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5【书素/万千】真武纪事之虚妄浮生（天雷狗血宫廷文）（49F更新）|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5【书素/万千】真武纪事之虚妄浮生（天雷狗血宫廷文）（49F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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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yxt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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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樓發表於: 2011-10-13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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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一寸山河一寸血。
面对十数倍以上的兵力差距，即便用兵奇巧，也难免血战。

千叶传奇明白，组建不久的叛军能肆虐边境，主要是因佛业双身二人极强悍的个人实力。所谓擒贼先擒王，摧其坚，夺其魁，以解其体，龙战于野，其道穷也。若能一举击败佛业双身，其下的叛军自然土崩瓦解。

几番布局试探，千叶带领日盲族少数精锐诱出双身二人，再以绝大部分兵力牵制其下十一天禁，避免其奥援。
一切都如计划进行，只是千叶万万没有料到，佛业双身的实力竟强到如斯地步，称之为逆天亦无不可。传言双身二人乃一阴一阳同卵而生，同修同体合作无间。一时之间，一众高手竟难伤那二人分毫。

千叶传奇自幼研习精通刀剑武术，万古长空、鹰无眼、燕啼红、龙彪、虎翼等人也是日盲族中万里挑一的高手，但众人对那二人的围攻却持续了整整两天两夜。
待结束之时，虽是将那双身二人击毙，千叶与万古长空各自负伤，其他人却在两日的激战之中捐躯。

这就是胜利的代价么？
千叶传奇看着一地尸身——
至少，那个人，仍站在自己身后。

按照计划，这两日内，大祭司与银绝带领的日盲族主力兵马与十一天禁纠缠，若败，叛军早已赶往双身之处支援，若一切顺利，众人此刻应在约定之地点候命……

可到了约定之处，不见浩浩大军，只见大祭司与银绝二人孤身站在荒原之上。

“大祭司，你们这是……？”
千叶挣开长空的搀扶，一手按压着胸前伤口，快步上前。
只见银绝充满惊恐地回头望来，身体摇摇欲坠，唇形变幻着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声音。

“你怎么了？”
千叶伸出一手欲扶住她，可在那一瞬间，一声血肉惊爆之声伴着“快走！”二字传入千叶耳中，而方才还在眼前的银发女子，竟生生爆体而亡。
喷溅的血色扑面而来，千叶不可置信地呆立在原地，被长空迅速拉向身后一里之外，原先所在之地又响起数声爆破惊雷。

“日盲族灭亡……是吾保族不力……”
在不远的血泊之中，大祭司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吾有愧族人……老身只盼太阳之子能平安……”

“大祭司！”
千叶正欲靠近，四周埋伏的兵马却纷纷现出了身形。
那打扮不似叛军或别国装扮，却是……琉国士兵？

“咳咳……太子殿下，今日这一局，您可满意？”
熟悉的身影从士兵之中步出，正是昔日的军师易秋颜。兰怀印、荐道师二人亦在他身边护卫，笑意盈然。
持扇的青年军师一挥手，重重的弓手顿时包围了千叶传奇与万古长空二人。

千叶环视片刻，却是对易秋颜冷笑一声，道：
“吾从未想过，军师、监军与大将军，会联手做出如此犯上作乱、大逆不道的愚蠢举动。”

“大逆不道？呵呵……”青年挥了一挥手中红色折扇，温文笑道：
“待这局结束，担这大逆不道罪名的还未定是何人呢。谁让太子殿下得罪了一个最不该得罪的人呢？”

“吾早该料到宿贤卿不会轻易放过……”

话语未落，那青年却是笑意更甚：
“看来太子殿下仍然被蒙在鼓里……若没有那个人的允许，即便是总教也无法这般明目张胆调兵。不过无妨，属下这就送您上路了。”

