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8.04 【最遊】指尖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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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雨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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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6-08-04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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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4 【最遊】指尖的溫度

此篇配對為悟淨x八戒

第一次寫最遊記的同人&在這裡發文
無論如何還請多多指教(鞠躬)

真希望被黑暗包圍， -v#0.3zm
要是什麼都看不見就好了， ^=@L(;Y
可是卻連傷痕也被清楚照出來。 <m:8%]%M6
我們懼怕月亮。

悟淨說，自己是屬於自由的。從那個不正常的家裡逃出來的那一刻起就是了。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才會救了那個瀕死的男人一命。
悟淨才不會因為憐憫或者不忍等等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救他。沙悟淨是自由的，他說。

『不過呢－今天悟淨我是屬於妳們的啦！讓我們盡情地享受一．夜．春．宵．吧！』
『呀～好死相喔－！討厭的悟淨──！』對於悟淨油腔滑調的調情方式，身邊的女人們似乎永遠都不會膩。
『－喂，悟淨，你不回家沒關係嗎？已經很晚了耶！』不知道是誰提出來的問題。
『哈哈！什麼跟什麼啊——我又不是小孩子。走！下一攤下一攤！』
接著又是數不輕的啤酒、美腿、酥胸和混亂喧嘩。一直到接近黎明的午夜，悟淨才一邊哼著莫名的曲調、一邊跌跌撞撞的回到家。

瞇著眼，儘管悟淨的視線因為過多的飲酒已經不是很清楚，仍然可以看見——明亮的客廳、打掃的一塵不染的房間、和特地為他準備的飯菜。
真的、怎麼都沒有辦法習慣啊…那種、家裡有人的感覺…
有人在等著自己的感覺。

那一天下雨，下得很大的雨。像這種下大雨的時候會出現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呢。悟淨一邊往回家的路一邊想著，然後就看到了。
倒在大雨和血泊中的，悟淨幾乎要以為那是一具屍體了，但視線停了兩秒才發現不是。以奇怪姿勢伸出的右手手指抽筋般的顫動著，胸膛也仍微微的起伏，但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瞪著自己看的表情。悟淨非常確定他是瞪著自己看的，儘管已經在垂死邊緣了這個人還是瞪著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傢伙。真是奇怪的人啊悟淨想。
這樣想，出手相救的原因或許就是這個，眼睛。
對，那個男人有一對很漂亮的碧藍色眼眸，像寶石。

悟淨啪的一聲靠在流理台邊找解酒藥，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頭特別痛，酒特別烈嗎？眼睛掃了一遍堆在流理台上的雜物，嘖、沒有。
看來隔天又要宿醉了，悟淨搖搖晃晃的走進自己的房間，澡沒洗、衣服也沒換的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今天是十四號，滿月的前一天。

====================

悟淨睜開眼睛，預料中的劇烈頭痛從太陽穴一直蔓延到頭部，整個腦袋好像都在轟轟巨響。宿醉對悟淨來說是很常有的事，不過這麼嚴重倒是第一次啊。悟淨把左手背靠在額頭上苦笑，看來今天要在床上躺一整天了。
『啊，你醒了。』開門聲，接著是那個斯文的熟悉的聲音，『我幫你買了解酒藥，喝了你可能會覺得舒服一點。』
『謝啦。』伸手拿解酒藥的同時碰到了八戒的指尖，悟淨的手縮了一下，解酒藥匡當一聲掉在地上。
『你是女人啊？手怎麼這麼冰？』
『呵呵，從以前就是這樣。』八戒微微勾起嘴角，碧藍色的漂亮眼眸也透露著一股莫名的笑意。

八戒以前不叫八戒，叫悟能，大罪人豬悟能。
悟淨不是很清楚整個事件的過程，反正因為某些複雜的原因，八戒一下子就卯起來殺了很多妖怪。聽到這裡悟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沒有搞錯？那個戴著眼鏡的小白臉居然作掉了這麼多自己的同伴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才怪。”三藏從法衣裡掏出一根煙，很囂張的在辦公室裡吞雲吐霧起來，“那傢伙以前是人類。”
傳說，殺死一千隻妖怪的人類，到最後會變成真正的妖怪……。

