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01 【佛龍 / 日月】殺手愛情故事。新增 18F 現代架空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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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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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2)

樓主發表於: 2015-07-01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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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1 【佛龍 / 日月】殺手愛情故事。新增 18F 現代架空未完

**********************************************************************

1.    舉杯吧，親愛的。

「我數三聲，讓我們舉起杯，恭賀這對郎才女貌的佳偶，三，二，一 ------ Cheers！！」

***********************************************************

2.      試試

   走出了飯店，素還真預料之內的沒看到那個人，但出乎他意想的是，連帶失蹤的，還有自己的車。

   他倒也不緊張，只是在停車場逗留了會兒，便扯松了束縛自己整晚的黑色領結，打了那個人的電話，
第一通談無欲就接了，還挺爽快，素還真便戲謔地說，你走了好歹把車給我留下，想把車開走也至少
把我順便帶走吧。

    可過了良久，那一頭都沒聲音，素還真站在街邊，影子被街燈拉得斜長，旁邊有車呼嘯而過，他低
聲喊了句，「無欲。」

    那頭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在哪？」

    素還真有些受寵若驚地說，「你要回來載我？」

   「我給你打電話叫車。」

     素還真失笑，你可真好心。說完，他隨即又想到不對，婚宴上談無欲幾乎幫慕少艾擋了一輪的酒，
現在把車給開了，豈不是酒駕？！

    素還真頓時緊張了，也不知道是擔心自己的車，還是擔心開車的人，劈頭就問，你在哪？

    談無欲好似看穿了他的目的，就說，放心，沒臨檢。素還真有些頭疼，又說，你不知道現在街邊便
衣取締的有多少？那人說，我怕什麼，是你的車。素還真有些陰陽怪氣地說，你怎麼不說你還有我駕
照…

     沒想到對面人竟然涼涼的補一句，我的確拿了你駕照。素還真一愣，心想不是吧，但還是下意識摸
出自己的皮夾翻找，果然！沒有駕照。於是他對著電話那頭笑罵，你有病吧，拿了我駕照，警察又不是
瞎的，他們還能以為照片跟你是同一個人？

     說完，素還真就覺得這下談無欲真是醉得不輕了，這種事雞鳴狗盜的事都幹得出來，於是就開始套
他的位置，又哄又騙，最後兩個人還是約在公寓見面。依然是那個老地方。他們兩個人之間也就剩下
那個老地方。

     素還真到了公寓已經過了十二點，看見自己的車完好無損的停在外邊，他還是鬆了口氣，上了樓一
開門，就聞到了濃濃的酒氣，談無欲跟具屍體沒有太大差別，就這樣癱在沙發上，身上的西裝皺得不像
樣，外套不知道扔去了哪裡。

     他走過去，低頭搖了搖談無欲，低聲說進去睡。談無欲半睜開眼，表情明顯是嫌素還真礙事，揮開
了他的手，換了個面朝沙發的姿勢。素還真挑眉，看這人背對自己，特別下流地說句，今晚想要這個姿
勢？

     談無欲悶聲地說，滾吧。素還真擠上了沙發，一手撐在靠背上，整人就把談無欲圈進了自己的懷，又
說，別傷心了。談無欲終於有了反應，側過頭，一雙鳳眼因為酒意微微的發紅，看著像憤怒，又像熬夜熬
出的火，反正都不是什麼好兆頭。

    只聽那人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傷心？」

    素還真說：「兩隻。」

    談無欲說：「我不傷心。結婚生子，本來就該這樣。」

    素還真遲疑了會兒，又問，「你真這樣想？」

    談無欲轉過身，曲起單手墊在後腦勺下，「不然你以為呢？」

    素還真訕笑兩聲，「差不多吧。」

     說完，他開始解襯衫，一顆一顆的釦子，還有皮帶。談無欲躺著看素還真動作，問他，你想娶什麼樣
的女人？素還真一邊脫褲子一邊說，隨便吧，別太醜別太笨就行。

     談無欲冷哼一聲，要求真低。素還真便回差不多就可以了，反正就應付應付，娶個太聰明太漂亮的反
而礙事。談無欲皺起眉頭，盯著埋入自己頸窩的男人，又說，你敢把這些話當你未來老婆的面說不？

     素還真說沒必要吧，我又不是傻的。談無欲抓住他的頭髮，「你是不傻，你最聰明，你他媽玩人有
一手！」素還真抓下他的手含在嘴裡，色情的又含又舔，「我只玩你。」

      談無欲被弄得哼哼唧唧，語無倫次了。素還真又說，沒人比你好玩。談無欲又說，你玩我，總有天
輪你被人玩，素還真說行啊，哪天你膩了告訴我一聲，咱們倆換一換，換你玩我。談無欲罵，你能不這
麼厚臉皮嗎？素還真說，出來玩的誰臉皮還薄？

     「你到底怎麼看我們倆的關係？」談無欲問。

     「還能怎麼看？」素還真聳聳肩，又說：「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是怎麼看我的？我的答案取決於你的
答案。」

       談無欲愣了好一會兒，所幸消極地往沙發上一倒，不再抵抗。

      他溫溫地說，「學長你一如既往的賤啊......」素還真一把把談無欲的褲子脫下來，他從來沒有把誰的褲
子脫得這麼順手過，「彼此彼此，總是互相砥礪的。」

      談無欲說你輕一點，「今天我需要被溫柔的對待。」

      素還真忽然罵了一聲，還說你不傷心，說完就頂了進去，一點也不溫柔。

       談無欲倒吸一口冷氣，一掌打在素還真的臉上，「你幹什麼？！」

       素還真舔舔嘴角，也不氣，「當然是幹你。」

       談無欲說，你這是給我傷上加傷。就是要讓你記住教訓，不需要為不需要的人傷心流淚。一點都沒意
思。素還真開始抽動，一下一下頂得深重。談無欲配合地把雙腿往對方腰間一纏，竟是無比契合。他有些
艱難地說，怎麼是不需要的人，我的確喜歡…….素還真！一個突然加重的力道，談無欲幾近失聲，他差點
想把桌上的酒瓶拿起來往素還真頭上敲下去。

    素還真略帶喘息，「你他媽是真蠢還是裝笨，在這種時候提別的男人的名字？」說完他還自己笑。

    談無欲攀上他的肩，表情也分不出是愉悅多一點，還是痛苦多一些了，總之就是一種矛盾深沉的表情，
眉目都是皺的，呻吟卻是纏綿的，可偏偏他還要挑釁回去，我找死你還真能幹死我？你有那實力嗎？

    素還真伏在他耳邊，用一陣近似氣音的低音吹進他耳裡，「試試。」

   這一晚，素還真用身體力行讓他暫時忘記，慕少艾已用最溫柔的速度正在離開他的事實。不，不是忘，
而是讓你看清楚，即使速度再慢，依然是離開。

********************************************************************************************

3. 綁架


    龍宿給人綁了。在他選擇提早離開慕少艾的婚宴時。


     他雙手被反綁在後背，下了死緊地綁，臉上很不光榮地被套了個黑布，布套裡很悶，有一種相當乾
燥的氣味。失去了視線，只覺得全世界都在顛簸，龍宿並沒有顯得太過驚慌，但躺在後車廂，正在想
逃的辦法。

    過了沒多久，車子停了，他警戒大開，忽然聽見啪地一聲，終於吸到了新鮮空氣。是後車箱開了。
他被一隻有力的手臂從車廂裡半拖半抱出來，那個仁從頭到尾沒出一點聲，把龍宿扛在單肩上，走了一
段彎彎繞繞絲毫感覺不出規律的道路，當二度顛簸再次停止，龍宿感覺到自己被帶到了某種密閉空間，
或者，房子。



      布套被扯了下來。原來是間屋子。屋子只亮了一盞黃色的桌檯燈，沒有他想像中那種冰冷的布置，
一般居家的家具該有的都有，彷彿他好像只是被請來作客的。龍宿看著那個綁架自己的人正背對自己站
在一方櫃子前不知道在找什麼，那人只穿了件黑色背心與軍綠長褲，身形健挺，尤其是手臂到肩胛，延
伸入到衣料都掩不住的肌肉線條，一看就是練家子。龍宿在心底評估了危險性，
摸不清楚對方的底子，他立刻排除在武力上硬拚的選項。智取方為上策。

     直到那人終於轉過身，龍宿可以說是看清了他的臉。說看清，其實也跟沒看清差不多，龍宿在黑白兩
道打滾多年，形形色色的臉孔都見過，但好像…..還未見過這種人。他無法確切地用既有的文字描繪出這
個膽大包天的綁匪的長相，即使此刻兩個人面對面無聲對望著，他也無法精準地說出，這人的眼皮到底
是單的還雙的，鼻子究竟是有鷹勾還是沒鷹勾，不過那確實是張五官健全具備的臉，甚至是好看的，
可惜就是太木然。把他綁來到現在，至少超過了一個小時，卻連一句威脅性的語言都沒有，龍宿逗趣
地想，自己面對的是不是一根木頭。

