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06 09.06 [陰陽師侍者角度] 櫻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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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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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樓主發表於: 2011-09-06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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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6 09.06 [陰陽師侍者角度] 櫻花思

你說你衷愛櫻，要在未來的居所種滿櫻花，我不帶任何情緒應和，暗自認為只是孩童的一時喜歡，但是被買來當你玩伴的我能表現什麼？

雖然我只是五歲孩童。（也暗地裡擔心你厭煩我，我將失去生活依靠。）

　　踏入翠綠青草鋪成的小徑，我行向櫻花林向你送茶點，路上看櫻花相次開放，柔軟的夢幻粉色，是自然精雕細琢的美，空氣中彷彿嗅出花和茶混合的淡淡清香。

　　你在櫻樹下研究著攀爬路線，黑髮隨意披散在肩上，隨著動作流轉如虹般七采光芒，偶然回頭看到我站在一旁捧著茶盤，你用輕快音調喚我玩耍，半拖半拉的把我帶到了樹上，才一臉認真的警告我不准告訴夫人你爬樹，原因我也是共犯

我想，我的表情滿是無奈吧？

　　櫻花初綻活躍的生命力，在展開的枝枒間露出淘氣的紅潤笑容，歡快笑聲和風輕快舞動，滿溢的喜悅擴散，在空中佈滿了粉紅色的光采。

　　你就像櫻一般，毫不掩飾亮麗丰采，感染萬物為之雀躍，包含總是沉默的我，我想，我還滿喜歡櫻花的。

　　
那時的櫻花清秀純淨，如赤子無瑕的笑靨。

　　你說有很多事情如櫻的凋落，明知結果是如何不甘不捨，也只能無力看它凋落，逐漸被泥土掩埋。

見你突然感嘆，我並不擔憂，多年相處使我明白你有足夠能力對付世間一切，安靜侍立身側，雖然你早有不少屬下，卻只准我可以一直在旁服侍。

（我早就不怕被免職，只怕你操勞過度又不肯休息。）

　　踏入莊重青石所建成的曲橋，我應你召喚前去服侍，你果真在居所種滿櫻花，春將盡，櫻色變成胭紅，風雨後，好似也將露水染紅，滴落。

也到了凋謝之時，落櫻紛紛（我替你帶了把傘），極目望去，景色紅得令人昏頭。

　　你在櫻樹下佇立沉思，黑髮梳成髻斜飛玉釵（你今早要我梳的，說今天要開會，平時只是隨便挽起），見我來到時輕輕笑了笑（滿是疲憊），扶著你躺上軟席，拆開你不甚喜歡的石髻，再奉上一杯清酒。

