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21 莫問多情，01-50全文完（牧神X七色翎）更新39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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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tung10a

繼續挖坑往裡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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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98)

310樓發表於: 2014-11-11 15: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42

「猊主……」看著手上的辭呈和跪在地上之人，牧神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牧神，小女做出這樣傷天害理之事臣實在沒臉繼續坐在這位子，請求牧神容臣辭退猊主之位。」猊主面容憔悴，神情萎頓，一夜之間鬢髮全白。

牧神暗暗惋嘆一聲，面上不好露出來，慰留地說：「天疆一罪一罰，賞罰分明，今日之事不怪你，猊主又何苦如此？」

猊主眼眶一熱，老淚湧出，忙抬袖拭去，微微叩首道：「牧神不怪、同袍不怪，但老臣……怪自己啊！」那日女兒在正殿上的怨懟時至今日他仍記得清楚，曾以為給她找對了良緣，沒想到……結果竟是如此。

「宣兒是吾唯一女兒，是吾心頭肉，如今父女緣分已盡，回首才知吾這一生總忙於公務給她的父愛太少，她之錯吾無法分擔，一切也該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等待她腹中胎兒出生，老臣想以一顆純粹的祖父之心去照顧、去愛護，這也是吾唯一能做的……」話到最後，成為點點淚光伴隨悔恨愧疚。

「猊主……」牧神心中一沉，閉了閉眼睛，心中百感交集。

記得初登大位時這位老臣微笑怡然，悲愴之情油然而起，上前攙住了猊主的手，牧神長嘆一聲：「你是忠心老臣，吾又何忍讓你身受失女之痛。只是容宣作為群臣有目共睹，吾也不能就這樣算了，所以容宣之罰是不容收回。既然猊主已有決定，吾便派人護送你痕族封地，安養天年，俸祿起居，仍按一族族長之禮。」