那个人……？

千叶内心一惊——
那个人莫非是……！

这不可能！

他一咬牙，怒火交织着恨火，强行催动重伤功体，背后天藐出鞘。刹那间剑气席卷四周，利锋断人魂。长空也同时驰援一剑，乍现遍地冰菊，如花如舞，入目纷乱。一时之间琉国兵士哀鸿遍野。
但负伤之躯难以久战，片刻之后气空力尽，千叶胸前旧伤再度恶化，血流如注。后续的士兵也填补了方才的空缺，个个扬弓待命。

随着持扇青年一声令下，千百支箭矢疾射而来。两人各自挥剑，却难抵箭雨纷纷。千叶因着胸前伤口身形不稳，下盘受创，却又有一暗掌借着箭雨掩护袭来。突来一掌雷霆万钧，千叶应接之间，再度重伤。

万古长空一回身，迅速将千叶背在身后，手持创世神剑杀开一条血路，欲闯生天。
沿途之上重重埋伏，无数琉国士兵化作创世剑下亡魂，倒落的身躯一具又一具，可来者却仍是前仆后继。

书素本《心似莲花开》预订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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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yxt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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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樓發表於: 2011-10-19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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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千叶的耳边呼啸而过，却抵不过他内心极寒。
易秋颜的一席话无论真假，都提醒了他一个事实，一个他之前思考的盲点——若无那个身处最高位之人的支持，末世圣传如何能壮大如斯？
贻误军机，谋害太子……这等大罪，那几人做起来都无需任何遮掩。若朝中有意探查早就是满城风雨，若无那一人之授意，谁又有如此胆量？

皇后被禁，与自己交好的大臣官员也被一一隔离。如今这一场征战，名为平叛，实为逼杀，莫不就是为了将自己置于死地？

那个人……那个处在最高位，他该称之为“父皇”的人，自己昔日终究还是抱着几份敬仰，尊他为父……
可如今，自己只有满腔恨意与不甘！

为何……为何会到如此地步……
就算那人与素还真感情不复如初，也不致如此……
在自己不知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何事……

思考之间，他甚至没有留心两人已奔出了多远，直到感受到那人身上一片液体的温热弥漫在自己手下。
“长空，你受伤了？快放吾下来！“

沉默的剑客不语，只是继续坚定前行。

这人……还是如此固执……
千叶将头靠在他肩上，喃喃道：“为什么……我一直以为你是恨我的……”
是自己夺走了他往昔所珍爱的一切，因为……
因为自己一直以为，自己能给他更好的……
可是如今……
“是我拖累了整个日盲族，是我害死千万族民，是我让你失去了一切……你大可不用管我……”

那人不语，他亦无言。
人之情感，终究是自己不懂的东西。
但至少，长空仍在自己身边……

在一条江边，万古长空停下了脚步。那正是琉国与集国的交界处，若过了此处，琉国士兵亦不能越界追杀。

将千叶自身后放下，那暗红铠甲的剑客转过身来，就着一贯冷漠的神情，眼神却是无比坚定与决绝：
“太阳之子，请带着我族族民的希望，继续活下去……”

“不！”
那种眼神……自己一直渴望他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但却不想要如此决绝与哀恸！
“长空，你我二人同进退！我不准你……”

话未说完，身后追兵又至。不等千叶表态，万古长空向后虚发一掌，借力将千叶身躯用力抛向江水之中。

千叶竭力伸手，却只留住几丝剑客飘散的黑发。
然后，在落水的那一瞬间，远远地……他看到了那个身影被万箭穿身。

滚滚的江水将他吞没，他眼前却流连着一片血色。

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
千叶传奇，此生初尝……

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

翌日，琉国皇帝一页书下旨，太子千叶传奇与日盲族拥兵自大，于边境勾结敌军，意图谋反，即日废除其太子身份。日盲族全族以邪教论处，其族民永世不得进入琉国。

三日之后，集国军督烨世兵权卧室之内——

“阁下以为，吾说的这个故事如何？”
一名身佩长刀，金发微卷的军人站在床边问道。

床上半卧之人一头黑发披散，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身上的层层绷带让他翻阅书卷的动作稍有不便，但他又固执地不愿假借他人之手。

