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2 地下道 (襲蒼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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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在你殘破的天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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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樓主發表於: 2008-04-23 06:4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22 地下道 (襲蒼現代)

　　Lost City系列

　　『地下道』

　　凌晨三點多，襲滅天來走進返家途中必經的地下道。

　　身著黑T恤上衣、黑色牛仔褲、全黑的帆布鞋，單肩背著相當大的黑色厚帆布背包，一抹彷彿溶於暗夜之中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地下道入口。

　　與他生長的城市裏每一個地下道相同，燈光昏暗、髒汙的牆上有許多醒目的塗鴉，迷宮似的叉口旁立著永遠指示不清的指標；白天有不少流動攤販熱鬧聚集，夜晚則常被遊民佔據。下起大雨的時候，入口處偶爾會亮起「雨天積水、危險勿入」的指示燈。

　　比起天橋、斑馬線這種在都市行走經常會看見的東西，他向來較偏愛地下道。嘈雜陰暗，路人行色匆匆，地下道的存在吸納了城市的聲音，這種地方往往隱藏著城市裏被忽略的斑駁真實。

　　他喜歡地下道裏的微弱回聲，尤其是現在這種獨自行走的時刻。踩著帆布鞋緩慢行走不易發出聲響，走在暗夜的地下道仍彷彿有所共鳴。極其隱晦，若有似無。這樣很好。

　　襲滅天來閉上雙眼，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裏，感受這個空間，同時也在腦中持續思考未完的工作。

　　正想得出神，忽然聽見自前方不遠處傳來的跫音，既輕緩又沉穩地朝自己的方向而來。

　　甫睜開眼，對方已走到自己面前，站定。他不由得頓住腳步。

　　「先生，你還好麼？」散著一頭淺褐色長髮的男子一面說著，一面伸手在襲滅天來眼前晃了晃，關心的神情溢於言表。

　　挑眉，好笑地看著眼前面色蒼白、一臉倦容的人，知道他以為自己累到邊走邊睡。幹這一行近十年，熬夜本是家常便飯，習慣成自然。

　　「我沒事。」隨意點了頭示意，邁開步伐欲繞過男子繼續走，忽而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逝，他再次停下腳步，偏頭看向仍待在原地此刻與自己並肩站著的人。

　　「我有時會想，除了遊民以外，這個時間還能在地下道遇見什麼樣的人。」

　　男子身形清瘦，紫色POLO衫搭配白色的休閒褲更襯出他的修長。雖然方才只聽見腳步聲，但襲滅天來感覺得出他步履優雅，再加上觀其穿著輕鬆卻不隨便，想來是家教良好的知識份子。

　　「哦？」襲滅天來所站的角度難以看見男子的眼神，但他回應的聲調相當平淡，聽不出情緒，亦感覺不到對自己突如其來言語的驚訝。這倒是挺稀有的事。

　　「那你遇見了我，覺得我是怎樣的人？」

　　「你不像是這個時間還會出現在地下道的人。」據實以告，同時也估量著對方的反應。

　　不意男子卻輕笑了起來，「人來人往的，走進地下道的人還分種類麼？」

　　感染了對方淺淡自然的善意，平時寡言的襲滅天來不禁有了說話的興致。

　　「當然。有些人平時雖然走地下道，顧及深夜時段的治安問題，會刻意避開；而有些人視心情、時間是否充裕而定；此外，為數不少的人只是嫌麻煩不想爬樓梯，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根本直接忽略地下道的存在。」

　　「那我呢？」嗓音中有著明顯的笑意。

　　「你嘛……」

　　襲滅天來作勢打量對方，頓了會才道：「你不像習慣晚歸的人，也不像懶得爬樓梯的人；比較可能的情況該是順其自然。走到路口，若交通號誌正好是綠燈就穿越馬路，紅燈就走天橋或地下道。所以，你現在走進來是遇上紅燈而你懶得等紅綠燈。」

