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12 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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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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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9)

樓主發表於: 2007-10-13 06:1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0.12 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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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極從小喜歡撲著蝴蝶玩。還得讓母親抱著的時候，沒撐住母親肩膀的那隻小手掙扎往天空亂抓，色彩鮮麗的生物如母親偶爾取用的胭脂戲弄似地搽在她手背上，等她翻手要握就順那勢道打個弧線，顫翅飛走，然後繞著她頭頂心打轉。無極抓不到也不惱，只咿呀咿呀地亂喊，跟著把笑聲像一串珍珠一樣丟出來。母親忍不住親吻她軟如海棉的面頰，唇型誇張地說，這是蝴──蝶──。

　　蝴──蝶──無極學會說話得早，一張嘴沾了蜜，從早到晚甜甜喊著爹爹，媽媽，見到人就招呼，笑容如稻田裡抹上陽光的金穗。村裡人都喜歡她，說無極真是美人胚子，又乖巧又不哭鬧，長大了親事一定接不完。無極當然是不懂的，到很多年後她還是不懂為什麼女人嫁了人就算過完了一生。她只是一逕兒在院子裡撲著蝴蝶，蝴──蝶──身子像條彩帶奔過來跑過去。

　　她天生有舞蹈細胞，如果正逢暮春，粉紅色的花瓣被大把吹落，撲蝴蝶的無極在花雨裡像隻精靈，連奔跑的姿勢都彷彿習練純熟的舞步流暢輕巧，鄰家的男孩們會趴在院牆上偷看，有一次男孩看得入了神，脖子愈伸愈長，沒仔細竟一個倒栽蔥翻過牆摔了下來。無極嚇了一跳，回過頭見男孩滿嘴的泥土和草根，哼哼唧唧站不起來，倒是牆造得矮，男孩肉結實，沒怎麼受傷，她就禁不住直笑，笑得宛如生根的花朵，落花從她身上一瓣一瓣分離出去。蝴蝶逆著落花從容離開，像流水奔走就不再回頭瞧一眼。

　　白色的雲紋粉蝶、水青粉蝶，黃色的淡黃蝶、雌白黃蝶，兩片葉子搖搖欲墜似的枯葉蝶、華美高貴的大琉璃紋鳳蝶……院子裡的蝴蝶好多，無極最喜歡的就是大菊紅的孔雀蛺蝶，四片紅椒色的翅膀四顆黑色大眼圈兒，看起來笨笨的樣子，偏是最難捉摸，她一傾身撲過去，重心不穩往地上趴倒，卻見那蛺蝶從她眼前悠哉悠哉斜斜飛開。無極嘟了嘴，咕噥著唸了聲，壞蝴蝶！卻突然斜刺裡一隻碩大蜻蜓迅速衝來，一張口把蛺蝶叼走，所有的動作皆如此一氣呵成不帶遲疑。無極愣愣看著蜻蜓撲吱撲吱狂妄顫翅，銳利聲響像道箭矢射過院子然後落於簷角，將蛺蝶一口吐出，開始大快朵頤。之後她哭了整整一天。

　　母親喜歡倚在門邊看她追逐蝴蝶的模樣，那總使整個院子變成一座華麗舞臺，背景是為她一個人設計的，鄰家的男孩還是會躲在院牆上偷看，有時女孩也來，毫不遮掩地拍手叫好。母親常常會喊著無極的名字說，無極，長大了想做什麼？跳舞！無極天真回答，揮舞著雙手，朝母親那裡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轉身將自己舞成一隻款款而飛的蝴蝶。

　　饑荒吞滅了她的村人，她的父母，那是平凡村落常常難以逃脫的命運。她親眼看著大水沖過堤防，濁黃色的泥流粗暴碾過大片稻田，稻子長得好高，已是將近收割的時節，泥流卻淹過頂上，它們哀哭嚎叫，東倒西歪，許多抓不住土地，被殘忍地連根拔出。無極嚇壞了，竟忘了要跑，焦急的父親奔出來找她，見她愣傻傻站在泥流快要撲上的地方，驚得一把抱起就逃。房屋全被沖垮，水面上漂著無數雞鴨的屍體，還有人，惡臭一陣陣順水蔓延著。

　　他們逃過了大水，卻沒逃過接下來的饑荒。她開始流亡，和許多倖存的村人一起，瘦得衣服鬆垮垮挨在她身上，可是她沒有哭，起著膿包的腳掌奮力抬起，擦過地面，抬起，放下，不曾停止地一直走著。蝴蝶沒有了，她也不再有力氣跳舞，臉容黯淡如褪色的落花被塵土拍打掩埋。有個人將她撿了起來。那個人叫金八珍。

