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17 鐵枕兒【集境/龍神/死國】‧短文雜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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洸離

一只十八粉。淺斟低唱英雄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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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0-10-17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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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7 鐵枕兒【集境/龍神/死國】‧短文雜篇

*閱讀說明：

這是之前寫的小短篇，還有幾對沒有寫完，每篇之間沒有任何聯繫

龍神裡頭鴉雅鴉有，配對請見每一個標題

未完的部分：鴉君‧其他人v.s.脫毛雞‧雅猋‧皇悅

【龍神】

「單純玩吹牛太無趣了，咱們來加碼，最輸的那一個去對街的火車站裸奔一圈，不准退出哦。」不明原因心情大好的尚風悅，愉快提出嚇死人不償命的賭局，讓在場的龍神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愕愣愣地不知如何反應。

「嫂子，如果歡歡輸她也要嗎？」率先回過神來的嘯日猋，一臉可憐兮兮地揪問著主事者，期盼不會再次得到讓人驚恐的答案。

梅花繪扇優雅斂起一方圓弧，順勢敲到嘯日猋蛋金色的腦袋上頭，「當然是你去裸奔啊，白帝，有意見嗎？」

沒有控制過的力道，讓嘯日猋痛捂著自己的腦門縮到玉傾歡身後，屈服在尚風悅的威逼之下，不敢再開口。

蒼冰色美眸環顧四週，相當滿意御天五龍沒有人膽敢再開口。牌桌底下的修長雙腿，淡定地踹了踹似乎有點當機的醉飲黃龍，意識對方發牌。

貌似神遊太虛的某某人，在自己的小腿被踢到發腫之後終於回過神，一抬眼，便對上尚風悅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與笑劍鈍溫潤眸子裡藏不住的深深笑意。

刀無極此刻默默撇開頭，順手接起自己小兒子打來的電話；絕塵則是頻頻望向窗外，似乎正等待著什麼。

「醉飲黃龍，你剛剛在想什麼？」巧笑倩兮，不過無福消受的龍神呢，只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不寒而慄。

嚥了嚥自己的唾液，小心翼翼覷著尚風悅而後以壯士斷腕的決心，開口，「如果，輸得人是小悅呢…？」

尚風悅笑了，清艷得讓人直要看傻了眼，下一秒，痛不欲生的哀嚎立刻慘澹地從上天界的天尊皇胤口中流洩了出來。

非常非常識相的四條小龍們，或假裝視而不見，或繼續方才自己未竟的舉止，就是沒人斗膽正面瞧一眼醉飲黃龍。

『你那邊家暴？』本來只是要詢問笑劍鈍門牌號碼的，手機那端卻傳來相當詭異的悲嚎，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打錯電話了？

那種撕心裂肺的聲聲慢，有點像是他偶爾路過破軍府時，從裡頭傳出來的彷彿地獄般的哭號。

『鴉魂，你聽錯了。』臉上的笑容綻開得更燦爛，笑劍鈍非常愉快地睜眼說瞎話，『我家巷子口那邊有賣洛神花茶，能麻煩你幫我買八杯過來嗎？』斯文有禮的語氣，讓人不曉得怎麼拒絕。

『消火用的。』清脆的笑語忙不迭又溢了出來，鴉魂冷冷哼了一聲之後掛斷電話，卻是十分認命的走向笑劍鈍指定的店舖買飲品。

嘖嘖，當初到底，是誰告訴他碧眼龍神淳良無害，送禮自用兩相宜的？！等待洛神花茶的同時，三句不離髒的鴉魂山大王狠狠啐了一口。

「嫂子，多發一份牌吧，等等還有人會過來參與。」見尚風悅脾氣發洩得差不多了，笑劍鈍適時開口解救自己的大哥。

挑眉，「碧眼小龍，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想公開自己的寶貝了？」

爆炸性言語一出，醉飲黃龍立刻跳了起來，「銀戎你什麼時候交女朋友的，怎麼大哥都不曉得？！」

折扇無情再次落下，醉飲黃龍這下痛得連淚水都要飆出來了，望著在這個家裡地位崇高的尚風悅，一臉無辜委屈，「小悅…。」真是，好不哀怨啊。

笑劍鈍臉上的微笑不減，這種事情，和嫂子報備過就好了，不過他的情人，是女朋友嗎…？

抖開的黑檀扇，又是一陣悶笑。

「笑劍鈍，你女朋友是誰？」掩飾不住自己的好奇，嘯日猋一面巴在玉傾歡身邊撒嬌，一面興致勃勃問著。

「絕塵見過的。」不著痕跡地四兩撥千金，沒有打算正面回答的笑劍鈍，把嘯日猋此刻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推給自己另外一個弟弟去煩惱。

