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20 龍X鳳【遺君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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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樓梵羽~

坑坑相連到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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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0)

樓主發表於: 2013-01-20 16:3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20 龍X鳳【遺君釵】

以下純手機輸入,啾咪~*
PS.標題請念ㄨㄟˋ,跟詩經說的"遺我雙鯉魚"的遺一樣

"你又來啦"穿著輕便休閒服的女孩往對著古物出神的男人身邊一站，笑著招呼
"汝也來了"男人手扶著展台的鐵扶手轉過身臉上還是那個微笑
"龍宿你講話好奇怪"她笑得瞇起眼"你也太閒了吧！整天在博物館都不用工作啊？還是你上大夜班的?"
"吾說話的方式是習慣，妳不習慣我可以配合"照著現代的語法回答"我的工作不具時限，隨我心情"
"龍宿你都在看這幅畫是為什麼？"
兩人面前的展示品是卷繪有佛仙道士的彩圖，從穆仙鳳到故宮來龍宿一直沒有把目光從這圖移開過，每天準時報到站在圖前大半天，然後由左到右慢慢一天天移動

"有趣"他打開隨身的折扇，龍宿的衣著很多變，最常穿著紫色襯衫加西裝褲，其次就是穿古裝
"有趣?哪裡有趣了?"
"汝還不會懂的"他收起扇子繼續看畫
仙鳳自討沒趣的離開了，她也有事要忙的

"小穆，那個男的又來了喔"正在清理字畫的西風問
"龍宿嗎？他天天來啊"仙鳳邊整理資料邊回答
"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蛤?怎麼說?"
"他天天來是妳來了以後"
"那幅畫也是我來了以後才展出的啊"
"他怎麼可能是為了圖來的，妳想想有誰會一張畫看了一個多月還不膩"
"可能他真的很喜歡那畫啊"
"唉，木頭喔，不說了"西風無視仙鳳的眼神繼續手上的作業

"西風小穆!你們看"老教授拿著拍賣會的目錄進來展示
"這張畫你們倆覺得如何?"他指出一副人像畫"這圖上的妳認為是什麼身份"
畫中的人是名男子，白衣霜髮配著寶劍
"是個將軍之類的吧，我不知道"西風瞄一眼說
"那小穆妳說呢?"
仙鳳對畫中的白色男子有說不出的熟悉感
"道長..."無意識的脫出兩字
"妳怎麼會猜得到?!!學會的人都猜測他是名道士或者虛構人物"老教授笑著拍手
"不知道，就...直覺?大概吧"穆仙鳳攤手
"那張圖很特殊，畫工.紙墨都是最上等的，卻沒有官印.落款.也沒有朝代.畫中人物的記載"年青的潘教授推開門加入話題"因為保存度太高，很難斷定時代，繪者有高度的技法但是歷史上沒有這種紀錄"潘教授推著鼻樑上的金絲眼鏡
"潘教授研究過?"雖然仙鳳不喜歡這個眼睛生在頭頂的男人，但是還是尊稱他一聲教授
"妳質疑我的專業?"
"不敢不敢，我只是區區國文副修歷史的小小學徒"早知道就不問了
"妳怎麼認為他是道士，也許是神明的畫像也說不定啊"潘教授纏著仙鳳追問
"我哪知道啦！就是很自然的直覺而已啊！你把我整理的文件弄倒了啦！"仙鳳忍不住對目中無人的年輕教授發難
潘教授被轟出穆仙鳳方圓三公尺外愣愣的看著趴在文件山裡奮鬥的女子

