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8 【少艾中心】落日‧煙（完）（南宮篇）2F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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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尚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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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

樓主發表於: 2012-05-08 16:2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18 【少艾中心】落日‧煙（完）（南宮篇）2F更

因為結局的問題，不好在少艾生日當天發【其實亦因為未寫完XDDD
非要說配對的話，就朱慕或南宮慕吧
很久沒寫加上某人很渣的文字，希望各位見諒

（一）

秋月下，一人，一張箏，唱罷。

竹椅上，一人，一樽酒，品之。

山渺渺，雲渺渺，八方風雨止今宵；
情渺渺，仇渺渺，風塵一夢任逍遙。
江波嘯，烽煙招，興來病酒罷琴簫；
世情笑，人寂寥，壯懷誰留向晚照。

朱痕很痛快，喝酒痛快，聽箏痛快。

很多時候，朱痕都過得很痛快，特別是有訪客的時候。

雖然訪客實際上只有兩位，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只是這麼兩位，只有這麼兩位，卻是夠了。

用落日煙主人的原話表達就是：

一只蹭飯蹭的有境界的肥貓和一只學了壞習慣的笨貓。

這句說話從沒有在那兩位面前說出口，因為他愛惜自己悠閑的日子，亦因為不想鍛煉自己的耳朵。

於是，一口自釀的柿子酒把話送回肚子裡化掉。再者，他們也有個好處：不讓自己成為啞巴和確認自己不是聾子。

大半輩子沒有跨出洞門的朱痕，往往有可能在那二人死了在江湖上，蟲蟻蝕餘骨頭，被草塵纏住，大風一吹，翻滾到洞門前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自己沒有憾，好好的過著這種生活好了。

「朱姑娘，偷雞摸狗不該是女兒家所為。」白髮黃衣之人撥弄完鐵箏，正想渴酒潤喉時發現身旁的酒竟落入他人手中。

「慕阿呆，酒是會自己從門縫中鑽出來的嗎？」搖搖酒壺，自己釀的酒就是香醇。「何況，你剛給阿九做完手術，該保持清醒照看他。」

「哎呀呀，真是計較，真的吝嗇。獨食難肥呀。」不滿的奪回酒，狠狠的喝上一口：「阿九無事，醒來即可。」

「如此說，阿九說你又肥了一圈是真的囉。」

「胡說。現在的體格跟羽仔不是差不多嘛。」

「羽人非獍？」

「朱痕，你那易容術可以重現江湖了。」

（二）

勾起一束銀絲細拭，一絲一縷，一寸一段，彷佛夜就定格在此，晨光不會步入落日煙……

「朱痕，再擦拭，美容養生的睡眠就會錯失了。」

「哼。」明日後，你錯失的還會少嗎？

「該是反老還童的時候了。」

久違的黑髮，搭配上羽仔的面具，是怎麼樣的感覺呢？

銅鏡之前。

「哈，原來這張臉真正笑起來是這種模樣，可惜沒機會跟本尊比較了」

白衣黑髮的人離開了。

茅屋中，只有昏睡的阿九和清醒的朱痕。

慕少艾要求朱痕給他易容的時候，朱痕並沒有感到訝異，也可以說，打從慕少艾再入江湖，朱痕知道有這一天。

大概這次以後，再無人能與他拼酒了。那酒窖裡釀著的酒怎麼辦好呢？

把人提回來會是個有效率和直接的辦法吧。

水晶湖裡，黑髮白衣的他泡浸其中。

輕輕抹去嘴角乾固的血痕，阿呆，快醒吧，菱角酒都釀好了。

現在，彷彿回到慕少艾入翳流那時。

（三）

###
梧桐落葉，又見秋色。

朱痕，我想在臉頰上塗塗抹抹個什麼樣的圖案較好。

柴刀把木柴一分為二，乾淨利落。

沒有應答的打算。畢竟那個整天呼呼呼哎呀呀的人是一種沒有人搭理也能吧啦吧啦的說上半天的生物。深受其害的例子有經常拉著悲曲的羽人非獍，當然，正在砍柴的人也是……

每次隨著你到市集，姑娘少婦美人們的目光總好像掃上你身上多了那麼一絲絲一絲絲……明明就是滿身樸素青黑臉色一整個就是涼薄缺少朋友愛的人……難道現在美人們的審美觀跌至無下限？