    為了盡速解決當前的窘境，龍宿決定談判，他說你有什麼目的？

     那個人就是看著他，手上握著捲白繃帶。龍宿心想，自己肯定是沒受傷的，那就是這個人身上有傷？
大概是的。眼前人沒回答，只是逕自側過身，一把就脫了身上的背心，那一身太過結實身體完全暴露在
龍宿眼前，龍宿都不禁讚嘆，自己身邊的保鑣可能十個都抵不過眼前這人的一顆拳頭。

    沉默的男人用嘴咬開了繃帶的外包裝，動作流利熟練，他的腰腹有處傷口，仔細看，是一個圓洞，剛
剛穿著黑色不明顯，但現在脫了才發現在流血。

     他臉上沒什麼吃痛的表情，只是簡單的用繃帶纏上了三四圈，連消毒的基本過程都沒有，龍宿挑眉，
背後的手腕有些麻了，他問他，槍傷？


        那人竟然嗯了一聲。龍宿見他開口，覺得有戲，便接著說，不去醫院？就留在裡面？那人又說，不是
致命處，位置也不深，可以拖四天。龍宿笑了，這樣吧，你來做我保鑣，現在這一切我既往不咎，我給的
待遇一定比你現在的老闆高。

    那人看也沒看龍宿一眼，只是低頭看著地板不知想什麼。

    「我是少林寺還俗弟子。」龍宿忽然被對方這一語給怔愣住，有些無法反應。這是拍電影的節奏？接下
來是不是還要表演胸口碎大石，輕功水上漂？

     那人站起來，對龍宿說，我破戒殺人，下了山，就變成了殺手。龍宿皺起眉頭，直直盯著臉，企圖分辨
這番話的真偽，可過了會兒龍宿便放棄了，這人的神色太過波瀾不驚，沒有一點異樣，根本看不出所以然。

    不過不管他是少林寺還是武當派，那些都不重要，龍宿只抓住了最後那個關鍵信息，殺手。原來是殺手。
於是他冷笑，你不用告訴我你老闆是誰，只需要告訴我，你收了多少錢？

    沉默的男人坦蕩地伸出三根手指。龍宿本想說三十萬，但想想自己的身價該沒這麼便宜，於是他自動加
了個零，感覺比較合理。



    「三百萬？」龍宿問。

     沒想到男子眼中竟流露出些許的詫異，他張口，似乎想了一下，才吐三個字，「是三萬。」

    龍宿簡直氣得開懷了。這個人要不是不懂行情，就是遇上個不懂行情的雇主，他龍宿的命只值三萬？他
一雙鞋都不止這個價。正好，事情本來就是這樣，不怕遇上的無知的，就怕遇上個太精賊的，面
前這個男人顯然是前者，龍宿開始有點相似這人說自己來自少林故事，說白話的那就是從山裡走出來的
，城市的世道他不懂，黑白兩道的世界他更是在邊緣游移的獨行客，那就好辦。

    龍宿開門見山，「那我給你三百萬，你跟著我。」

    沉默的男子直接搖頭。

    龍宿問，「為什麼？」

    男人說，「我不能毀約。」

    龍宿說，「約定存在的目的本就拿來打破的，只看值不值得。」

    男人意志堅定，「不行。」

    龍宿微笑，自信的態度完全不像個肉票，他對他說，你現在會說不行，不代表明天還是覺得不行。後天呢，
大後天呢？每個殺手都有任務期限，在期限到期之前，你都有時間可以反悔，我不急著要你的答案，你也
不用急著拒絕我。

    這時男人又重新在他面前坐下。不再是那副萬物過眼不入眼的態度了，他的臉上有些微的疑惑與不解，
擺在那張臉上便得很突兀，他是個全身上下沒有一個角落無不迷散著男人味的男人。現在忽然擺出這種表
情，龍宿想，要是扔在女人堆裡，可能早就給吃的連根骨頭都不剩。

    男人以一種極為認真地眼神看著龍宿，或者說，自己的目標。他淡淡地問出了自己腦中的疑惑，你怕嗎？

    龍宿說，怕，但也得要親自動手的時候在害怕。現在你還不殺我，我何必要怕。

    男人反問，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定會答應你？

    龍宿倒是誠實了，不，說實話我沒把握，你跟我以前打過交道的人都不太一樣。

    男人似乎沒有興趣龍宿以前都跟些什麼人打交道，也不想知道哪裡不同，他忽然對龍宿說，我只有
五天時間。後面沒說的，龍宿自己也能想明白，我只有五天，代表你也只有五天可活。

    龍宿問他，你是怎麼避開我身邊的人的？



    男人面無表情地說，「沒什麼。」

    龍宿覺得無語。他總算聽出來了，這沒什麼的意思並不是對方不想說，他指的無非是自己身邊那群人，
能力沒什麼而已。還真直接。龍宿又問，你為什麼破戒？男人走到躺椅上躺下，過了幾秒才說，我看見一
個男人在打劫一個農家女人。我只想制服他，可他拿出了槍。

   龍宿懂了。在我們這裡，這叫自當防衛，不叫犯罪，也不叫破戒。你沒錯，相反，對得很。男人似乎也不
在乎這是不是龍宿好心的安慰，只是閉上眼，好像沉沉睡去了。

    龍宿趁他睡著時，走近他，也沒刻意放輕自己的腳步，男人留著俐落的板寸，龍宿彎下腰，瞇眼湊近他
的頭頂，在短髮掩蓋的頭皮上，似乎還能隱約看見整齊的六顆圓點。


    是戒疤。真的。

    龍宿知道他沒真的睡著，不過看起來有跟真的睡著沒差別了。他起身，正想走自己的位置，突然就被一隻
溫熱的大手給扯住了。龍宿沒動，就任背後的人動作，三兩下，被反綁的手，獲得了自由。



    龍宿笑著說，你不怕我跑？

    男人將繩子扔到地上，你跑幾次，我都能抓到你。你身邊再多放十個人，也一樣。

    我仇家多，要我命的不止你一個人，難得有個人讓我有安全感，你就算叫我走我也不走。龍宿戲謔地說。

*******************************    ***************************

4. 你要我怎麼做？

    談無欲醒來就看見了個無恥的人躺在自己身邊。他伸手把人推醒，素還真沒動，再推一次，
卻被抓住了手，就聽見那人笑著問，功力不夠，我以為你至少會昏到中午。

    談無欲滿臉黑線。懶得理他。

    素還真從床上坐起來，赤裸的上半身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一反他平日裡的溫文，竟有些凌厲之感。
素還真不壯，但談無欲知道，在那一身衣服脫掉之後，那是一具多有力度的身體，精實，掩藏著危險。

    談無欲特別喜歡看他的背影。但前提得是素還真閉嘴的時候。

   「看夠沒？」素還真沒轉頭，但他就是知道談無欲在看自己。他也享受這種注目。談無欲沒回他，
只是翻過身，告訴他，你駕照在車子裡。

    素還真開始一陣賤兮兮地笑，轉身又撲在他身上，敢情昨晚我賣命是為了贖回我的駕照。你現在這
麼乾脆，是不是對我的表現很滿意？


    談無欲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有些無神地盯著窗外看。



素還真把他扳正，看見他的表情，又沉默下來。

    放不下？素還真問。

    談無欲答，放不下。

    素還真勾起一邊嘴角，那也得放。他不是你的了。

    談無欲喔了一聲，就閉眼了。

    素還真將嘴唇印在他的額頭，說，「你有我，就夠了。」


    談無欲卻冷冷地說，「你只會想著幹我。怎麼幹我，幹多久而已。」


    素還真理所當然地說，「那不然還要想什麼？」

    談無欲笑一聲，說，你要愛我。素還真的表情頓時變得很複雜，怎麼愛？

    談無欲卻像早料到這答案似的，睜開眼，一副看吧，我就知道你會這說的樣子。可素還真卻較起真
來了，從談無欲身上爬起來，他坐在床上，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好像等會兒就要準備出門去殺人。

      素還真說，「你說。」

      談無欲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素還真又說，「你想要我怎麼愛你？」

      談無欲一臉無語，「你能當我沒說過嗎？」



素還真搖頭，「想我怎麼做，說說看。」

      談無欲有些煩，「你滾不滾？」



      素還真有些無辜，「你先說，我再滾。」


     談無欲來氣了，不禁大腦就脫口吼一句，我要你別再幹這行你做得到嗎？吼完他也懶得去看素還真
的反應，直接倒頭大睡。過了很久，都沒有聽到素還真的動靜，後來床上就一陣起伏，是那人下了床，
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門被輕輕地打開，又輕輕的，關上。

    談無欲半張臉蓋在被子裡，覺得悶熱，卻始終不願掀開。

********************************************************************

5.   互動

    龍宿一覺醒來，就看見了太陽。


    他睡了舒服的一晚。躺椅上是空的，整間屋子也安安靜靜的，龍宿找到浴室的位置，洗了把臉，
卻翻不到新的洗漱用具，此時他聽見客廳大門打開的聲音，那個人提著個袋子，直接就往浴室走，
從袋子裡又拿出一小袋東西放在白色的洗手槽上。

