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11 【赤俏】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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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4-11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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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1 【赤俏】上藥

*赤羽信之介×俏如来
*私设若干
*大过年的来点纯爱（此处纯爱乃字面含义，指无黄色成分添加）

  时隔多年，赤羽信之介终于再次来到了中原。同几年前提供援助的那次不同，应俏如来之邀，此次单纯是来做客。明日便是中原的春节，在此之前赤羽信之介还没亲眼见识过中原人的春节，只曾经在书本典籍里读到，据说是个热闹非凡的隆重节日。

  船还未靠岸，远远就见到个白色身影静静站在码头上，赤羽信之介望着那道身影，眼底不自觉便沁出了笑意，旅途的疲惫瞬间便一扫而空。

  远看没觉得，走近了才发现青年的身形比上次他离去时又消瘦了许多，除此之外眉宇间也增添了许多疲惫，想必这几年间又经历了不少事情。

  “我并非不认识路，中原事务繁忙至此还要劳动你亲自来接，阿卡巴内可是会过意不去。”

  “赤羽先生客气了。”俏如来轻笑道，“赤羽先生百忙之中抽空前来，俏如来又怎能不亲自迎接。这次神田壮士没有一同前来吗？”

  赤羽信之介笑起来，“这次我是出来游玩，自然不忍心拉神田来出苦力，何况他还要在家陪紫。”

  “哈哈，说的也是。”

  两人一路走一路闲聊，俏如来给赤羽讲了些中原春节的习俗，赤羽听得津津有味，倒叫俏如来有些不好意思，“赤羽先生博闻强识，这些想必早已了解，俏如来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赤羽摇摇头，“话不能这样说，无论如何我到底是外乡人，在书本上看来自然比不得亲耳听本地人讲，何况是你亲自讲述。”

  “哈。”

  一路行来年味十足，赤羽左看右看，十分新奇。各家门前都贴上了春联和福字，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着，路上到处是匆忙置办年货的行人，手里拎着数不清的大包小包。

  没多久两人便行至正气山庄，赤羽抬起头，只见正气山庄门前不止没有任何装饰，院里的落叶也积了许多。眼前所见与刚刚的热闹景象瞬间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俏如来也没想到正气山庄是眼下这么个萧索模样，事实上他已差不多有一月未曾归家，整日不是留在尚同会处理事务就是在外奔忙。父亲与兄弟都不在身边，除他之外，偌大的正气山庄竟无人打理。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作为东道主，这样的地方自然不能再用来招待贵客，于是转头看向赤羽，歉然笑道：“让赤羽大人见笑了，俏如来多日未归，想不到正气山庄已杂乱成这样……稍后我会在附近找一家客栈…”赤羽忙制止他，“俏如来，不必再去找客栈了，我在此安置便好。”

  “可是怎能让赤羽先生住在…”

  不等他说完赤羽便再次打断道：“哈哈哈，可我却觉得此处甚佳，作为在中原的落脚点刚刚好。俏如来，你不必再多言，此处你能住得，阿卡巴内自然也住得。”

  对方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俏如来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抬手将门推开，向赤羽做出个「请」的手势。

  “那赤羽先生便请进吧。”

  正气山庄外部虽稍显杂乱，内部却十分整洁。虽然主人一个月未曾归家，桌椅上却并没有什么尘土，可见主人平日在家常常精心打扫。

  进门后俏如来便开始收拾自己隔壁的厢房，屋里点着盏油灯，灯油即将燃尽的缘故，火光有些昏暗。赤羽端详了一会儿屋内的陈设，视线又转回到俏如来身上，静静望了一会儿那道瘦削身影，突然发现对方的背部衣物上似乎有些血痕。

  赤羽立马上前，“俏如来，你受伤了吗？”

  俏如来闻声回头，有些疑惑道：“赤羽先生为何这么问？”

  “这里。”赤羽指指他后背，“你这里有些血迹。”