……滿口胡話……

慕姑娘你何時變得如此沒自信？你又答應忠烈王什麼破事了。

哎呀呀，真是刀子嘴，說得真難聽。藥師我只是覺得好友你的手藝私藏許久，該讓它見見天日，以免發霉生蟲長鐵鏽。而且掛一個黥印在臉上招搖過市可是少有又拉風的機會，人生難得一試……

……

當初紋黥印之前就該讓他簽下欠單，不應作白工的。

難得深藏了近百年的技術都挖出來給他撐場，現在給逃逸無蹤了，也不知道那黥印有沒有缺了只角多了個疤掉了顏色，即使紋的不好，上天也該給個遺臭萬年的機會吧？

便宜了那個糟蹋自己害別人作白工的笨蛋。

要不要出落日煙看看翳流滅了沒？

……

翳流認萍生手段狂殘，心機深沉，初入翳流即得教主賞識，位至首座，翳流之惡更甚……

……

初夏。朱痕從鐵鍋中撈取紅雞蛋，撕去紅紙，去了染得紅通通的殼，看到白白滑滑的蛋，想，即使外囊變的如何，內裡依然只會是那些東西。

直直的扔了一個進口，以為接下來會聽到某人邊騰挪身子一手煙管一我護著紅雞蛋瞪大滿滿衰怨悲痛及對人世間絕望的眼睛吞雲吐霧地控訴著某人小腸子小肚子小心眼的行為嚷嚷人間沒有愛了……

如今，只餘早蟬回應朱痕小腸子小肚子小心眼的行為……

###

【未完，謝謝大大賞文】

[ 此帖被晏雪在2012-05-19 09:3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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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尚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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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

1樓發表於: 2012-05-17 22: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大大們的小花~

（四）

江湖上流傳著戡魔之刀羽人非獍為鬼梁天下所殺，而藥師慕少艾則無故失蹤。

慕少艾受鬼梁一掌，重傷昏迷。連水晶湖也助於他。

朱痕可以做的不多，只為他褪去染上的黑色，換上乾淨的衣服，接著就只是等。

歎一聲，轉往阿九處。

床上的貓少年眉頭緊鎖，眼皮下的眼珠偶而不安定的轉動，似有蘇醒之兆。

阿九雙眼微睜，合上，再睜開。

「萍生…」

萍生？

「你是誰？這是哪兒？」看到床邊站著的人，貓少年問道。

「這屋的主人。你是誰？」朱痕問道。

貓少年沒有理會他的問題，抬起手察看自己的身體：「想不到還是得用到這個小孩的身體。」

「……你是南宮神翳吧。」朱痕聽到這句話，說出自己的猜測。

「沒錯，翳流教主南宮神翳。」

阿九是慕少艾從翳流那撿回來的。
當日他的認萍生臥底生活結束，黑派翳流覆沒。
半心的貓少年就失去了蹤影，或是被忠烈府的人誤作黑派之流殺之，或是逃脫了，或是由於半心之疾突發……就是慕少艾在屍骸血肉之間搜索了多日，所有人都勸阻之時，在一處布幕之後尋得。沒有人懷疑過阿九失蹤的事。