正在絕塵招架不住嘯日猋的攻勢時，電鈴此刻響了起來，嘯日猋一溜煙地跑去映門，留在位置上的玉傾歡，對自己孩子氣的情人笑得十分寵膩。

張狂的流紫色髮型，襯著來人的一臉狂傲不羈，手中提著沉澱澱的飲料，來者正是鴉魂。

他一手接過鴉魂手中的提袋，一手勾拉住對方瘦挺的腰際，臉龐就這樣貼了上去，絲毫不顧忌在場其他人的眼光，準確無誤與鴉魂熱吻著。

勾纏的唇舌，吮著，舔著，囓著，不滿足地咂了又咂，其中吞嚥下多少銀色的水光？

「幹！不要一來就發情。」鴉魂惡狠狠地推開笑劍鈍，惡口咒罵著。

從來沒有見過粗話這麼理所當然掛在嘴邊的醉飲黃龍，當場傻了眼，一句話哽在喉嚨裡半天也說不上來。

見過笑劍鈍和鴉魂相處情形幾次的尚風悅，司空見慣，摸走兩杯落神花茶之後，悠悠哉哉坐了下來，啜飲。

「現在，所有人都坐下，不然就直接去車站裸奔。」命令一下，原本的騷動立刻停止，都乖乖上了牌桌。

一輪打下來，醉飲黃龍根本不是會說謊的料，嘯日猋表情全寫在臉上，若不是尚風悅和玉傾歡放槍，只怕現在已經在隔壁車站準備了。

風雅溫文的笑劍鈍，出人意表地場場全贏，面不改色地抓自家情人的失誤，吹牛技巧高超得讓人猶豫是否該出手，往往錯失了最佳時機。

「幹！你根本就是天生的賭徒，跟太君治那個看起來傻呼呼的笨蛋一樣會裝死！」因為笑劍鈍不放過他，又輸了一輪的鴉魂惱怒地瞪著此刻還有臉把手擱在他腰際上肆虐的某某人。

「呵，如果鴉魂要裸奔的話，我會幫忙的。」得寸進尺的笑劍鈍，趁機又親了對方的臉頰一口。

顯然因為笑劍鈍言行舉止而大受打擊的醉飲黃龍，依舊是完全無法反應的狀態，任尚風悅戳了又戳。

「你不知道你家的碧眼小龍，骨子裡黑到不行嗎？」一箭插中醉飲黃龍的心槽，再起不能！

清算的結果，鴉魂由於笑劍鈍的有心作弄，慘虧得一塌糊塗，必須依言去對街的火車站，裸奔一圈。

個性乾脆直接的鴉魂，沒有特別抱怨什麼或是扭扭捏捏，直截了盪走到熙來攘往的火車站大廳。

正當要抽掉繫在腰間的皮帶時，冷不防被人從身後握住骨節分明的指掌，溫熱的身軀緊緊貼了上來，在他身邊耳語。

「我替你裸奔吧，我怎麼捨得在其他人面前展露鴉魂的好身材呢？」說罷，翡翠般青碧的龍身猛然現身，直竄天際，看傻了火車站的人潮。

鴉魂默默抽搐了自己的嘴角，一點都不驚訝，碧眼龍神在變身前還悄悄說了一句話，「晚上，睡我那邊吧。」

龍性主淫，即使是儒雅的笑劍鈍，也不怎麼控制自己的慾望，去笑劍鈍家夜宿，哪這麼簡單？！

明白笑劍鈍惡整他的真正目的後，他又咒了好幾聲，笑劍鈍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混帳！

【鴉雅鴉】

白色的綢緞子握在手中，正梳理著一頭燦金色的柔順長髮，溫雅的面容上掛著綻開的笑容，沁人心脾，「怎麼了，很少看到你這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呢？」

