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01 【初情】雨過天晴。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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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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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9)

樓主發表於: 2011-12-27 14:0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01 【初情】雨過天晴。6F

沒有前情沒有後續，沒頭沒腦的純怨念之作。
我討厭梟皇論戰。
這是沒有劍之初的劍情。
　
　
　
　

Hey, 我真的好想你。
　　
　　薄情館非常普通的一天結束，愁未央一邊整理著吧台，一邊看著從廚房走進吧台找水喝的慕容情，「咳，我說慕容。」
　　「嗯？」
　　「我說，你要不要考慮換個歌單？有必要每次上台都把自己搞得這麼悲情嗎？」
　　「這應該是你第三百五十八次說起這件事了吧未央。」慕容情喝了口水，嘴角飄出一絲戲謔的笑意，「這不是把自己搞得很悲情，我就只會唱這種歌啊。你能想像我站在椅子上對著觀眾大吼『It’s my life』嗎？」
　　愁未央無法控制的抽了一下眉頭，好吧，是真的很違合。「我又沒有要你唱『It’s my life』這種路線......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慕容情打斷他，「未央，我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啊。但光是知道是沒有用的，慕容。」
　　慕容情把手上的水杯往水槽裡一擺，「這件事，只要這樣就好了。」
　　「欸......」
　　「我先走了。」
　　「喂，慕容老闆，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拍拍屁股就走啊？」
　　
　　慕容情抱著吉他坐在床上，窗外下著冬天總是會下的陰霾的雨，無意識的一根一根的撥著弦。
　　薄情館開張至今快要三年，每周三個晚上在薄情館駐唱的日子也就是這麼長。一開始還好，大概過了快一年，愁未央便每次都要在他抱著吉他走下舞台的時候碎碎念上幾句，說的話翻來覆去也不外乎「慕容啊，幹嘛把自己搞得這麼悲情？」
　　慕容情總是千篇一律的微笑，「因為我只會唱這種歌啊。」這不是謊話，只是這也不是愁未央想聽到的回答，所以這種對話永遠都是不歡而散。慕容情很感謝愁未央的關心，事實上，如果沒有老友相挺，他現在的人生可能都在鎮定劑或安眠藥罐子裡渡過。不是沒有想過改變，只是──慕容情笑了起來，也許只是不願意改變。
　　現在這樣很好啊，抱著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幻想一遍一遍的凌遲自己，痛到極點的時候又因為這個幻想而能繼續活下去。慕容情輕輕的哼著歌，往後倒在自己柔軟的單人床上，眨了眨濕潤的眼睛。
　　
　　周五夜永遠都是薄情館最熱鬧的一晚。吧台上的白色點單像是晾衣繩上的白襯衫一樣一字排開，失路英雄和孔雀在桌椅之間穿梭來去，人聲吵雜裡混著食物的香氣和清脆的啤酒開瓶聲。慕容情坐在吧台的一角為吉他調音，悠閒自在的樣子讓恨不得多長四隻手臂的愁未央看得牙癢，忍不住趁著拿酒的順路，踹了慕容情的椅子一腳，「我說慕容老闆，」
　　「嗯？」
　　「你如果真的這麼閒的話，」愁未央隨手抽過一張已經做完的點單，在背面刷刷刷的寫了幾個字，塞進慕容情的手裡，「點歌！」
　　慕容情攤開那張皺巴巴的點單，讀清了上面幾個潦草的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未央！」
　　愁未央沒理他，等到做好手上的Tequila Sunrise、讓孔雀把那杯熱帶到可笑的調酒送出去以後，才轉回頭來看著他，「怎樣？」
　　「你是故意的。」
　　「我是啊。」愁未央一邊準備下一杯Cosmopolitan，一邊分神看了他一眼，「唱不唱隨便你。反正你愛自虐嘛，又不多這幾分鐘。」
　　
　　慕容情抱著吉他坐在高腳椅上，低頭看了一下擱在譜架上的鐘，再10分鐘就11點了，堆在譜架上的點歌紙條已經被清得差不多，只剩下愁未央塞過來的皺巴巴的那一張。
　　打開寶特瓶喝了一口水，慕容情放下水瓶，微微傾身向前靠近麥克風，「謝謝大家今晚的光臨，時間差不多了，而我這裡只剩下最後一張紙條。」他頓了頓，「這首歌也許不難，但我一直沒有把握我可以把它唱好。今晚有人向我挑戰，我不想認輸，所以......唱得也許不好，請大家多多包涵了。」
　　慕容情吸了口氣，輕輕的撥下前奏的第一個音。
　　「......hey，我真的好想你。現在窗外面又開始下著雨......」
　　不要哭，慕容情，不准哭。微微仰起頭，慕容情在頭頂昏黃的燈光裡用力閉上眼睛。
　　有人推開薄情館厚重的大門。坐在吧台外側的失路英雄起身去招呼，卻在見到來人時愣住。正在吧台裡幫愁未央擦杯子的孔雀探頭出去看，也傻在那裡。愁未央沒有停下手邊的工作，從兩個小孩的反應他就能猜到是誰。看向舞台上悄悄流淚的慕容情，愁未央搖搖頭，笑著嘆了一口氣。
　　「hey，我真的好想你。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裡？......你是否也像我一樣在想你......」
　　慕容情刷下最後一個音的時候全場爆出從未見過的激烈掌聲。徐徐睜開眼，不著痕跡的抹掉臉上的眼淚，慕容情撐起最後一點力氣向台下哭成一片的觀眾微笑，「謝謝。」
　　不顧滿場Encore和「不要哭我愛你」之類的加油聲，慕容情正要起身離開舞台，卻在視線的盡頭，看見了那個人倚在吧台邊的身影。
　　劍之初。
　　
　　
　　
－－
我也不知道怎麼描寫慕容情唱莫文蔚的這首〈不能沒有你〉，
在youtube上研究了一下，聽來聽去，
和想像中最接近的應該是林宥嘉唱的版本：
http://www.youtube.com/watch?v=Kt2unKY4dqc
就把它當成是慕容情的告白吧。

