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2.25 (漠御) 聖誕小劇場。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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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影

我沒時間、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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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12-25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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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5 (漠御) 聖誕小劇場。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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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御，現代
很瑣碎的一篇爆字數小劇場……＝口＝
斜陽物語相關背景設定～:P

鄉愁

昨夜下過一場雪，清晨鏟過雪的街道，到了此時還鋪著一層薄薄的銀妝。街道兩側的行道樹只剩光禿禿的枝椏，在微風中依稀掛著殘雪。倒是樹根處擺放了幾盆聖誕紅，鮮紅的葉片和銀色的緞帶，為單調的街景增添不少熱鬧的節慶色彩。

今晚就是平安夜，學生們早就回鄉去了，只剩少數沒有過節習慣的留學生，校門外平日熱鬧的商圈，此刻也顯得冷冷清清。

一個年輕的學生從咖啡店裡走出，他有著一頭披肩的銀灰色卷髮，夾雜著幾綹暗紅，臉孔輪廓有一點深，尤其是眉心的稜線，這樣的外型在闍城並不少見，但卻又和本地人有著微妙的不同。

撲面而來的冷空氣讓他的呼吸氤氳出一片白煙，漠刀絕塵微微握緊了手中的熱咖啡，拉起圍巾，往街道對面的電話亭直直走去。

鈴鈴－－。

鈴聲輕響起，他停下腳步。

一輛腳踏車緩緩駛過，騎車的金髮青年向他微微點頭打個招呼，那是他的室友。

而側坐在腳踏車後座的是隔壁系的系花學妹，一位溫婉清純的女孩，大方優雅的向他揮手。

對街的電話亭裡，穿著一身靛藍毛料長大衣、戴著深色毛線帽的御不凡還在對著電話苦笑，於是，他走到電話亭外，十分有耐心的又等了十分鐘，那傢伙才掛斷電話緩緩走出來。

「闍城人不過農曆年，這不是廢話嗎……。」御不凡甩著毛線帽垂下的流蘇，喃喃自語：「怎麼到現在還沒氣消，這樣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雖然恍神，卻還是相當順手的接過絕塵遞來的咖啡，一起並肩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正午的陽光比早上多了些溫度，卻還是遠不及溫暖的家鄉，十分不能習慣的御某人往旁邊人身上靠了靠，對方索性伸手攬在他肩上。

「還是不願意接電話？」低沉的聲音響起，說不出的溫和好聽。

「是啊是啊……。」微微瞇了那雙桃花眼，御不凡輕笑了聲，不以為意的道：「像我這樣的不肖子，還是眼不見耳不聽為淨，省得血壓升高引起腦中風，那就不是像上次跪個三天就能了事的……。」

電話另一頭是他的小妹秋風，人不知道跑去哪玩了，幸好還有行動電話這種東西。老爸仍然不肯接電話，只能透過妹妹傳遞一些彆扭的關心，諸如怎麼還沒被退學、你還沒被餓死我就還沒被你氣死之類的。

－－至少，比當時好多了……。

微風拂過，絕塵銀色的髮輕輕飄動著，髮尾劃過了御不凡的頰邊，他們一時對視，又轉頭看著前路，沒有開口，搭在肩上的手指輕輕敲著，默默遞過無聲的支持。

腳踏車再度路過，金髮的青年依舊和他們點頭招呼，後座卻換成了一位穿著紅風衣的大美女，似乎是某某系的學姐。

「絕塵……。」御不凡微微側頭，「別擔心我。像我這麼知足的人，有你在身邊，怎麼會難過。」

絕塵輕輕哼了聲，聽不出是贊同還是反駁。

再走過一個街區，路過了幾家商店，挑了幾張闍城歷代城主的吸血鬼COSPLAY肖像畫明信片，又隨意買了晚上聚會要交換的禮物，才在午後沒什麼行人的青石步道上拉拉扯扯地牽著手，磨磨蹭蹭的踏上回宿舍的道路。

