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09 【殤書二十四節氣之夏至】長生【主樓完結，微日月，為期末攢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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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龕琴殤

死的那是你，你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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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 一頁書、藏鏡人、南宮恨
王道: 殤書日月網恨史藏
牆頭: 牆頭三千任我爬……
配偶: 可以娶赫蒙少使嗎！
座右銘: 蒼天有盡，我願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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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4)

樓主發表於: 2011-01-09 14:2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09 【殤書二十四節氣之夏至】長生【主樓完結，微日月，為期末攢人品……

“梵天。”
“嗯？”
“素還真來信，邀你吾今晚前往無慾天。”
“……何事？”
自從在末世聖傳中互對一掌，一頁書憤然而去，此後再也未與素還真謀面。
當年，自己為素還真而入江湖，在多年風雨歷練中逐漸相融，面對武林紛亂，所持理念求同存異。然而方圓相左，水火難容。雖然海殤君無數次勸慰開導過自己，但如今，一頁書已經認定，素還真不再是自己的同路人。
見他雙眉有微微攏起的趨勢，海殤君心中明瞭他在思量何事。輕歎一聲，湊到他耳邊，放低聲線：“梵天，忘記今天是什麽日子了麼？”
“……”一雙薄唇微微抿起，是他慣常思考心事的動作。略一偏頭，黑髮灑下，便遮住了半邊臉頰。
對注視著他的視線被憑空阻隔有些微不滿，伸手撩起他耳邊的髪，權當是抗議的舉動：“那麼，我們先去更衣，然後出發吧？”
“……嗯。”


不知是否沾主人脫俗仙子之靈氣，無慾天除了一派清幽，更別有一番出塵的雅致之美。由於琉璃仙境損毀未及重建，每年夏至那天，中原正道消夏茶敘的聚會，便挪移到此處來舉行。
月色如水，夜風習習，雖是仲夏之夜，無慾天內的氣候卻十分沁人，絲毫不感悶熱。一絲微風拂過，還帶來一縷萬年果的甜香。
雖然出席之人有許多是久不沾染江湖事，多少還是有一些耳聞。然而即便素還真已經事先招呼過、也出於對一頁書的尊重——或許更多是懾于他的威嚴，時不時被略帶畏懼的眼神故作無意地掃視著，一頁書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扯著海殤君的袖子，低頭避開眾人的目光，逕自走到角落里落座。
劍子仙跡和佛劍分說對視一眼，起身離座，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梵天。”
“一頁書。”
“哼！”當初在琉璃仙境，“梟皇論戰”之約上，眾人各懷心機，難以達成共識。自己不顧素還真與劍子仙跡的挽留之意離去，就是因為心中對他二人存有不滿的情緒。但今日是正道相聚，情況不同，更何況劍子又拉了佛劍一同前來問候自己，也不好冷言相對，只好輕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梵天，當日之事，吾……”
“不必多言！吾心中有數。”劍子開口提及，一頁書原本壓抑著的怒氣險險爆發出來。只是礙於眾人在場，取過茶杯低頭啜飲，故意將黑髮灑落，阻隔了視線相接。
“梵天……”見劍子和佛劍不知如何開口的尷尬場景，海殤君也覺得有些難堪，低聲喚著一頁書，提醒他莫與正道同志致氣。
沒想到，這一聲輕喚，更惹來一頁書的不滿。
拍案起身，轉向正給眾人分發瓜果涼茶的屈世途：“素還真在何處？”
屈世途一愣，慌忙答道：“在、在後廚，準備……”
“吾去去就來！”拂袖而去，晾下海殤君與劍子、佛劍三人面面相覷。
“梵天他……心緒不穩，請二位切莫見怪。”海殤君望向一頁書背影輕歎。
“無妨。”劍子仙跡憂鬱地搖了搖頭，“從這幾日的狀況看來，不容樂觀啊。”
“劫乃三千佛緣起，這是梵天該應之劫，憂慮無用。吾相信梵天能安然度過。”佛劍分說雖然出言淡定，但也不難看出他心中擔憂。