“能听军督讲故事，恐怕集国之内无人能有这个荣幸，千叶传奇受宠若惊。但若有此卷盖着焰国宫廷印章的手札为证，恐怕这故事就并非仅仅只是个故事了……”

“吾要你的决定。”

“吾愿意。”
有军督口述的焰国宫廷秘闻，辅以可信的文字材料为证，多日以来困扰他内心的疑虑方解。
原来，自己并非那个人的血脉……
怪不得……
怪不得……

但数万日盲族民的亡魂夜夜在他眼前萦绕，还有长空……
他仰起头，对着军督渴盼又深沉的眼神说道：
“千叶传奇愿与军督合作，愿军督能早日攻下琉国，得到天下霸权。”

只要千叶传奇在世一日，定不忘日盲族血仇。
他定要那个人为此付出代价！

军督闻言一笑，弯下身来，拭去他颊边的泪水：
“合作愉快，吾的……策师。”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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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樓發表於: 2011-10-23 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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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人也突破封锁了？~
泪目看着更新，都是苦逼的人……
不管是前辈还是素素，还是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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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8)

33樓發表於: 2011-10-25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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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莫断肠

1

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突然，“啪”地一声，玉笔断裂成零落数截。
方才握笔的手顿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纸上点点墨迹蔓延成黑色旋流，最终将经文吞没……

一页书烦躁地将桌上一切挥扫开，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头痛欲裂。
究竟从何时开始，他竟不能握着笔，平静地抄完一篇经文呢？

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心中最是清楚不过。
最开始的几年只是偶尔有些头痛，那时以为只是劳累过度，也未在意。而这两年头痛越是频繁，发作严重之时脑中意识全无，只余疯狂杀念——
仿若有谁在自己脑中喃喃，操控着自己心底最黑暗的涌动，燃起熊熊毁灭之火，只为焚尽一切忤逆之人……

往日此时，他会静坐诵经，抄写经文，以求内心清明。但近日症状加剧，他竟无法再求得一丝平静，有时终日被那狂热的火色笼罩，辨不清现实与虚妄的分界。

自己的状况，一直未告知那人，就连一直为他调理病症的净琉璃也被他下了封口令。
非是疏远，而是不忍……他知道，自己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他不确定这样的自己，能为那人誓守约定到何时。也不忍，那人为自己神伤……

神伤？
……哈！
他双手抱头，发出一阵凄凉冷笑。

在自己亲口说出“恩断情绝”四字之时……在自己狠狠伤害那人之时……在自己故意疏远那人之时……自己早已远远地将那人推开了。他宁愿那人对自己只有恨意，休要再为自己花费一丝心神。

他知道，那人是不喜欢这个皇宫的，此刻更有千般理由离开这个牢笼，去追求那人日夜期盼的理想。

也好。
也罢。
若就这样离开，若就这样恨着自己……但愿那人便不会知晓那一件件被尘封的黑暗过往，便不会知晓那些残酷的真相。

待自己杀尽天下，待自己成为天下之主时，自己定会为他雪耻！
自己会亲手将所有黑暗的过往埋葬，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若只是这样便罢……

自己莫不是早已下定了千万遍决心，为何内心的悲怆却无法停止？

脑中有个声音在说，怎能就这么放过他？
是他背叛了自己，是他先违背了誓约！
若非是他，自己怎会落这一身毒患？
若非是他，自己怎会养虎为患，险为天下人耻笑？
若非是他，自己又怎会沉沦在这红尘俗世，受尽煎熬而不得解脱？
若非是他……

自己，怎能就如此放过他？
即便是死，自己也要抱着他一同堕落，不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

但……
即便再有千万理由……
自己终是不忍……

莫自使眼枯，收汝泪纵横。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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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8)

34樓發表於: 2011-11-18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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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半年前——