     龍宿挑眉，那個人又走了出去。打開那紙袋，毛巾，牙刷，竟然還有換洗內褲。他發現鏡子裡的
自己笑了。是真的在笑。

    那個少林弟子買了豆漿油條。他們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氣氛和諧安寧，彷彿這樣的場景已有多年。
龍宿的手腕上還殘留著痕跡。少林弟子的腹部還纏著繃帶。他問他，你打算把子彈留在身體裡多久。
那人咬了一口油條，就說，到你死的那天。



     龍宿一口豆漿差點沒嗆進氣管裡，也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笑，見過不會說話的，還沒見過這麼不
會說話的！



    龍宿也佯裝不在乎地說，那你現在就可以動手了，還等什麼？

    那人卻反說，不是你說還有時間？

    龍宿說，那是我以為你還沒想清楚。

   那人又不說話了。龍宿又問，你帶著顆子彈走來走去，身手不會受影響？

   那人說，「日常生活沒問題。」

   龍宿皺了眉頭，「你打了嗎啡？」



   那人抬頭看龍宿，眼神好像有些怪異，答：「沒必要。」

   龍宿鼻子哼了一聲，「你們少林寺是給弟子做得什麼課程？教教我，我回去好訓練訓練我那幫不
重用的手下。」



    那人又說，沒必要。

    龍宿喔了聲，心想也是。要是這人存心要殺自己，那他也活不到回去開班授課的時候。吃完了早餐，
龍宿站在窗前消食，後頭那人就喊了他一聲，扔給他一罐藥油。龍宿問他幹嘛，那人指了指他的青紫
的手腕。

   捏著藥瓶，龍宿說，給個將死之人藥油是浪費，說完就把瓶子扔回去，下了五分力氣。那人俐落地
接住，在原地站了會兒，就直接走到龍宿面前，這次沒再把藥油給對方，而是自己打開倒出了點，按住
龍宿的手腕。

       殺手用了十分鐘，給目標疏通了兩手勒出的瘀血。這是很不尋常的互動。龍宿心想。他問他，你
放著自己的子彈不照顧，跑來搞我的手，不覺得本末倒置？

    殺手頓了頓，反問他，「你很在意？」

    龍宿愣了，心想什麼？

    殺手看了他一會兒，又突然問他，「你下手快不快？」

    龍宿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殺手又抓住他的手，兩個人周邊充斥著藥油清涼又略帶嗆辣的味道，龍宿被他帶到房間，那人從床底
下拖出一只簡單的藥箱，一打開，裡面有小刀又有鑷子，還有消毒用的酒精。龍宿總算猜出來他要幹嘛
了，更想通了剛剛那個下手快不快是什麼意思。



    他摸不清這個殺手的腦迴路裝置，一下恐嚇要殺自己，一下又把這麼重要的挖子彈工作交給他，難道
就不怕自己下死手，一下把他給殺了？龍宿也不是個沒見過風浪的，但挖子彈這事，講實的他還真沒經
驗。於是他直接告訴男人，我沒做過，要是一不小殺了你，你可見諒。殺手搖頭，淡淡地說，沒那麼容
易。

    龍宿咋舌，心道這和尚也特膽大了。一手舉著刀鎳，他琢磨著怎麼下手，殺手光著上身，一直坐在躺
椅上看著他，後來乾脆一把抓過他的手，直接手把手的，將鑷子堆入了自己腰腹的彈孔中 ………..

    那似乎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時間，就那樣停止了。

    龍宿的肉眼幾乎可以看見，男人身上的毛細孔，汗水是怎麼從皮膚中擠出來的，凝結成一顆顆汗珠，
從額角，鼻樑，胸膛，流下來。男人的臉上表情變化還是不大，兩個人的手纏在了一起。男人閉著眼睛，
應該是在細細感覺，體內的子彈與鎳子位置，龍宿無法體會那種東西在身體裡鑽是什麼感覺，只是鬼使神
差地想，不能讓汗水流進了傷口。

     於是他伸出另一隻空閒的手，拿了紗布，去擦對方身體上的汗。但那些汗就像一場無止盡的大雨，不
停地落，紗布濕了，就換一張，濕了，再換一張。直道紗布沒了，龍宿就用手掌去擦，磨過那人的胸口，
他感覺到了皮膚下強而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 那瞬間，龍宿覺得，全世界只剩下了這個聲音。自己只聽見這個聲音。

待續

[ 此帖被情情在2015-12-29 13:5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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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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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5-07-01 12: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7.01 【佛龍 / 日月】殺手愛情故事。現代架空未完

就算這是個悲劇故事
只要我們在過程之中得到快樂得到感動得到滿足
那就是個好故事

結局並不影響曾經的精彩！！！

只是我覺得奇怪，若佛劍真為自己殺傷的人命而自責不已
那他為何不是選擇贖罪？懺悔？
退而求其次   放棄佛法的救贖   當個農夫之類自食其力   等待地獄試煉處罰？
為何反而一路走到黑  直接當”自動幫對象延死期”的可愛殺手？
或許他只是等待  殺人人殺的因果報應？

幾多愁向東流載滿身破碎溫柔
念歌詩嘆分離負千古美麗傳奇
願世間煩憂化飄雲飛霜
任太虛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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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thaw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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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5-07-01 14: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7.01 【佛龍 / 日月】殺手愛情故事。現代架空未完

素還真要善待師弟啊啊啊！慕少艾這個沒良心的（咦？

[ 此帖被verthawk在2015-07-01 15:30重新編輯 ]

不敗即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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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sedan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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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5-07-01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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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7.01 【佛龍 / 日月】殺手愛情故事。現代架空未完

好看，情情君的文都長這樣，結局其實不重要，過程就是一切。劇情其實可有可無，文的態度就一切。這裡的日月不知道是什麼，佛龍的那什麼更是無由說起，如非上天特別眷顧，人生裏這種不知道是什麼的感情基本上是無由修成正果的。但那個拉扯的過程，可以有成千上萬種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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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5-07-02 09: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  感謝獻花推薦。

  *  感謝薇，verthawk，飄的回覆：  那就一起享受過程吧！感謝大家體諒我的任性 ~ ha
     大家都知道我的回覆的詞窮，廢話不多說，上文。

* 文中歌 - 張學友，明日世界終結時 ( 粵語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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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早上也沒有折騰得太久。

   但龍宿確實對子彈挖出來的過程沒有殘餘多少印象，說是自己的手，可事實上執行的人，還是那個
自稱少林還俗子弟的殺手。龍宿發覺，這人或許真有一身本事，曲折的來歷暫且不論真假，忍耐，卻是
一流的。

    這人，似乎天生缺乏一條感知疼痛的神經。要是全世界所有的病患一半都是像他這樣的，毒販興許也
不用討生活了。子彈拿出來，龍宿倒是親自替殺手纏了一圈新繃帶，十分鐘的過程，殺手便安靜地靠在
椅子上，剛剛他就像站在一場大雨裡的人，現在終於不再流汗了，雨停了，龍宿莫名浮躁的呼吸也平緩
下來。

   放下繃帶，龍宿問，「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眼神半閉，卻不凌厲，看起來倒像是累了。

   反觀龍宿勾起嘴角，卻又不像是真的在笑：「是人就有名字，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你總有個代號吧。」

   男人神色幽遠，或許又是在回憶那段鮮為人知的過去，龍宿特別熟悉這種眼神，因為他曾在許多將死之
人的臉上見過。快的話，也許一兩秒就足夠回味完一生，拖一點，也許到死都放不下。龍宿天生是搞生意
的奇才，比起別人多出的一項優勢，就是鮮血同樣見得多，風浪嚇不住他，可他卻獨獨會對這類眼神感到
好奇。

    人的一生，走到了結局，奮力在想的，究竟是那些曾經想忘而忘不了的，還是想記卻記不清的？他見
多死不瞑目的人，可沒人能給過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殺手欲言又止，直到分針都走完了一圈，他才說：「….佛劍。」

   龍宿嗤笑，佛劍，一聽就知道不是真名，倒是古意盎然，難道是還俗之前的法號？



   他說：「是法號？我還沒聽過這麼狂妄的，雖說皈依佛門，也沒見過哪個和尚敢直接把自己跟神佛擺
在一個輩分的。」

   明朗朗的不屑，卻被龍宿的表情進化成一股獨有的迷人風采。

   男人閉上了眼，低聲說：「取法號之前，寺裡的人都這麼叫我。」

   龍宿喔了聲，「那你法號是什麼？」

「渡說。」

   這不才有點謙虛的樣子？佛劍，聽就是個煞氣重的。龍宿心想。



  「你從小就在少林？」

「我是孤兒。」殺手說。

   似乎都是這樣的。每一個殺手，都有一個父母俱喪的童年。彷彿是設定好的劇本，要做殺手
，第一關試煉不是戰勝疼痛，而是與孤獨為伍。龍宿後悔前年有人找他投資電影公司自己沒答
應了，他現在特別有興趣，也許可以把這和尚的故事拍成一個系列，指不定還比黃飛鴻紅。