原來，南宮神翳是以這種方式活下來。分散投資嗎？

慕少艾曾提及南宮神翳，指他受藥物影響了情緒，方才殘忍無道，若是平日，則溫煦如茶。

睇了虛弱不已的貓少年，朱痕心中暗歎，應該不能夠傷害慕少艾吧。
「你要看一看他嗎？你口中的認萍生。」不知道這個決定有沒有錯。

（五）

南宮神翳坐在床沿，望著昏迷的慕少艾好一會，然後開始把脈。

朱痕半倚門閭，看不清南宮的表情，搞不懂為什麼一個應該會恨的人會為仇人把脈。

人的情感除了恨，似乎還有一絲其他。

「萍生五臟六胕皆毀，藥石無靈。」診脈後南宮跟朱痕說，「我開個方子，會較你現在的更有效減少痛苦。」

一如皇甫笑禪告之的一樣，朱痕還是難以平常心看待，那怕早已看透了生死，還是放不下。
「方子就不用了，落日煙有藥草，他種下的。」

「也好，只是尋常草藥配上翳流入藥方法而已。」南宮神翳苦笑一下。「如今這些也非是翳流之人可習了。」

朱痕困惑他如何有此一說。

「我雖在阿九身上不得蘇醒，卻他聽得的看得的我都知道。」南宮解釋道。「葬屍窟內的身體為他人所用，翳流已不是南宮神翳的翳流。」

原來，歷代翳流教主祕傳復活之術，以備不時不需。阿九的族人有獨特的體質，可以作為翳流教主的靈魂之容器。醒惡者對此只知其一，未及全部，所以北辰元凰未得南宮全部記憶。

「隨便你吧。阿九剛給少艾換了心，你小心避免身體操勞，然後把身體還給阿九吧。」

「七天內不管搶不搶得回原來身體，這個身體亦會死亡。只可惜了阿九和他的一番心血。」

「……」

過後幾天，兩人就守著床上之人，不眠不休。

在少艾離開之後一天，南宮也用盡了七天時間。

想不到事情竟成這樣，慕少艾無力挽救，阿九不能好好照顧。

唯一做得到的就只有窩在落日煙喝酒而已。

（六）

當落日煙再次只有朱痕染跡一人的那夜，他抱著酒壺入眠。

再睜眼，卻見自己站在分岔口上，有牌子明明白白的寫著黃泉路。

牌子下方，一個貓耳孩童耷拉著耳蹲在地上哭泣。

「少艾……你在哪兒……我們回家好不好？……少艾……」

「阿九…」走到阿九面前蹲下，朱痕摸摸他的頭說：「不哭了好嗎？我們一起去找少艾？嗯？」

「朱痕叔叔…」阿九撲進朱痕的懷裡。「能找得到嗎？」

指示牌上，左邊是山，右邊是橋。

橋，大約是奈何橋吧。那山，是什麼？

如果是他，一定會很好奇吧。

「絕對能找到，走吧。」

「嗯！」抖抖尾巴，阿九拉著朱痕的手，「那就快點吧！」

人間時正初冬，這裡似乎一無所覺。

走在路上，入眼的都是一片綠，春天的綠。

拉著阿九的手傳來小孩子的不安和緊張。

騙小孩子說不會丟下他然後自己跑去送死的白癡，絕對欠揍。

「朱痕、朱痕，看！是少艾的字！」

不遠處，一個木板，一堆歪歪扭扭的字，依稀可以辨認：

新來的：
跟地圖走到前面簽下勞動契約，就有房子有屋舍喲。
藥師

╬！慕‧少‧艾‧你‧死‧定‧了！

沿著地圖所繪的路線，二人來到一涼亭下。

「哎呀呀，說起儒門龍首，藥師我倒與他有一段緣份，記得那一個月明星光的夜晚——」

「少艾！」阿九掙脫朱痕的手瞬間撲到在躺椅上抽著水煙的黃衣白發的阿呆，而他的腰亦很配合的發出承受不能的警告：「卡」

「少艾你這個大騙子……嗚嗚……明明拉勾說不會丟下我……嗚嗚……」阿九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對那個騙小孩的壞人又搥又打。

「哎哎，不要哭了，不是說哭喊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嗎？」揉著阿九的頭髮，慕少艾溫柔的說道「也不要再打了，老人家受不了。」

「受不了我就丟下我嗎？嗚嗚……少艾你這個大騙子……」

「不是、當然不是…」

朱痕一旁看著慕少艾被阿九折騰，心想也挺解氣的。

被無視至底的綠衣之人偷偷一笑，被慕少艾瞪了一下，掩飾的道：「咳，似乎你們有些家務事要處理，那我先行離開了，告辭。」

朱痕頷首。

「慢著！臥江子——」

「阿呆，別喊了。你似乎有些東西需要解釋一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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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