"龍宿你還在?"接近休館時間仙鳳在早上相同的畫前見到龍宿
他穿了一身紫色唐裝，頭髮簡易的束成一綹垂在肩背，袖口插著一只髮簪
"是啊，我等等才走"
"可是已經要休館了耶"
"好吧...要不要一起吃頓飯?"龍宿突然的提議讓仙鳳在平坦的地面絆了一下
"蛤?!"搞錯沒有?
"要不要?"
"隨便"潛意識裡仙鳳不排斥這個人
晚上七點半，一間國際連鎖高級飯店門口停了一台高檔跑車，正副駕駛座下來一對男女，男的紫襯衫西裝褲，女的...休閒服
顯然就是一個要上館子一個要逛夜市的架勢
仙鳳無言的看著男人把鑰匙交給啪車小弟，本來以為成天游手好閒的龍宿應該也只是普通的夜班人員或SOHO族...
她照龍宿說的在租屋處樓下等，她給龍宿報過地址
起初有幾台國產車停下，不過都不是她等的人，然後幾台德國車她自然的認為不可能，之後把注意力放在機車
直到一台跑車停到她面前才讓她徹底無言以對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啊,流氓還是毒梟?"她終於對身旁的男人發問
"很多"他挑眉"時代屬於什麼就做什麼，這個也是"他指向飯店"汝喜歡吃什麼？西餐中餐泰式日式，還是自助餐?"
"什麼？!"
"都不愛的話告訴吾汝想吃什麼，我去廚房弄"龍宿帶她走進大廳找了張沙發一同坐下，拿起桌上的目錄給仙鳳
"你是飯店經理?!哪有這種成天閒著沒事的經理啊！你的部下真可憐"她這句話說完身後就傳來許多憋笑的聲音，然後一個中年婦女走來對兩人行禮"董事長與貴賓需要什麼服務嗎？我是這邊的現任經理"婦女對仙鳳微笑
"等下再說，汝先退下"然後轉而問仙鳳"汝要吃什麼？吾隨汝"
"呃…都好啊，不然西餐就好"她還沒從龍宿給的震驚裡復原，這種閒閒沒事幹的人居然在做跨國企業，上帝你瞎了嗎!?
在餐廳坐定後看了菜單仙鳳就有點後悔了，超貴
"吾請客，隨意點吧"龍宿放下菜單跟服務生點一份套餐跟一瓶紅酒
"你.你幫我點就好"其實她看不懂菜單上複雜的套餐搭配等等
"那她跟我吃一樣的"龍宿跟服務生說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主餐吃了一半仙鳳忍不住問
"汝又為何這般信任放心吾，第一次吾等相見時，汝又是怎麼得知吾之名"龍宿的空盤被服務生收走，現在撐著頭看著自己
"什...麼?"等等，怎麼會?

其實回想起來就會發現許多不合理的地方
那幅圖展示的地方是館中最偏冷的，她平白無故的怎麼會去那裡?
自從見過龍宿後又為怎樣成了天天不約而見?
而且，她真的沒有問過龍宿的名字
"不對...這不正常...不對啊！"她抱著混亂的腦袋，整理不出思緒
"吃飯，什麼都不要想，等該然之時汝自然明瞭"龍宿拿起她的餐具交還她的手中，她繼續吃她的晚餐卻食不知味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這，給汝"朦朧中聽到龍宿的聲音，手心似乎握住了某樣事物，那東西一頭尖細一頭較粗，拿著聽得見細碎的玲玲聲響

"幾點了啊"從床舖趴起抓住鬧鐘一看赫然發現居然已經十點了!
"啊啊！第一節課已經過了!糟糕"彷如天崩地裂一樣的哀嚎換來一顆直線飛來的枕頭正中後腦
"仙鳳你是在慘叫什麼啦！嚇死我了還以為出人命了勒!"西風咬著牙刷跑過來，顯然枕頭就是她的傑作
"我遲到了啦！怎麼辦?!"
"遲到?"西風把手貼在仙鳳額上"妳沒有發燒啊，今天是禮拜日耶！"西風見某人還在起床呆就逕自回浴室盥洗
"...西風妳剛剛拿枕頭丟我!"過了大概十秒仙鳳對要出門的人大喊
'顆啷'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支白玉色的髮簪掉在被子上
"這是..."她拿起髮簪，她很確定自己絕對沒有這種東西
"好眼熟的東西，在哪裡見過呢？"她仔細的端詳那只來歷不明的簪，看起來雖然是白玉色但是材質應該是象牙一類，做工非常之精細，年代應該很久遠了，一頭尖而細，另一頭是簡單的半三角形，上面雕刻著鏤空的飛鳥奇花，又裏面一層有一顆珠子是在雕刻時留在裏面一體成型的，方才鈴鐺般的聲響便是這珠子撞擊出的，珠子本身也是鈴鐺，裏面的微小珠子上似乎還有鏤刻，不用專門放大鏡是看不清的
"做工跟以前故宮那顆九龍珠可以相比了"她讚嘆
"怎麼會有這個呀？"她促眉，昨天和龍宿吃飯的時候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怎樣都想不起來
"算了，想得頭好痛"她搖頭，起身去梳洗
"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啊？"明明沒有喝酒怎麼跟醉死的人一樣啥都莫宰羊了

坐在鏡子前披散著黑髮望著自己出神
看著鏡子的人影卻認不出是自己，恍惚間似乎有雙手攏起自己的髮絲，細心的梳理
"誰？!"猛然回首，背後沒有人，頭髮也是亂的
"好逼真的錯覺"那種感覺跟真的一樣"老教授還等我會合，得快點"

本來老教授就是約十一點見的，再不走就要晚了
在路上吃過早午餐跟老教授一同前往一場聚會，那是一場古董交易交流會，除了鑑定師.學者外非富即貴，教授受邀參與也帶著自己見見世面