   龍宿問：「沒想過找回自己的根？」



   男人木著臉，搖頭。臉上不卑不亢，沒有感傷。

「呵，你好像真是個和尚。」

   聽目標忽然這麼說，殺手倒是被勾起了溝通的慾望，他問目標，什麼意思？

   那時候，他的目標是這麼跟他說，記得我跟說過你跟我以前打過交道的人都不太一樣嗎？人一旦有
深重的喜怒哀樂，就會變得特別好控制，很容易能看出他們在乎什麼，不在乎什麼，我是做生意的，
分辨慾望比較擅長。但你，我真看不出來。


    殺手淡淡地看著龍宿。這仍是平和的一天，艷陽高照，麻雀吱吱，屋外是座傳統老市場，每一天醒
來，迎接殺手的都是不同於以往茹素時的日。太熱鬧了。有人殺雞，有人講價，有小孩拿著波浪鼓於人群裡亂
竄，有許多年邁的婆婆佝僂著腰，賣著雞蛋或玉蘭花。

    玉蘭花是香的，空氣中，歡鬧的人潮，卻掩不住那股溫體豬的血腥，市場裡的人們卻習以為常。
殺手喜歡這裡，不過因為覺得，在這裡討生活的人，與自己很像。

   他們共處的第一天。
     今天一過，目標的時間就只剩下三天。
     目標是個奇怪的目標。
     他眼裡並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還能不時與自己說上幾句。


佛劍很久沒有過上這種生活了。這種有人與自己說話的生活。

   從前，張口閉口都是佛經；後來，張口閉口都是時間地點與金錢。



    他沒有什麼感覺。他的人生向來如此。命運給他什麼，他就承受，甚少有什麼想或者不想地念頭。
讓他吃素，可以。讓他吃肉，也行。讓他救人，可以。讓他殺人，也行。和尚，可以。殺手，可以。
人，可以。多數的多數，於他都無謂。



    他的目標至少說對一句。自己沒什麼喜怒哀樂。似乎是這樣吧。自他有記憶以來，一直便是如此。
他的人生沒有什麼絕望，卻也沒有什麼希望。目標走到窗前，或許是在看天色，又或許是在看人潮，
無論他在看什麼，現在的位置都湊巧替殺手擋住了有些刺眼的光線，子彈弄出來後，殺手就累了，
一直想睡一覺，奈何被陽光弄得有些不適，現在有到陰影，挺好的。

   …. 挺好的。他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抱持這樣的便宜，在椅子上半沉半醒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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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自由


「你接了單？」談無欲靠在門框上問。



   素還真把槍扔到袋子裡，拉上拉鍊，又用腳踹到一邊。



「什麼人？」談無欲又問。

   素還真撇撇嘴，表情看起來特討打，至少談無欲是這樣感覺的。

   素還真轉身看著他，笑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每次我要殺人，哪一個是你不知道的？」

   那隻白晰的手指在門板上敲點，一下一下，談無欲面色平靜：「為什麼跳過我自己去接單？」


素還真聳聳肩，不太在意，只說本來就是孤鳥，被栓久了，總想要點自由。談無欲沒被對方這個
樣子唬過去，自由？跟錢比呢？



「沒錢的時候，自由不重要，有錢的時候，又想要自由了。」殺手擺了招財貓經典的手勢。

   談無欲皺起眉頭：「你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



   素還真哈哈笑。除了哈哈笑，還是哈哈笑。

「疏樓龍宿早就失蹤了，還接他的單幹什麼？你這是壞規矩。」談無欲逼近素還真，兩人距
離只剩三步。


    殺手的世界其實很小。尤其忌諱截胡 ----- 這種事一旦傳開，非但以後素還真可能混不下去，還會被下
追殺令。別小看殺手的報復的力量，殺手一般除了殺人以外根本沒事做，無聊的很，一旦被激起某種情
緒，就會持續的很久，他們可以說是全天下最沒度量的一種職業，一旦你踩到我的領地，就是不死不休。
談無欲不知道素還真在想什麼。

「只是失蹤，誰能肯定他現在是不是死了？也許只是在哪洗桑拿洗到忘情了吧。」素還真一臉不正經。

「收了多少訂金？」談無欲直接問。

    素還真勾起嘴角，一手攬過他的腰，一手比出了五。談無欲瞇起眼，活想隻精打細算的黑貓。


「退回去，把雇者資料給我，我去談。」談無欲的口吻滿是公事公辦的語氣，命令，冰冷，毫不容情。

     素還真嘖了聲，放開懷中的人，表情有些苦惱，後來他抬頭直視談無欲的眼睛，忽然說：「我為什麼
要聽你的？」

   ---- 為什麼？ v%^"N_]
     ---- 給我個理由。 -,YoVB!T


    素還真坐在床上，雙手肘稱在膝蓋上，明明高度比站著的談無欲矮了一大截，氣勢卻大有咄咄逼人之態。

    談無欲不喜歡在無謂的地方爭辯，只挑眉問了一句：「如果他先被捷足先登呢？」

   素還真彎腰拿菸，打開打火機，邊說：「那就比誰的手更快。」

     殺手的態度，將談無欲變成一個多管閒事的人。他已有決定，容不得人勸，也容不得更改，就像他自
己說的，他本是孤鳥，愛慣了自由。今天棲在這棵樹，哪天膩了，也不過就是換一棵的事。

    談無欲也不再說話，轉身就要走出門，素還真還是趕在那扇門閉緊之前吐了一句話。



「不用擔心。死得不會是我。」殺手說。



    談無欲沒理他。關上了門。

    跨出素還真家的大門時，他莫名想到一句話，最好的搭檔之間，是不應該有感情的。有了感情，一切
就會牽扯不清，到了該壁壘分明的時候，才發現什麼都混在了一起。

       他跟素還真搭伙了很多年，兩個人在線上的名聲特別響，他以為，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刻意跟素還真
保持距離。現在看起來，原來素還真也一樣，甚至比自己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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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明日世界終結時

    第二天的夜晚，仍舊是個無聊的夜晚。

    和尚殺手的家裡，實在是太無聊。龍宿幾次的嫌棄，卻又沒有走出門口的意願。佛劍從未限制他
出門的自由。他甚至允許龍宿跑。跑吧，你跑，你跑到哪我都能把你殺了。這便是殺手給予龍宿的
信息態度。

    佛劍睡了一場好覺。相當難得的好覺。一睜眼，發現漆黑的天色，他是訝異的，他是真的睡著了。
放空了一會兒，他看見目標站在櫃子前翻翻找找，就問找什麼，龍宿也沒有被抓個現行的侷促，還很
隨意。

    他老實說：「你家真無聊。」

     殺手不反駁。

   龍宿翻啊翻，在書櫃的書籍之間找到一樣東西，抽出來，竟是張CD。還是幾十塊一張的盜版。

   龍宿覺得不可思議：「你買的？」

   還好殺手搖了頭。

   佛劍說：「我來的時候，這些東西就這在兒。」

     龍宿把玩著手中的唱片，問：「房子是租的？」

   殺手嗯了一聲。

   「有總比沒有好。」龍宿走到音響前，按了兩下沒反應，才發現插頭沒差，插座上落了一層灰，他
吹了吹，忽然有些不敢相信，這種事還需要自己來做。

    順利把CD放進去，音響開始讀取，他走到沙發坐下，殺手仍然坐在窗邊的躺椅，鋼琴聲流洩出來，
音質居然還行。

    而後龍宿就笑了，因為他聽見屬於自己的母語。


     他問那人：「聽過音樂沒有？」

    那人沒有回答。

      龍宿也不氣，「聽得懂唱什麼？」

    那人過了幾秒，說：「以前寺裡有個廣東籍師兄。」

      意思就是懂了。大概吧，至少龍宿的解讀是這樣。後來兩人的都沒在說話，靜靜地聽歌，聽完了，
竟然發現這張盜版專輯裡只刻了這首四分三十三秒的歌。還真是無良業者。

    目標忽然對殺手說，這個人，在我的城市裡，每個人都叫他歌神。

    人在相戀時　原是最脆弱時候 G9 g -EP\
    無情亦無愛　也許更有利成就 b$W~w*O
    流行現代的愛　應該可放也可收 XGCjB{IV
但愛上你後　何以我卻想癡戀一生永久 vv FH (W