熟悉的腳踏車三度擦身而過，這次載著穿藍色洋裝的家教學生小妹妹。

「絕塵……。」御不凡再次開口，「你說如果我跟雅少借一個女伴帶回去給老爸看，不曉得他會不會高興一點……。」

「哼。」

隔著手套握住的手用力一緊，將人扯近身邊。

喔，這次明顯是不贊同了。

　　　　◇◆　　　　　◇◆　　　　　◇◆　

入了夜，綴在宿舍大廳和外頭行道樹上的燈泡開始閃爍發亮，冬青和榭寄生纏成的的花環掛在每一扇門口，經過幾天的風霜洗禮，原本紅豔的果子都乾癟癟的。

宿舍就位於學校兩條街外的距離，算是在城市中心，即使這樣，這裡的宿舍還是十分寬敞的四人房，寢室的地上鋪著闍城風格的華麗地毯，天花板垂下的布簾隔開了靠牆的雙層雕花木床和床邊的書桌。房間外的走廊上的還有各式鑲框油畫，擺放在角落的吸血鬼雕像是讓外地學生們驚豔－－或者說驚嚇－－不已的本地特產。

漠刀絕塵已經換好了衣服，掛上另一個室友刀無心打來的第三通電話，猶豫了會，才去把那隻死賴在棉被裡打算直接午睡到隔天的御某人挖起來。

匆忙穿上大衣，御不凡一路打著噴嚏和絕塵風塵僕僕的趕到兩個街區外的餐廳，聖誕舞會已經開始了，其實也只是一些沒回家的學生湊起來舉辦的聚會，負責人雖是被陷害拱上台的無心，但誰都知道活動是雅少替他一手張羅的。

走進門口，繞過大廳門口那棵堆滿了發亮燈泡的白色聖誕樹，便看到雅少那位家教小妹妹端著一盤點心站在人群一角，此時回過頭來發現他們倆，雙眼一亮。

－－不好！

御不凡退後一步，背後卻抵在絕塵往前推的手上，半點也後退不得，他一咬牙，整個身體輕巧的轉過半圈、伸腳往他足下一絆，再用後背把踉蹌的絕塵往火坑頂去。

漠刀絕塵哪是笨蛋，頓時重心下壓擠了回去，雙腳硬是牢牢的嵌在原地。

於是當端著點心的小妹妹霜兒走來他們面前的時候，兩人還在推推搡搡互相使絆子、最後甚至玩起了摔角遊戲，讓小妹妹看得一頭霧水：這哪門子的感情好的表達方式啊？

眼見對手強勁難以力敵，稍稍落於下風的御不凡靈機一動，驀然撤回力氣、一個箭步來到霜兒面前，笑咪咪的伸手取了一塊蛋糕，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後塞進絕塵的嘴裡－－附帶幾根手指，還在對方企圖想推開的時候用力扳住後腦杓把拳頭塞進去。

「哎呀，像我這麼樣的好麻吉，當然是有福絕塵先享啦。」滿意的看著塞了滿口蛋糕又不能吐的絕塵鐵青起來的臉色，御不凡轉過頭去用另一隻乾淨的手拍拍霜兒頭上的聖誕帽，「乖，好好招待你絕塵大哥，我今天胃不太舒服，坐在旁邊喝酒看你們跳舞就好了。」

「請他多吃幾塊，連我的份一起啊！」說著趁絕塵噎著還沒找他算帳前，鑽進人群開溜去也。

於是漠刀絕塵繃著臉再吃了一塊甜死人不償命的蛋糕，拿起了剩下的兩塊，一再表示會將其他的交給御不凡分享之後，才成功擺脫小妹妹的淚眼汪汪攻勢。

充滿闍成華麗暗色調的大廳裡，雅少和解語在主舞台前合奏著聖誕應景的樂曲，金髮紮成馬尾穿著侍者服裝、優雅的拉著小提琴的雅少猶如王子一般，讓在場的學姐學妹們心醉神迷。

但是，其實他的心裡在悲泣，比起生澀不拿手的提琴，他更想要翹著二郎腿拉胡琴聽無心唱小曲……。

交換的禮物擺放在大廳一角的綠色聖誕樹下，與會的學生們三三兩兩湊成一團端著食物聊天，而御不凡就坐在角落的吧台前，捧著一大杯色彩繽紛的雞尾酒發呆。

漠刀絕塵慢慢穿過人群朝他的方向走去，途中灌了一大杯水，才勉強沖淡剛剛吞下一年份的糖份帶來的惡心感，御某人偶爾會遠遠的看著他，幸災樂禍的眼角笑得彎彎的，但是移開目光後，一眨眼又流露出怔忡失神的神情。