闇紫色的囂張身影，正死氣沉沉地癱在他的大腿上。

「十鋒那個沒良心的臭小子，居然撒嬌叫太君治餵他餅乾，有沒有這麼閃啊啊啊啊啊？！他還記得老子是孤家寡人一個嗎？！」

臉龐靜靜貼在火車透明的玻璃上，倒影勾勒著淡淡的弧度，「鴉魂現在，還是一個人嗎？」

一開始他們只是很單純的工作夥伴，外帶一點點的同病相憐：一種名為寂寞的症狀。

互舔傷口久了，很自然地發展成目前這種曖昧不明的狀態，誰也沒有去戳破這層看似脆弱的關係。

沒有人曉得，他們牽手，親吻，擁抱，甚至上床。

意興闌珊的鴉魂，招手向兜售火車便當的服務人員買了兩個便當，還有兩瓶冰得沁涼的白開水，而後慢慢把自己的身體拉正，改成側倚他的肩胛。

看來，是沒辦法綁頭髮了，他維持著迷人的笑容，順手把白緞子纏在鴉魂的腕骨上頭。他都大方出借自己的肩膀了，幫他保管一下髮帶不為過吧？

鴉魂的心底有個人，卻被自己的親弟弟橫刀奪愛。他大概明白鴉魂那種放不下的心情，太君治是個難以讓人狠心擱著不管，魅力無窮的男人呢。

他們購買的火車票，沒有終點，就像這段歪曲傾斜的不成調關係一樣，什麼時候該劃下句點？

不知道。

『我們，交往到有人談戀愛為止吧。』不曉得誰先開了口，而後乾柴烈火焚燒盡他們所有的理智，近乎瘋狂地，他們徹夜做愛。

已經，無法停止這樣的錯誤了，他想。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愛你，不過可以試試看。」帶了點乾澀的唇瓣，銜住鴉魂方才喝了水濕潤的部味，吮吻得溫柔。

如同碧眼銀戎一向給人江南煙雨般的唯美感覺。

一點都不顧忌這是公眾場合，也不在意他們看在外人眼底的畸戀關係，交纏的唇舌，是放縱，還是救贖？

答案，他們誰也給不起。

「今天過後，跟我回家一趟，和大哥坦白我們的關係如何？」

「嘖，你是要老子把你帶回去見十鋒和太君治嗎？」挑眉，鴉魂反問。

「聽起來不錯啊，我們假戲真做。」鴉魂冷冷地哼了一聲代替回答，公開的話，就等於他們默認了這段荒唐。

受不了一個人的寂寞，所以他們幫自己找了一個伴，無關愛情。在他或是鴉魂親自打碎之前，他們就繼續交往吧。

他笑了，而鴉魂，也跟著笑了…。

【太十】

褐髮的少年神情專注，握著一台被拆解的富山室內環狀線9000型模型正研究著哪裡出了差錯，連身旁哪時候悄悄站了個人都無知無覺。

唔唔，這裡頭嵌進去的綿屑也太多了吧？車主難道不曉得，這麼精細的鐵道模型，必須小心使用愛護嗎？

眉頭微微擰了起來，即使這台不是他的收藏品，同為模型收藏愛好者的堅持仍隱隱發作，讓他覺得刺目。

小心翼翼清理出多餘的穢物，再把被他肢解下來釉白色漆綠線的小巧車體組裝回去，使用導尺滑入他自己的N規格軌道當中做測試。

看到那台以未來概念設計的火車車款流暢奔馳在鐵道上頭時，嚴重缺乏面部表情老是被自己兄長笑話面癱的僵硬臉龐，綻開了一朵小小的笑花。

已經端詳他好一陣子的金髮男人，開著笑開讓人看不膩的柔和溫潤。

聽到寂靜的室內一陣銀鈴似得清脆，他連忙切掉電源讓車速緩下來，將維修完成的富山輕軌收進專屬的收藏盒內，而後像個大孩子似的，朝來人，笑得靦腆生澀。

「怎麼來了？」雖然不明顯，沒有半點起伏的語氣裡還是摻雜著最真實的喜悅。太君治很忙很忙，忙到連來看他的時間都沒有…。

清艷似幻的溫柔面容笑得更好看些，「表哥終於肯放我下班了，所以，來看看你。」順道揚了揚手中的紙袋子，裡頭是他最喜歡的焦糖布丁。

終究是個未滿二十歲的孩子，自己喜歡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頂頭上司願意抽空來他上班的門市，還記著他的喜好替他帶了甜點來，他很開心。