   於是就算不刻意按下循環鍵，結果也只能不斷地重複，重複再重複。重複之後，還要重複……


    殺手與目標就在客廳聽了它整晚。殺手住進這房子多年，第一次，這房子裡有了極富情感的歌聲。

    他聽不出好與不好的分別。對他來說，這首歌跟那首歌，或許跟寺裡念經的時候根本沒有大區別，
他只是本能地去聽，聽音響裡的聲音，在唱些什麼而已。

    他唱的是殺手最陌生的情感。愛。殺手不知道，所謂的流行歌，百分之九十之流，唱得都是同一種
東西，與相似的心情。

   盟誓跟癡情　人漸已說是陳舊 S[5OTwa8L
   緣來又緣去　試多了再沒難受 Ov~vK\
   流行現代的愛　應該可買也可偷 m`9P5[m#x>
   但愛上你後　何以我卻始終找不到藉口 U:q4OtiP

   在無盡變化轉折時候　只得你始終　捉緊我手 |<2<`3
   在名利對錯真假當中爭鬥　惟獨你會給我分憂 DCSmEy`.
   在明日世界終結時候　都不悔今生　曾經跟你走 qoAJcr2uN
   在成敗進退反覆當中爭鬥　惟獨有你的愛　如動力在背後 pebNE3`#

     這是殺手活到這個年紀，聽得第一首最認真的歌。聽了好幾遍，他終於把所有的詞都聽了清楚。
聽清楚了，卻不明白。

    龍宿只聽了一遍就懂。這不僅是他的母語，唱得更是他的世界。

-------------- 待續

[ 此帖被情情在2015-12-01 12:3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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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情

級別: 聖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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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2)

5樓發表於: 2015-07-03 13: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   殺手們傾巢而出的一篇，不小心寫成動作片了 ............. 吞佛亂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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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大雨

   自從那台音響被打開後，就沒人再去把它關起來。那張盜版CD日夜重複，從早唱到晚，再從半夜唱
到天明。

   第三天入夜後，外頭下了一場大雨。

   龍宿坐在平時佛劍常坐的那張椅子上，盯著不斷自窗外滑落的水珠出神。殺手從下午出門後就沒
有再回來，龍宿沒問他去哪，殺手也沒有交代。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再過一分鐘，就是九點。

     龍宿笑了下，走到大門邊，歌神的聲音依然迴盪在這間屋子裡，他拉開了門，三天來，第一次踏
出殺手的房子。雨很大，卻仍沖刷不掉傳統市場長年的氣味，是血的味道。他就這麼將自己暴露在
外，路上偶爾有汽車劃過這場雨簾，他身上沒有錢，也沒有聯繫工具，這些東西在他被綁來的第
一晚，通通被殺手處理掉了。

    不過對外聯繫的方法可不只有打電話這一種。像龍宿這種級別的人物，通常還是最習慣在原地站
著，等著別人親自來上門。這是龍宿最習慣的一種方式，也是他最喜歡的一種方式。暴露自己，連帶
，讓對方暴露 ---------------

    那是一到極其細微的光線。就算聚精會神，也不一定能發現那顆暗紅色的圓形光點。眼前歇業
店家的玻璃倒影，龍宿便看見了這樣一幅景象，背景是場沒完沒了的大雨，自己半倚在騎樓下，
眉心之間，印著一顆微小卻突兀的橘紅光點。

   他冷笑一聲，不去管那道光點，只是轉過頭，看似隨意朝某處不起眼的公寓群方向往上看。

   什麼也沒有。這種距離，在沒有任何輔助工具的幫助下當然什麼也看不見，公寓看起來只會
是一排普通而老舊的公寓而已。沒什麼特別的，但殺機，已重重而至。

    龍宿的眼睛開始於某一處定點具焦，神色越來越冷，但被他死死盯著的方向卻又只是一道斑駁
的灰牆，久經日曬雨淋，都落漆了。氣溫漸漸降下，起風了，有一絲刺骨的寒意蔓延在空氣中，
這個時間點，舊市場的空地上沒有人，只有幾隻顧著躲雨的流浪貓狗，靜靜地待在棚子下，尾巴
不時晃蕩兩下，動物們黑漆漆的眼珠不知何時起，全盯著龍宿。都說動物有一種異常臨敏的第
六感，能預測天災，能洞悉死亡，不知道這一會兒那些貓貓狗狗又從這詭譎的氛圍中嗅到了什麼
樣的結果？

   龍宿眉心的光點還在。彷彿無聲的對峙。似在問他，有遺言嗎？多數的殺手是講求乾淨利獲速戰
速決的風格，而此刻，這種略帶惡意挑起恐懼的心理戰術，龍宿在道上只聽過一個人會有這麼無聊
的舉動。

   這時對面的野貓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忽然猙獰的瞄了一聲，毛都炸了起來，是受到驚嚇時自
我保護的機制本能！龍宿還沒來得及查看，視線當中就飛來一樣東西，類似不透光的防水布，那
秒鐘就這樣隔開了自己與那棟公寓。

   奇異的破空聲！有道勁風從右邊掃來，龍宿正準備伏下身體，那一腳正好順勢將他狠踹到了騎樓
下的樑柱後頭，同時，那片不知道從哪扯下來的防水布上竟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圓孔，圓孔周邊的布
還泛起燒焦的黑褐色，落到地上，被雨水無情地拍打，卻沖不散煙硝的味道。

   龍宿貼在那跟樑柱後，樑夠寬也夠厚，他很安心地坐在那兒，看戲般側過頭去望剛剛及時踹了自
己一腳的殺手，他全身暴露在沒有任何遮蔽物騎樓下，也就是剛剛自己站的位置，臉上不見一絲慌
張。

   按著劇痛的腰口，龍宿白著張臉卻還有心情跟那人開玩笑，準頭夠啊，再用點力，我沒被子彈打死
也給你踢死，大力金剛腿？

   那人看也沒看龍宿一眼，彷彿把他當空氣，下一秒驚悚的一幕便出現了，原先只有一顆的光點，突
然不知怎麼的分裂成數十顆，全部匯聚在佛劍的身上，頭部，軀幹，四肢，心窩 ------ 準，穩，狠！
光點毫不顫抖。

   殺手跟個沒事人似的，彷彿照在身上的只是一堆手電筒。龍宿也不見擔憂，或許眼前這場面，才是龍
宿期待樂見的。他是個生意人，生意人萬年不變得骨性，便是最喜歡狗咬狗的劇碼，現在他只要隔岸觀
虎鬥，等個兩敗俱傷就行。

   ….但也許是因為這場下得讓人心煩意亂的夜雨，也許是一塊出現的即時的橘色防水布，也許是這些天
聽了快讓人耳朵生繭的歌聲，出門的時候龍宿沒關音響，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鬼使神差地對旁邊那個
殺手說出這樣一句話。

   ------ 你要是不死，以後就跟著我混。

    龍宿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心話。也許根本不是，他心裡最理智的想法還是希望他死的。誰讓這人堅持著
在五天後一定要殺他，說得篤定意切，絕不改變。誰會心甘情願將自己置放在高度危險的環境之中？何況
還是嚷嚷著要殺你的人？

   就是我再欣賞你，都不行。

     雨生嘩啦嘩啦，外面那群看不見的貓狗開始狂亂地嚎叫，聽起來竟有些哀戚的感覺。龍宿哼笑一聲，
在這潮濕無比的空氣中，不自覺地哼起這些天聽到爛熟的歌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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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快 w a_{\v=
q[\3,Y

素還真站在屋頂。

他知道今夜來賺錢的，不只自己一個人。有批人在一夕之間上線下了五張以上的單，天價，買的都是
同一人的命。

   屋簷太短，短到只能遮住一顆頭，不過足夠了，只少能讓素還真抽菸的時候不被雨水打濕。雨水匯集
成瀑布兇猛地往下落，素還真不去想到底誰這麼無聊，他只是在想，這麼做背後的動機。

    龍宿的死活跟他無關。但這個背後的藏鏡人組織，是真的不懂規矩，還是真與龍宿有什麼結了八輩
子的深仇大恨，不確定完全斷了他的活路誓不罷休？就像黑道決殺令，昭告天下龍宿不死不行，可
這張決殺令卻同時在他殺手世界裡掀起滔天巨浪，人是一定要死，錢也是一定要掙，但目標就這麼一個
，命也就僅此一條，五張單子五個同行，怎麼分？

    難不成學古代玩車裂？大卸八塊？素還真怎麼想都覺得不靠譜，不是方式不靠譜，而是這一場看起
來就不對勁的巧合，開始就是有問題的。

    是不是真要龍宿的命不說，但按照他們這行的生態，這場拚下去，今晚斷氣的除了龍宿以外，勢必
還會有三四個人要倒下。素還真撇嘴，往隔壁那幾棟看起來就陰氣森森的老房子看去，要是遇到瘋子
的話，今晚這攤也不用賺了，自相殘殺就夠他喝一壺。

   這麼想，素還真卻不怕，反而有股興奮在身體裡最深處叫囂蠢動，殺手，原始的獸性都比一般人
要深重的，一旦覺醒，不幹上一架消不了這層火。

   勾起笑容，黑色防水夾克襯托出殺手藏在俊雅臉孔下的狂野，拎起組好的槍枝，素還真老早以前就不
需要腳架這種東西輔助了，他的雙手，就像談無欲形容過的那樣，較起勁來的時候，比牢房外的鐵閘更
頑固。

