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24 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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滌蕩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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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6)

樓主發表於: 2012-01-24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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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4 平安夜

想一想，貼了上來，難得過年，又是龍年。（笑）沒時間寫應景文，只好挖早前寫的節慶挖出來。文風走向算輕快吧？菩薩媽媽說過，過年麼，凡事放輕鬆。祝大家龍年快樂。: )

文前註：

此篇文出場有朱九＆赭杉紅顏＆曲月＆滅蒼＆千聆＆香遙。如有任一對不能接受者，還請按上一頁跳出，感謝。（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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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

連日零下十幾度的天氣，早已讓街道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而隨著鈴音由遠而近的輕響與道路兩旁的店家接著推出的特賣優惠時，路過的人們紛紛想到即將到來的特殊節日。

在二十五號的前一天傍晚，不少人潮湧上街頭，無論是兩兩成對或是三、五好友相聚碰頭，市區裡有名的大街上，準備一起渡過的眾人早已將附近的餐廳給佔了個十成十的座無虛席。

而那些決定在家過的人們，則趁著夜晚的腳步來臨前，趕緊做著最後的採買。

按理來說，此時此刻應當不會有人注意街邊轉角的騷動。

然而三三兩兩細碎的竊竊私語引起過路人的好奇，因此一個個傳了下去。不少本是行走於雪地中步伐匆匆的人們已停下腳步，與身旁人交頭接耳著。而那些坐在餐廳裡靠窗位子的人也發現街上行人的目光而紛紛將視線朝轉角望去。

只見轉角處的廣場上不知何時搭起了一個圓形平台，自地面到平台上方大約有十個階梯的高度；此時平台上正站著一大二小、身著應景衣物的狗狗。

大的那隻全身雪白，僅有額際一撮灰色，聖誕老人的紅衣套在牠身上，同色滾白邊的雪帽帽沿蓋住牠頭頂而未掩住那雙圓亮雙眼；小的那二隻穿著迷你的糜鹿裝，頭上則是由人綁上裝飾的鹿角。

三隻狗狗的同樣配件便是四足上套著的雪色絨毛襪。

大的那隻此刻正低著頭，無視周遭路人的目光輕舔著兩隻幼犬的臉，親膩的氣氛讓人看得目不轉睛的同時，也忍不住疑惑起這個平台究竟是要幹什麼的？而狗主人又在哪裡呢？畢竟狗狗會打扮成這樣，一定是有主的吧？

就在愈來愈多人佇足平台四周圍觀時，另一頭街道彼端，正隱隱約約傳來窸窣聲響；本來是不被注意的微小聲音，卻因漸漸鮮明的輪廓而讓人潮外圍的人發覺。於是自動讓開一條可容三人通過的小道，讓那由遠而近的形影通過。

就見一條紅棕色的鬆獅犬穿過人潮，緩慢地一步步踩上圓形平台的階梯往上；與台上三隻狗一樣的，是牠戴在膨鬆毛髮上的紅色聖誕帽。巨大身軀無視眾人的指指點點，猶如王者般緩慢站到白色大狗身邊後伏倒於地，睞也不睞眾人一眼。

一隻還處在成長階段、四肢皆短腿的柯基跟著走來，在牠穿著紅色棉襖的身軀上，竟意外坐著一隻毛色銀白中雜著灰色的短毛貓；貓的姿態猶如女王般倨傲地環視對牠行注目禮的眾人。

圍觀路人愣愣地看著女王貓晃過眼前，突然一道細細的聲音響起，音量不大，卻可以讓身周數人聽得一清二楚。

「懷殤，你確定小懷爬得上……那個階梯嗎？」

穿著水藍色連身羽絨大衣的月靈犀一手牽著同樣包得密實、與她長相有幾分相似的蘅蕪，一邊低聲有些擔憂的指著登上看台的必經途徑。畢竟那些階梯有些高度、畢竟他們家養的小懷腿很短，如果因此害貓女王跌下來，那麼……