沒想到牧神之恩竟會寬至如此，猊主顫顫地拱手，流著老淚語不成聲道：

「……謝主隆恩。」

三日後，得知老猊主辭退族長之位，由後輩十方懾接替後，麟族麟台也心生去意，但礙於羽、痕兩族族長皆是年輕之輩，政務處理仍須有年長之人教導因此讓牧神慰留了下來。

一年之後，等待雉君和新一任的猊主熟悉政務後，老麟台也辭去族長之位交由愛女伐天虹接任。至此以後，三族共開天疆新氣象。

不久後，被友背叛的牧神重傷逃回天疆、歷經天疆封印與解封，數甲子後，素還真為三陽共天尋上天疆後，天疆解封，並在牧神帶領下正式參與武林紛爭。

不過，那已是很遙遠的後來了……


春慶和議結束後，玉雉衣和同僚們一起從正殿退出，但他沒有回到城中府邸向母親報到，反而信步走到苑外一處小小高坡上。

已是夜深，無星無月。

天空上厚厚的雲層低低如壓眉睫，不均勻的墨黑色，使得城裡的燈火愈發顯得跳動與熱烈。

此處，是那人第一次對自己述說心意的地方。

『吾不想欺騙自己的感情。若一開始是一場誤會，那你……願意與吾一起錯下去嗎？雉衣……吾愛你。』

那個聲音似乎還迴響在耳邊，歲月卻已如流水般地帶走了兩個年頭。

此地，是他倆說情的開始，也將是放下所有牽絆的終點。

抿住已到唇邊的一聲歎息，玉雉衣用手指理了理被夜風吹散的長髮。這兩年的歲月裡，日日夜夜，他不曾懷疑過十方懾的真心，但今日，他與他卻是注定了傷心。

『玉兒，那容宣說的話……說你和十方懾有愛戀之心，可是真的？』

那晚，母親強拉他回到舊宅書院時，眼角噙著淚，哽咽地問。

知道難以隱瞞，他咬住嘴唇，垂下眼睛輕聲道：「……是……」

憐姬心頭一沉，強忍住情緒，繼續問道：「你二人可有曾逾矩？」

他肩膀一抖，嘴唇輕顫不敢答話。

憐姬咬著牙，按耐著情緒，伸手去端茶碗，卻怎麼也端不穩，一氣無處發，索性將茶杯砸在地上，怒道：「玉兒，你馬上把族長之位辭了，不要再見他了。」

玉雉衣慢慢起身，跪在母親膝前，語聲顫如風中枯葉：「娘，孩兒是真的愛他……」

「愛，你還敢說愛！」憐姬按著兒子的肩膀，「你只是一時迷惑，哪能說是愛！……你以前不是喜歡綯家姑娘？娘明日就讓人起去說媒……」

「娘……」

「你別犯傻了！男人和男人能有什麼愛情？」憐姬激動地說，用力抓著兒子的肩膀，正要在勸時，廂房門竟被人打開，轉頭一看，是那當將軍長年守在邊境的父親——玉羽離。

玉羽離和玉雉衣父子兩長相十分相似，只是玉羽離的面上多了幾分滄桑和歷練。

半年不見的丈夫回到身邊憐姬是很開心的，喚了一聲「夫君」後，她趕緊向前想替他解下沾染風塵的披肩。

按住她的手，玉羽離搖了搖頭，瞧了眼兒子，笑問：「發生什麼事了？玉兒怎麼跪在地上？」

「啊、這……」憐姬手足無措地不知該如何向丈夫解釋，又要她怎麼說出來兒子愛上了一個男人？

拍拍她的手，玉羽離溫文笑道：「先讓玉兒起身吧，吾自己來問。」

雖是這樣說，但其實玉羽離心裡已有底了。接到牧神飛鴿傳訊時，他看著那張書信內容一度恍了心神，直到伐天虹喚了他好幾聲才回神。

風塵僕僕趕了回來，誰知一進門就見兒子淚眼汪汪，妻子則是一副哀痛欲決的模樣。

「玉兒，你先起來把事情說清楚。」他溫聲地說，玉雉衣卻頭也不抬，也不起身，只是這樣靜靜跪著。

「爹……吾和阿懾是認真的……」哽咽，亦是難掩心中酸楚。

「你……」玉羽離輕聲一嘆，話到嘴邊卻不知該說什麼。

「玉兒，你要想清楚，你可是獨子，要是和十方懾一起，他會容你娶妻生子嗎?到時候我玉家之門就這樣絕後了啊……」憐姬說著，淚又掉了下來。

見妻子聲情並茂如此誇張，玉羽離忍不住道：「堂親逸兒已有兒子，三伯父那邊也有兩個孫子了，玉家要絕後怕也是不容易……」

憐姬拿著手帕擦擦眼淚，「……那至少……長房一脈，不能就此無後吧？」

放軟態度和口氣，憐姬回身又勸兒子：「其實，子嗣之事關乎天意，我們作父母的倒不是那麼介意。只是娘實在不忍心，眼看著你做錯決定，將來苦了自己。你爹和吾在活也沒幾年了，到時候誰來護著你啊！」

憐姬這番話說得極是真摯，玉雉衣心中酸楚，含淚道：「……孩兒明白娘親的護犢之情……」

「你明白就好。娘閱歷數十年，人情世故都已看透，當初越是蜜語甜言，恩愛繾綣，斷情後越是摧心裂肝。玉兒，你如果不想讓列祖列宗陰靈難安，不想讓爹娘死不瞑目，就答應離開他吧？」