　　請救救我的村人吧。她平靜地說。

　　金八珍將他們安置在一個富足的村落，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重建生活。

　　無極跟著金八珍走了。她說，她要去跳舞，賺了錢把屬於他們的村子變回來。

　　她成為笑蓬萊兩大紅牌之一，身價極高，金錢不計多少，論到底還是她自個兒願不願意。看得上眼的只付一吊錢她也願跳，看不上眼的金磚堆上三丈高，她也深鎖房門，布簾拉起好幾層，只叫丫頭傳話說她睏了，歇著呢。另一個紅牌傾君憐就常笑她說，妳是舞姬呢，哪裡這麼任性，瞧妳現在一個月只跳兩三場，再過不久，會不會把舞步都忘了？

　　無極撇撇嘴說，妳瞧那姓蔡的小子猥瑣的樣子，懂什麼舞？把金子塞滿了笑蓬萊我也不跳。欸，妳那根木頭沒來？

　　妳怎麼老叫他木頭？

　　他是木頭嘛，說一是一，說二答二的，說他是殺手我還真不信。

　　傾君憐假意著惱呵她的癢，她也不甘勢弱將透著璃光的修長手指往傾君憐腰間探去，兩姊妹笑著扭成一團。然後傾君憐整整掙開的髮束和衣衫說，無極啊，我看你這樣，什麼時候嫁人吶。

　　無極歪身靠在床柱上，說，嫁人有什麼好，一點也不自由，如果找不到可以愛的人，那就不嫁了，我賺的錢夠我吃一輩子呢。

　　金八珍一段時間就放她假，她會回到她的家鄉，在已然平靜無波的河流旁站著，摸摸結著飽滿穗粒的稻子，蹲下來抓一把土，仔細用帕子包好。村人們還是那麼喜歡她，她會順著田梗一路走回來，像幼時一樣見人就喊，只是她的聲音不再童音軟軟。村人就會說：咱們無極，現在是個成熟迷人的大美人兒。

　　可不是，我同你們說，無極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才幾歲就迷死了村裡的小男孩。

　　噯，無極也不小了，可找到婆家沒有？要找到了，可別忘了把男人帶回來給咱們看。

　　無極淺淺笑著，倚在柴門邊說：張大媽，妳家的雞還是養得這麼漂亮呢。

　　後來她遇到一個比她還貴的人。那個男人，他的黃金的確可以將整間笑蓬萊塞得密不透風，可她知道他不會那麼做。

　　蝴、蝶、君。她在華羽火雞的嘴裡挖出這個名字。她早知道鳳飄飄是男人。君憐真笨，跟男人吃醋，戀愛中的人都會變笨嗎。她這麼想著。但是她又聰明到哪裡去，她拋下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包袱款款出走去跟隨一個不可知的未來。一隻孔雀蛺蝶模樣笨拙地飛出笑蓬萊，那時月亮像一面銅鏡，高高映照出蛺蝶那傻愣眼圈兒癡絕的目光，她的身子被整個遮去，只照出一條紅衣帶，不斷伸出來在風裡獵獵飛揚。

　　蝴蝶谷的蝴蝶全是金色和紅色的，是她從未見過的品種。但是她不撲了，她好好站著，蝴蝶們就會慢慢飛過來停在她肩上，頭上。唯獨那隻孔雀蛺蝶，她想起被蜻蜓一口叼走的駭人畫面。她始終沒有抓住過。

　　她突然想跳舞，凌波舞，金蓮步，陰川的水被水底的黃金照得熠熠發亮，即使在晚上也華麗如夢，她在月光下擺動身體，把自己舞成一隻翩翩而飛的蝴蝶。公孫月走了過來，由衷讚賞說：無極跳舞真美。

　　無極收翅而立，朝她一笑，說：是啊，可惜千萬人都欣賞，唯獨一人不看。

　　她知道蝴蝶君不愛她，但除了知道她也無法實際做什麼。她沒興趣做那什麼破壞人家情侶的第三者，可她又走不開。愛情本來就是一齣荒謬劇，那樣的劇本跳躍、違反邏輯，開頭和結尾有時毫不相關，可能連作者都不明白每一幕存在的目的。至少蝴蝶君認定她，是朋友，就這麼一點點，她就離不開那個舞台，即使她只是一個被柔焦處理的背景。