  俏如来抬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些湿黏。日前他确实和别人有过一场厮杀，原来那时候竟然受伤了吗？怪不得一直觉得后背隐隐作痛。

  赤羽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俏如来，我竟不知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话音落下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严厉，于是又放缓了语气道：“你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在那之前，务必保重自己。”

  “哈。”俏如来笑了笑，“赤羽先生说的是，我不该如此粗心大意。”

  见他答应，赤羽便也不再多说，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家里可有药膏之类的物品？”

  “有…”下意识答复后才意识到赤羽的弦外之音，“这种小事俏如来自己来就好…”

  赤羽接过药膏，不容分说道：“后背上的伤你自己要怎么上药？俏如来，你对我无需如此客气。”

  “那就劳烦赤羽先生了。”俏如来缓步走到床边，徐徐将衣衫层层褪下。赤羽准备好布条白巾热水，拿着药膏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青年后背处的皮肤原本十分白皙，几条伤口杂乱无章地横陈在上面，有的甚至还在流血。这样的新伤再重叠上旧伤，整个后背的美感直接破坏殆尽，只剩触目惊心。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赤羽的表情凝重极了，语气也不自觉地严厉起来。

  俏如来略带歉意地笑笑，“很严重吗？我倒没什么感觉。”

  赤羽尽量小心地把药膏仔细涂抹在那些伤口上，争取不弄疼他。但看对方背部沁出的大颗汗珠就知道，不疼是不可能的。

  “俏如来，如果疼就喊出来，这里只有你我。”赤羽这样说着，然而整个过程中俏如来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别说痛呼，就连闷哼都没有，只呼吸比平日里稍微深重了些。

  终于将伤口处理完，赤羽与俏如来两人俱是汗流浃背，只不过一个是因为累一个是因为疼。药膏需要在空气中晾干，因此俏如来不得不继续赤着上身。刚才处理伤口时没觉得，此刻安静下来，两人都有些莫名的情绪在空气中翻覆。灯光虽然微弱，赤羽还是注意到，俏如来的耳朵似乎有些红。

  不止耳朵，面颊上也是。

  俏如来突然开口，“赤羽先生总是对俏如来这样的关怀备至，俏如来每每想起都觉得无以为报。”

  这话不像是俏如来会说出的。至少不像清醒的俏如来会说出的。赤羽拿起药膏仔细闻了闻，除了草药的味道，似乎还有…酒…？

  原来是醉了吗？只是涂了些含酒的药膏便如此，看来果真如剑无极所说，俏如来酒量确实不行。

  赤羽望着俏如来酡红的脸笑起来，“哈，俏如来，我确实无时无刻不在关心你。不过…”赤羽顿了顿，随即似是漫不经心地接了句，“如果我没记错，无以为报这四个字后面一般都是接「唯有以身相许」。”

  俏如来是有些醉，但还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他非常清楚赤羽信之介这句看似玩笑的话中包含着的真实语意。

  几年前他便清楚了。

  但是清楚又能如何，他这条命，这辈子，到底不能为自己而活。于是轻叹口气，“俏如来倒宁愿以身相许…但…”一番话未说完，赤羽的折扇便轻轻抵在了他唇上。

  岂止俏如来，他赤羽信之介的命便属于自己了吗？人活在这世上总是有许多身不由己的无奈，只是他们恰好比别人多一些而已。

  “俏如来，许多话你我都明白就好，不必说出来。今夜月光如此的好，此处只有你我，今夜我们便做一次自己，你觉得如何？”

  俏如来又笑起来，这次是真正的笑，笑意深达眼底。

  “俏如来觉得赤羽先生的提议…甚好…”

  那晚两人又聊了许多，直到天色将白方才止歇。俏如来抵不住困意与酒意率先合了眼，头就靠在赤羽肩上。入睡前他感觉赤羽似乎向他倾身过来，本以为那人会吻自己的唇，却没想到对方只是轻吻了他的额头。

  “精忠，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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