看著十鋒臉上細碎繁紛的表情變化，以及吃甜點時頰邊可愛的小小梨窩，焦糖那種甜膩膩的口感啊，似乎也遞進了他的心中，偷偷盪漾開來。

十鋒是他們公司新進的技術維修人員，低調寡言，確認真上進。一開始純粹的欣賞，到後來逐漸潛移默化成憐惜的情緒。

一直都知道十鋒暗戀他，眼神下意識地追逐著他的背影，他沒點破，維持著現狀。誰叫他很喜歡十鋒看到他出現時的受寵若驚呢？

『惡趣味！』不怎麼茍同他行徑的燁世兵權，冷冷哼了一聲之後，藉口增加他的工作量。

正好這陣子公司與苦境一頁書那邊有了新的合作企劃案，完全拒絕承認自己從小疼到大的表弟有戀童癖傾向的燁世兵權，理所當然把他丟進決策中心忙碌。

忘了說，他今年三十好幾，大了十鋒十幾歲有。

好不容易和對方的負責人劍子仙跡整理出一個具體的方針，看了看手上的機械表時間還早，於是他順路來探訪好一段時間沒能看到的，他靜靜放在心口位置沒有公開張揚的少年。

「十鋒，今天情人節，下班以後有活動嗎？」他隨口問問的，孩子卻突然沒來由燒紅了一張臉，看起來像顆可口的蘋果，讓人想一親芳澤。

「太君治，我喜歡你，可以和我約會嗎？」面對十鋒突如其來鼓起勇氣的告白，他又笑了出來。

這一笑，卻讓十鋒本來就緋紅的頰更加紅潤，顯得不知所措，眼巴巴地望著他，不自覺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小動物神情。

「Ich bin mit Ihnen einverstanden.」刻意說了十鋒聽不懂的外國方言，他勾起了意味深長的弧度，邁開步伐走出店外。

十鋒，我等你追上來向我應證答案。

註：Ich bin mit Ihnen einverstanden.德文：我同意你

【十君】

那是一場荒唐而失控的餐敘，始作俑者是這陣子被慕容館主耍著玩喝醉發酒瘋的香獨秀。

香獨秀逢人就抱著哭訴找不到他心心念念的夢中情人，完全不曉得害臊為何物，大剌剌地說著些讓人嘴角抽搐，自我感覺良好的發言。

不怎麼喜歡這一類應酬交際場合的他，默默選了一個可以清楚把太君治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又不太需要開口的位置落坐。