少婦實在不敢想像當貓女王失去牠的高傲形象時，會如何蹂躝小懷那張可憐無辜的狗臉。她可不會忘記當初小懷只是爬上椅子想看看，就被狠狠甩了個貓爪當回禮。

「放心，會有人抱牠上看台的。」

穿著純白色大衣的曲懷觴攬著妻子的肩頭說著，完全不擔心他們家小朋友會有爬不上去的窘境，完全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就在曲懷觴信誓旦旦的保證後，便見一道他們完全不陌生的身影自人群中走出；頎長身影在小柯基身側停下並彎身，動作輕緩地抱著牠的肚子提高、放上平台，讓那始終穩當坐著的女王貓繼續維持牠高傲的模樣。

「欸，小顏真是愈來愈像妳了。」

將短腿小柯基抱上看台的，正是女王貓的親親老爹赭杉軍是也；就見他將二隻小動物安穩的放上圓台後，便語帶嘆息地對著一旁跟來的親密愛人說著。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牠叫小軍不叫小顏！你一定要氣我是吧？還有我女兒跟我像是正常的，難不成要牠像你這個悶騷的爸爸？」

拍開赭杉軍想再逗弄小貓咪的手，華顏無道不爽的瞪著一雙紫羅蘭色的眸子睨了他一眼，隨後幾個踏步便轉身走開，絲毫不同情那個被她痛打手背的人。

「親愛的太座大人，妳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哪裡悶騷？頂多是黑了點…」

平靜溫和的微笑裡，藏著諸多只有二個人之間才懂得的祕密。

「囉嗦！」

走在前頭的華顏沒讓他來得及把話說完便回頭啐了句，充滿個性美的臉龐上竟微微透著薄紅。讓走在身後的赭杉軍忍不住大笑出聲的上前拉住她因前進而於身側甩動的手。

圍觀人潮愣愣地看著這二個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的人好一會，還在思考剛剛是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響起，霎時平台周圍本來亮度十足的燈泡倏然全暗了下來，甚至連沿路街道上的路燈也一併全滅。

黑暗中，眾人面面相覷的同時，鈴音輕響，一道嫩黃色的身影飄然自半空落下，一束光打時打在平台中央，一名鋼琴師、一名少女；只見少女戴著薄似蟬翼的翅膀在黑暗中熠熠發亮，悅耳的歌聲在琴師的彈奏下唱出報佳音的聖誕歌曲。

正當眾人驚豔的同時，原已熄滅的燈光再度大亮，那些早已上台等候的寵物們不知何時已由人牽著走到圓形平台邊緣，個個刁著竹籃子向圍觀者分送拐杖糖及巧克力；四周紛紛飄落的彩色紙片更是與雪花融為一體的散佈四方。

路人開心的在每個精心打扮過的狗狗走向前時，拿取牠們籃子裡的糖果；無論是體型巨大的白熊犬或狼犬，甚至是向來與人不親的棕毛鬆獅犬也在音樂與鈴聲下乖巧馴服地咬著竹籃走動。

鈴叮聲響中是送暖的雪橇聲，拖著雪橇的是形似狼野，那雙圓潤眼瞳卻十分無辜可愛的大狗，上頭載著一個身穿紅衣、大白鬍與毛帽的耶誕老公公，行進的同時跟著揮灑漫天糖花。

屬於耶誕佳節的氣息在這一連串的動作中被炒熱，本是寒意滿點的冬天頓時在眾人心裡蕩漾起一股暖意。

少女的歌聲漸消，逐漸的有路人自告奮勇上台高歌，更有人唱喝著擊拍，夜漸深，人潮卻更加潮湧而來。在平台周圍繞成一個圓，同樂著眾人的快樂。

而慢慢被眾人忽視的聖誕老公公在發完最後一點糖果並摸了摸大白狗的頸子示意牠同樣上台去後，便閃身走到不遠處的路燈下，正微笑看著他的美麗妻子。

「我說啊，叫我這麼帥氣的人當聖誕老公公實在是有點浪費，不過也算扮得很成功吧？是說鬆獅今天乖多了，果然牠只聽妳的哨音指揮。我明明也是主人！」

撕下白鬍後的臉剛稜有型，帶著屬於中年男人的帥氣與落拓，朱武委屈地抱著始終微笑看他的九禍同時，一邊抱怨著那個向來不給他好臉色看的狗今天竟然格外聽話。

「一樣的個性看著，當然會彼此討厭吧？」

九禍纖長的指刮著他皺得像顆酸梅的臉，輕聲低喃。

「什麼？妳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什麼叫一樣的個性看著會彼此討厭？我跟那隻狗哪裡像啦？小雷明明就比牠可愛！」