“如何了？”

医者拔出银针，捋了一捋白色长眉，又拿起手边的烟管吸了一会，才眯着眼笑道：
“呼呼，看来……这是美色伤身！”

一页书闻言一怔，眉间显露稍许不悦。
最近头痛的症状加剧，自己最信赖的御医净琉璃又坦言，她倾尽所学已无法减缓他之病症。只是怀疑这并非一般疾病而是毒蛊相关，便介绍了这对毒蛊之术研究颇深的慕少艾。

慕少艾隐居岘匿迷谷多年，公然将人请回又恐将此事端闹大，会被有心人利用不说，届时也瞒不了素还真一番追问。思虑之下，他便在微服私访之时寻来此地拜访。
只是没想到这所谓名医，一开口竟是如此轻浮之语。

“哎呀呀，看你板着一张脸，是不信我老人家的话了？那我且问你，每次发作之时，是否都在与美人亲热之后？”

他冷着脸，皱眉回想片刻，才冷冷道：“是。”
细想之下虽是有此规律，但本以为只是身体操劳的缘故，却从未将此事与病症联系在一起。

“那便是了。”慕少艾坐在椅上，慢悠悠地吐着烟圈，说道：
“方才我施针所视之状况，加上你之描述，与翳流典籍中所记载的一种蛊毒十分类似。下蛊之人以美人为蛊，凡是与美人交合者皆会沾染蛊毒。这蛊毒潜伏在人体内不易被发觉，少量也许对人无害，但若日积月累，发作之时便会头痛欲裂……”

他脸色一变，急忙问道：
“那对为蛊之人是否有害？”

“呼，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想着那位美人？可当真是个痴情种……”
慕少艾似乎对他冰冷的脸色视而不见，兀自抽了几口烟，才道：
“一般来说，这种蛊毒只会对别人有害而对为蛊之人本身无害。但若数十年后为蛊之人体内毒性消失，染毒之人再与其交合，是否会一起做对亡命鸳鸯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是否有解毒之法？”

“无解。”
慕少艾摇头道：“若是轻易能解，下蛊之人又何苦用这种麻烦的手段，又花费数十年才达成目的？一旦中的，除了被折磨至死外别无选择。我老人家也只能给你些减缓疼痛的方子，但要解毒绝无可能。”

原来，自己竟被判了死决……
他冰冷的表情下见不到撼动，袖中紧握的双拳却未曾松开。

“不过虽是无解，但你的状况也并非最糟，还是放宽心吧。”医者起身倒了一碗凉茶给他，回身坐下又道：
“这种蛊毒虽是无法医治，但观你状况尚有自我意识，单只是头痛而已，再挨个十几年也不无可能……”

“自我意识……你是说若毒患加深，我会丧失理智？”

“不然，你真以为下蛊之人只是为了让你头痛？这种蛊毒的真正目的，乃是操纵人心，让人举止疯狂，六亲不认，杀妻灭子泯灭人伦。让你身败名裂，受尽天下人唾弃才是对方的真正目的。所以我说，你现在只要不近美色，不受刺激，好好调养身体或许可以多活几年。”
言罢，医者踱到书桌前取了纸笔，开始书写药方。

他仿若从绝望之中寻回一丝希望，若无性命之虞，单纯的痛苦倒是无奈他何。只是……自己最关切之人十数年来未曾离宫，又是在何时被何人动了手脚……
“不知大夫是否能告知，这蛊毒是如何施为的？”

“这个嘛……”对方折好药方，摇了一摇手中烟管，道：“恕我老人家记性不好，早已不记得了。”

“可是……”他双眉一皱，这明显是敷衍之词。

“时日不早，你还是快回家中看望你心心念念的美人吧。”

对方已有拒绝之意，他也不便多留。收了方子告辞后便走出竹屋。
方才慕少艾说提到的翳流典籍……翳流虽早在几十年前覆灭，但在琉国境内或许还有余党，要找出些线索来也不是难事，或许可从此事着手调查蛊毒来源……