“素、還、真！要么老老實實幫忙要么滾出去！”
“劣者……咳咳、咳，劣者不是正在幫忙嗎～”
“……不會煮麵就算了，燒個火都能燒成這樣，你這叫幫忙還是叫越幫越忙？要不要我現在端著那鍋煮爛的麵條到前院展示一圈說這是你素大賢人的傑作？”
“師弟莫氣～當心切到手！”
“呃！唔……”刀鋒一偏，割到手指，痛得談無慾低吟了一聲。
“哎呀！你看你看！怎麼這麼不小心……”丟了手中撥火棍，顧不得臉上煙薰火燎的痕跡，急匆匆地跑去關心。
“拜素賢人烏鴉嘴所賜……算了算了，我來看著火吧，你去後山林里打兩桶井水。”
“切口不深，沒什麼大礙……”
“動作快！涼度一散，過了水的麵條就不爽口了。”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
一路風風火火地來到後院膳房，聽得這番對話，一頁書站在門口愣神片刻，就見到素還真提著兩隻水桶，推門而出。
目光對視，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
“前輩？！……”一開門，竟看到一頁書站在門外，素還真愣了一下，才察覺自己儀容不整，急忙抬起袖子抹了抹臉，結果弄得不光袖口全是煙灰，臉上也黑一塊白一塊，看上去十分好笑。
默默接過素還真手中的一隻水桶，一頁書一言不發，轉身便走，素還真又愣了一愣，只好緊隨其後。
“前輩，走這邊。”指向角落的一扇小門，先推開門走了出去。
通向汲水之井的是後門外的一條小徑，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一路無言。
靜默地注視著素還真汲水，一頁書發現，他今天只穿著素色禪衣，袖子上還有挽袖留下的折痕、沾著的麵粉、煙灰和血跡，以及……左袖的袖口被撕去了一條。
……和方才他在門口一瞥時，纏繞在談無慾受傷的手指上的布條是同一顏色吧？
提著水桶，沿小路走回去，一頁書腳步沉穩堅定。
緊隨其後，素還真微笑著注視一頁書被月光勾勒出的背影。
前輩，終於找到該珍惜和重視的東西，是什麼了嗎？


“談無慾，可有空閒的爐灶，借吾一用？”
“唔……南邊的小灶空著，前輩不妨去那裡吧。”剛將蕎麥麵撈出的談無慾抬頭看著轉身而去的一頁書，瞪了一眼隨後而來的素還真：你又在前輩身上搞什麽幺蛾子了？
“師弟，你的手怎樣了？”劣者無辜，劣者什麽都沒做～
“……沒事了，我們繼續吧……”
“前輩。”正埋頭忙著自己的事，忽聞身後一聲輕喚，語聲溫潤。
略一狹眸，遲疑片刻，還是回轉身來。素還真正站在身後，低眉垂目。
“前輩若是待會兒想與海殤君前輩共食的話，還是要放上這個才好。”說著，捧上手中淺碟，深褐色的粉末，飄散著絲絲苦澀的藥香。
“……嗯。”接下小碟，故意側過頭不去看他。
“前輩，麵條該撈了，不然要煮過火的。”
一手撈起鍋中的麵，一手想去拿起空碗，早已有一隻遞了過來。
一頁書些許愕然，乍一抬頭，看到那雙清澈得如同湖水般的雙眸里，笑意盈盈。


今年的夏聚雖然正逢武林形勢嚴峻、四處風聲鶴唳，但是昔日的正道棟樑們暌違日久，重聚的愉悅氣氛依然濃厚，而且還有日月才子精心“特製”的冷麵，別具一番風味。
“咦？為何有一碗不一樣？”蔭屍人眼尖，一眼就看出青衣宮主端著的托盤中，有一碗青花素瓷所盛的素麵，正在騰騰地冒著熱氣。
“安靜！就你眼神好是怎樣喔？不會學學人家葉小釵？”秦假仙拿筷子敲著蔭尸人的頭。
“二仔你好笨，我家仙仔也是吃素的嘛！”業途靈捧著自己的一碗素麵，一頭扎進碗裡。沒人看見他是怎麼把麵吃下去的。
正埋頭吃麵的葉小釵茫然抬頭：“啊？（好像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分發完畢，青衣宮主笑吟吟地端著最後一碗麵來到海殤君身邊：“前輩，這可是梵天前輩親自下廚為您煮的長壽面哦，請趁熱吃吧～”
梵天……親自下廚？
海殤君一時發愣，竟不知伸手去接。連眾人起身所道的祝壽之語也完全聽不到了。
一頁書看他愣神的樣子，只好謝過青衣宮主，端起麵碗和兩副竹筷，擱在兩人面前的小桌上。
“再不吃，就凉了！”拿起筷子遞過去，一臉“我親自下廚你敢不吃試試看”的傲氣。
“嗯，一起？”笑吟吟地接過筷子，一邊欣賞著他的表情。
“……嗯。”
低下頭去，各自挑起麵送入口中。
琉璃仙境管家屈世途親手打的蕎麥麵，口感順滑而又彈性十足，湯料里加了荷葉，所以吃起來格外爽口。因為沒有葷菜和蔥蒜一類的調味，滋味清淡，但溢滿了時令蔬果的甜香。
默默吃到最後，兩人俱是一愣。
怔怔地望著眼前同樣是怔怔地望向自己的那雙眼，海殤君已經沒工夫去計算兩人同時吃到同一根麵的兩頭的概率到底有多大了。
迅速瞥了一眼四周，確定大家都在專心吃麵或專心聊天，沒人看向他們這個角落。
於是……
“唔！”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情狀，唇上就被輕輕一觸。
一頁書眨眨眼睛，咽下口中的食物，才明白過來方才發生了什麽。看著對方一副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一把拍下筷子，語氣微慍：“……好友！”
“嗯？這湯熬得不錯，來嘗嘗？”舀起一勺湯，送到他的唇邊，笑容燦然。