「還說不像呢，現在不就一樣了？平安夜，開心一點不好嗎？」

雙手扯著朱武的臉拉開成一個笑弧，九禍深邃的綠眸中俱是滿滿笑意與流轉的微光。

在她含蓄的示情注視下，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化成無數個咕噥，在她的扯弄下笑開。

「真是弄不懂你怎麼會答應那三個小鬼的請求。大冷天的出來弄什麼報佳音活動，明明就不是信這個的人，還拖著你兄弟跟兄弟的老婆一起出來玩呢。」

倚在不被人注意的牆角邊，仍是一身黑的襲滅天來無甚好氣地看著前方熱鬧的景象，實在不明白他的愛人究竟是哪裡接錯線了竟然會答應螣邪他們那幾個孩子的要求。

「偶爾活躍一下，也沒什麼不好。來來牠們玩得也很開心，不是嗎？」

含笑的嘴角輕揚，溫潤眼眸注視著平台上與眾人接觸而不怕生的大狗，蒼低緩的聲音不快不慢地說著。

「是啊，樂了他們苦了我們，待會要收拾可麻煩了…」

說是這麼說，但只要是蒼的請求，他可從來沒有拒絕過；只是喜歡嘴巴上說說、抱怨一下而已。沒辦法，他的地位不如狗啊……

「襲滅。」

偏頭注視他哀怨的表情，蒼差點大笑出聲的輕咳了下，而後用後腦撞了撞他的肩膀。

「作啥？」

納悶地看著愛人背對他的後腦勺，襲滅天來不解地問著。

「沒什麼，只是想跟你說，感謝我們又平安地過了一年。」

「──笨蛋，說什麼呢？我們可是要一起過很多年的。」

「哈。」

眾人的喧鬧歡快影響了人群中的三人，將兒子抱高，在他的臉頰下印下一吻後，曲懷觴低頭朝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笑的妻子輕聲說著：「靈犀，但願來年我們還能如此過。」

「會的，我們會一直這麼幸福的過下去。就像爸爸媽媽那樣。」

踮著足尖，在捂著兒子的眼睛同時，微笑的嫩紅已輕點在那張有些錯愕的薄唇上。

「懷觴，聖誕快樂。」

後話──

「千葉，這是什麼？」

坐在咖啡店裡，關山聆月拿起一個包裝得十分精緻的盒子，不解地問著正雙眼晶亮的看著她的男人。

「巧克力，我精心製作，絕對好吃的聖誕禮物！」

千葉傳奇一臉充滿信心的樣子，對照關山聆月默默收下盒子的樣子，實在是有點詭異。

但基於保護弱小的同情心，聆月實在很不忍心告訴千葉，這一個星期以來，為了做出完美的巧克力，她已經被他的實驗品給餵得現在看到巧克力就怕的地步了。

但……

算了，有信心是好事，真的。

另一個後話──

「香獨秀，你不冷嗎？」

穿著一身鮮紅色大衣與白色毛手套的遙星坐在人行椅上，偏頭看著那個竟然只穿著一身水藍厚棉長衫、長褲，帽子跟圍巾都沒戴更遑論披風，就這樣大刺刺地坐在雪地之中的人。

「是有點，但還不到無可忍受的地步。平安夜、聖誕夜，雖是寒冬卻迷人。喝杯熱茶暖胃暖心吧，遙星？」

一派從容自在而無視身周寒意的香獨秀輕順著自己的金髮，淺笑開口詢問那臉頰已被凍得有些紅咚咚的人。

「好啊。」

欣然接過對方自保溫瓶中倒出來的頂級普洱，遙星輕啜一口，而後舒服般地長長嘆了口氣。

「這天冷配熱茶，真好。」

「哈，一切不過浮雲而已。但妳喜歡就好。」

微笑飲落一杯茶，二人坐在人行椅上，看著雪花輕飄如絮，隨遠方不斷的鈴音遠颺。

如果連自己都無法堅持自己所相信的，又怎麼能夠說服別人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原來曾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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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1.24 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