即便身后医者的叮嘱字字清晰：
“若想多活几年，就勿思虑过多，切忌大喜大怒，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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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8)

35樓發表於: 2011-11-22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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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翳流原本地处焰国边陲之地，乃是一个专门研究蛊毒的邪派组织，擅长以活人躯体试验，其危害蔓延焰、琉二国，曾一度造成当时两国上下的莫大恐慌。但其于三十多年前一朝覆灭，各种原因众说纷纭，有人猜测是因翳流之害威胁到了当时焰国掌权的玄宗皇室，被其下令暗中剿灭，有人则猜测是因翳流内部派系争斗而致……

    无论真相为何，自那时起，翳流二字便正式从二国视野之中消失了。但这消失究竟是被连根拔除，还是由明转暗伺机而作呢？
    琉国地处三国正中，数代统治者多行仁政，国富民强。百年之间，不乏焰、集二国不堪忍受战火的移民迁入定居，琉国朝廷皆宽以待之、一视同仁。而这其中人员混杂，自也免不了各色三教九流与别有用心之人。而翳流残党若逃离焰国，这三十年内最后可能安生之处只有琉国。

    身为琉国最高位者，一页书手中所掌控的资源自然数不胜数。不过三日时间，他在行宫中便得到了关于翳流的诸多详尽资料，其中甚至有涉及多年前翳流覆灭的真相，而忠心的下属更是为他寻来诸多翳流典籍书册。因无法与他人详述病症病因详情种种，他只能自己一一翻阅。
    翳流擅长蛊毒医术，其典籍也大多记述各色蛊毒的制法与效用。但几日灯火通明，他所观之书册对自身所中诡异蛊毒皆无记载，令他烦闷不堪。郁郁之中，却又细细回想了近日所得……

    关于翳流覆灭的传闻向来有二，但据近日所知，那两种说法似皆是，也皆非。三十年前焰国统治者为玄宗皇室，而非如今的魔皇一脉。魔族于翳流覆灭几年后兴兵政变，而那时恰逢玄宗之人多莫名暴毙而亡，令魔族攻势有如天助。世人只感叹天不助玄宗，却未曾想到魔族正是借了翳流毒蛊之术令玄宗人脉凋零。而三十多年前，玄宗皇室便已察觉翳流与魔族的动作，曾派一名为“认萍生”之人卧底其中，伺机里应外合将其剿灭。最后虽成功除去教主南宫神翳令翳流覆灭，但他却能确定，翳流之中除了有流亡琉国的低层人员之外，尚有精通毒蛊的高层人士为魔族所庇护……
    而翳流蛊毒诡异残虐，除却普通典籍所记的种类之外，应还有许多尚在研试之中并未公诸于世，他们掠走活人试毒也正是为此目的。若自己身上的蛊毒真是出自翳流，而又不在一般典籍书册之内，那或许……是只为翳流高层所掌握的秘术？
    慕少艾此人若能知晓如此之多，必曾身处翳流中心！

    看来自己该调查之方向，应是慕少艾其人与焰国魔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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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su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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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樓發表於: 2011-11-23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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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大你原来还是爱素素的。我终于放心了。
不过说句不厚道的话.我觉得弃天帝和素素更有感觉啊，我可期待了

这三个人搅合到一块，更是妙不可言啊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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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樓發表於: 2011-12-15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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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提醒︰ (晏雪) 請修改主樓標題日期~ (2011-12-15 23:31)

3

派人再入岘匿迷谷时，那处早已人去屋空。也许是此地主人走得匆忙，屋内尚留有不少书籍手札，均被搜查之人一并带回了行宫。一页书翻阅半晌，发现那也多是些寻常医典与平日手记，并未有其他进展。
待他正欲另寻他法之时，其中一本残破的孤本却引起他的注目——那残卷上署名的“认萍生”三字虽不清晰，此刻在他眼中却分外显眼。
书内，认萍生此人以翳流首座身份参与了不少蛊毒的活体试验，其中不乏各种骇世惊俗与泯灭人伦的内容……