『喂，八戒。』
『嗯？』
『冰箱裡幫我拿瓶酒吧，宿醉到晚上就會好了。』
『不行，喝酒對身體不好。』八戒果斷的拒絕。
『嘖…』
『我先出門了，要喝的話冰箱有麥茶，掰掰。』
『哇操，你竟然把酒給我掉包了……』這個時代連眼角下垂的和尚都可以抽煙了，為什麼自己連一瓶小小的乙醇都不能喝啊！

話說回來自己和八戒說話的機會實在少之又少。
雖然八戒是借宿在悟淨家的，但是兩人的作息時間實在是南轅北轍。時常是一個起床另一個還在呼呼大睡；一個回家另一個的房間燈已經關了。
本來兩個人的生活習慣就完全不一樣吧。
不過都是苟延殘喘的活下來這一點倒是滿相似的。

====================

暫住在悟淨家的八戒並不是成天都閒著沒事做，除了自願幫忙悟淨打掃屋子買食材做飯等等，他偶爾也會去三藏那裡教悟空算數順便聊聊天之類的，八戒也有問過悟淨有沒有和他一起去的意思，但是悟淨只是露出一種看就知道很不爽的笑容說算了吧那裡也只有蠢猴子和他的飼主而已。
“是嗎，可是我覺得很快樂喔。”八戒聽完悟淨的抱怨後笑著說。
又來了又來了，明明一點也不想笑還裝得像脾氣好的綿羊。悟淨邊抽煙邊想，就某方面來說八戒也是很冷酷的。

頭痛已經減緩多了的悟淨不想繼續像個病人一樣躺在床上，儘管不知道出去要幹麻他還是披了件外套就到街上閒晃去了，這一出去才知道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市集上的攤子都已經收的差不多，雖然沿著兩側的店家攤位還擺著，不過早晨熱鬧的吆喝聲也都沒有了。
這樣繞了兩三趟後，不知道是誰出聲叫住了悟淨。那是八戒時常光顧的蔬果店的老闆，身後的攤子好像被車輾過一樣的殘破不堪。根據老闆的說詞是一個混混拿了水果不付賬，八戒出面阻止就和那個人起了爭執，蔬果攤子也是在同時被打的亂七八糟的。
『哦，所以說八戒受傷了啊。』
『不是的，八戒先生還把他趕走了呢！可是那個混混說了一句話後八戒先生就變的有點奇怪…』
『嘎？』
『——好像是什麼「妖怪」的吧…』
吶，聽說殺死一千隻妖怪的人類，到最後會變成真正的妖怪喔。
『然後哪——欸欸！悟淨先生！！』
嘖，這個傢伙…
為什麼、每次都這麼麻煩啊——

====================

悟淨不禁覺得自己是個笨蛋。
『悟淨，你回來了。』
『啊…嗯。』表情正常，眼神正常，八戒全身上下看不出有任何一點兒不尋常的味道。難道是自己想太多了？悟淨拍了一下自己酒紅色的腦袋，唔、堂堂沙悟淨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婆媽了？
『我的臉上有什麼嗎？』八戒不了解為什麼悟淨露出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
『誰在看你啊、我要回房間了啦！』悟淨露出了一種困窘又生氣的表情走進房間，附上一個大大的甩門。
『……？』

話說回來，妖怪啊…
“哇啊啊啊、制御裝置！不、不要過來，你這個妖怪！！”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銳利的刀刃，一刀一劃深深地砍進八戒的胸口。
該說是諷刺還是什麼呢？曾經、自己也擁有這樣懼怕妖怪的權利，而今—
是啊，我是一個妖怪。

====================

很奇怪的巧合，當悟淨渾身溼透地把八戒送進鎮上的醫院，雨恰好停了、月亮出來了，而且還是滿月。
搞什麼啊，這場雨是存心在整我嗎？悟淨一邊念念有詞的抱怨一邊換上醫院好心借他的衣物，悟淨穿著這種純白的醫師袍真的很奇怪，明明是個不入流的傢伙偏偏穿上這種好像很神聖的衣裝，再醫院裡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個不多看悟淨一眼的，抱以好奇的眼光再裝做沒事般的走過去。
八戒的急救手術結束後才是麻煩的開端。不好意思悟淨先生，請您替這位先生填妥住院手續，那位很不合悟淨口味的胖護士塞給他一張紙，又急急忙忙的走開了。結果悟淨在表格的第一欄就遇上了問題。
——喂，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這是八戒睜開眼睛後第一句聽到的話，第一眼看到的則是一個紅髮的男人。
我已經沒有名字了。八戒本來想這麼回答，不過他的優點是不給別人帶來不必要的疑問，所以念頭一轉又改口了，“不知道。”
“失去記憶喔，那還真是麻煩耶。”悟淨搔搔頭，完全沒有想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好吧，那你就以一個新的身分活下去吧，老兄。”
一個新的身分…嗎？
…不再是豬悟能了，豬悟能已經隨著花喃自盡的那一瞬間消失了。
那是什麼呢？
妖怪吧。
——已經、不是人類了。