"這隻九龍瓶是我在北京的XX拍賣場花了幾百萬才到手的"爆發戶狀的肥豬捧著手中的長頸白陶瓶洋洋得意，幾個與會者上前觀視，有些人稱讚起這官窯工匠的畫工不凡，漸漸也吸引了其他人圍觀

老教授只是坐在一旁用顫抖的手端茶品茗，對面也有一個不受氣氛影響的人靜坐觀戲，嘴角還撇著不屑的譏笑，似乎他注意到了老教授，拿著自己的外套坐到教授旁邊，這個男人消瘦蒼白，連頭髮都白的，黑髮一根不剩，十指細長蒼白，整個人只有一身襯衫西服是黑的
"老爺子，又帶學生來見世面"男人的聲音有點尖，冷冷的
"談無慾先生啊..."老教授看著男子"你怎麼還是沒變呀...老頭子已經六十年見你都..."
"哼，一群低能兒"談無慾倚著扶手稱著下巴似乎瞥見了仙鳳
"哈，小姐妳如何稱呼?"他問仙鳳
"我姓穆，名仙鳳"他應該是教授的朋友吧?
"叫穆仙鳳?"談無慾微笑著"真巧，我一個老友家裡也有叫這名字的人"

"個位看看我這花瓶，是唐朝的八駿圖呢!"一個中年男子拿出黃陶製作上繪八匹駿馬的花瓶展示，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了
"小穆，妳看來如何?"老教授問
"那個九龍瓶我剛才看過了，內層沒有陶土條接合的痕跡不符合古代的技術，應該是贗品"她如實回答，卻發現所有目光正看著自己
"小姐妳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識貨?!"爆發戶漲紅臉怒斥
"她說的沒錯"談無慾放下空茶碗"那個瓶子是現代鑄模打造的，過去的人力技術必需以泥條盤繞才能做出高頸瓶"談無慾說
"胖子你聽，主辦人都說了，你還不服氣，我手上這才是寶貝"中年男子神氣的說
"其實，汝手上的也是仿冒品"門外走進一名身穿古裝的紫衣人，紫扇輕搖風采自生
"龍宿!?"仙鳳很是意外
"吾敢說，汝等手中的所有東西總和都比不過這名小姑娘頭上的那只髮簪"龍宿在眾人視線不及的角度給仙鳳一個安慰的溫暖微笑
"怎麼可能，我這瓶怎麼可能是假的!"中年人拍了木桌，桌上茶碗裡的茶水撒了一桌子，惹得坐在桌邊的談無慾送了一個白眼
"唐朝最出名的陶藝品是唐三彩"談無慾把茶碗擺正"而何謂'三彩'乃是當代與大食－阿拉伯貿易所得的三種釉料，綠赭藍，故稱三彩“
"那又怎樣!"
"阿拉伯來的那種赭色釉料顏色鮮豔，尤其是官方使用的更是高檔，像那樣淡的紅馬繪不像是經過時代造成，倒像是一開始使用的釉就不是好東西,還有，那瓶子還有個大缺失就交給那位姑娘說明吧"談無慾把瓶子遞給仙鳳
"這...這是"她才見到瓶子的全貌臉色就變了
"怎樣?"談無慾沏了兩杯新茶，給老教授及保持看戲態度的龍宿
"這絕對不是唐馬的畫法!"她堅定的搖頭"唐朝的馬是畫成細腿.飛鬃.厚軀幹，這種四不像的畫工根本就不是唐朝官方的產品"這句話讓中年人跟爆發戶一起縮到角落去了
"小姐真是好眼力，是教授的千金嗎？"一名二十出頭的俊美青年帶著微笑走來
"是學生，是老人家此生難得一見的好學生"老教授在這場子的地位只次於主辦人談無慾
"原來是學生，你好，我叫素旭洝"那名黑髮的青年禮貌的與老教授跟仙鳳握手
"素家的孩孫，你們近來可好"談無慾站起來給青年拍拍肩問道
"多謝祖世伯關心，大家都很好"閒聊著，兩人不知上哪去了
"龍宿你怎麼？"
"談無慾是吾的朋友"龍宿牽著仙鳳往外走，這場地似乎是某戶人家的偏房，外頭有廣大的園林
"奇怪了，我明明打算綁馬尾出門的，怎麼還是把這支簪帶出來了"兩人坐在涼亭裡，仙鳳拿出梳妝鏡一照才發現那只象牙簪"我居然都沒發現..."
"因為汝已經習慣了"龍宿合上她的梳妝鏡"那是汝的髮簪"
"什麼？我沒有這種東西...咦?"才說到一半眼框卻是一片水霧"怎麼這樣，我哭什麼啊"揉著眼，腦中卻浮現了一些影像

