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1.03 【網王】望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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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芙

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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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8)

樓主發表於: 2006-01-03 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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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3 【網王】望心．1

1．

Ambiguous

　　鐘聲響，逐漸變得喧擾教室與走廊，打斷了坐在窗邊少年的沉思。

　　原來，他已經發呆神遊兩節課了呢，不二瞇起細長的眼眸，半笑半嚴肅的望著一片水藍的天空。凝視著緩緩飄動的白雲，雙唇竟是無法控制的逸出嘆息，從他加入網球社後，這樣的事從未間斷過。

　　或許，是因為太在乎了吧，所以才無時無刻的追捕那抹影子，宛如完美神祇般的高大男子。

　　略微收拾一番後，他提起網球袋，準備前往參加社團練習。自從順利晉級關東大賽後，一連串的集訓與練習讓每個社員都大喊吃不消，更遑論校隊每天緊密的模擬賽事和體能訓練了。

　　大石和菊丸這對默契十足的雙打搭檔，不論組合練習或是拆夥單打，表現亦都可圈可點；海堂與乾則是計畫著下一場讓敵人無法防備的雙打賽；桃城仍是老樣子，練習時總是掛著開朗笑容與輕鬆的調調，練習完後跟越前兩人去速食店大快朵頤。一切似乎都很平凡，也很平常。

　　除了那個人，練習指導完後還要趕去學生會處理事情的人。

　　越過川堂走向車棚，眼神掠過高大樹木，依稀仍看到網球場上已經開始暖身的一、二年級球員；今日依舊是個適合練習的好日子，天氣極為晴朗。

　　他啊，究竟是在想什麼呢……這問題連他不二周助也不瞭解。

　　透過一招招華麗的回擊讓對手毫無反擊之力，看在社團後輩眼裡，他就是青學的第二把交椅般，讓人覺得安心可靠；而在他走出球場時，一陣悵然若失的異樣襲上心頭，或許他並非他們所想那樣堅強可靠吧。

　　難道沒有什麼除了網球外，讓他更想努力得到？

　　有的吶，有的，就在那裡……

　　刺目的夕陽微光遮住了他的視線，朝他奔來的是一向爽朗的菊丸，身後跟著微微笑著的大石；桃城和海堂依舊如往常般，總是不對盤地吵起架來；乾也是老樣子，拿著一本筆記本抄寫著，也不知他偵查對象是誰。

　　「開始練習了，一、二年級揮拍兩百下，三年級操場二十圈；校隊各進入球場開始比賽。」低沉嗓音在空氣中激盪，不二微微撇過頭，那張曾經出現在夢裡的一張臉正嚴肅地喊著，一如往常般面無表情。

　　他緩步走過去，逐漸與他拉近距離。就在擦肩而過時，心裡泛起一陣微酸又苦澀的異樣感受，緊守著秘密的心情，還真是令人難受呢。

　　褪下外套後，不二拿出袋內的球拍，起身同時瞥見一對高大與矮小的身影正極為靠近的談話；與其說是談話，還不如是有些火花摩擦而出。

　　他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朝著等待他的菊丸走去。

　　一切，都如同往常。

　　失序的，從頭至尾只有他。

　　激烈運動後，不二擦拭著溢滿汗水的臉，漫步朝休息室走去。

　　他究竟忍了多久，那份心情。

　　深知他心事的菊丸老是以擔憂又不以為然的眼神望著他，卻又不好說開來，只能看著他近乎自虐的微笑，每天每天，日復一日。

　　或許有天會崩潰吧，在那天到來之前，他是否能夠說出來？

　　轉開門把，意外地發現那抹熟悉身影正換下運動服，拿著止汗噴霧瓶，似乎是剛沖洗過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朝他的右手邊走去，那是他的置物櫃，碰巧在他隔壁。