内心的焦躁越来越剧烈，他知道自己要寻找的答案就在这书内，而那真相将会残忍地将他扯碎——
“……其法以人为蛊，需先以魔族精血为引，聚百毒炼之，后于极阴之地与蛊人交合，以炼成之精血封其五窍，以魔气贯其十二经脉，令精血之效入其五脏而不伤，七日之后……”

哧拉一声，手中破旧的残卷顿时化为一地碎纸，而他的眼前则是无尽的黑暗与血色不断交叠——
前尘旧事昔日情仇滚滚而来，压迫得他难以喘息……
皇位……誓约……弃天帝……战争……
还有他最关切的那个人……
…………

（PS：为了避免误会，冒着剧透的危险先说一下。。。。虽然那本书上署名“认萍生”，但是到底是不是认萍生本人参与的是不是他本人写的是不是他留在那屋子里的。。。都是个谜啊。。。。）

————二十年前————

“此事万万不可，还望陛下三思。”

“哦，究竟有何不可？”
这反问虽声音不大，却是威严逼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静默。
一页书由皇座之上站起身来，一身明黄的衣袍与金色的龙椅耀目夺人，令方才出声的大臣低垂了头不敢直视。

他顺着阶梯由皇座一步步走了下来，没有理会跪了一地的朝中重臣，只是由大殿慢慢向外走着。殿内朱红的大柱鎏金的龙纹与一尘不染的金砖交相辉映，鲜亮的外表洗净了三个月前此处上下一片缟素的景象。

琉国麟帝已于春末驾崩，是年夏中，摄政王一页书继位，下诏改元真武。
此刻正是真武一年。

一页书走到大殿出口时，却停住了脚步，背对着众人负手道：
“昔日先帝重病无法亲政，太子亦游学多年未归，一页书仅以义弟身份代为摄政，对于琉国皇位并无他想。即便你们以先皇遗旨胁我继位，我也只应允代位一年。这一年之中一页书必尽全力找出太子下落。如今太子行踪既有端倪，而一页书也并非觊觎皇位之人，我这退位的决定究竟错从何来？”

“陛下！”
“陛下万万不可！“
“陛下……”
闻言，身后朝臣乱成一团，纷纷出声劝阻：
“陛下，昔日先皇病重之时琉国内忧外患，太子拒不回国弃社稷于不顾，曾令先皇大发雷霆，之后幸有陛下代兄摄政才免却琉国动荡。如今内忧方定，若太子本无心皇位而陛下又执意退位，恐怕琉国将有大难临头。”
“臣听闻焰国魔皇弃天帝已灭玄宗皇室，登基之后又往琉焰两国边境调遣兵力，其心昭然若揭。陛下真要在此时弃琉国百姓于不顾？”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陛下三思！”
……

身后挽留之声此起彼伏，一页书闭目听了一会，缓缓自袖中取出一串玛瑙佛珠持于手中，似是认真思量，又似无心于此。
他转身面向殿内望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处，无人不缄口垂首。
“一页书一心向佛，朝堂皇位并非我之所向。待退位之后我会亲自请回太子，叮嘱他勤政爱民。我心已决，尔等不必多言。”

“陛下！……”

言罢，他却也不管身后如何哀鸿遍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念珠一百零八颗，证百八三昧，断除一百零八般烦恼，而自己又要如何自这俗世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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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樓發表於: 2011-12-15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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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36樓aisusu于2011-11-23 01:23發表的 : )Bb :tz+
书大你原来还是爱素素的。我终于放心了。 Zr}`W\
不过说句不厚道的话.我觉得弃天帝和素素更有感觉啊，我可期待了 gvoK
这三个人搅合到一块，更是妙不可言啊妙不可言 ;lYO)Z`3\