他走近，無言的拉開椅子，在御不凡身邊坐下，轉過頭去看著宴會廳裡的鬧劇：可憐的主持人刀無心，正在被兩個惡質的哥哥逼迫穿上聖誕服裝上台表演－－而且還是短裙！

刀無心轉向雅少求救，笑劍鈍能力挽狂瀾讓大家放過無心一馬、還是被一起拉下水穿小紅裙去呢？

「需要胃藥嗎？」喧鬧的背景音中，有個人湊過來在耳邊笑謔的問。

－－沒義氣！

絕塵白了他一眼，冷漠地移開目光沒說話。

舞台前鬧得更歡了，雅少已經摘掉了領結，不知道為什麼台下的口號從『讓他穿、讓他穿』變成了『脫掉、脫掉』。

御不凡繼續悶笑。

漠刀絕塵沉默半晌，終於還是不敵殺人蛋糕的威力，悄悄伸出手，往旁邊人腰間一戳。

「拿來！」

於是壞心的御某人笑得前仰後合的從口袋裡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胃藥，馬上就被可憐的胃痛男子搶了過去。

最後，舞台前的脫衣舞因為有未成年參加者在場的緣故被迫終止，在劫難逃的刀無心還是哭喪著臉換上了紅色小短裙戴上小紅帽，指示著大家抽籤領取禮物。

吞完胃藥，覺得自己流失的生命力好像漸漸恢復過來的漠刀絕塵長吁了一口氣。

身旁的御不凡趴在吧台上，用玻璃棒攪著第二杯雞尾酒。

「在想什麼？」漠刀絕塵伸手，撫過他額頭，覆蓋住了那雙呆滯的眼。

「在想啊……。」大手下的雙眼眨了眨，睫毛撓過手心，嘴角一勾：「聖誕少女裝穿在你身上的樣子。」

「……。」五指併攏變成拳頭輕輕敲了某御的額頭，絕塵站起身，認命的拿著號碼牌去換禮物。

舞台上，下一個表演節目的樂團正在起內鬨，起先是吉他手和主唱吵架，後來變成了主唱自己和自己吵架，而袖手旁觀的鼓手則是冷冷的罵著『白痴嗎』。

漠刀絕塵從混亂成一團的舞台邊領過了兩個十分面熟的包裹，一拆開，果然是今天下午在商店隨便買的相框和杯墊，他皺了皺眉，可想而知御不凡會有什麼反應。

－－哎呀呀，這是不是變相的兩人交換禮物呢？絕塵你看我們的緣份牽絆之深就連區區的小活動都不放過哪……。

按照往例，這傢伙一定會為這種小事得意很久。

回頭，卻看見御某人半趴在吧台桌上，旁邊兩個空的玻璃杯，一身紅衣的紅牌端給了他第三杯，低頭朝他說著什麼。

漠刀走近時，正好和紅牌擦身而過，依稀聽得她碎碎念著：『真是沒救了，這個妹控。』

御不凡向來最愛熱鬧，與其說有熱鬧的地方就有他，不如說他根本就是製造噪音的亂源，有他在的課堂總是莫名其妙的吵鬧，從小到大因為聒噪沒少被罰站過。絕塵則是相反，老是讓御某人叨念他「冷漠孤僻得跟洗手台角落的苔蘚一樣」，天知道苔蘚跟冷漠孤僻有什麼關係。

而現在這個愛熱鬧的傢伙居然一反常態的龜縮在角落，任誰都看得出其中的不對勁。

－－八成是想家了。

伸手把那杯很快就只剩一半的酒搶過，漠刀一把拉起御不凡，後者乾脆攤成一團爛泥似的掛在對方的肩膀上，無視於舞台上的混亂和路過朋友的調侃－－灌醉了要去開房間啊？－－朝著往二樓的階梯走去。

宴會的會場其實是個挑高的樓中樓，再往上的樓層是住宿的房間。

面對著舞台的方向的二樓有一塊看台區，可以通往外面的陽台，深色的厚重窗簾被窗縫中竄出的寒風吹得隱隱晃動。

二樓沒什麼人，只有少數幾位趴在欄杆上觀察著一樓的人群，兩人剛走上來，舞台的喇叭正好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高頻音。

