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12 【默欲】HP 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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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een8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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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

樓主發表於: 2021-04-12 23:0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12 【默欲】HP paro

原本只是無頭無尾的短篇，沒想到串成故事，想說這裡也記錄一下><
但一樣也是無頭無尾就是。

01-星光舞會

「欲星移，借一步說話。」
說是這麼說，倒是其他人面面相覷著裝忙離開。欲星移也有些意外，默蒼離不曾來雷文克勞找過他。

那想必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

占卜學教授曾說欲星移的靈性很好，偏偏連不妙的預感都很靈驗。
「教我跳社交舞。」
「......」

為什麼是找我？欲星移不自然的咳了兩聲，默蒼離先說了：「院長逼我一定要出席晚宴，你有經驗和時間，我就找你了。」

三巫鬥法大賽剩下最後一道試驗，試驗前的晚會配合節日熱鬧非常，另外兩間學院的男男女女都在互相試探邀請。欲星移出身貴族，社交舞蹈對他本就不是難事，只是他沒想到默蒼離居然會來找他。

也許早已有人相邀，比起八卦猜測，心裡忽地有另一股不是滋味的感覺。

「你不行便罷，我再找其他人。」

默蒼離的神色也不是多好看，對他來說參加這種社交活動恐怕比競賽要更難上數倍。欲星移心想比起看他代表學校出醜還是把這個難得的畫面自己留下好了，不失禮貌的笑問：「學長約什麼時候？」
「晚上，地點我找，再聯絡。」

說完默蒼離又快步離開，留下欲星移一個人坐在雷文克勞的交誼廳內，大字的向後仰躺，心口混雜各種滋味。

晚上默蒼離傳信給他，參賽者不愧擁有莫大特權，居然弄到一處映著星光的閣樓。

他先是見默蒼離坐在窗邊讀書，短髮隨微風微掩滿載星光的眼角，他一時看看呆了眼。

不過那畫面僅是他當晚難得的美好回憶了，後來他被默蒼離又踩又撞又跌倒的次數太多，最後腿傷連自己都不得不婉拒別人的邀請。

事後仔細回想，欲星移覺得那時願意去牽著他的手與他同舞的自己，真是膽大的不可置信。

多年後的現在，欲教授橫靠高樓牆梯，看年輕的女學生鼓著勇氣去邀意外獲選為三巫鬥法大賽的年輕男孩，白髮的少年臉上寫滿慌亂，心裡無限感慨，不知道當年學長是不是也是露出一樣的神情？然後再急沖沖的往雷文克勞去找他。

「在想什麼？」
低沉而飄忽的聲音自後接近，欲星移無奈道：「學校的保安做的真差，我該建議校長換掉這一批幽靈。」

「有用嗎。」默蒼離同他靠在欄杆上，這麼多年他留長了頭髮，少有回到學校的時候。

默蒼離因為上官鴻信的事主動離開了學校，這些年來住在麻瓜世界避風頭，和欲星移也是久久未見。

默蒼離順手摸了欲星移垂散在頸後的馬尾一吻，道：「畢竟是最後了，我來看看。」
「俏如來能通過最後的考驗的，和你一樣。」

「我說的是晚宴。」
欲星移頗為驚訝，側身看身邊的人說：「你當年根本沒有參加晚宴，我還想當年被你放鴿子的女孩該有多生氣。」

默蒼離睨了一眼，垂眸將長髮往耳後一披，「沒有人邀我，當然不會留下，難道你有要我留下來陪你跳舞嗎？」

這答案讓欲星移真的有些意外了，當年任誰都覺得是默蒼離搞孤僻才消失不見的，「那你為什麼找我練習？」
「以防萬一，如果真要跳舞才不難堪。」

好吧，他勉強能接受這樣的答案，欲星移回想他那對不上拍子的舞步和和現在幾乎別無二致的淡漠表情，哪個女孩子陪得起呀？

欲星移撐臉淺笑問：「那這次學長還想參加晚宴嗎？我可以陪你一起？」
默蒼離說，我不能進去，不過如果是那處樓閣，倒也可以。

唉，就是在釣他。欲星移挽起他的手，回想起少年時第一次牽起默蒼離的手在星光下起舞的畫面，他緊張的手心出了點汗，默蒼離肢體又不協調，險險撞倒他又攔腰把人扶起的畫面。

「那這次我來聯絡你，我還要準備禮服。學長，晚點聯絡。」欲星移悠然的笑，湊上去親了下默蒼離的唇角，也許該在那時候他就該親的，他拉著默蒼離的手環住腰，像當年跳雙人舞一樣與他對視。