[ 此帖被初夏在2012-01-01 22:05重新編輯 ]

我望呀望呀望向大江東去的盡頭，
那千帆過盡，一洗晴空。

頂端

mistuna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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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1樓發表於: 2011-12-27 16: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真是看著十分難過啊
瞧見題目的時候想著甜蜜蜜的自己腦補了一陣兒，然後點進來看到第一句就傷心起來了
沒有主角的獨角戲什麽的……T T
求後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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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玉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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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3)

2樓發表於: 2011-12-27 21:3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樓主

請問有後續嗎?
初情文很少
樓主這一篇寫的看了有些心傷
但還想繼續看下去

館主總是讓人心疼啊(淚)

頂端

盜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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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

3樓發表於: 2011-12-27 23: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沒有劍之初的劍情…
　
再悲的文都不會比只剩情兒一個人獨自凌虐自己還悲了
　
整篇文雖然短,但我卻感受到情兒濃濃的愛與悲傷
　
真的很好看,期待樓主以後的新文~

頂端

魚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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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0)

4樓發表於: 2011-12-28 23: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懷念的初情呀......

偶和樓主有同感！最討厭梟皇的劇情~~
因為小情一直被欺負，

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碎島、火宅佛獄角色......越看越生氣，

小情還是快快樂樂~~待在薄情館最逍遙了！

<閒魚懶鶴>
天空http://album.blog.yam.com/yafish2
百度http://hi.baidu.com/%D3%E3%D6%EE/alb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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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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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9)

5樓發表於: 2012-01-01 21: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謝幻光之翼、魚諸、和小宗的花花。其中小宗還收到兩朵，真是不好意思。

To mitunari
感謝留言和衍生之作。

其實標題的句子是莫文蔚〈如果沒有你〉的歌詞。
若是有聽過這首歌的話，我想應該就不會有本篇甜蜜的想像了。
當初在寫這一個場景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就是這首歌，
於是沒有多想就以此為標題。

至於沒有主角......有啊，有慕容（笑）
不是每個故事都是美好的，其實我覺得我已經對慕容很好了，
至少最後劍之初還是有出現，不是嗎？
而且原本也不打算再繼續寫下去的，
人家都在文前說本文沒有前情沒有後續了（逃）

無論如何還是謝謝留言啦～

To 夢玉江南
怎麼大家都不看第一行的啦～
我都說「沒有前情沒有後續」了（翻桌）
（雖然我還是寫了Orz）

我就是想寫讓人心傷的慕容啊。
其實收在那裡我自己很喜歡，
雖然大家可能都希望看到happy ending，
但我還是希望能留個open question給讀者自己想像。
當然很大一方面是因為我自己也還沒有答案，
所以，也懶得去想了。

但還是要感謝留言！=)

To 盜驪
謝謝=)

To 魚諸
感謝這份同感，雖然我很希望劇情不要這麼讓人討厭Orz

我望呀望呀望向大江東去的盡頭，
那千帆過盡，一洗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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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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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9)