　　蝶──君──又來了！蝴蝶君從樹下躍起，手中的月琴一把扛到肩頭，對著走來的人不耐煩地說：色無極，你別老這樣喊，被阿月仔聽到當真了怎麼辦。

　　無極甜甜一笑，說：這樣不是正好，你們玩完了我就趁虛而入了啊。

　　喂，我警告妳喔，我蝴蝶君這輩子就只看得上阿月仔一個女人，她走了我就追，妳別想沾好處。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是笨蛋，拆散你們我又怎麼會好過。風從蝴蝶君的方向掩過來，無極不著痕跡打了個寒顫。

　　蝴蝶君扛著月琴走進裡面拿了件外衫扔過去，妳本來就是笨蛋，笨死了，冷也不會穿衣服。說完轉身便走，也不理她穿上沒有。

　　她接住衫子捏著，手掌輕柔地來回摩挲，淡淡笑了，一滴眼淚在她濃密的睫毛上輕輕顫動。

　　如今公孫月躺在蝴蝶君的懷裡，她躺在木板邊，他們在同一條船上。她正在做夢，夢到家鄉的稻田，屋瓦，夢到院子裡的一株花樹，好多好多的蝴蝶，雲紋粉蝶、水青粉蝶、淡黃蝶、雌白黃蝶、枯葉蝶、大琉璃紋鳳蝶……她最喜歡的還是那模樣笨拙的孔雀蛺蝶，她一撲，蛺蝶就動作靈巧地從縫隙間溜走。村人說，找到婆家就帶回來給咱們看。噯，會回去嗎？帶著人？不，是她一個人。在意識將醒未醒之間，她彷彿見到一個全然陌生的異域，她甚至什麼都還沒準備好，船便喀拉一聲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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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貼被涉江在2007-10-12 22:34重新編輯 ]

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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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影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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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

1樓發表於: 2007-10-13 06: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恩，无极是个美人啊，可惜爱上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大概是没法与之厮守了，唉．．．不过能活着呆在他的身边，也是幸福了．
　对了，蝴蝶君跟阿月仔去隐居了，无极也同行了的样子，怎样都好，在那个世界已经见证了太多的死亡．悲伤，真的不想看见这么好的一个女子消逝．

薄暮谢秋凉，织风入雨，一城桂子一品香。青衫连霜意，凭栏把酒，半分寒梦半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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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ub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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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2樓發表於: 2007-10-13 06: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您好^^

整篇文運用了好多蝴蝶的意象，點綴出一種似是自由但又被牽引的飄飄感，顏色也顯得豐富起來…
關於色無極的內心剖析也覺得不錯，其實我真要講的就是這篇文章的構詞與布局都很四平八穩，尤其是修辭算是恰到好處，看了心情很愉快！（呃…好像有點說教味Orz）
雖然關於色無極出身的設定以及他去跳舞的部分算是可以推測出來（梗…|||）
但您能就此發揮出屬於劇中無極那種自信美麗，真的很棒！

最後一段…「在意識將醒未醒之間……船被喀啦一聲靠岸了」我很欣賞這句結尾，因為綜觀全文，您寫的無極給我的感覺變是她一直沒有「準備好」，她在觀察，雖然她出去追逐了但其實還是懵懵懂懂的，一如她的人生在還沒來得及長大便必須做出選擇，而如今只是再一次選擇。

欸…大概就是這樣，很喜歡這篇文，希望上面的回文不會讓您覺得像在說教啊（汗，我有點職業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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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ugirl

最愛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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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8)

3樓發表於: 2007-10-13 06:5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棒的文~
文字洗練優美~>///<
果然是愛到卡慘死....
這麼樣迷倒眾生的美女卻只能陷入對蝴蝶君的苦澀的單戀
令人好心疼啊~~~QQ
不知道還有續文嗎?
獻上小花一朵，請笑納~~

無情者傷人命，傷人者不留命－奈落之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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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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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6)

4樓發表於: 2007-10-14 07: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因为个人很喜欢色无极，所以真的很高兴看到这篇以无极为中心的文章^^而且也很高兴没有将她作为破坏情侣感情的第三者来看待（本来就没有嘛~="=）

从开头看到“无极从小就喜欢扑着蝴蝶玩”，就有些微微的心疼。这就仿佛是为现今的人生落了一个预兆一样。
而到结尾，“她甚至什么都还没准备好，船便喀拉一声靠岸了”，看到这戛然而止的一句，我才突然地意识到，对哦，色无极已经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了，那她要怎么办？
蝴蝶君是回老家，公孙月是到夫婿家（=v=），唯有色无极……
于是一种怜惜的感情马上爬上心头来

以前看剧的时候只顾着想，他们安全退隐了，真好
现在倒是感觉自己那时太粗心大意了="=

感谢您的好文^^

（擦汗，多谢版主提醒，一不小心就忘掉版规了^^b）

[ 此貼被流煙在2007-10-14 15:1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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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應盡便須盡，無複獨多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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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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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9)

