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霹靂論壇 03.21 曾經——懷臥江，兼可期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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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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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8-03-22 0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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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1 曾經——懷臥江，兼可期的未來

曾經

秋山臨水，楓紅落谷，俊秀出塵的修道隱者卻有著兩挑斜飛入鬢的濃眉，

一襲青衣翩躚脫俗，葉扇清然，卻喜“敬英雄好漢”的水酒而非余煙裊裊的茶香。

雨夜的渡口，神臥的釣客，飄飄的細雨之中，一開口卻是灑然風姿、犀利口吻。

連帶那竹筏上坐的斗笠蓑衣，亦難掩微露的銀髮，紅狐在握的凜然刀客，

豈非是心不在江湖，人卻在紅塵，紅塵事，俗世情，宛若天地間的一片朦朧，

密織如網的細雨，誰的衣角能不染半分濕意？

其實心仍嚮往長嘯風歌、英雄壯烈，豪邁相惜的義氣相交，

即使是再多思多疑的凡客，骨子里的血液仍是燙得驚人。

所以入仕救世，甘心成為傲刀城伏案批文的燈下只影。因為再染紅塵，

終是使湮沒塵埃的一件件往事浮現……直到夜空中一抹暗的紅，似流星拽尾。

之後，失去主人的秋山谷秋天楓紅依舊，只是少了那個搖扇輕笑的身影；

洛水河畔不改煙雨濛濛，只是沒有了可入畫的江渚臥客；

傲刀城平安熙攘不變，只是幕僚策府主位長空……

自我調侃的凡客、小生，與威風凜凜的刀客、大俠。雨夜晴天，

竹亭下不變的兩條身影，一壺酒，兩人共飲，秋山的靈魂不再。

也許回憶的作用總不過是讓現實顯得更加慘淡……

曾經，一個奉書觀星，一個舞刀悟道；一個靜鉤垂釣，一個弄舟獨酌……

一個愛毒舌嘲弄，一個唯忍笑對答。長年雨水泠泠的洛水河畔，滴滴泛起的漣漪，是誰的淚？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對話：

“你的意思就是，吾要死的時候你才肯來救嗎？”

“你需要我救嗎？”

“什麽叫朋友的道義、朋友的關懷、朋友的真誠。像你這種，真沒人情味，唉。”

“……你對我的寄望太多了。知性才是真朋友。”

“說的也是。幸虧吾即時召來北風，不然傲刀城所有的百姓，以及吾就一起陪命了。”

“計較芝麻小事是姑娘的特權。你……嗯~”

……

微怔的神情，讓總是自信滿滿、笑意盈面的人在那一瞬間予人茫然的感覺，

年長許多的他竟讓狐覺得可愛……眼前又浮現出那人素來冷靜卻又充滿脈脈溫情的臉……

“你化成了灰我也認得你！”

我認得你，認得你的身法，你的聲音，你的笑。你呢？你可認得這漫天織就的雨，

認得回家的路？這一刻才發現，其實我從未真正了解你。

回首前塵，“知性才是真朋友”仿佛一句笑話。冰冷的石棺，血染的復仇……

如果這真是一個笑話，它必是我一生最頑劣不堪的笑話，因為它讓我笑到淚流，卻無力拭凈。

畢生唯一的摯友親人，卻在茫然無措中失去，甚至連臨去前的一刻，仍無知無覺。

為什麽一語成讖？

終於，高高掛起在半空的月，撒下一片柔和的光，投射在狐身上，

影卻傾瀉在幽然的水面。終於，滴滴答答的雨降了下來，水落，渦旋。

仰頭，嘗到的是苦澀的滋味……

這時候可不可以期待一聲驚雷？讓自己從著蝕心腐骨的天地間醒來。

可是無論春夏秋冬，洛水的河畔，雨總是悄然。

也許對聲聲疾厲的大雨的渴望，正是毀天滅地般難以抑制的瘋狂，

那是從骨子里永生難去的極痛。綿綿的雨，洗不去灼熱的疼，延長了無邊的愁。

苦境的一行，曾約定同回的秋山，依然在蒼茫的夜色中佇立，

我睜大了眼睛，彙聚在一個綽綽然的影子上，那怔忪的感覺，

恍若隔世的記憶鋪天蓋地向我襲來。

我看見，一把翠綠的竹傘，一截因撐握垂袖而露出的小臂……

在夜的暗影中生出耀眼的亮色。

附上：最近劇集中銀狐的出場也許是這篇雜亂無序的文產生的契機，當那熟悉的配樂響起，
竟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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