「嗚呃……。」御不凡頓時清醒了大半，絕塵連忙伸手替他摀住耳朵。

震耳欲聾的噪音過去，剩下舞台上鼓手響亮的『白痴啊！』和滿堂的哀號，御不凡打了一個酒嗝，深深呼出一口氣，趴在欄杆上說：「呼，絕塵，如果我從這裡吐下去，有沒有可能活著回去啊？」

「沒有。」望了望樓下，漠刀絕塵撫額無言。

表演的樂團還在吵架，於是雅少放了音樂開始跳兔子舞，帶頭的除了主持人無心之外還有隔壁系的下任會長幽溟，兩隻小兔子帶領著人龍隨著節奏開始玩大風吹的遊戲，隨著音樂節奏加快不時有人摔倒跌成一團，歡樂的音樂和著慘叫聲，此起彼落。

趴在欄杆上的御不凡看著樓下，跟著驚呼、跟著拍手大笑。

突然，一個熟悉的懷抱靠過來，自背後環抱住手舞足蹈的他。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會快樂一點？」

一瞬間，所有喧鬧的聲音和音樂都被阻隔在腦海之外，台下的熱鬧歡笑依舊，卻好像一場無聲的電影，一個投影在布幕上的虛幻世界。

他緩緩回身、抬頭，臉上的笑還掛在那裡，卻用一種很疑惑很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身邊的人。

然後在那個人溫柔堅定的注視下，緩緩收起笑容。

　　　　◇◆　　　　　◇◆　　　　　◇◆　

窗外悄悄降下雪花，落在寧靜的街道，散著微光的街燈，屋頂，路樹，覆蓋了停在路邊的車。

行人走過，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

在這裡已經待了兩三年，早就沒有了初見時的驚豔，有的只是對這種冰冷潮濕的氣候感到厭煩，連帶著更想念家鄉溫暖的陽光。

連他都如此，何況懷裡這個巴不得從小到大厝邊頭尾一草一木都能天天放在眼前不必回味的傢伙。

這會，帶著酒氣的呢喃聲自懷中響起，一張不停歇的嘴，從小時候冬天爬牆蹺課去吃麵線的往事，說到穿著從來都是中性運動風小妹放在個人相簿上的短裙馬靴照片……。

「絕塵，我好想回家……。」

那雙微醺的桃花眼似乎閃爍著可疑的水光。

「我想回家和老爸一起泡茶煮火鍋，我想和小妹搶遙控器，我想吃巷子口麵攤沒有肉羹的肉羹麵……。」

「可是那家麵攤早就倒店了……。」

「搶遙控器會被小妹嫌棄幼稚……。」

「就算我回去了，老爸也不會陪我吃火鍋了。」

漠刀絕塵無聲的撫過御不凡的髮，往懷中再壓了壓。

自從當時那件事之後，玉家父子之間就出現了裂痕，兩個都是固執的人，堅持著己見無從妥協，就算想維持表面上的和氣，也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那時，他們就這麼被迫分開，即使分離的時候看到他笑得快哭的樣子實在很難受，卻也沒有別的選擇，誰讓他們還年輕，有很長的人生可以去遺忘過去呢。

後來，自己家逢巨變，覺得世界都要毀滅的時候，他卻出現了。看到那張熟悉的笑臉，那個時候真的覺得，啊，一切都無所謂了。

－－今後有什麼過不去的難關，就一起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過吧，大不了背著你走。

「你要回去嗎？」低下頭，在耳邊吻了吻，輕問。

「你會跟我回去嗎？」抬起頭來，眨著那雙迷濛的醉眼，用著一樣的氣聲回問。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所以，想家的時候，不要自己一個人難過。

聞言，御不凡微微一笑，卻又黯然的閉上眼輕嘆：「可惜……回不去了。」

這裡的「回去」，指的不是故鄉，而是他口中所說的回憶。

已經過去的只能是回憶，永遠無法再回去，就如同年少時在廊下的一吻之後他們再也回不去從前單純的朋友關係。

Goodbye to you, my trusted friend. (再會了我忠實的摯友)
We've known each other since we're nine or ten. (我們從九歲十歲就認識了吧)
Together we climbed hills or trees. (我們一起爬山，一起爬樹)
Learned of love and ABC's. (一起學習愛和ABC)
Skinned our hearts and skinned our knees. (磨練了心性也磨破了膝蓋)