6樓發表於: 2012-01-01 21: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原本只想寫到劍之初登場就好。
結果經過梟皇論戰的加持，我自己的怨念也越來越深重，於是有了後續。
這裡把前因後果交待完，故事就完整了，也不會再有什麼後續了。
慕容啊，你真是個傻子。

雨過天晴。

　　打烊以後，所有人都識趣的一個個告辭閃人，空蕩蕩的店裡只剩下劍之初和慕容情兩個人。
　　慕容情站在吧台後面，看著釘在原地打死都不肯走的劍之初，深深的吸了口氣，「你要喝什麼？」
　　劍之初如夢初醒的震了一震，才說，「都好。」
　　慕容情嗤笑了一聲，純熟的倒了兩杯純威士忌，把其中一杯推到劍之初面前。
　　劍之初看著慕容情倒酒，等到酒杯被推到自己眼底，才輕輕的發話，「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慕容情懶洋洋的坐在吧台後面的高腳椅上，「很好啊。薄情館的生意很好，吃穿不愁。未央的女兒越來越可愛，失路和孔雀兩個雖然很閃但也很貼心......」
　　「我是說你。」劍之初有點不高興的打斷慕容情天南地北就是不談自己的瞎扯，「如果不願意，你為什麼還要把我送回家族？」
　　「你又知道我不願意了？」慕容情挑眉回望，「這年頭連做好人也要被嫌？」
　　「我不是嫌。」覺得自己話說得太重，劍之初連忙緩頰，「我只是想知道......」
　　慕容情看著劍之初臉上有點手忙腳亂的表情，淡淡的笑了，「那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對於當時的你，回去家族是最好的選擇。只有你們家有這個能力幫你、救你，我只是做了這個選擇，如此而已。」
　　「是嗎？」劍之初皺起眉頭，「但這和我聽說的不太一樣。」
　　慕容情心裡一震，但他沒有表現在臉上，「喔。」
　　劍之初喝了一口酒，很純的威士忌，喝入腹中卻燙得讓人發痛。「一開始我也是這樣以為。家族裡的人說，是他們決定無論如何都要付錢讓我動手術，對此我也很感激。只是，大妹卻跟我說，那時是你打電話給她，請她到醫院接我。當她抵達醫院時，我已經動完手術在恢復室裡了，家族根本沒有出過一毛錢。」
　　慕容情抿唇不語。
　　「我看過家族的帳，的確從來都沒有這筆支出；我也曾經問過，他們根本不知道幫我動手術的人是誰，所以我相信辭心的話。也因此，我相信是你讓我動手術，費用大概也是你出的......慕容，你是怎麼辦到的？」
　　慕容情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看著裡面金黃色的酒液在杯子裡流來流去，困在杯子裡逐漸變質的酒，竟然這麼像自己進不能、退亦不能的處境，「這很重要嗎？反正現在你已經好了，債也還了，這樣不就夠了嗎？」
　　「慕容！」劍之初握住他的手腕，「告訴我，你做了什麼？」
　　慕容情看著劍之初緊緊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冷冷的笑，「告訴你了又如何？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樣？把錢還回去？還是再把自己搞成殘廢，跟那時一樣？」
　　劍之初呆了一呆，頹然放開慕容情的手，「你說的對，就算知道了我也不能怎麼樣......但是慕容，我不想讓你受委屈......」
　　「哈。」慕容情把手上的杯子往桌上一放，「我從來都沒有受過委屈。好了人你也見到了，我還沒死而且很健康，所以趕快回家去吧。」
　　「你不說，我今天就不走。」劍之初定定的看著他，「慕容，我知道你做了什麼，不然早已把我除名的家族不會讓我回家，我更不可能有接受手術的機會......我不是要改變什麼，我只是想知道，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看著劍之初臉上真摯的詢問表情，慕容情忽然就笑了起來，「你想知道？好啊，那我就講給你聽。那時候的你，不動手術就是死路一條。但是能幫你動手術的醫師只有宿賢卿一個人，對，就是你也知道的那個宿賢卿，資助我讀完高中和大學的那個宿賢卿。我去找他，跟他說，只要你幫劍之初動手術，隨便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他答應了，要我陪他一年。既然是這樣，我也辦法再照顧你，所以我去求你們家族的大老，求他們讓你回家休養。他們也答應了。──事情就是這樣，現在你滿意了沒有？」
　　劍之初不可置信的看著慕容情。雖然已經猜到慕容情必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他絕對沒有想到是這樣──慕容情竟然直接找上宿賢卿做交易，竟然親自去求家族的大老......劍之初無法想像慕容情向任何人低頭的樣子，更無法想像「陪他一年」背後是什麼樣的情景。他拉住慕容情的手，張大了口卻說不出話來。
