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3 【燕羽】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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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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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樓主發表於: 2008-04-14 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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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3 【燕羽】巢

這是另一種嚐試，以燕子的視角去看兩人的生活。雖然想過寫燕西，不過因為這篇想寫的起因就在於第一段，所以燕西讓我感覺不適合。
時間設定上是阿歸被找到後與羽人的退隱生活，算是某篇還沒動筆的後續吧…

燕子築巢、歸巢，便是意思上的帶來好運跟春回。

[sell=0] 窗櫺上的風鈴發出叮叮琅琅細碎的清響，簷間餘音低迴。

燕子站在窗臺上。

已經吃下肚的蚊蚋在慢慢消化，飽食一頓後，燕子仍要繼續築巢。窗臺上的盆栽不久前才澆過水，一身白衣綴綠的身影不想驚擾燕子，坐在床沿淡靜的看著燕子啣去盆裡的濕土，飛去，又飛來。

燕子長長的黑尾，在窗邊剪開了一道曙色，柔白的、邊緣透著淡淡金黃的光暈，在燕子的來去間隱現。

被坑出一個小洞的泥土，在燕子悉心鋪巢的時候讓人填起抹平了，輕揚的細長眼睫下，半碗狀的巢慢慢堆積起來。

燕子拍動著翅膀，身子一跳又四處飛旋。

地上的樹枝零零散散，燕子靠了近，掠身叼啣起來，和了幾把泥土，在飛旋的當下又飄散了掉。慢慢的撿到了竹簍邊，玄黑的身子避開霧白的炊煙，旋了一圈。

燕子看見兩鬢花白的男人，深幽的眼瞳底有燕子如剪的尾羽。

似乎春天的時分，就從這裡掠過了。

燕子的伴侶反覆吐著唾液，穩固著巢。燕子啣著枯皺細短的樹枝，在巢的底處疊了小小的尖角。

燕子在築巢。

「羽人，吃飯。」

燕子悠轉著腦袋，翹起尾羽整梳了一下。窗口的白色人影聽見呼喚望去，一下子身影就消失在窗欞下。

天空已經是一片晴朗清明，白雲微微，燕子蹭了蹭伴侶，相攜著飛旋出巢，停棲在屋舍邊的藤架上，幾隻飛蚊不知劫數，一一下了肚。

披著大紅披風的男人站在藤架下，把鬆脫的麻繩繫牢，藤架一震一顫，燕子在藤架上跳動，也不肯離去，燕子的伴侶歪著腦袋，輕輕呢喃。

「燕歸人，你在欺負牠們？」

「嗯──？在叫呢？」

「也許是要下雨了。」

燕子的伴侶跳著身子飛旋起來，燕子凝望伴侶的身影扭著頭，幾秒後也飛旋入空。燕子的伴侶啣了幾片乾草回巢。

「又回去了……」

燕子飛到窗臺上，看了下並肩的人影，牽著彼此往屋舍的方向而來。燕子眨了眨眼睛，低下頭撥弄盆栽裡的泥土。

「羽人，你知道燕子來家裡築巢，會帶來好運嘛？」

「……嗯。」

「你相信嘛？」

低沉渾厚的聲音埃近，兩人已經站在窗邊幾步外的地方，風吹起一片雪白的帛帶飄了飄，燕子也聽見風鈴又叮叮琅琅的清響。

說話的聲音停止了。

風鈴清響著。

天空突然落下一滴一滴零散的，滴落在窗臺上的雨水驚動了燕子，翅膀拍舞的聲音掩去了細微的喘息聲。

「下雨了……」

燕子回巢了，燕子的伴侶拍了拍翅埃近燕子，輕輕的把頭低下，枕靠在雪白的絨羽上，伏貼著渾圓的腹部，而眠。

「燕歸人……讓我睡……」

「再一下下好嗎……？你好溫暖……」

燕子睜開眼睛，風鈴的聲音與屋裡細碎的話語聲漸漸平息，燕子咬含著伴侶頸邊的絨羽似是梳理。

春天的風逐漸回暖，雨後的涼意幾乎消散，燕子閉上眼睛又安然睡去。[/s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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