5樓發表於: 2007-10-17 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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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影依然君：

無極是美人，我被她煞得要死說。幸福啊，不知道，可能也是一部份吧，雖然帶著缺憾和悲傷。
是啊，能離開征伐打殺的江湖到另一個世界，（該不是另一個世界更複雜吧？XD）重點是她逃過了
被魔化的笑蓬萊，也活下來了，未來不可預期，但至少在這點上她是比傾君憐幸運了吧。^^
謝謝君的回帖。：）

zaubsun 君：

您好^^。
看到您的回帖非常開心呀，文章能夠明白傳達給讀者，被理解，是很令人愉快的事呢。
被發現了……|||。其實我是一個非常不善於編故事的人，寫來寫去還是老梗，很容易被猜透，XD。
不過這篇算是寫得很隨性，本來只是想寫東西來調適心情，所以沒有特別去想什麼故事，大概也不是為
了製造個故事吧。饑荒那段呀，我還刻意加了一句那是平凡村落常常難以逃脫的命運，就是知道它是梗，XDbb。
最後一段也的確在表達您說的意思^^。我想很多事情無極無法選擇，就像她無法選擇愛上蝴蝶君，但在
無法選擇的事情之中還是有可以選擇的東西（繞口令？），比如饑荒無法選擇，但她可以選擇留下來或是
到笑蓬萊。無極是個樂觀開朗的女孩，在無法選擇的事物中她如何去捏塑自己的存在以及如何面對就是我
特別注重的了。
謝謝您的回帖，說到職業病，您是教育工作者嗎？^^

Maugirl 君：

聽君的稱讚真有點不好意思，這次因為寫得隨性，其實也沒有特別在文字上下功夫，就是盡力保持平穩便了。
摸摸，我也非常心疼無極呀。有時候想蝴蝶君對她的照顧和關心（僅是對朋友的）說不定更殘酷。
不過，也許無極覺得這樣也很好，當然是有苦澀的，但也有小小的幸福。我挺能理解這種感覺的，
XD，有些人寧可不再往來不再見面，覺得見面不當一回事很困難，有些人則頗能安於現況，走了反而捨
不得。每個人對這種事情的態度不盡相同，我覺得無極是屬於後者的。當然這只是我的觀察和感覺罷了。
續呀，不知道欸，應該是沒有吧，如果有可能也只是小片段了，再續下去應該又會寫成老梗吧，XD。
謝謝君的回帖及鮮花^^"。

流煙君：

我也很高興看到君的回帖呢。我也非常非常喜歡無極，喜歡她的樂觀開朗，她的自信、善良和率性，她
既有成熟女人的韻味，又有大女孩的單純與可愛，如果身邊有這樣的朋友，我一定會想與她深交的。對我來
說，她根本不構成第三者的要素，雖然這樣說很殘酷，但老實說她根本無法真的打進蝶月的世界，她根本
沒有破壞力。無極雖好雖美，跟公孫月雖無高低之分，但在蝴蝶君心裡她的地位就是不比公孫月。或不能
說地位，而該說定位，一個是朋友一個是情人。更何況無極不僅沒有去破壞，我覺得她反而是一個催化劑
和調和劑，在蝶月之間扮演了很好的橋樑。

我無法去破壞原劇本有的關係，因為我覺得如果蝴蝶君移愛無極，或者另外再愛上她好了，那就不是蝴蝶
君。因此雖然很心疼無極但還是給了她遺憾。我想獨個兒的無極還是有她的美好價值，我也相信她能找
到自己的出路，不一定實際層面的出路，至少是心的出路。

安全退隱，就是一個機緣，也許到了那裡她可以活得很好呢，權當祝福吧！

謝謝回帖，以及鮮花們。：）

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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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瓢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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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6樓發表於: 2007-10-17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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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不久才看了那个《一直很安静》的MV
再看到楼主的文……又开始纠结了
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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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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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9)

7樓發表於: 2007-10-20 06: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七星瓢虫於2007-10-17 13:50發表的: eh[_~>w
…… Skz|*n|eY
前不久才看了那个《一直很安静》的MV .%zy`n
再看到楼主的文……又开始纠结了 %_UN<a
TAT

於是我也去找了那支MV看，真叫我心疼得要掉淚。
分明心疼，我卻好像真的很喜歡寫悲傷及失去，真是心理變態……
不過如上所言，雖是遺憾與悵惘，卻也權當祝福了，想無極終可尋她出路的。
摸摸，別糾結別糾結。

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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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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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12 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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