他們就站在二樓陽台的落地窗前，窗簾為他們隔開了一塊小小的世界，封的歌聲透過麥克風傳了過來，生澀而清澈的嗓音唱著Seasons in the sun。

Goodbye, Papa, please pray for me. (再見，老爸，請為我祈禱)
I was the black sheep of the family. (我曾是家裡的壞小孩)

他輕輕跟著哼著，淚也流了滿臉。

We had joy, we had fun. (我們曾擁有快樂，擁有歡笑 )
We had seasons in the sun. (我們曾擁有陽光的季節)
But the wine and the song. (但是美酒與歌唱)
Like the seasons all have gone. (就像時光一去不復返)

當一曲悼念青春與鄉愁的歌曲唱畢，冷風從窗隙吹進來，酒也醒了幾分。

就在此時，重重的鼓點敲下，狂野的吉他聲配著鋒的嘶吼突如其來的響起！！

「How many ON EARTH is your DOGDOGDOG ?!」 (你的阿猋到底有幾個啊？！) o!Ieb

穿透耳膜的噪音把喝醉的、想睡的、搞溫存的統統震得跳了起來。

台下的歡呼者有之，慘叫者有之。

御不凡眨眨失神的眼，噗哧一笑，從絕塵的懷裡爬了起來。

理了理微微凌亂的服裝，看著絕塵一臉坦然的樣子，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搔搔頭，道：「哎呀，每逢佳節倍思親，抱歉了絕塵，剛剛就當我在胡鬧吧。」

背景音樂真的很吵，鼓手和吉他手的和聲好像有點賭氣成份在的跟著亂吼：『二十四個！』、『十四個！』、『三個兩個』『阿猋只有一個！』

「那才是你難得沒胡鬧的時候。」不想提高音量，於是湊近了臉龐的距離。

側過頭，氣息曖昧的交融著，「哈哈，像我這麼戀家念舊的人，居然會有一天捨棄家人、為愛遠走天涯，絕塵，可見你魅力多大。」

「……。」明明是告白意味十分濃厚的一句話，卻讓聽者微微浮現不妙的寒意。

御某人繼續眨眨眼睛，笑得純良：「所以你是不是該好好報答我這份深情？」

「……蛋糕我處理就是了。」

「外加背我回去。」

「……好。」

「還要幫我刷背洗澡吹頭髮……。」

「……。」

「還有……。」

「沒了！」

　　　　◇◆　　　　　◇◆　　　　　◇◆　

嘯日猋其實是個很有渲染力的好歌者，風的歌聲低沉渾厚，鋒的聲音嘹亮狂野，而封怯生生的聲音有著與生俱來的單純甜美。

但前提是他的其他人格不要臨時出來搗亂。

不過他們實在不是個好團體，雖然老是強調自己是五個人但是實際上一次只能有三個算數，而且彈吉他的刀無形老是在搶拍挑釁，打鼓的少獨行好像快被氣炸隨時都有翻桌的可能性。

和上個月的闍城萬聖祭典－－十個有九個會扮成吸血鬼－－的熱鬧瘋狂比起來，聖誕節相對的較偏向於家人團聚的節日，於是這樣的雅少風格聖誕宴會就多了濃厚的聯誼味道了，天曉得他到底去哪裡弄來這麼多女伴，這大概是眾人陷害刀無心當主辦人的原因吧。

總之，當後來的節目變成了男女聯誼的舞會，兩位有伴的男士自然是搜刮了幾份食物之後冠冕堂皇的開溜。

御不凡和漠刀離開餐廳的時候，換成了風低沉嘶啞的聲音在唱著You are wonderful tonight。

握著身邊的人的手，即使不戴手套，十指緊扣著的溫暖也足以抵抗這樣的寒風。

踩在濕冷的雪地上，幸好雪下得不多，這會又停了，兩對糾纏的淺淺腳印蜿蜒了一路，在無人的街道上，藉著酒意在街燈下肆意親吻著，然後拉扯了半天，最後才讓絕塵將他背起來繼續往前走。