「不過這次，可別再把我踩傷啦，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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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een8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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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

1樓發表於: 2021-04-12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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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你的髮梢有桃子的香氣

遠洋的魔法學校稍來的信函，說是上次交流甚歡，希望這次能交流兩位老師去。
教授們面面相覷，想也沒想就決定默蒼離必須去，他本人也沒意見。

誰都想把默蒼離搞走，最好從此禍留他鄉，再也別回來。

但這次還要帶上欲星移一起去，女學生們都不太情願，淚漣漣的說欲教授走了大概翹課率又要提高不少，幾個海境出身的學生甚至已經先圍著他要禮物。

欲星移倒是挺興奮的，收行李都哼著歌。升任教授後他很少能離開學校，這次能出去是難得的機會...雖然得坐船坐上兩周。
更重要的是，他終於能在學校周圍附近以外的地方和情人約會。

聽說那邊學校的風景比這裡要摩登繁榮，欲星移打量了好幾套衣服又丟了好些，壓在行李箱裡面的舊手札放下又拿起，那是他學生時代的習慣，有什麼想法就隨意記下。欲星移頗為懷念的翻回陳舊的一頁，沉澱在紙上墨綠的筆跡在上面寫道：
「我更喜歡長髮。」

他反手摸了一下綣在脖子邊上的馬尾，淺藍絲絨髮帶混進浪濤顏色的髮裡，想起他第一次在紙邊上寫上這段字時拂在他耳畔的呼吸聲，那時是夏天，他剛剪頭髮，欲星移叫他寫下方才他沒聽清楚的那段咒語，沒想到默蒼離會靠著麼近，藏在襯領下的脖子該都紅透了。

他都想好了，在船上兩週可以怎麼纏著默蒼離⋯在白軟的被子裡縮著，也不用管什麼上課遲不遲到，訂的房型開窗就是最熟悉的大海，伴著鹽味和海風可以再把他拉回床上要一次⋯

欲星移登船那天穿了新買的外套，白藍相間的鱗紋和平常在學校一身黑衣的樣子全然不同，來送行的女學生有些甚至都哭出聲了。
默蒼離還是一席無聊的鴉黑風衣，密不透風的淡漠神情，是日光和海風下看著也不那麼沈悶，隨意綁起的淺綠長髮和腰帶隨風揚起。
大船出港的聲音響的耳朵有點發疼，但欲星移還是挺愉快，拉著行李走向房間想著要過愜意舒適的活——

可惜事與願違。

欲星移最大的失策，就是不知道自己會暈船。

在乾嘔不知第幾次和吐第三次的時候，默蒼離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這只是第一天。」
該死的第一天，欲星移難得失去優雅餘裕的低罵了一聲，原先想像的甜蜜旅行淪為夢幻泡影，甚至氣的說要直接跳海游到目的地等他。
默蒼離還坐在一邊潑冷水：你現在走到門口都有難度，我到岸了你可能還在海上迷途。

後來欲星移幾乎就是寄生在床上，反正醒來也是暈眩和乾嘔。默蒼離和他不同房，偶爾才會在他身旁看書。安靜的時光漫長而纏綿，他會把手露出床被和他勾著，就算只是些許的體溫都能讓欲星移稍微睡好一點。

後來發現他偶爾離開，回房時會聞到默蒼離身上有賭場的菸味，帶著薄荷的辛辣卻又刺鼻，欲星移對氣味敏感，感覺剛吃下去的東西像煮沸的熱水一樣在肚子裡翻騰似的，就會悶在床上發出抗議般的呼嚕聲。

真煩啊，被困在這一方小小床褥上的的小魚，默蒼離的手輕輕摸著欲星移滑潤的髮和臉，方材執棋的氣味還沾黏著清冷單薄的氣息，他拂過欲星移頰邊的魚鱗，看來被眩暈影響的厲害，欲星移懶得和他反應，賭氣慵懶的側著身去背對他。