每年這個晚上，把壽禮帶回笑情山鄉都是項力氣活。
素還真送了一對白玉鏤空蓮花枕；素續緣送了一盒自製的白蓮藥香和一個鎦金景泰藍燻香爐；屈世途夫婦送了一套仿鈞窯天藍瓷茶具；談無慾送了一盒萬年果糕；莫召奴送了一組頗具東瀛特色的偶人擺件……帶著大家沉甸甸的心意，一路走到楓林外的涼亭，海殤君便嚷著要歇腳了。
“吾幫你？”一半好笑一半心疼地看著他，都是因為他半點不讓自己沾手，才會累得氣喘吁吁吧？
“……不、不用，吾還好。”卸下一身的包裹，海殤君倚在亭柱上。
雖然入夜已深、氣溫漸涼，但一路奔波回來，還是讓汗水打透了夏日單薄的衣衫。
一頁書輕輕一笑，湊到他身邊去，舉起自己方才一直幫他持著的羽扇，緩緩為他打起扇來。
涼風徐徐，海殤君偏過頭來沖他微笑著，臉龐原本刀削似的線條被汗水和月色暈得柔和。
“好友。”
“嗯？”
“……”
“梵天，想說什麼？”
“……歇够了麼？”
“……沒～”
“……”
“還有什麽想說的？”
“……”
“沒有？那有沒有什麽東西忘了給吾？”
“……”一頁書偏過頭，從衣袖中摸出一樣小東西，扔了過去。
拿起一看，原來是一張紅色的許願箋。
傳說中，許下自己的願望之後掛在樹上，就能有神靈保佑實現的祈福之物。
“許一個、吾能力範圍之內能實現的願望，然後……”用力搖著手中的羽扇，低頭抿唇，臉上分明寫著“你知道該怎麼辦”的表情。
“哎呀，那吾可要好好想一想了。”笑容更開，海殤君握住一頁書搖扇的手腕，兩人的臉龐湊近了些。“好友可有什麽建議嗎？”
“……快點決定！一交子時，可就不靈了。”下意識地掙了幾下，手腕卻被他緊緊鉗住，只好順勢依偎到他肩上。
“這麼匆忙啊……”一副失望的樣子。
“……”半闔著眼，屏息凝神，聽得清他的一呼一吸。
將許願箋和他的雙手，一同合攏在手心，一字一句地輕聲說道：“吾要梵天，今夜陪吾……”
“……！”
“……在此賞月觀星，聽吾訴說……愛他的心意。”
鄭重地許下了願望，站起身，就近尋得一根蔓長的枝條，繫了上去。
“梵天，你說吾的願望會不會實現呢？”坐在一邊，閑閑地拆起禮物，笑著問道。
“……大概會吧。”
那一夜，月色如夢似幻，星芒畫盡天涯。但一切都比不過映在彼此眼眸中的光采，那般動人。

*素還真遞給一頁書的東西是雲木香，緣故參見《藥香》。

鏡裡還照昔容艷，網中只留恨長隨。
回向長天問君意，此情將蕪胡不歸？

史藏網恨同人本《歸去來兮》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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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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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1樓發表於: 2011-01-10 01: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還以為這篇你要拖到夏至才發呢！看到後面注釋藥香的時候有點感悟，是說……你魔書專題的差不多寫了一系列了誒！看來你真的愛他啊~【做好準備到時候被你抱著哭嚎~】
炸毛的貓身邊最需要有個人來溫柔的及時幫忙順毛，一頁書前輩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那個能夠溫柔的捋毛撓下巴而不會被抽飛到天上變流星的人啊~斜睨某個藍色身影，某人你真的很該出場啊！我想素大閒人現在最期盼的就是你的身影了~
你家那邊夏至的風俗是吃涼面嗎？兩個人同吃一碗麵什麼的，實在是溫馨的一塌糊塗！是說某人這一章便宜佔得真不少啊！

赤裸的黎明，独狼已苏醒
漫步于街心，红酒的气息
香榭丽舍的味道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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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香院拉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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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1-01-10 10:5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又一篇节气吗？XD夏至啊！看标题就觉得真暖和~夏至是好时节！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剑子大仙啊！剑子先生无往不利的自来熟在梵天这里吃瘪了哦！（幸灾乐祸看~）书前辈的好脸色好脾气好耐性都留给海殇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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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珂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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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1-01-12 19: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原來海殤大是夏至的生辰呀？@@
看到日月才子煮麵的時候大笑了！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素閒人不會的事情呀！
書大親手煮的麵一定很好味，珂珂也想吃吃看>///<（海：沒你的份=。=）

海殤大你好賺喲，不光有大家來給你開生日party，還有書大大相伴過夜~（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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