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7 【龙戬/盗天下无差】人鱼与小鸟（首楼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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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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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樓主發表於: 2023-06-17 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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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7 【龙戬/盗天下无差】人鱼与小鸟（首楼完结

人鱼龙与鹦鹉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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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戬梦见自己同产卵季节的鱼群一道溯游而上，看见水边的树上停了一只小鸟，白色的羽毛很柔软的样子，眼睛圆圆亮亮的，头顶还有一抹和蓝刀鲷的尾鳍一样的浅黄色。那只鸟讲的话和海面上掠过的信天翁不同，龙戬仔细听，分辨出是鱼话：“你是人鱼吗？”龙戬回是，轻轻握住被他的尾巴挡住路的鲑鱼，放进前方的水里一推，送她接着往上游去。小鸟欣喜地拍了拍翅膀：“我总算见到了！你真美！再给我讲讲海里的事吧！”然后梦中的龙戬就和他讲起自己守护的那片珊瑚礁，同时小鸟也随着鱼群一道飞，像大鱼露出海面的背鳍。

龙戬一直在做这个梦，他和小鸟讲海底形态各异的珊瑚，讲小鱼就是在珊瑚丛中出生，看珊瑚来学习颜色。小鱼玩捉迷藏，各自赖在花色相似的珊瑚中，最后是鱼妈妈把孩子们拎出来。小鱼打瞌睡，撞到靠着珊瑚睡觉的朋友。还有大鲨鱼在这片地方打转时，小鱼就机敏地藏进珊瑚里，龙戬指挥鱼群排列成更大更大的鱼把他们吓回去。小鸟问他们去哪里了呢，龙戬答是深海，很黑的地方。小鸟接着问是和夜一样黑吗，龙戬答比夜还黑，因为深海是月光都不能到达的地方。小鸟又问你家呢，龙戬说珊瑚礁算是海里很明亮的地方，水也很温暖。小鸟很开心：“虽然我们被水隔开，但我们碰到的日光与月光是一样的！”

林间的河水比海水凉，小鸟的话让龙戬心头一暖。树叶逐渐枯黄，树干逐渐变秃，逆流的旅途中，他们遇见一只小丑鱼色的和一只黄色的鸟，三只鸟叽叽喳喳地说了争了好多话。他们摇摇头，往相反的方向去了。还没有等龙戬问，小鸟就跟他说，他们是我的朋友，喊我往南边过东，但我想和你再飞一段路。龙戬温柔地抚平他翘起的羽毛，小鸟一个激灵甩开沾到毛上的水。大概是寒冷的缘故，小鸟看起来远没有初见那般神气，他拍打翅膀时也有气无力，怕掉队似的追着飞，仿佛随时能从半空中掉下来。龙戬就让他停在自己肩上，拢着自己的头发取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更轻柔，像在讲睡前故事，又像在期待小鸟睡了一觉就能恢复精神。

到达终点时，小鸟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了。他虚弱地倒下去，轻得龙戬来不及接住，只能慌张地捧起来，再轻轻拨去抖去他身上的雪。我忘了问你的名字，龙戬迟钝又遗憾地说。和你旅行我很开心，小鸟安详地合上了眼睛，白色的身体像能融进雪里，头上的亮黄色又像很具体的阳光。

梦到此就结束了，醒来后龙戬如有所觉地游去珊瑚丛深处，泥沙与水草擦过他的手指，他已经知道了小鸟的名字。他失神地回忆了一阵往事，再徒手翻开泥沙，埋在里面的那支白化的珊瑚消失了，变成一片白色的羽毛，被水托着往上漂。龙戬一甩尾，羽毛又触手可及。他伸出手，羽毛若有似无地点过他的指尖，他就看着水把羽毛送走了。在它浮到水顶之前，他翻身游回了珊瑚礁。

珊瑚礁的小鱼留意到龙戬的肩上多了一对爪子的痕迹，一传十十传百地讨论起来是谁偷袭他们的好头头的龙戬，但谁也认不出这是什么鸟。一只鱼禀报此事，张罗着要给龙戬报仇。龙戬听了一惊，连忙侧过头看去，脸上像水波一样漾出喜悦的笑，和珊瑚一样美。
老朋友的恶作剧罢了，他欣慰地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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