   盯著狙擊鏡裡的目標，素還真玩味地自語，Game G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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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拆夥



    今夜下了一場大雨。果然氣象預報是不能全信的，談無欲關上電視，唯一的聲音消失，整間屋子
又成了一片死寂。

   今早他上線查了一遍，五張單，剩下的兩張在早上跟中午時分先後被接走。總機小姐甜美機械的
聲音仍然縈繞在談無欲的腦中，抱歉，這是規矩，不能透漏。



   他只打聽到一件事，價碼最高的那張是素還真拿下的。最低的那張在五天前下來時，不到二十分鐘
的時間就被人接下。然而談無欲完全打聽不出這四個接單殺手的身分。

   桌上擺著一分牛皮紙袋，裡頭的內容是兩天前自己擬好的合約。是拆夥，也是辭職。那天從素
還真那離開以後，回到家，他默默把自己的存款簿翻出來，都多久沒看過了，上頭竟然積了一層
灰。

    這麼多年，談無欲早就賺得夠本了，就算整天躺在家裡不工作，也夠他吃兩輩子沒問題。他淡
淡地看著簿子上的數字，原來，自己的目標早就達到了，而且還超出了預期這麼多。這些年他一
直沒有去算，也沒有去看，只是跟著素還真，看到哪裡有錢就拼命的撈，活像個上輩子被錢餓死的
冤死鬼。原來在很早以前，談無欲就可以休息了。

   談無欲本來就沒太喜歡這種職業環境。太陰沉了。說實話，雖然是個後勤人員，多數不用見血光
，但整天經手還是這些勾當，他不能說服自己是置身事外的。那時他就發過願，賺到兩千萬就不幹
，可直到現在發現自己真的可以休息的時候，他又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

這種滿足又同時空虛的情緒是什麼？已經沒有人在等他了。就像那天參加婚禮時的寂寞，他幫
慕少艾擋酒擋得差點酒精中毒，卻發現自己怎樣都醉不了，談無欲把手中的簿子扔到角落，倒在
沙發上，黑貓跑過來撒嬌，喵的一聲，

    男人逗了逗自己的寵物，低聲說，我只剩下你，跟一堆用不完的錢了。

黑貓窩在主人腳邊，兩顆碧綠的眼珠閃爍著精光，就像兩顆上好的寶石，捧在談無欲面前，想
討他歡心。

*****************************************************************

12. 奇相 /b."d\

      夜色也蓋不過那一頭被染得火紅的髮。隱匿在四樓窗邊的男人有一臉異常蒼白的面色，可從他矯
健的行動中又看不出任何病痛。武俠小說中經常有這麼一種形容，關於天生奇相，好比那種生來便夾
帶一身壓人貴氣的命格，那種人通常不是一般所認為的細皮嫩肉，他們通常嘴唇或指甲泛紫，面色蒼
白，這一類人站在陽光下大抵給人一種陰騭病弱之感，不是誰都能有這種命相，而通常具有這種奇相
的人，注定不會簡單。

    一要不大富大貴，二要不一身奇能。這種古說放到現代也是能成為某種可信的參考，至少，吞佛身
上所的特徵全都是符合的。他是殺手，名氣跟素還真在線上並稱兩大金字招牌。但與素還真不同的是
，吞佛是徹底單幹的獨狼，身邊沒有人，單子自己接，人自己殺，錢自己領，名聲自己攢。



   不，其實說他身邊沒有人也不全對。他還有一個人要養。是個很美的男人。並不是所有殺手都是同
性戀，但在這一圈子，殺手的確鍾愛男人要比女人多一些，因為男人的承受度要比女人來得大，女人
嬌軟的身體交到一個殺手手上，無非是暴殄天物，一個不小心沒掐住力道，斷手斷腳也是可憐了。大
部分的同行都是雙，女人是精神愛情，男人是生理需求，分開使用，方能長久。但吞佛不一樣，他天
生就是個同性戀，他愛男人，也只喜歡上男人。

   家裡那個人是他唯一的罩門。他答應過他，這張大單接完就放長假，帶他去西藏，試試在高原反應
下做愛會不會有高潮。

   他已經等不及要讓疏樓龍宿立刻死了。端起槍，他甚至連狙擊鏡都不太需要。龍宿不是一無是處的
生意人，他的身手吞佛曾經有幸目睹過，甚至在許多年前，他還接過這個人的生意，幫他殺了一個人。
龍宿出手非常闊綽，世道更迭，沒想到有一天他要親自反過來取龍宿的命。

    也沒什麼值得好可惜的，在他們的世界，不過是殺人人殺。

    只是龍宿，你以為躲在那根樑柱後，我就沒辦法嗎？吞佛淡淡勾起嘴角，他的目標不是那不知道
從哪衝出來的程咬金，他清楚今天來殺人取命的也不只有自己一個人，但他不想拖時間，只想速戰
速決。然後，回家去。

     於是手撐上窗台，一翻身，黑色的披風就從夜雨中劃過。

************************************************************

13. 你是我的人

    嘶 ----------- 白色粉霧發了狂似地在騎樓下亂噴，龍宿親眼看著赤手空拳的佛劍握緊拳頭朝柱子邊
的滅火氣敲下去的時候，便覺得這個世界瞬間傾斜顛覆。那什麼做得，這人吃鋼泥長大的？不是他
瘋了，就是自己瘋了。



    只有一拳，骨節泛著淡淡的紅，整平滅火器表層竟應聲而裂，裡頭的氣體瞬間暴洩而出，白色
粉末大肆飄揚成了最佳遮掩物，開槍了！佛劍動作迅速，閃到柱子裡抓起龍宿的手就往樓梯
跑。龍宿也由著他帶，經過家門的時候他們沒停下來，只是一個勁的往上跑，那陣歌聲在背
後越拉越遠，上了頂樓後再也聽不見。

    他們站在樓梯口，天台的門就在眼前，但不能開，那些殺手一定全部把槍口對準了頂樓，踏出
去就準備吃子彈。可是現在不上不下的卡在這裡，一定也會有人從下面包抄，真好，進退無路。
龍宿有些喘，卻也沒有對佛劍表露出不滿，只是怒極反笑地問，怎麼辦？

    殺手身上沒有再多出什麼新彈孔，佛劍的手一直按在門把上，沒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龍
宿微皺起眉頭，出去你活不成。



    佛劍沒說話說。

    龍宿又笑笑，不經意瞄了一眼殺手的泛紅的拳頭，滿不在乎地說，「都是衝我來的，你可以把
我交出去。」

    佛劍終於有了反應，不過也就是盯著他不發一語。龍宿說，「你當殺手是為了賺錢，但有沒有人
教過你，做生意，最忌諱的是有命賺錢沒命花？要懂得權衡利弊。」

    還說起教來了？一點也不像身處致命危機的裡活靶子。

    佛劍問他，「你不怕？」

    龍宿聳肩，「怎麼不怕？但有什麼用，能救我一命？」這話說得有些諷刺，殺手這下才注意到，
目標的臉色似乎比平常要來得蒼白很多。

    神色一動，他立刻放掉門把，拉過龍宿的手臂將人扯到面前，「你受傷了？」

    語氣不容質疑。

    龍宿眼珠子緩慢一轉，竟有兩分嫵媚的味道，可惜和尚看不懂。龍宿往後一靠，身體貼著牆，伸手
就把自己身上的深色衣服撩開，佛劍看見了那小顆正在冒血的小洞，罕見地皺起了眉頭。

    龍宿又說，「你現在就可以直接補我一刀，或者掐死我。要不然這兩三天你就是白幹了。」

    佛劍沒理他，直接伸手按住那個彈孔，掌心即為熱燙，龍宿忍不住顫了一下。

「如何？現在動手說不定還能領到三萬塊。」目標眼角微彎，語氣相當譏諷，還朝殺手眨了一眼。



殺手搖頭：「說好是五天，就是五天。」

   「說不定連五分鐘都活不了。」龍宿有些不屑。

      殺手脫下了自己半濕透的衣服，做了一個奇怪的舉動，他開始擰它，不斷地擰，就像要把那件濕
衣服擰成一股繩。

     他把衣服包在拳頭上，看了一眼牆上的電閘，低聲說：「五天沒到，你就是我的人，我不會讓你死。」

     龍宿的訝異還未消失前，再度聽見暴力的揮拳聲，砰，零星的火花四濺，電流茲茲作響，整棟舊公寓的樓
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的浪潮，洶湧，開始。

---------- 待續

[ 此帖被情情在2015-09-03 17:1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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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thaw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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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

6樓發表於: 2015-07-03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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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7.01 【佛龍 / 日月】殺手愛情故事。新增5F 現代架空未完

為何有種莫名的喜感XD
果然素還真才是最大的反派，最高價的直接賺走
藏鏡人藏鏡人藏鏡人
打爆消防栓也太扯ＸＤ

不敗即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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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ka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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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5-07-06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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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7.01 【佛龍 / 日月】殺手愛情故事。新增5F 現代架空未完

謝謝情情大的文~
關於銀海螺....常常不曉得要將他歸在天然攻還是忠犬攻....咦? 真是有點模糊呢..
素素就...鬼畜攻(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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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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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2)

8樓發表於: 2015-07-09 12: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  感謝獻花，與回覆。

   *  verthawk ：我自己寫到那段也很想笑，但總要加點戲劇化的~

      yokaze：不客氣。謝謝賞文

********************************************************

14.