於是腳印變成了重重的一對。

雖然沒有刻意宣揚，卻也沒有遮掩彼此的關係，在這樣陌生又開放的城市，不會有人對他們的戀情抱持意見。

兩年前，初來這個城市，拉著行李箱踏進宿舍寢室的時候，絕塵紅了那雙眼，對他說：『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也回不到從前。』

他的回應似乎是個自投羅網的擁抱，把那個渾身豎著孤獨的刺的人緊緊抱住，笑著說：『像我這麼不知死活的人，人生裡從來沒有後悔這兩個字。』

離開家人也許是錐心刺骨的痛，但是在家逢劇變、把心房緊緊關上的絕塵需要他的時候不能長伴左右，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也不是沒有後悔過，在聽聞父親的身體出了毛病，在聽聞小妹出了意外差點喪命，無法陪伴家人還要添麻煩的自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如果不是根本沒有那份力氣，也許他會真的放開絕塵的手。

家人和絕塵，每個都是獨一無二的，無法割捨的，是自己太差勁，天真的以為一切都能輕而易舉的被接受，愚昧的以為自己能在其中做好取捨，卻發現原來根本什麼也捨棄不了。

只能抱持著信念，等待……。

「一定可以的。」

要走上宿舍階梯的時候，御不凡忽然這麼說了一句。

「嗯？」

絕塵微微回頭，伸腳輕輕踢開虛掩的大門。

「老爸一定會懂的，我們只有在一起才會幸福快樂。」御不凡將臉埋近他的頸窩，聲音很模糊：「除了你，誰都不行。」

「只有和你在一起……。」

相處的點滴，即使只是在同一個屋簷下呼吸著同樣的空氣、夜深的時候躺在床頭看著布簾後透過的微光，更別說那人拙於說出口卻無時無刻不存在的溫柔……。

滿滿的，填滿心中所有的不安和空缺，那是再多的鄉愁也不能磨滅的感動。

回到寢室，絕塵打開了書桌的檯燈，微弱的光透過布簾，暈成淡淡的黃色。

御不凡躺在床上翻了一個身，看著布簾上映著的光和那人的剪影。

他一點也不想睡，睡了一個下午的此時腦袋一點也沒有想要休息的欲望，倒是思緒被酒精攪得混沌雜亂不已。

閉上眼，再睜開，刺進眼裡的光帶著他回到記憶的場景。

　　　　◇◆　　　　　◇◆　　　　　◇◆　

那是他們還在念中學的時候，學校最角落最老的那棟教室，無人的穿堂裡，堆放著積了厚厚一層灰塵的廢棄桌椅和雜物，乾枯的葉子覆蓋滿了牆角的泥土地，破碎龜裂的牆面有著歲月的塗鴉。

到了午後，暈黃的陽光就會從建築物的縫隙間灑落。

他總是覺得，那個畫面像是一個不真切的夢。

蹺課的時候，他們就坐在穿堂的水泥階梯上，靠在彼此的背後，聊著瑣碎的話題，聊著不著邊際的夢想，然後聽著圍牆另一邊、隔壁小學的音樂教室傳來斷斷續續走調的直笛樂聲。

Do Do So So La La So

曾經他們也在牆的另一側，一起吹奏那首初學者都會練習的曲子，不聽話的手指怎麼也堵不住那小小圓圓的孔，所以吹出來的總是走調岔氣的破音。

絕塵的手很巧，字寫得端正漂亮，笛子又吹得好。但這麼好的一雙手做出來的食物卻是驚天動地的慘不忍睹。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從小學笑到高中畢業，而被嘲笑的絕塵也只是默默的任他戲弄著，縱容他的調侃。

也許是因為認識得太早，那份專屬的溫柔早就深深的刻到骨血裡去，剝離不開了。

情感懵懂的歲月是什麼時候一朝醒覺的，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恍然大悟、發現這世上怎麼牽念就是那一個人的時候，那種發現情感變質的惶然無措和越陷越深的迷戀，至今也沒稍減。