觥觴交錯，酒酣耳熱之際，最受歡迎猛遭眾人灌酒的，自然是他們集境人人垂涎欲滴的瑰寶太君治了。

不捨得太君治一個人面對，他無聲捉起桌上不曾動過分毫的酒杯，靈巧地借位走進紛嚷的暴風中心擋在情人面前，抿著唇，豪氣萬千吞落一杯又一杯的黃湯，不皺一下眉頭。

其實他的酒量算不是千杯不醉，其實太君治本人比他還要能喝，但他還是跳出來了。無關自身能力，只是一種把對方擱在最重要位置的心情。

看著太君治的琥珀色眼眸裡，專注地倒映著他一個人，是他最大的驕傲和最幸福的時刻。

酒蟲很快便從胃袋竄到腦門，握著酒觴的指掌顯得搖搖欲墜，淡色的液體在搖晃的過程中灑了些出來，潑在他白淨的長靴上，異常得刺目。

俢長卻溫潤的指骨迅速接下他已經握不住的玻璃杯，「太君治在此，敬各位一杯，先乾為敬。」震動不已的喉結，是太君治慣有的體貼。

香獨秀這時又發了難，一把巴住離他最近的鴉魂，像是纏生的菟絲藤蔓，硬喊鴉魂為慕容姑娘，死活不肯再放開。

鴉魂的臉色陰蟄得很可怕，冷不防伸進衣袋摸出自己從不離身的短劍，往香獨秀腦袋上狠殘敲了下去，完全沒有控制力道。

正當眾人把注意力轉到鴉魂和香獨秀那邊的騷動時，他悄悄地握住太君治的手，「院主，我們逃走吧。」

太君治不置可否，任他拉著往大門口的方向撤離。離開的前一刻，他的眼神不經意對上了自家兄長：魅紫色的惑人眼瞳勾勒著悶燒的流火，燦爛耀眼，那是一種不甘心的情緒…。

笑劍鈍隨即斂去他所有的視線，他的心臟忽然抽疼了。鴉魂待太君治的好是有目共睹的，最後卻被他…。

橫刀奪愛！

他們一路拉著對方的手狂奔在罕有人煙的大街，披戴一身夜色繁露，與天幕上高掛的銀色星河。

不知不覺，竟跑到了日據時期遺留下來的舊火車站。

酒喝多又經過劇烈運動的他，此刻一陣反胃的噁心感突然湧現，倚在木質的地板上，他吐得一塌糊塗。

鴉魂方才有些怨懟的眼神驀然又浮現，早就喝醉的他再也顧不得世俗禮教，用力撲進太君治的懷抱當中，「院主，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比任何人都喜歡你，你不要和哥走…。」

任由十鋒孩子氣的舉動，他輕輕拍著對方的背脊，安撫著孩子始終繚繞不曾退去的不安。

鴉魂的強勢入侵，導致個性本來就比較壓抑的十鋒一直沒有安全感，眼神總是緊緊鎖著他，深怕他哪天頭也不回地離去。

「十鋒，你不必和鴉魂比較的。相思意已深，白紙書難足。」輕輕湊在十鋒昏昏欲睡的耳畔，呢喃著。

這是他的真正心情。

輕輕在靠在他身上的十鋒頰邊烙下一吻，摟著自己的年輕戀人仰望著少了光害格外美麗的夜空。

總有一天，十鋒會明白鴉魂對他來說只是家人的。

【天者v.尊皇】

低迴折顫類似哭泣的悲嚎聲，總在深夜時迭盪在空曠的大型廢棄建築物當中，聲聲淒切，句句沉痛。

聽得偶爾路過的晚歸者，不寒而慄。

暈黃微弱的燈光照進覷黑得沒有一絲光線的室內，隱隱約約，可見兩道散亂而重疊的白色身影…。

其一，被強壓在黑色的舊式火車頭上，幾乎是衣不蔽體，長年未照射陽光顯得有些病態白的肌膚上，錯落著櫻紅色的淤痕，胸膛不住起伏著，死咬著自己的唇瓣，不讓半點克制不住的破碎呻吟聲，溢出牙關。

粗暴的律動，橫陳在相仿的臉容之間。

殘虐地將他脆弱的尖耳，咬岀鮮血淋漓的痕跡，瞬間的痛覺立刻透過神經傳遍周身，讓他又是一陣淒厲的痛呼。

施虐者，修長的指輕柔撫過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拭去劇烈活動下滿佈肉軀的汗水，「尊皇，要是你不聽話，我不介意殺掉鬼薄英，或者讓你女兒看看你目前的情況。」

用最溫柔有如情人之間的巧轉呢喃，愉快吐出最殘忍的話語。

「你！」瞬間瞠大的眼眸，是天者不帶感情的直接進入，也是對於自己兄長太過了解的蝕心。

他的兄長擁有非常病態的佔有慾，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戀上兄長的創造物，於是永無止盡的懲罰，開始…。

禁斷的肉慾橫流，他幾乎是夜夜雌伏在兄長暴虐的性愛底下。反抗不能，因為，兄長掐著他暴露的弱點！

夜哭，每天每夜，迴盪在空間當中…。

黑色的修羅，雙臂環胸當個忠實而沉默的觀眾，夜夜觀賞這場荒誕的盛宴，從頭到尾。

純黑色的羽翼在夜色下緩緩舒張開來，頭也不回，離去。

不慎遺落的羽翮，天者會瞧見嗎…？

『ヒノト，不要拿我作為練習告白的對象。』

那時候的ヒノト不曉得的是，其實カノエ同樣喜歡他，只不過…。

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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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17 鐵枕兒【集境/龍神/死國】‧短文雜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