　　安靜地極為詭異，不二正打算想開口寒喧幾句，沒想到冰山臉龐竟率先打破沉默。

　　「你今天的狀況不太好，身體不舒服嗎？」聽似客套卻關心的口吻，讓他有些期待的心沉了沉，僵住的雙手又恢復了忙碌，在一陣寂靜後，不二才施施然的低語回答。

　　「嗯，有一點。」

　　他在期待什麼呢，期待他忽然一個擁抱將他包圍住，在耳旁低喃著嗓音？然後兩人像情侶般相約回家？

　　不二苦笑，甩上鐵櫃的門，力道有些失去控制，發出一陣莫大聲響。

　　再次引來手塚側目，他有些確定今天的不二比平常不對勁。雖然微笑如常，卻隱隱透著不為人知的苦澀，而獨獨令他難受的是，那近乎壓抑的眼神。

　　到底出了什麼事？

　　「先走了，手塚。」踱步至門旁，不二輕輕說道，正要叩上門時，一股力量將他用力拉回，回首對上一雙充滿淡淡擔憂的目光。

　　他不知道自己正視這份感情時，究竟是欣喜還是煩惱；同性間的愛戀他並非排斥，只是沒想到這樣的事情竟會發生在他身上，而且對象還是向來對人冷冰冰、不假辭色的男網隊長，手塚國光。

　　望著即使微皺著眉頭，仍舊微笑著的他，手塚竟是有些茫然的微愣。不知何時，他對這張逢人微笑的細緻臉龐起了一股眷戀的心情，接近沉迷般的欣賞。方才出自潛意識將他拉回，就是因為那抹微笑，太過於燦爛了。

　　不二微微抿著嘴，那樣的舉動看在手塚眼裡已是習慣。自從捕捉到不二這樣的習慣後，他每每都極為著迷的望著，只是不動聲色的欣賞，從未讓人發現。

　　他不懂這樣近似珍惜的感受，究竟是怎樣的成分。

　　何時開始，他的眼神已不由自主的追著那抹陽光般的身影，他到處綻放著微笑，像個溫暖的太陽，和煦又溫柔。深深凝視的同時，他心底竟起了想把他的笑容隱藏住，不讓任何人窺視到。然而，這樣的念頭嚇壞了手塚。

　　不二看著他有些失神的樣子，無奈的嘆口氣，決定先發制人，探探他的口風。

　　「手塚，我們到底算什麼？」他不是不曾注意到手塚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多了分旁人沒有的深黝，在他察覺後不著痕跡的狼狽別過頭。那樣代表著什麼意思？

　　對上他怔愣的目光，不二明白自己成功讓他感到困惑，不過他可沒時間喝采，因為他正屏息著聽候他的回答。

　　「算什麼？」手塚對於這問題感到有些疑惑，並不急著回答，反倒是瞇起眼眸，打量著不二緊張的樣子。「為什麼這麼問？」

　　兩方拉扯著的勢力正失去平衡，他明白一旦說出了，將會有一方失了均勢，他畏懼著，也打算賭一賭；賭他眼底深藏的情緒，是不是會因他而浮現。

　　「為什麼這麼問？」原封不動地重複他的話，不二的聲音略微拔高，皺著的細眉改為挑釁的飛揚，他一把扯過他的領帶，曖昧的距離，近得能夠將呼吸氣味噴灑在彼此臉上。

　　「我能夠任意解讀你近乎關愛憐惜的眼神為何繞著我嗎？還是要我就著兩年相識的光陰提出任何質疑？」不二豁出去的大喊著。他仍是沉不住氣，雖然早已打定非得逼問出他意思不可，但他仍是壞了計畫。

　　他以為那樣的眼神是只有他才能有的。最起碼他感受了一年，那樣的視線。

　　輕輕拉開他扯住自己的手，眼神複雜又難解地撫上他的臉龐，他希望自己能說出什麼？手塚不認為說開後能改變什麼，默默追逐著他的身影，就夠了。

　　兩雙僵持又不肯服輸的眸光對峙著，最後，隱藏在鏡片後的冷靜終於褪下，伴隨著一聲長長深嘆。

　　「是又如何呢，不二……」

　　手塚國光，十五歲，敗在那副微笑燦爛的表情下，外加自己內心叛變的惡魔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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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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