====================

喀砰。
『唔？』悟淨被好大的開門聲吵醒了，睡意正濃的他好不容易才從凌亂的床鋪上坐了起來。站在門口的…是…八戒吧？還沒睡嗎？悟淨迷迷糊糊的想著。
『幹麻？是不是肚子餓啊？』悟淨下床走向八戒，『是的話冰箱裡好像還有—……』
迎面而來的是野獸般銳利的指甲，還有眼眸。須臾，八戒將悟淨猛地按壓在地上。『…一點小菜。』
『…喂！八戒，開玩笑的嗎？你這…』
不行，八戒放大的瞳孔裡已經看不到理智了。按在悟淨頸脖上的右手施了力道，悟淨這下才感覺這傢伙真有可能作掉自己。
是…制御裝置失控嗎？

“說是要叫我要注意那傢伙，可是他怎麼看都不像個凶殘的妖怪吧？”
“少囉唆，我的命令就是三佛神的命令，小心你這條命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哎喲喲喲，咱們的三藏法師是在擔心我嗎？好感動哦～”
“你找死！”

嘖、混帳傢伙，我怎麼會知道、怎麼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啊！
事情似乎變的一發不可收拾，就在悟淨將八戒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用力扳開之後。八戒嘴裡喃喃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又朝著悟淨攻擊過去。『嗎的，我沙悟淨是這樣給你宰著玩的嗎？』閃過攻擊的同時悟淨低吼了一聲想給八戒一記拳頭，卻遲遲無法下手。
——怎麼了？八戒這小子真有可能殺了自己啊！
『為什麼我不是人類…』
很低、很輕的聲音，還夾雜著妖怪特有的沙沙聲，可是悟淨聽到了。
搞什麼，八戒暴走的原因果然是這個嗎？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悟淨原來就不喜歡思考太過於複雜的問題。他不知道怎麼應付妖化的八戒，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不了手。更重要的是，妖化後的八戒讓他覺得不爽。
那個眼神，讓悟淨很不爽，不爽到了極點。
悟淨揪起八戒的衣領，『去你的，當妖怪有什麼不好！至少比我這種混血的強多了吧！』
一個是半人半妖的禁忌之子，一個是雙手沾染了血腥而成為妖怪的罪人。
若說兩個人相遇，絕對不是為了要互舐傷口。
那只是在滿月下的、一個很簡單的巧合罷了。
在那一瞬間，悟淨明白地感覺到了八戒臉龐上的潮意，和著月光灑向自己。

====================

八戒睡著的容顏上恢復了溫和寬容，和那麼一點的無助。
唉、反正都已經恢復了吧。悟淨看著頭斜倚在自己肩上的八戒，右手手掌緊握，似乎還有要揍人一拳的意願，但指甲卻已經失去了它的威脅性。你和我啊，都是笨蛋呢。悟淨勾起嘴角，將八戒緊握著的右手張開，然後十指交扣。
這隻手，比起先前…是不是稍微溫暖了點？
『悟淨，沒有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咦？啊…嗚哇啊啊——』嚇了一跳，悟淨趕緊心虛的將八戒推開，還像老人一樣的乾咳了幾下。
『對了，悟淨——』
『…呃？』
『謝謝你。』
『哦…』悟淨不自在的將頭轉向一邊，…有什麼好謝的啊？
『…還有，我一直覺得你的髮色和眼睛很漂亮。』八戒很認真的說。『真的。』
髮色，和眼睛是嗎…
『——廢話！我可是沙悟淨。』
『呵呵。』

十五號，今天是滿月。
就和那天一樣。

(END)

[ 此貼被青雨梢在2006-08-06 11:4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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