默蒼離再回的時候便直接坐到他身邊去，白浪翻起的被海讓欲星移忽地翻醒，默蒼離湊近聞他的髮，說你的髮梢有桃子的香氣，欲星移咬著下唇忍住悶哼，耳垂就像桃一樣的染上可愛的粉。

默蒼離身上洗的沒味道了，覆在身上還沒全乾的水氣稍微讓欲星移的心不那麼躁動。

「吃嗎？」
欲星移循著一絲甜膩的味兒探出腦袋，默蒼離拿著學生時期都吃膩的巧克力蛙，小口的嚐著。鬼使神差的看起來也就挺饞的，欲星移從善如流張嘴，含著默蒼離的手指一塊舔著，可可混著牛奶的香氣緩解了他沒來由的疲倦。

也許是因為默蒼離的關係，他輕輕咬了下指頭，舌頭撫過長年執著魔杖的紋路玩鬧。

默蒼離念他一聲無聊，反手把盒子扔給他，人又走了。欲星移瞧著這巧克力盒的外觀和以前印象不大一樣，打開一看才哈的笑出聲來。

裡頭的卡片放的是一張默蒼離的小卡，黑白的影像雋刻著凌厲的神情，一點也不討喜，欲星移卻歡喜的很。盒子底下寫著「霍格華茲新裝！」幾個手寫字，混著一點海水的鹽味和甜膩殘留，心想默蒼離不會是想把整個賭場的巧克力蛙給贏回來一個個拆吧？

那可還真是...太好玩了，欲星移又挖了一口巧克力含在嘴裡，心想他那天運差到極點的學長到岸前能不能贏回一個他回來？
描摹著手中的小卡，欲星移笑著把它藏進手心，混著甘甜香氣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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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

2樓發表於: 2021-04-12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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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再見以後

以BE結局為前提敘述注意。

長長的迴廊僅有噠、噠的跫音，古典的高塔因應著節日，落著冰晶，長年髮裡捲著星光的男人獨自一人步入個人的研究室裡，愁容滿面。
新年學生們都回家，學校仍須有人留守，今年輪到欲星移留下，負責加強和更換學校周圍結界。他原在辦公室裡泡著苦茶悠閒，校工急急忙忙的通報打破這份安寧。

『北冥觴可是皇室繼承人⋯更是純血⋯欲教授，你說該怎麼辦？』

北冥觴臉色慘白，饒是平日裡怎樣巧蛇如簧，如今卻是不發一語。欲星移神色凝重，只有紅髮的女孩講的都快哭了。欲星移嘆了口氣，最後只是讓兩人儘快回家，別讓家人擔心了。

純血、繼承人⋯一個個刺耳又現實的名詞，沖刷著回憶，原本便是要逃離那群嘰嘰喳喳講話的親戚才選擇留校，不想卻又想起那不堪的回憶。
欲星移又到了那個密室，手碰上遮蓋鏡子的白布時又停下動作。

「你在想什麼？」
「難得你⋯主動說話。」欲星移坐在椅子上臉埋在手心，「還有如果是十年前的我，大概會協助他們私奔，什麼血統和繼承，哈─」
一聲後無音，又是沉靜。低沉的聲音又說：「那現在的你呢？」
「現在的我...」欲星移將視線轉移到沒被布蓋上的鏡子的邊框，那上頭用英文寫著─

意若思鏡(The Mirror of Erised)。

這面鏡子塵封在學校的角落多年，直到欲星移搬到了這高塔上的房間，才在隔間發現。作為一個魔法道具，它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若是映照人心裡最迫切的渴望...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

站在鏡前，將雋刻的銘文倒過來念，它是如此令人著迷不已。
他和默蒼離分手乃至於他因故離開學校多年，這麼些年來，他始終看見的─是那人的身影。
欲星移深知此物危害，一直潛意識中告誡自己莫要沉迷，如今儘管隔著一層紗布，它仍能透徹人心。