那個時候他總是這麼跟自己說：已經足夠了，那樣的笛聲，記憶中的旋律，永遠不會改變，已經足夠填滿他一生的寂寞。

為什麼這份溫柔不能就這麼單純的擁有，為什麼一切都要變質呢？

為什麼還是不知足？

還想著要再更多、更多……？

最後、最後……也許是默許的溫柔，還是原本就抱持著相同的渴求，讓單純的場景在記憶裡染上一層禁忌的色彩，變得隱密晦暗。沐浴於陽光下的依偎變成了四下無人時躲在陰暗角落裡每個輕輕重重的吻和擁抱。

於是貪戀著靈魂相契的滋味，不知天高地厚的遊走在邊緣，年少輕狂的他們雖然有驚無險的平安畢業，卻無意中被玉家老父發現，鬧了一場天翻地覆的家庭革命。

最後絕塵到闍城去唸書，兩家從此不再來往也不再提起這件事，玉家父子間溫馨和氣的表象之下是永遠無法修復的裂痕。

直到默風伯父的噩耗傳來，他偷天換日先斬後奏的申請到國外名校，頂著學習冠冕堂皇的金牌讓父親沒有反對的餘地，只能咬著牙送走翅膀長硬的兒子，讓彼此間的冰壁越積越深。

看似遙遠的往事，其實也不過這兩三年的光陰而已……。

　　　　◇◆　　　　　◇◆　　　　　◇◆　

熟悉的旋律在腦海中繚繞著，記憶與臆想的片段混在一起，直到旋律重複了三四次，趴在棉被裡的御不凡才眨眨眼睛，意識到那是手機的鈴聲。

他勉強爬了起來，揉揉惺忪的眼，坐在床上抱著棉被發呆。

剛從浴室裡出來的絕塵接起電話，低低的說了幾句話，過一會，掀開阻光的布簾走來。

「我出去一下。」

溫暖的吻輕輕落在眼角的淚痣，然後貼上雙唇，一觸即分。

本來就有些酒醉的御某人頓時整張臉燒紅了起來。

真是怪了，像他這麼厚臉皮的人，卻老是會為了一些小小溫存的舉動臉紅心跳。

渾然不覺的漠刀絕塵披上大衣，拎了鑰匙和傘再度出門。

夜裡，雪花再度飄下，匆匆趕到仍然熱鬧的宴會會場，替無暇分身的雅少送霜兒回家，期間收下了一袋自製甜點，他拒絕了當下品嚐的要求，說要帶回去和御不凡一起吃，有福同享。

送走了小妹妹，拎著那袋人間兇器踏上回家的路。

來到了街口，停著一台計程車，車頂鋪了薄薄的一層雪花。

昏黃的街燈下，有個穿著大衣的人影站立在宿舍大門外，正抬頭看著樓上的寢室窗台，在他走近的時候轉過身來。

漠刀絕塵停下了腳步，輕輕的，朝那人點了點頭。

「很久不見了，伯父。」

玉刀爵沉默的看著兩三年不見的世姪，這孩子和他父親一樣沉穩而寡言，想來想去，一定是自己的兒子拉著人家墮落，就算是為了對方遠走天涯，十有八九也是自動倒貼的。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用著不具名的信箱寄來兒子的生活照片，像廣告信一樣硬是塞爆了他的所有信箱，兇手除了眼前這位也不會有別人。

這種跟老爸撒嬌的舉動反而是他家笨兒子做不出來的事，倒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種近似無賴的行徑，一看就知道是被誰帶壞的！