     素還真不是個只依靠武力火拼的爆發型殺手。多數時候，他喜歡搞點計謀，把複雜的情況簡單化，
或者把簡單的情況複雜化。這算得上他個人的一點惡趣味。把命運掐在手裡戳圓捏扁。他生來就是跟
天對著幹，這讓他覺得刺激，刺激，才有活著感覺。

    這單有問題。所以他放龍宿跑，暫時的，至少可以先從狙擊鏡裡分出大致的敵我關係。那個一手
打裂滅火器的神經病很面生，素還真以為他也是來分一杯羹的，沒想到那男人卻帶了龍宿跑。身手不
錯。素還真在天台看著那一幕也在笑，他現在不急著去搶這枝頭香了，有那個男人在，估計龍宿一時
半會死不了。還有時間陪其他人玩玩。

    大雨打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聽覺的世界滿是水聲，黑夜中，素還真猛地將狙擊鏡調轉了方向，不
再對著樓下那一團被滅火器噴得亂七八糟的騎樓，殺手的的雙手極穩，瞄準與扣板機乍看幾乎沒有時
間差，招牌的微笑與金色彈頭飛了出去，切斷雨簾，射進右邊那棟公寓四樓的黑色窗口。

     狙擊鏡裡那一扇窗依舊是黑色的，彷彿一口靜謐無底的黑洞，子彈無聲無息的飛進去，並無任何迴
響，窗戶還是窗戶，沒有任何動靜，好像剛剛那一槍不過是錯覺。素還真瞇起眼，直直盯著，不放過
任何變化，兩秒之後，他迅速將槍口往下移半吋，瞬間再扣三槍。

    雨水降下了溫度，忽然，空氣的對流風速產生突兀的轉變撲在殺手的後頸，素還真連回頭都沒有，
直接舉起手中的槍托往後砸，一計悶響，素還真低身朝后一踹卻踢了空，這時一陣重壓落在他的雙肩，
素還真本能以肘護住喉頭，狙擊槍扔在地上，反手抽出腰間的手槍，毫不猶豫肉貼肉抵住卡在自己頸窩
處不斷失力的膝窩，板機扣下 -------------

「咚！」身上的千斤壓力突然消失，偷襲素還真的人摀著腿撞在水泥地上，素還真的胸口正巨幅的
收縮，臉上原先因窒息產生的脹紅也隨著空氣的回歸逐漸消退，但他舉槍的手仍然穩得如一座山，盯著
地上的黑衣人，素還真的眼神，很冷。



   黑衣人不發一語，中了槍不吭聲，素還真沒有將背暴露在空曠處的習慣，他一手指著黑衣人，一邊蹲
下靠在天台的灰牆，說：「能耐啊。」

     說完，兩發子彈又分別打在黑衣人的兩隻手腕。即使全身還有力氣，兩手也廢了。


    黑衣人臉色慘白，素還真把它當作空氣，將地上的傢伙一頓收拾，扛起包就要準移陣地。

   正猶豫該走樓梯還是翻牆時，殺手便聽見後面黑衣人奄奄一息的聲音：「你就不想知道今晚的事？」

     素還真撐在牆邊的手一停，開始笑：「除了我自己，別人的話我都不會信。好意心領，我留你一條腿
，你應可以自己慢慢跳下去叫車。」

    黑衣人恍若未聞，接著說：「我是來殺你的。」

    素還真收回了手，轉頭看著他。

   「我的單，是針對你的。」黑衣人抬起頭與雨中的素還真對視，他有一雙銳利的鷹眼，鑲在一張
橫著刀疤的臉上，毫無對稱的美感，卻自帶渾然的冷冽。」

    素還真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會兒，不知道他是不是自己想通了什麼關竅，反問黑衣刀
疤殺手：「你接的是即時單？」

   黑衣人一愣，點頭。

    線上下單的種類，有許多細分項目，但在這些項目之前，下單的最初首先要選擇的，是兩個分類大
項，關於時效的，一是普通單，二是即時單，這類似於快遞的分類，普通件和最快件，去寄信的時候
服務人員總會問你，是要哪一種？趕時間的話就選快件，加給塊錢就行了。然而普通單與即時單的道
理也差不多是這樣，但雖然有這種兩種選擇，即時單的生意卻極為罕見，主要是成功率通常不高，這
道理很容易想明白，要殺一個人，殺手最快也需要準備一到兩天，還得連變數一起計算，即使是像他
們名列線上排行的殺手們，最好的效率也要五天，因為殺人主要不是貪快，最重要的還是得確定目標
死透，並且死得乾淨俐落，即時單這種東西，意義等同於下單與接單之間的時間差不會超過十分鐘，
白話就是，線上隨時下單，立刻就有人接單，最好的即時殺手，保證目標會在四十八小時內死透。

   通常這種即時單市場冷門，一是因為肯接單的殺手不超果五根手指，二是因為下單的人更少。不過
素還真還是有耳聞，業界有一批專門接即時單的同行，他們有專人幫他們二十四小時掛線，隨時注意
單子動態，一旦有生意上門，就立刻接單。這件事還是談無欲告訴他的，即時單這種生意本就稀有，
專接即時單的殺手更是瀕臨絕種，所以要在這塊冷門領域出名，相對來說很容易，因為競爭對手少。
素還真聽過一個人。據說是即時單的好手，十張單子十張功成，簡直是即時殺手的零失誤。

    談無欲說，那人的臉上有一道招牌的刀疤。

    素還真打量零失誤的疤，心想大概是這個人。呵，沒想到自己一不注意就廢了人家雙手，那可是
即時市場的損失啊。

   素還真走到屋簷處蹲下：「你這殺手基本素養不合格，沒人教過你不能對目標透漏下單消息？」

   刀疤殺手的聲音很啞：「我接單的時候就知道，這張的成功率大概只有一半。」

   素還真想拿菸，可摸到菸盒角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又放棄了。他只是百無聊賴地拿出打火機，喀
擦喀擦地把玩，火光忽明忽滅，極度潮濕的環境中，有幾次，橘色的火星都爆了出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素還真看似不經意地瞄了一眼對樓公寓瞬間暗下的燈火，又淡淡地說：「我
給你五分鐘，要是沒聽到我想聽到的，我會從這兒把你丟下去。」



    刀疤殺手不知道是根本不怕死，還是根本不相信素還真會殺自己，一副八風吹不動的模樣。



   「你張單子是有史以來最大一把金額的即時單。」雨水沖淡刀疤男身上的血絲：「一千萬。或者說
，是開線以來，不分細項最高的單子。」

    素還真的面目終於出現一絲裂痕，他皺起眉頭，手頭的打火機沒了火光。


    刀疤男說：「這張單子還有個很矛盾的地方。單子接下來的時候，上面有兩個附註要求：一，立即
出發。二，讓目標以最慢的方式死去。」

    素還真越聽，臉色越微妙。

   「對方連地點都一併發給了我，所以我才能這快就找到你。我有些訝異，你並不是普通人，為什麼行
蹤能被準確掌握，而且對方還要用一千萬去買你的命。這種價格可以拿去暗殺總統也沒問題，你不過就
是一個殺手不是嗎？」



    刀疤男咳了幾聲：「於是出於好奇，我向總機打聽了下單人的身分，很意外，算是我認識的人。」

    雨越來越大，大得像是站在瀑布下一樣。刀疤殺手沙啞的嗓音幾乎要把雨水掩過去，但並不妨礙殺手
們基本必須要靈敏的聽覺。

    素還真確定自己聽到的是那個名字沒錯。

   「------ 買家，談無欲。」真冷，氣溫瞬間又驟降了幾度。

*******************************************************

15.

