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29 失眠 (祭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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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

樓主發表於: 2010-10-29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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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9 失眠 (祭地者)

……睡不著。
一閉上眼，就感到有東西在祟動著。
是心臟。
怦怦、怦、怦怦、怦地跳著。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安靜點！
他在腦中大聲的喝斥道。
那個聲音仍然持續響動。
一副理所當然的大模大樣。
真是荒謬。
堂堂的死國創造者，身為死國之天，卻連片刻安寧也不可得。
他想笑。
張開嘴，卻發出尖利的叫聲，像嬰兒的啼哭。
響遍了末日神殿。
陣陣陰風吹拂，於是整個死國都聽得到風的嚎啕。
悲傷？忿怒？憎恨？不，都不是的。
這只是召喚。
沒有人前來。

當然，又不是傻了。九妖翼姬抽著長長的煙管，橫臥榻上，四周煙霧繚繞，一派慵懶。
想死有很多種方法，何必特地去找罪受？貪狼咯咯咯地笑，一邊用手上利爪撕扯一隻魖族，吞食。
原來這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曾經有愚蠢的貔族，受到蠱惑而前往神殿。
然後，淒厲的慘叫響徹雲霄，整夜不息。
隔日天者神清氣爽的出現在大殿上。
難得的睡眠充足。
天者，昨夜神殿傳出慘叫……九妖翼姬戰戰兢兢地問，總是掩不住好奇。
慘叫？天者側過頭面向翼姬，輕閉著雙眼多麼無辜。片刻。
啊……他勾起笑，這樣純美。
那樣，就聽不到了。輕柔的語調，美麗的笑靨，透著一股子天真。
聽不到什麼？翼姬沒敢問。
她預感到天者的答覆，絕對恐怖得超出所有想像。
之後開始商討正事。
雖然死國軍民已然不多，但要全面進攻苦境，仍有許多瑣事需要處哩，天者一一吩咐。
是……九妖翼姬躬身領命。
自知話語中的顫慄，咬緊牙關也藏不住。
有斑駁的光影反映到眼角。
她悄悄撇眼，看見銀月貪狼將無法自制的利爪揹在身後。
大殿上昏暗的光線也能被攪成繁星般閃爍，可見他之狼爪是何等銳利。
眼光對上，他們心中同聲嘆息。
真懷念地者領兵的日子……
雖然地者殺起人來也是毫不手軟，但在死國，哪個有力量之人不是如此？
至少地者的殺戮，從來不帶折磨，也不會少了理由。（沒有天者示意，他會去殺誰？）
但他們再也不可能見到地者。
就像這次進攻苦境，無論勝敗，他們也不可能再踏上死國大地。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期待著出兵的日子。
只要戰端一啟，他們就不用再聽到風的哭嚎。
每夜每夜，響徹整個死國。
直至天明。

大殿上只剩下天者一人。
挺直背脊，固執地將一身純白，站成最聖潔的剪影。
他非是獨自一人。
地者、神之子都與他同在。
都在他體內沉眠。
只是這個聲音實在太吵了。
怦、怦怦、怦、怦怦、怦……
清醒時他不會試圖喝止這個聲音。
不屑做這種無謂的事。
但他止不住的思念。
地者安靜的陪伴。
地者陪伴在身邊時，安靜。靜謐。
沒有雜音。
為了死國的未來，道路一直那麼明確。
只要能達成目的，他不惜任何手段。
就算有阻力，他也將之化為助力，繼續前進。
而地者永遠在他身邊。
無庸置疑。
從來沒想過地者會離開他。
從來沒想過地者離開後，世界變得如此吵雜。
令人難以容忍。
他啟唇，無意識地嘆息。
倏然停止。
驚覺自己的行為如何軟弱。
天者所為，從來不可質疑。
（除了……）
就算是他自己也同樣。
之後的道路依然明確。
死國將會攻進苦境。
以苦境之犧牲成就死國之重生。
以苦境之鮮血灌溉死國之大地。
以苦境眾多靈魂的哀歌，掩蓋這惱人的雜音。
天者一手按上心口。
這惱人的雜音，也將停止在苦境。
勾起笑。
他非是獨自一人。
但地者、神之子都緘默了。
笑容隱去。
他天族王室血脈尊貴的尖耳，只聽得到從不止休的雜音。
提醒他。
他正是獨自一人。
怦、怦怦、怦、怦怦、怦……
擾得他夜不能安寢。

【完】

後記：
其實我萌天地的。
只是看遍死國，我眼中竟找不到一個攻君。
陽剛型的鬼獄邪神，那性格一整個天然小白受，被賣了還幫人數錢那款。
還可以的銀月貪狼，看萬古長空和末日驕陽最後的對決就知道了，這傢伙也不行啊……
其他天者地者阿修羅等等等等都長得那麼粉嫩～
（沒列出來的是正常向，或者另一種極端）
所以我寫不出天地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完超級霹靂會的預告，連續幾天腦海中都是地者將死的訊息。
夜裡心驚膽戰的，明明很累了卻怎麼也睡不著覺，直到終於接受現實、寫下哀嘆。
所以說，預告什麼的真是害人不淺。

行在山稜，左望腐海，右見書崖，可歎！一失足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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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9 失眠 (祭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