欲星移想，現在的他，便選擇屈服於與生俱來的身分了嗎？
不，他兀自搖頭，若是那樣，他便不會一而再的尋來這裡，和鏡子內的人自言自語。

「現在的我，大概會裝作沒看見吧。青春時期的愛情，有多少是能維持到以後呢。」
「如同現在你做的事嗎。」聲音停頓了幾分又說：「正眼都不敢看向我。」

欲星移覺得有些煩躁，心想這物果真不可長期接觸，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他。捏了捏額心道：「你不過是幻影，不是真實。少自以為是的分析我。」

「是不是幻影，把臉面向鏡子看看不就一目了然。」那聲音在空房間裡穿透，進欲星移不言，眼神依然閃避，他又道：「你剛才說青春時期的感情不會維持到現在，那你現在聽到、看到的我，又是什麼。」

「那是因為─」
「要我提醒你二十年前的今天，是你闖過門禁，進到我的房間。整整三日，在床上纏綿...」
「夠了！」強大的魔力如水波掃向鏡影打斷聲音，肩膀止不住地微微發顫，欲星移又把臉埋在手掌心，他的髮尾長年如流星墜下那樣的晶亮，此刻卻無光黯淡。
「都過去了...我受過罰，回歸海境，和你分開後我才明白，以前的我是多麼─」

「看著我。」
忽然近身的氣息，欲星移未來得及防禦，手已被抓住，溫良的吻順勢欺上，堵住他來不及說出口的話。

一吻未畢，欲星移就急忙把人推開，心跳鼓譟喧鬧著，連耳鳴一同來擾亂。忽然的久別重逢讓他一時混亂，才想剛才的對話─竟都是和正主說的，更鬧人臉紅。

「你是怎麼闖過學校的防禦！」
「這並不困難。」結構陣法雖然會更新，但原理相同，默蒼離曾在學校數十年的時間，各種術法、密道，幾乎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倒是你，許久不見，更會自欺欺人了。」
欲星移耳根通紅，且不說方才那一吻，剛才對話中透漏的意思簡直欲蓋彌彰。對他，欲星移無力回應、更沒法驅趕，轉移話題的語調裡卻還有些醋味：「你不在家裡，和冥醫過年，來這裡做什麼？」

「不是很明顯嗎。」
欲星移咬牙深呼一口氣，才緩緩說：「我不會重蹈覆轍。」
「但我，會。」默蒼離把人轉到身前，仍和以前一般的視線，逼迫之中又有溫柔，讓人難以抗拒。

「你不想知我在鏡子裡的看見什麼嗎？」
「不知道，不想知道，反正我看不見...」

欲星移就像黏上蛛網的獵物，掙扎卻無用。聽他走進的訕笑俯在耳邊，又似隱隱期待。
「親自做給你看便知。」默蒼離輕聲地說。

對不起!您沒有登錄,請先登錄論壇.

*
默蒼離替欲星移穿戴回去時仍舊靜默，欲星移卻像開了話匣一般，問他在麻瓜世界的生活、問現和他同居的冥醫，絮滔的默蒼離忍不住反語：「不如放假時你親自去和他住。」

眼神多不悅，脾氣數十年來如一日的暴躁，也難為肯和他人了。欲星移苦笑搖頭，又問：「要走了嗎？冥醫應該有準備新年的晚餐吧。」
「他值班。」眼神依然迴避，看起來當真是煩的緊。起身就要離開的樣子。欲星移才急拉住他衣襬問：「那再留下來一會可好？」

他眼神狐疑，「一開始你並不歡迎我，為何改變心意。」
「大概...我們都在這個讓人不甚懷念的時節，孤身一人。」

欲星移也沒把握默蒼離真的會留下，畢竟只要他被人、甚至藏在學校最底下的家庭小精靈看到，都可能惹來一身風波。攢著衣襬的指逐漸鬆開，默蒼離便拉起他的手說：「走，我肚子餓了。」

欲教授的辦公室放的食物不多，大都是一些即時的豆類和沙拉，配上不及更換、蠟淚流滿燭台的蠟燭，過分簡單的晚宴就讓他忙進忙出的，連髮上的星光都糾結在一塊。

默蒼離看著這一幕淺然一笑，從來只認為意若思鏡會讓人忘卻現實，而今──
鬆開手心握著那粒淚結的珠，縱是片刻耽溺幻影亦無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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