噗。。。。咳咳。前辈当然是。。爱素素的。。咳咳咳咳。。
至于弃总么。。应该是利益方面占更多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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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樓發表於: 2011-12-24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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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嘿~为了庆祝圣诞元旦XXXX之类的节日，更一下~

是夜，他退去了身边随侍的宫人，一人独步向东宫行去。
他没有执灯，一路上月色清冷如水，却也明净透彻。自五年前太子独自离宫游学之后，这座宫殿便鲜有人来，宛若这偌大城一段被尘封的记忆。他心知义兄生前虽气恼这独子不告而别，却也如自己这般时时来往此处，睹物思人。

宫中一景一物皆是那人离去之时的摸样，池中满塘的白莲含苞待放，只是昔日最爱莲的主人却年复一年错过了花期。

驻足片刻，他绕过莲池向内殿走去。那人不喜喧闹，那书房便选在了这殿中僻静、却又能从窗中赏望白莲的地方。推门而入，墙上当年自己所题的“般若”二字，恰被一束月光照亮，脑中浮现的却是昔日自己与那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昔日初见的俊秀少年，瑶林玉树，鸾章凤姿，如夺天之造化让人过目难忘。而这般聪明的人，在面对至亲感情之时，却总是生涩地可笑，又偏执地令人怜惜……

麟帝对他之冀望与父子亲情，自己对他隐而未说的亲密之情，他岂是真的不知？只是最后却用了这最稚嫩粗糙的方式伤人伤己。
一别五年，物是人非。自己早已不愿再等下去，既不甘无故被这皇位羁绊，便要有所抉择。白日那出退位的宣言虽是出自真心，却也是他以此下的另一个赌注……
若局成，他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会永远失了自己的自由与那人的真心。
若不成……

若不成，一切则回归原点，自己自是回归山野断念修行……不渡红尘……
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两人都好……

思虑之间，只闻一阵轻响，鼻端似有熟悉的莲香缠绕，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耳边：
“皇叔……”

“嗯？你也懂得回来？”
他的声音一贯略高，隐隐之间不怒自威，让那人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

“……是，素还真知错。”
他转过身去，只见那人在他身前单膝落地，低声道：
“素还真不忠不孝无君无父，不顾父母之养，罔顾苍生社稷，本已无颜面回到此处。只是近日听闻一些传言，依旧心有牵挂……”

自己早知朝中诸多大臣与素还真私交甚好，即便这人离宫数载，朝中的变化也尽在掌控之中。今日朝堂上的一切即便自己未加宣扬，也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入这人耳中。
“哼，若我今日非以退位相逼，你是否一辈子也不回来？”

“……是。”
身前的少年低垂着头，背却挺得笔直，口中虽称知错，却仍行单膝之礼……这等傲气，依旧未变……
“皇叔也知素还真心不在皇位，并非继位最佳人选。朝中一干重臣百人，已在在宫外由日禺跪到子时，众人殷殷之盼，还望皇叔体谅。”

“体谅？”他弯下了腰，看着少年低垂的眉目，问道：
“那你以为，吾一页书的心在何处？在你所弃之敝屣的皇位之上？”

少年眉目一震，匆匆摇头道：
“素还真当然不敢做此想法。只知皇叔定不会弃琉国苍生于不顾，定比我这抗君逆父之人适合得多。”

见素还真紧张起来，他却没有继续相逼，又问道：
“你留书出走，这些年又究竟去了何处？”

“去了何处……皇叔又何必问我？”
少年稍缓了脸色，微微笑道：“这些年游学在外，暗中得皇叔之助数不胜数，素还真内心多有感激……”

“我知你少年心性，多半不愿被束缚宫内。只是如今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若玩够了，便乖乖回来。”
见少年平静无波不露声色，他轻叹一声，道：
“你对你父皇又岂是没有孝心？义兄病重之时，那些大臣献上的仙芝异草罕世灵丹岂非你之所托……义兄驾崩之后，你也数次乔装入宫在灵柩前吊唁垂泪。而于苍生社稷，你虽不在宫中，却尽掌朝中诸事，先皇遗诏传位于我，又岂不是你之手笔？”