　　語畢，襲滅天來也笑了出來，凝視男子的側臉，眼眸閃爍著挑釁的光芒。日復一日走著相同的路線上下班，這麼多年來倒是頭一回讓他遇上了覺得有趣的傢伙。

　　「完全正確。」溫潤的嗓音顯得愉快，男子抬頭對上襲滅天來的目光，相視一笑。「這種時間出現在此，你是偵探還是罪犯？」

　　襲滅天來挑眉，「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只是正要回家的良好市民。」

　　「這句話自你口中說出，並不具有說服力。」說著，半瞇的目光刻意停留在佔據襲滅天來雙頰，有相當面積的刺青圖騰上。

　　「哦？那你呢？」

　　「和你一樣。如果你那不具說服力的答案是真的。」輕描淡寫的語氣，令襲滅天來覺得就算對他說自己是強盜他也不會感到驚詫。

　　「你並非慣於夜歸之人，如何與我同樣？」輕鬆回敬。

　　滿臉掩不住的睏倦神態，即使走著走著就此睡著不省人事也不奇怪。

　　「嗯？」男子聞言，試圖睜開快瞇在一起的眼簾，抬頭仰視著襲滅天來。這個舉動讓他不由自主產生了想揉上那頭柔軟長髮的悸動，無以名狀。

　　「這是我一貫的回家時間。重覆在這個時刻走同一條路已經持續數年了。」

　　此言一出，男子卻皺起眉頭，不贊同地道：「常這麼熬夜對身體不好。」

　　聳聳肩，無所謂地回應：「沒辦法，工作就是這樣。」

　　「所以，你真的是偵探或罪犯囉？」

　　明明看起來已快睡著的傢伙，言語仍然這麼犀利。襲滅天來沒有發覺，自己想和他對話的欲望。

　　「如果我否認呢？」

　　「那就換個工作吧。」說著，男子似乎再也抵抗不了倦意，索性閉上雙眼。

　　縱與此人素不相識，襲滅天來卻警覺到讓他這樣睡去一定會有麻煩，旋即轉過身不加思索地伸手搖晃他的肩膀。

　　「喂喂、你可別睡著啊……」

　　男子眉心微皺，依然未有睜眼的打算。

　　「蒼。」

　　意義不明的發言令襲滅天來瞬間傻眼。

　　「啥？」

　　「我的名字。」

　　哭笑不得的襲滅天來愣在原地，忽然很不合時宜地想起，自己先前的猜測至少對了一半──這傢伙果然家教良好。

　　「……襲滅天來。」聞言，似乎對襲滅天來的「禮尚往來」感到滿意，蒼輕扯唇角微微一笑。沒有睜開雙眼。

　　感覺蒼的精神狀態已達極限，襲滅天來正欲詢問需不需要送他回家免得發生意外，卻發現他靠著自己的肩膀已然不省人事。

　　「──蒼！！！」
　　

Fin. or tbc. （？）

後話／

沒有預設什麼，突然想寫都市裏的故事，就寫了。
不要問我為什麼是地下道Orz

最近很悶，靈感很多但是思緒紊亂。
這篇有沒有續不知道，都會系列還會再寫幾篇也不知道。
至於到底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傢伙是做什麼工作的，
若有後續的話會交代XDb

Apr.22'08

[ 此貼被夜合在2008-04-28 15:4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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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b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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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8-04-23 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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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在地下道里~~虽然地点有点诡异，不过这就是缘分啊……
阿苍很信任袭灭嘛，刚相遇就睡倒在人肩上，不过倒给了两人更进一步的契机~~
喜欢现代背景的袭苍文，少了道魔的分界，两人就可以更容易的幸福~~期待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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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邪

人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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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5)

2樓發表於: 2008-04-23 07: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兩個路人在深夜地下道裡微妙的對話...光這場景就夠詭譎了~XDDDD
沒想到某蒼還真是時間到自動睡眠啟動...該不會只是要找一個看起來可以靠的人來睡...=w=|||b
莫名其妙的感覺也很好啊~喜歡這文風~

青陽：可以向我下手，盡量來沒關係。

───節錄自霹靂狂刀第四十一集...///

道主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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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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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8-04-23 22: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貌似大家都覺得地下道是很詭異的地方，
但這篇是我腦中忽然閃過阿來走進地下道的場景，才突然冒出來的欸XDb

換言之就是「想寫地下道」 + 「想寫襲蒼」，兩者起了化學作用的產物...

babybear＜

阿來似乎很適合那種陰暗詭異的地方欸，
想像他走在地下道的身影，有種說不出的協調：P

沒錯沒錯，覺得襲蒼真的很適合寫現代文。
阿來的性格很強烈，與蒼形成很奇妙的對比，
這兩個人實在具備太多的定義與可能（笑）

無論有再多可能，最終總是通往美好。
至少我是如此深信的。

玉邪＜

相談甚歡覺得阿來應該不是壞人，再加上超時工作得太嚴重，於是就放心睡去了唄...XD
（話說收工後邊走邊睡是敝人常有的狀況，但是沒有強到會在路邊睡著就是了ｂ）

嘛、其實一直覺得蒼老大和阿來相比，
到底誰的神經比較簡單這種事應該很明顯XD

順著感覺走，這系列寫得很愉快。
後續應該還是會寫，努力中...

另外，謝謝送小花的朋友們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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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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