　　劍之初的震驚刺在慕容情的心上，鮮血淋漓中慕容情竟感到一種變態的安慰和解脫，這樣，劍之初就一定會轉身就走了吧。他怎麼可能容得下這樣的自己。他甩開劍之初的手，一邊笑著一邊對著他大吼，「很噁心吧？不敢相信吧？這就是你要的真相，現在你高興了吧？總算看見我最不想讓你看見的樣子了吧？自以為是的白癡，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乖乖滾回去當你的繼承人對你最好，為什麼還要來逼我？為什麼還要來提醒我我有多骯髒、多下流......」
　　「慕容情！」拋下近乎讓人窒息的心痛，劍之初強硬的捧住他的臉，「不要這樣，我沒有覺得你骯髒或下流。我......」
　　「你回去吧。」慕容情長長的吸了口氣，平復急促的呼吸，然後安安靜靜的直視劍之初，「不要再來了。我答應你們家的大老們，不再見你的。回去吧。」
　　捧著慕容情的大手感受到了靜靜滑落的濕意，彷彿滴在心上的強酸，燒出一個劇痛的洞。劍之初輕輕的說，「慕容，對不起，還有，我很謝謝你。」
　　慕容情的嘴角扯出一個上揚的動作，雖然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笑，「不客氣。」
　　劍之初怔怔的鬆開了手，一下子慕容情好像離得好遠好遠。慕容情牽強的微笑像是一條束緊了心臟的繩索，劍之初只覺得有一隻手抓住了那條繩子的另一端，不顧一切的收緊再收緊，緊到幾乎要炸裂開來，幾乎要無法呼吸。
　　慕容情垂下頭，轉過身去，「我打個電話幫你叫車，早點回去吧。」
　　「等一下！」劍之初跳下高腳椅，直接撞入吧台後面的狹小空間，「你就這麼想要我走？」
　　慕容情「哈」的笑一聲，「要你早點回家難道也犯法？」
　　「慕容情！」劍之初再也不管其它，走上兩步，在慕容情打開休息室的門之前猛地伸手把背對著自己的慕容情攔腰抱住，「你還要口是心非多久？」
　　慕容情冷笑，「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不喜歡慕容情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不喜歡慕容情明明負擔太多卻總是要裝得雲淡風輕，劍之初氣極，「憑我關心你、憑我喜歡你，這樣夠不夠？為什麼你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痛苦，卻總是對每個人說你很好？為什麼你老是喜歡一個人面對，然後拒絕別人一起分擔？從辭心跟我說了那些事以後，我才發現以前我有多笨，竟然從來沒有意識到你的心情，而是把一切都視為理所當然，讓你受到這麼多傷害，我想你一定對我很失望......你知不知道，有好幾次我夢到你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笑著跟我說，你要走了，然後就在我面前消失。我很怕這是真的，我很怕我再也見不到你......所以我一個城市一個城市、一家店一家店的找你，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但又不知道要怎麼說比較好，我怕你覺得我只是在施捨......可是我不是，慕容，我不是。我很想再見你一面，至少要讓你知道，我欠你一句話......」
　　慕容情沒有答話，劍之初只聽見他深深的呼吸。
　　「你可以生我的氣，你可以恨我，這些我都願意承受。可是，慕容，可不可以就這一次，讓我陪你？」
　　慕容情背對著他，劍之初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耳邊聽見的呼吸聲越來越難壓抑的急促起來，劍之初看見慕容情微微仰起了頭。他輕緩而不容抗拒的把慕容情的身體扳過來，慕容情狠狠的撇過頭，咬緊了嘴唇，滿臉的眼淚仍然落在劍之初的眼裡。
　　「對不起......」緊緊的抱住慕容情，劍之初把臉頰靠在慕容情的髮上，隱約可以聞到淡淡的熟悉香氣，「......慕容，我愛你。」
　　臂彎中的慕容情一震，劍之初感覺到自己的左肩襯衫已被眼淚浸溼。他低頭吻著慕容情的髮頂，沒有把慕容情拉開，只是任由慕容情埋頭在自己的肩上，把過去這四年多來的痛苦和寂寞全部哭去。

　　然後，雨過，就是天晴了吧。

[ 此帖被初夏在2012-01-02 12:46重新編輯 ]

我望呀望呀望向大江東去的盡頭，
那千帆過盡，一洗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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