2樓發表於: 2012-05-18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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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篇）

秋色的人影徘徊在柿子樹下，盯著熟透的柿子，哎呀呀了半天。

要不是傷重不能隨便走動，銀針一擲，幾個躍步，柿子就會安安穩穩的躺在懷裡，口裡，然後是肚子裡，哎呀呀……

「呵。」突然傳來興味的一聲笑，讓慕少艾不悅。更可恨的是，那觀眾似乎在旁看戲已久！

「翳流的待人之道便是要人望梅止渴麼？」

「認先生真是慧眼，一語中的。」淡淡的一句引來慕少艾怒目而視。「不過認先生既已入我翳流，那望梅止渴的作法就不適用了。」手微揚，姬小雙接住柿子遞予認萍生。

認萍生從姬小雙手上接過柿子，想不到這是如此容易便可以得到，不管是柿子或是入翳流的通行證。

認萍生按照柿子成熟程度排開。嘖嘖，教主真是高高在上呀，什麼樣的成熟程度都有。

將最成熟的那只推至南宮面前：「清熱去煩，生津潤肺。呼呼，教主也請。」

最成熟的，也是發酵最多的。認萍生雖是好酒，卻不愛半發酵的水果。水果是水果，酒是酒。

「傳說古代民間以柿子為「慶結同心」的象徵。」寰宇奇藏輕搖羽扇道。「未知認先生是否有打算與翳流同心？」

「我與教主已分吃柿子，同志同道，豈有不同心之理？」

「軍師多慮了。」南宮神翳笑得很受用。

@@@@@

「哎呀呀，好像還沒見過教主喝酒呢~」平日安坐高堂的南宮不知酒醉後是什麼樣子的？

「呃、我不懂的喝酒。」

「嘖嘖，教主真不給面子。唉，也是，我剛進翳流不久，只不過是當上首座就得意忘形……」

「不、萍生，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謝教主賞面。」

三杯酒，足令翳流教主倒下，如嬰兒一般，毫無防範。

慕少艾細品好酒，想道，如果有法阹毒，能否免翳流覆沒？

哈，太天真了，翳流之惡不是一朝一夕……

誘惑如毒癮，起初的一點點，會慢慢擴散，到無可救藥為止。

醒惡者搖了搖手中的小酒壺。唉，沒錯，是一小壺，一小壺夢醉。前任教主釀下的三程酒，旁敲側擊威脅利誘都沒辦法讓南宮鬆手。如今，覆沒了一個汐教，首座換了個人就一程夢醉予認萍生。

切，這一小壺，用膝蓋想就是得拙劣的安慰方法。哼，誰稀罕！

不過，不喝白不喝……

這夢醉的滋味，真不踏實，比酒醉，比睡夢更讓人沉迷…

@@@@@

「萍生，為何如此？」

右手支著下巴，面對認萍生的反叛，正道人士的攻入，翳流的敗亡，翳流教主不怒，嘴角更似有著一抹笑意。如鬼的眼神，冶艷的顏容，出色的下毒手法，不愧是我選中的人，無論為翳流首座，還是……可惜，我一直抓不著……

「雖然我很想饒過你，可惜，你喊錯名字了。」

「翳流敗，教內之人會如何？」

「中原經不起翳流再一次的興起。」斬草除根。

冷笑一聲，南宮神翳不再言語。

慕少艾身為一名醫者，他明白，世上沒有任何生命是應該被放棄的。只是，他同時也是認萍生，一名用毒者，一名江湖中人，明白死灰復燃之害……

「萍生，你應該伴在我身邊的……」輕歎一聲。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也很靈的

慕少艾一瞬失神，回頭卻見南宮神翳身邊的看守者頹然倒下，而南宮神翳卻已不見了身影……

人與獸的有何分別呢？禽獸傷害其他生物的生存權利，而人，更傷了別人的心。

@@@@@@@

黃泉路上的分岔口南宮神翳步往奈何橋。

也許往另一方可見想念之人，不過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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