你慵懶的說要賞櫻，我卻想著主意好拿走你手中的文書。

又是一聲輕笑，你將疊疊文件和一把三昧琴推給我，沒任何異議，反正目的達到，我持琴調音為你奏樂。

（你不想有傘掩蓋視線）

　　櫻花成熟凋落的無奈，在手中盛滿，輕輕一揮，落下滿掌的片片鮮血，好似一滴滴豔紅淚珠，鋪滿地面，深紅得詭異而悲淒。

　　你會像櫻一般嗎？在最美豔的一刻，以絕美之姿悄然消失，留下遺憾感嘆。我想，不會的，櫻花在我心中已不是其他可取代的。

　　那時的櫻花淒紅暗沉，如歷練紅塵後深幽的眼眸。

你說也許櫻花最好看的時候是在胭紅落盡，逐漸枯去的時候。

我奇怪明明未過而立之年，怎麼你就有老年人般的思想。見你依舊俊秀年輕的面容，卻一頭銀白長髮（為太多事操心），我難過得別過頭，不作回應。（你正唸著想要退隱）

踏入荒石雜亂的山道，看著手中密函，我腳步放慢，但事俗終究會帶回你的身旁。

冬末夏初雪溶時最寒冷（不知你有沒有乖乖穿上裘衣），殘下枯木行走奇型特異，渾然天成的蒼勁，難掩無語淒涼。

你在櫻樹下靜坐仰望，銀髮隨風飄揚（雖然雪白卻仍有柔順光采），白裘衣蓋在膝上，一旁暖爐烘得你臉色泛紅（幸好為任性的你準備爐火），垂目向我看來，沉靜的笑了。

強制為你穿好裘衣，你隨我動作中已將密函看完收起，樹下積雪滑落，你聽著細細雪落聲，對為你煮茶的我說，明天要梳髻，就用白玉釵作裝飾。

櫻花枯盡出芽的轉折，過往種種痕跡，在起伏糾纏的樹幹上，被時間漸漸撫平，枯枝掉落的單音，震不動寧靜的空間。

你也許就是櫻，用安靜的美麗，讓眾人因你而停下腳步，環繞一旁，然後靜靜消失，再重現又驚座全場。

我想，我將是櫻花底下的泥土，永遠的，默默支持。

那時的櫻荒蕪蕭瑟，如心入虛無一抹平靜的微笑。

你說你將如櫻花出芽茁壯，然後在最美的一刻抽身而去，重回夜賞雪中櫻的悠閒。

默默替你梳髻，再上一對龍鳳玉釵（你的身份逼你使用不愛的華麗），服侍你穿上繁雜錦繡（拿在手中異常沉重），見你始終沉靜的微笑看來，我才無奈的對你笑了笑，心中微微放鬆（你也只是想盡完對眾人的責任）。

踏入尊貴優雅的走廊，我走向有你的大殿，看著手中的三昧琴，希望它能使你的心情愉快，庭園中交錯有致的櫻樹正萌芽（這裡也算你的居所），綠意盎然的樹梢，柔芽努力突破堅硬的外皮，展現化為美豔的決心。

你並不是在櫻樹下，而是宮殿之上的主座，用慵懶不失尊貴的姿態斜躺諦聽底下臣子的報告，手指輕輕梳理垂下的銀髮，沉穩正確的下達命令。

見我立於簾後，你用手勢喚我落坐你腳旁，手自然的放在我的肩上，我開始奏曲，才發現你方才略大且微顫的手勁漸漸平靜。（原來我，可以成為你的依靠？）

櫻花萌芽成長的堅苦，緊依土地向天伸展，等待一天向世界展現美麗的一刻，深入土地，誰也離不開誰。

你是櫻吧？如此堅持一再重生，為眾人重演一次次人生奈何。但有多少人看清？

我想，我看清了，你卻沒有真正看清。

我是櫻底下的泥土，願在櫻最脆弱之時給與予依靠，不棄不離。

這時的櫻柔軟堅強，如藏匿決心的沉靜面容。

你說櫻花最豔的一刻，會將地掩蓋。

所以你說，要我暫時離開你。

你說，都是你說，我如今悔恨聽你說。

你不是要在最美的一刻抽身而退，為何逼我離去後，你竟隨著血豔最後的光采一同消逝，留下沒有櫻的土地。

我，只想被櫻花覆蓋。

恍惚間回到兩人一同隱居的地方，褐色木屋在遍地白雪中孤立世外，我好似看到你銀髮披散，一身白衣撫摸屋旁枯木。

急忙衝上前去，人影卻已消失（是幻覺？！），在屋外尋找數圈，終於失望進入屋中，猛然見你身披白裘衣，抱著暖爐正要出來。

（呵！原來是有乖乖聽話。）

氣極敗壞的對你怒吼，又不顧身份抱著你大哭，你用無辜祈求的眼神和聲音輕勸（又騙走我的原諒），低聲取笑我通紅兩眼。

然後，你說為你彈奏一曲，用三昧琴。（我．．．還是只聽你說）

滄海翻挑
不為任何事物所停留
君子無爭
不為任何情況所動心

吾名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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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06 09.06 [陰陽師侍者角度] 櫻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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