穿著古裝的人們一個個浮現，他們的名字身份也清楚的記起，三個人在下雨的庭子裡喝茶，其中一個就是那張畫中的白衣道士，另外一名是和尚，還有一個人轉過頭對自己微笑

時間變化，場景變成一場婚宴前夕，許多儒生裝扮的人正在張燈結彩，籌辦婚禮
龍宿在看過賓客名單後滿意的離去
龍宿走進一處房間，梳妝台前坐著一名身著素衣散髮披肩的女子，龍宿拿過女子手中的木梳仔細的替她梳理，放下梳子把女子攬入懷中，又從懷中取出一只匣子拿出白簪替女子盤髮，兩人看起來很是幸福
拜堂入洞房拿下喜帕，終於見到那女子的臉...

又是涼亭，這回是夜晚，只有龍宿一人，原本紅色的燈籠換上白色，龍宿手中拿著那只髮簪卻不見其主，龍宿臉上難得的失笑，神色哀戚口中還唸著什麼
『兩年...汝...為何要這般殘忍，汝怎能這樣就離開吾』

"龍宿!"一回神她雙手緊抓龍宿伸來拭淚的手腕，說不出一字一句
"汝記得吾了嗎？"他撫摸她臉頰，抹去那停不下的眼淚
"我.我..."
"以後還有很多幾會說，不急.真的不急"拉過仙鳳抱在懷裡，拍拍她的背

分開幾天都沒見到龍宿，她反而站在龍宿平常站的位子看那幅畫現在了然於胸
那畫中畫的是很多場景.很多人.很多事情.不同時代的疊影
左邊開始畫了普通的山水，然後開始有人，半斗坪內有個大孩子把黃衣服男孩推下水，更小的孩子在嘆氣的長鬚男人懷裡睡覺，那是日月星才子
有些不認識的人在異境的風景中被與苦境的人事物安在同一畫面
市集裏面佛劍跟劍子...似乎是很年輕時的兩人一起打趴了流氓，上方茶樓有個少年對下方的兩人招手
"龍宿呀..."這三人年輕時一定很有趣
畫裡面的人都是武林中人，江湖過客，難怪龍宿看這圖可以站整天
"穆夫人"有人這麼喊道
"欸?談道長"轉過身見到談無慾讓她有些意外
"妳似乎不疑問我怎麼會活到現在?"
"龍宿也活到現在啊"
"他不是人了吧...是說恭喜你們破鏡重圓"談無慾手環胸看著畫裡的半斗坪
"謝謝，這畫是談道長畫的嗎？"
"有一部分是，一些是龍宿畫的，素還真跟素續緣葉小釵還有屈世途青陽子莫召奴，很多人都參與了，算是武林最後的痕跡吧"談無慾手收進口袋
"上次那個素旭洝是素還真的後代吧，眉毛還是一樣"跟畫中的素續緣也很相似
"是啊，也是我的外係子孫...我收養的女孩後來給素家小子拐了"說到這，談無慾咬牙切齒的讓仙鳳很是想笑
"不過這麼長的時光下來，守望他們一代又一代，也坦然了"
"龍宿最近沒來，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法國"
"他去那裡做什麼？"
"妳看啊"談無慾拿出平板電腦放出一則拍賣會的新聞
是關於一副拍賣的人物肖像畫在現實中找到本尊的趣聞
"劍子先生!??"除了年輕點，頭髮黑了點之外根本就!!
照片底下寫著『現實版表示：畫這圖的人應是個品味無雙的人』
"劍子先生半點都沒變啊"
"龍宿有留信給你，拿去吧，我要走了"談無慾轉身就走留下仙鳳自己拆信

鳳兒：
過了那樣久才終於見到汝，吾很感動
前生汝只為吾妻兩個寒暑便香消玉殞
這回汝可願意伴吾二十.四十.六十或更多次春夏秋冬
疏樓龍宿

後記(電腦打字)
補充一下裡面沒講清楚的隱設定ˊ_>ˋ
龍宿因為體質所以一直活到現代不用說
談無慾在這邊其實是當年過世後附在冽月劍上的魂體修行回人形的鬼仙一類(不算人了)
因為都是有千年經歷的人,所以這兩個很合得來

素旭洝就是素家後代,談無慾向來守望素家的子孫,所以素家的晚輩都叫他祖世伯
那張拍賣場的畫像就是龍宿畫劍子的那張囧
他是故意賣掉的......

莫問君過尋惜往,月映千華,見日正當中,輕笑揮毫著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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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0 龍X鳳【遺君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