玉羽離在旁邊看著，雖想替十方懾那孩子分辯兩句，可看妻子淚聲俱下，終究不敢多言，眼看著兒子被逼得面色雪白，也只能暗暗心疼。

「唉，妳讓玉兒自己多考慮一下，不要逼得這麼緊……」

憐姬哭的梨花帶淚地，「不逼他，他只會害慘他自己！」

玉雉衣狠狠咬住劇烈顫抖的下唇，兩顆淚珠在眼眶中轉了幾轉，終於滾下了慘白如紙的面頰，艱澀痛苦地作下了決定：「是……娘，吾會離開他……」

玉羽離在一旁看著，長歎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夜風變的更猛了。

玉雉衣的視線始終落在那城中燈火，裹緊了身上的白色披風。

「雉衣。」一雙手突然在背後出現，纏繞上腰際，緊接著一具溫熱的身體貼了過來，靠在他身上。

「阿懾……」玉雉衣沒有回頭，顫抖著手輕輕覆蓋在他掌上。

「嗯。」十方懾從背後緊緊擁抱著他，好似要將他揉進自己身體裡，再也不放開。早在收到那張小紙條時他便有預感，兩人的愛將要落幕。

明知的，這樣的愛是感情，而非是那短暫激情，但是……愛情兩字卻不只是兩人的事。

他不願他掙扎難受，看在眼裡，只是更加痛苦。

沉默，是彼此的默契，也是此時最好的言語。

兩人都在等，等對方先開口，等對方先說出別離。

「阿懾……對不起……對不起……」一聲歉語，玉雉衣背對著他，已是淚流滿面。

「傻瓜。」十方懾也哭了，模糊兩字，沒有怨，沒有恨，僅有濃濃包容與無悔，是因為知道彼此都這般投入。

曾經想給他幸福，當愛成為負擔，轉眼成了殘酷。

扳過玉雉衣的身子，十方懾眼眶溢滿了心痛淚水，卻是堅強地笑了，溫柔地用大拇指拭去他頰上的淚，「不要哭，吾會捨不得。」

再也無法壓抑，玉雉衣抱著他徹底崩潰痛哭。「阿懾，吾愛你，吾是真的愛你……」

「吾知道。」忍住心中酸澀，用力抱緊懷中人，十方懾心痛不已，落下數個吻，吻去他的淚水，然後，吻在冰涼的嘴唇上，甜蜜而痛苦。

「雉衣，答應吾，你要幸福。」

十方懾愛憐地親吻落在眼眉上，玉雉衣閉上眼，溫馴地接受他的溫柔。十方懾的笑宛如朝陽般溫暖，明明眼底早已濕透，但他的擁抱卻如此溫暖，讓他眼眶更酸，淚水止不住，如斷線了的珍珠……

「沒有了你，吾真不知道……什麼叫幸福。」

分開時，玉雉衣說了這麼一句。

夜風，吹起了散落一地的花瓣，在這滿天花雨中，玉雉衣衣袂輕飄，緩慢卻又堅決地轉過身去。

看著身影漸遠的他，十方懾終於壓抑不住，在夜風花雨中掩面哭泣……

[ 此帖被sltung10a在2014-11-11 15:56重新編輯 ]

專門挖坑不填坑~~

世界之美在於一字『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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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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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

311樓發表於: 2014-11-11 17: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篇好虐啊QQQ
是說，跪在地上哭泣的雉君，還有「玉兒」這個小名
讓我覺得雉君瞬間柔弱了不少
原來雉君的爸爸是將軍啊，是很疼兒子嗎？
總覺得一般當將軍都會很嚴厲的說
憐姬跟玉將軍真的是在養兒子嗎ＸＤ

世難容，恨難消，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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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霜陵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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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3)

312樓發表於: 2014-11-11 17: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嗚嗚嗚~~
雉君跟阿懾實在太令人心疼了QQ
害我的眼淚就這樣獻給他們了嗚嗚~~
明明彼此相愛，卻不得已必須分開

希望他們倆個都能平安快樂><

我們這一家出本調查
戳友前請先私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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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龍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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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313樓發表於: 2014-11-11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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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安安OvO…
不得不說這章虐啊、也讓人夠心疼呀。

母命難違啊！！
小雞和獅子終究是分開了、兩人很相愛的說。。
希望他們兩人能幸福圓滿>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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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生綺羅塵

恍惚十年久，君歸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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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

314樓發表於: 2014-11-11 22: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哪尼分手了？!!

不是沒想過這結局,但真的被虐到~~

花園兩人的告別話語看了讓人很心痛@@

我依然無法忘卻，那一日烙印在心上的痕跡。

無論是執著還是信仰，是虛妄還是真實，是荒謬還是理性，是瘋癲還是清醒。

我都知道，你是我的求不得和放不下。

未曾擁有過愛別離，便已求不得、放不下。

就算沒有盡頭，就算沒有回報。

我也無法停止繼續思念你...... 我最深的願望，最大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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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罪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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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

315樓發表於: 2014-11-11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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