说：“他有人格分裂，很多年了，还时不时有幻听。我听说了情况，这家伙突然说自己是凶手，给你们警察耍得团团转真是很抱歉，但其实只是他悲痛过度出一种赎罪心理，把那当成自己做的。”

史仗义把手里的资料卷成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眼睛却看着俏如来：“很神奇吧？精神病。”

俏如来只能叹一口气，然后板起脸：“这份资料的真实性我们这警方之后会进行核实，还请无关人士出去稍候。”

上官鸿信其实也在后面跟着进来，在门口抱臂看着这一出闹剧。

无关人士这四个字在史仗义的舌尖打了个圈，又被他咽下去。他古怪地笑了笑，从善如流地退了出去。曼邪音看了眼公子开明，又跟上史仗义的脚步，头突突地发跳，只觉得没一个省心，火气那个蹭蹭直冒。

“俏如来，咱今儿这出，还演不演了？”公子开明颇为闲适地向后靠去，懒懒散散地发问。

俏如来苦笑一下：“看了今天我们只能聊到这儿了。下次再见。”

公子开明挥了挥手：“一路走好~”。那兴奋架势就差放个鞭炮送走这一对瘟神了。

上官鸿信把门关上，抱着手臂沉思了一阵，直到被俏如来喊去吃午饭。

排队打饭的间隙里，俏如来问他：“为什么想到把小空放进来？”要不是上官鸿信开门，他们也不会闯到正在审讯的审讯室里来。

“你不好奇吗？”

“什么？”

“我明明逮捕他之前已经撬开了他的心理防线，可短短时间里他又重新建立起来了。是什么唤起他的求生欲，又是什么让他觉得顽抗下去会有用呢？这说到底……他的杀人动机呢？”

俏如来默默向前走了一步，拿了两人份的餐盘。

“精神病也不代表着他们全无逻辑，事实上他们往往有一套内化的坚不可摧的逻辑……他对我防备心很重，换成你也未必能够问出什么来。一个打破僵局的变数，很好的机会。你也看到了，面对他的同伴，他既不感到高兴也不惊讶，被揭穿精神病史既不承认，也不反感，反应很冷淡，就像这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俏如来拿好三菜一汤，把餐盘往上官鸿信手里一塞，转头找起了座位。这点小事耽搁不了他师兄继续嗡嗡，他也只当做没听到。至少他想当做没听到。

“我不好奇。”俏如来看着汤里圆月一样的灯光，叹息道，“和公子开明，我也曾经有过一段来往。我既不希望看见他坐牢，也不想让他逃脱法律制裁。说到底我们只是警察而已，把嫌犯捉拿归案以后，对方能不能用精神病之类各种手段脱罪并不是我能管的。”

上官鸿信挑了挑眉：“这就受不了了？”

俏如来摇头，苦笑：“我多少还是有点胜负心的，做总比不做好一点。只有放弃了那才是真的满盘皆输，总想再搏一搏吧。”

“看来公子开明和你一样。承认自己输了比死还难，只要没到最后一刻都还在想着怎么翻盘。”

“也许吧。”

“那之前为什么又有一刻放弃了呢？”

“人都会有软弱的一瞬间，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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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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