少年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他，那琉璃似的眼清澈而幽深：
“皇叔……你都知道了？”

如何不知，如何能不知？
这些年不明说、不点破，纵容他、守护他。
这少年是他命中的劫，无论如何诵经禅坐也无法迈过……
“这些年见你一路行来，我又如何不知？你若还认我这皇叔，便乖乖回来，担起你应尽的责任。”

“皇叔……你这些年既知我甚深，又怎不知我真正的志向？”
少年情绪似是有些激动，而又很快平静下来，再对上他的眼神却是十分坚定：
“素还真所求的不是一国太平，而是天下大同！这个理念必定与一国之君的身份有所冲突，但社稷重任又是生于皇家的我不得不背负的……皇叔既有雄才大略，何不顺势而为，也算再帮我一次……”

少年所求为何，他如何不知？只是……
“你既有志向，而一页书又何尝没有？”

少年未完的话语被打断，也不再继续，只是静静地垂目微咬下唇。见状，他内心却隐有怜惜，面色柔软了下来，伸手轻抚少年的耳边鬓发。
“你将不愿承担之责任推卸于我，可又曾想过我之感受？”

“皇叔……”
不知是他的轻抚，亦或是愧疚的情绪使然，少年轻轻一颤，微转了脸庞到一边：
“……事到如今，素还真自知亏欠皇叔甚多，终我此生也难以偿还。若皇叔愿接掌皇位，素还真必会竭力弥补。”

“弥补……？”
他收回了手，摇头道：“我想要的，这天下间无人能给我。”
即便是你……
少年的心中只有天下，如何能存得了自己？

“皇叔想要又是何物？”

想要何物？
他站直了身躯，在少年身前一动不动站了片刻。
自己所求是何物，心中自是最清楚不过。今日所设之局所等的不就是此刻？
只是……
只是……他就要失去这少年往昔对自己的真心与信任了……
……
他伸手将跪着的少年扶起身来，少年几年未见，身高大有长进，却仍是差他些许。
“你愿为你的理想付出多少?”

“……素还真的全部”

“包括你的一生？”

“是。”

少年眼神坚定纯净，竟让他那某一刻有那一丝退缩的念头。
但他终究开口道：
“一页书不要你的一生，只要你二十年。用你二十年换一页书的一生，如何？”

“皇叔这是……？”

“你愿为你的理想付出一生，一页书则愿用一生换你二十年。我要你今后的二十年陪在我身边，与我一同治理琉国。二十年一到我便放你自由，而我则毕生精力专注琉国社稷……你可愿否？”

少年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眼神一转，道：
“……我愿意，只是素还真不愿再担太子之名，请皇叔将素还真之名自皇室族谱中除去……”

“……除名之后，你想要何名号？”

“听凭皇叔的意思。素还真既答应为人臣属，便不当多问。”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内心隐动，执起了眼前少年的双手，道：
“明日与我一同上朝，我会下旨给你要一个保证。从今而后，一页书将为琉国鞠躬尽瘁。”
只是，你会恨我终生……

翌日，琉国新皇一页书与消失五年的前太子素还真一同出现朝堂之上。
一页书收回退位之言，下旨废除素还真太子名号，皇室族谱除名，册封其皇后名号，于次年择吉日完婚。

圣旨一出，朝野哗然。

他端坐皇座之上，见那少年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煞白了脸，带着一点冷冷的笑意抬头望他，随后却又温顺地低垂了眉目跪地谢恩。

他在喧嚣之中微闭了眼，手腕上的玛瑙念珠好似刺骨冰寒，让他心中阵痛。
他以卑劣的方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又同时永远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为这“素还真”三字，一页书此生，注定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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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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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