    黑暗從不會成為吞佛影響任務的變數之一。狹窄的樓道內，吞佛的腳步靈敏異常，伸手不見五指的
環境於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伸手抹去臉上的血痕，是剛剛被子彈擦過的。這種槍法，大概是那另一個金牌也來了。可他不打算戀
戰，今晚變數太多，他只求速戰速決。槍插在腰間，黑暗之中，刀比槍更好用。

     踏上五樓的轉角，吞佛腳步一蹬，立刻轉身貼在牆上，有個東西幾乎是近臉擦過，焰髮殺手反手抄
刀，他的眼睛如夜貓，在黑暗中反射出一種很奇異的顏色，他看見那道黑影，又朝自己踢過來。樓道
是密閉空間，影子的一拳一腳，卻都帶著強勁的氣流，正常人揮拳踢腿不可能踢出這種力度，何況那
影子，在黑暗中似乎也看得見……

      看來是碰上了行家。吞佛一直閃，在等一個最佳的反擊機會，從那幾拳中，殺手已然明白，不能在
拳腳上與這人硬拚，撈不到好處。只能換種方式。影子似乎沒有武器，赤手空拳如雨點，對方一路直
逼，吞佛一路往上躲，卻沒想到踏到六樓時，還有埋伏！

    「嘎搭！」是保險被拉開的聲音。



     前有拳頭，後有槍口，吞佛面不改色，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這樣混亂又漆黑的環境裡還能發現頭頂
上的燈管架，只見他在兩重夾擊之間原地一跳，卻遲遲沒有腳步落地的聲音。黑暗中，焰髮殺手似乎
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佛劍卻沒有被唬過，他的眼睛從頭至尾都鎖定在那一頭藏匿於黑暗中的紅髮，那個人跳上去雙手
抓住天花板的鐵架，腰部發力，僅憑一雙手臂，整個身軀便以反重力的姿勢橫在空中，幾乎與天花板
平行。

    佛劍低聲點了龍宿，天花板七十五度。龍宿意會，這是不再猶豫，雖然看不見，但還是朝上開了
兩槍。子彈擊中鐵架打出了幾滴燦爛火花，吱吱的刺耳聲，鐵磨在牆上的聲音，緊接著，鏘噹，應
該是天花板的燈管掉了。



     佛劍扒開包在拳頭上的濕衣服，在燈管塌下來的同時，將手中衣服當作一節短鞭子一樣朝某個方向
甩去，打偏了殺手持槍對著龍宿腦袋的槍口，砰，子彈射進龍宿身邊的鐵門。龍宿呼出一口氣，暗道，
好險！

      吞佛皺眉，覺得這黑影實在太礙事。他原先沒將除了素還真以外的同行放在眼裡，可眼前這人實
在超出自己的預期，剛剛還以為是來搶單的，看來不是，根本是龍宿的幫手。他難得起了真正的殺意。

     佛劍管不了對方眼中剎那湧出的寒光，只往右一步，將龍宿的身體完整擋在自己後頭。

    吞佛見他的動作，不由覺得好笑：「你能這樣擋到什麼時候？等你死了，他一樣逃不過。」

       佛劍握著手中的衣服，淡道：「那就等我死了再說。」

      吞佛不再廢話，舉起手中的槍，直對著佛劍。這個距離，對方跑不掉。



      龍宿有些吃力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手不由自主貼上他的脖子，能感覺到皮膚下之下鮮活
的跳動。再度勾起嘴角，說巧也巧，兩次龍宿真心笑得好看的時候，和尚不是不解，就是背對他，龍
宿早就聽出是吞佛的聲音，但他不在意，只是忽然貼近眼前男人厚實的背脊，捏緊左手心裡小玩意，
龍宿一口氣，壓得極低，吹到了佛劍的耳窩中。

      閉眼。同時，龍宿左手一揮，一樣事物就這麼飛了出去 ……..

      極度刺眼的白光在黑暗中無預警地爆出來，龍宿的右手快一步從後掩住佛劍的眼睛，吞佛沒料到
會有這招，他也閉了眼睛，卻晚了一步。



     「呃…..」聲音悶在喉嚨裡，吞佛忍住了，雙眼宛如被灼傷般的刺痛，他咬牙向後退，一步踏空，眼
看就要摔下樓梯，心中殺意翻騰，嘴掛冷笑，這次他是真的看不見了，但他也不想讓對方太好多，身體
傾斜時，他用盡最快的速度，將手中的十二發子彈一百八十度地全部贈送出去，當是對閃光彈的回禮了。



    `FM^)(wT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 」不多不少，十二聲。

   大雨夜，第一個殺手，倒下。

    ------ 線上殺手，代號：吞佛094100，任務失敗。

*********************************************************************

16.

     傾盆大雨。天台上，只見一個男人將另一名黑衣男人半身壓在天台外緣，雨水早將兩人的
頭髮都打濕了。


    素還真的手勁毫不馬虎，臉上卻還是在笑：「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我憑什麼相信你？」

    但細看便能發現，他的眼眸已全然被憤怒取代。不知道他是在生誰的氣？為何生氣？氣的又是什麼？

    刀疤殺手雙手垂在身體兩側，動彈不得：「你知不知道，今晚你們的單子在九點整時就全部撤
單了？」

     素還真這次是真的愣住了。

   「你應該不知道。因為我出門的時候，剛好九點。」那啞的像給石礫磨過的聲音如是說。

     沒有單子能在出單後再撤回的。不合規矩。就好像你去外頭買了一雙鞋，都拆開了包裝，還穿
出門踏了一整天，這時候再去要求退貨，絕對沒有道理。不只是沒有道理，擺在他們業界裡，這種
情況不被允許，要是目標都殺了，對方想賴帳，最後頂多就是再死的一個。殺手不可能接受被賴帳
的事情發生。

  ----- 殺手箴言：不給錢，拿命抵。

    素還真把人又往外推：「你要是拿不出證據，我現在就讓你下去。」

    刀疤殺手相當冷靜，只說：「右邊的口袋。」

   素還真拍了拍，從對方的口袋裡拿出一支款式頗舊的黑白機，也沒等刀疤的指示，直接按了一串奇怪
的號碼撥出去。



「您好，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服務。」是那聽爛了的、毫無感情的甜美聲音。



   「查單。」素還真聲音堪比這身上的冰涼雨水。

    「請輸入代碼。」殺手的手指又在鍵上按出一串號碼。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過了許久，那討人厭的聲音又說：「請輸入正確代碼。」素還真以前還對談無欲開過
玩笑，就總機小姐這種聲音素質，也就我們線上還容得下她，去0204肯定不到半天就被炒魷魚了。

    殺手舉著手機，一時沒動作，直到電話那頭又說請輸入正確代碼，他才又按了一遍。

   「請輸入正確代碼。」她的聲音，彷彿跳針了一般，不斷複誦這句話。

   素還真的手指不再按了，只對電話那頭的女聲說，「我知道你在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你
躲到天崖海角，我都會設法找到你。」

   「請輸入正確代碼。」那聲音說。

    素還真接著說：「到底是誰買龍宿的命？今晚的事情，是你們設計好的？」

     「請輸入正確代碼。」

        素還真低聲笑道：「你實在不應該來惹我的。」

       雨聲嘩啦嘩啦，殺手的手終於放開了另一個刀疤殺手，他往後站一步，又退回了屋簷下，那種樣子就
好像稍早他剛剛來到這個天台時，躲在這裡抽菸的樣子。



   「素還真，」不再是女人的聲音，但這聲音也好聽不到哪裡去，是加工的混和變聲器，是男是女都聽
不出來，連人的聲音都不太像。

   「有人癱瘓了我們的系統。」

    素還真面無表情的聽著。



   「------ 是我們自己的殺手作的，資料全部流了出去，包括你們的身分。」

     那怪物的聲音扭曲的說：「你們全部活不過今晚，我們的對家線上，湧入大批的即時單，目標全是你們
的名字 …… 」沒聽這鬼話說完，素還真將手機丟出了天台外，表情看不出悲喜。

    刀疤男看著自己飛出去的手機，只說：「那隻是絕版貨。」

    素還真笑出來：「你該慶幸掉下去的只是你的手機。」

    刀疤男聳聳肩，兩隻無力的雙手跟著在兩側擺動，看起來頗為滑稽。



     素還真說：「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刀疤殺手：「我們都不安全。」

    素還真喔了聲，滿不在乎：「你要跟我合作保命？」

    刀疤卻說：「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沒接到那張殺你的即時單，我們現在是什麼情況？」



     素還真知道。當然知道。這張花了天價買自己命的單子，乍看是催命符，事實上卻這麼巧秒地把消息
帶給了他，一千萬的天價無非是要在最快時間引起人的注意，至於慢慢死，大概是要刀疤來拖自己的速
度，談無欲連給他想通的時間都保留好了。呵，這麼迂迴又安全的方式也只有談無欲的腦子想得出來。

     在想通的那一刻，素還真的身體其實就輕鬆了。即使面前遭遇的情況前所未有，但他卻不擔心。因
為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終究沒有發生。談無欲，想起他，素還真又有力氣開玩笑了。

    素還真問了問刀疤殺手：「還能不能走？」那語氣好像對方身上的三槍都跟他沒有關係似的。

    刀疤殺手好似還認真思索了會兒，最後憋出一句話：「能跳。」

     素還真走到他面前，伸出手：「這是我第一次扶人，你賺到了。」

-------------- 待續

[ 此帖被情情在2015-12-01 12:4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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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62)

9樓發表於: 2015-08-30 12: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7.01 【佛龍 / 日月】殺手愛情故事。新增 8F 現代架空未完

就算不喜歡,能吃起這碗飯的就是不一樣,用這樣的迂迴來告訴素還真,談無欲就是談無欲,貌似只有佛劍還在狀況外,不過有龍宿在身邊待著,很快就會近墨者黑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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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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