他面色變了變，最後還是長嘆一聲，將手上一個陳舊的盒子遞給眼前的青年。

「既然親自來了，不上去看看嗎？」接過盒子，漠刀絕塵看了一眼三樓寢室漆黑一片的窗戶。

「我來闍城找朋友，只是順路拿過來。」玉家老爸撇開眼睛。

漠刀看了他一肩膀的雪花，選擇沉默沒有拆穿他。

－－不愧是一家人，嘴硬的程度一樣。

被看得心虛，冷哼一聲逕自往街口的計程車走去，漠刀搶在他身前，替他開了車門。

「你……。」玉刀爵坐上車，沉吟了許久，還是又重重歎一口氣，「過年的時候沒放假，至少清明也回中原拜個祖先吧。」

「玉家的？」

「你家的啦！」怒瞪過去，但看見眼前一臉認真老實的青年，還是沒了火氣，「算了，你們高興就好。」

以前怎麼沒發現，除了自家兒子居然還有人可以讓他有氣無處發……。

漠刀絕塵站在宿舍門外，看著計程車在迷濛的夜色裡駛遠，才踏上階梯走回寢室。

換下微溼的外套，脫下毛衣，又用熱水把手腳溫了一遍，寢室裡的暖氣不太夠，還有些寒冷的感覺。

走近床頭，才發現御不凡已經洗過澡，窩在棉被裡睡得滿臉紅通通。

他看著手裡的箱子，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拍拍那溫熱的臉龐。

御不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見是他，含糊不清的咕噥著：「絕塵……。」

漠刀絕塵俯下身，湊過耳朵去。

「你的毛好Ｑ，跟聖誕老公公的鬍子一樣……。」

－－睡迷糊了。

放棄叫醒對方的念頭，他把手中的箱子丟到堆滿雜物的上鋪，關掉書桌上的檯燈，掀開棉被躺了進去。

單人床本來就不夠兩人睡，推推擠擠，棉被底下的手腳很快就纏在了一起。

　　　　◇◆　　　　　◇◆　　　　　◇◆　

曲終人散的餐廳裡，被欺壓了一個晚上卻還是很興奮很開心的刀無心，正跑來跑去的收拾殘局。

笑劍鈍換回了便服，幫著他把一大袋拆下來的佈置收進垃圾袋裡，再拖到門口邊。

總算大功告成，刀無心吁了一口氣，露出滿足的笑容，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抓住身邊的室友兼大恩人：「雅少，糟了，我有點睡不著耶！」

「你晚上沒吃什麼東西吧。」雅少聳聳肩，「我也餓了。」

「怎麼辦？這時候外面的商店也沒開……。」無心一歪頭，問：「回宿舍煮泡麵？」

「算了，這邊應該還有一些食材，我跟老闆借過廚房，去煮點東西來吃。」寢室裡的人應該睡了，而且看在今天晚上漠刀幫了不少忙的份上，就不要回去打擾他們了。

「晚上就睡樓上飯店的房間吧。」

「咦咦？可以嗎？」

「放心，老闆跟我很熟，不用擔心錢的問題。還滿高級的喔！」

「耶！雅少你真是大好人！」

看著笑得滿臉開花撲上來的無心，雅少寵溺的拍拍他的頭，心想：不是我要當好人，是這時候打擾人家是會天誅地滅的啊。

　　　　◇◆　　　　　◇◆　　　　　◇◆　

「絕塵，你說老爹是不是鐵了心要跟我斷絕父子關係，居然把這東西都送過來了……。」

聖誕節的清早，御不凡就坐在床頭將箱子裡一件一件的童年玩具，包括年少時的日記拿出來擺在棉被上。

被窩裡，被吵得半夢半醒的絕塵翻了個身，無奈的看看他，看看攤在自己身上的雜物，然後又閉上眼睛繼續睡。

夢裡依稀還聽到御某人碎碎念的數著他箱子裡的寶貝。

再度醒來的時候，卻是被窗外樓下的喧鬧聲吵醒的。

他撥了撥凌亂的髮，穿上毛衣和外套，走到窗台邊。

樓下的院子裡堆滿了積雪，還有一隻很醜很大的雪人，宿舍裡少數幾個精力旺盛的青少年正在雪堆裡打滾。

全副武裝的御不凡渾身包得像一顆球，聽到窗戶的聲音抬起頭來，朝他大喊要他下來打雪仗。

無奈的走下樓，剛開門就一顆雪球正面扔來，漠刀絕塵側頭一閃，犀利的雪球正中後面迎面而來、滿臉笑容的嘯日猋。

於是膽小封變成了瘋狗鋒，邊狂吠邊追著大家到處跑，最後跌進雪裡摔成一團。

始作俑者御不凡得意的撲向他家絕塵，雙眼閃亮亮笑容甜蜜蜜的，轉眼頓時一個招牌掃堂腿、撂倒了一時大意的絕塵。

漠刀絕塵跌在雪裡，一把扯下笑得開懷燦爛的御某人，然後把他的臉用力的按到雪人的臉上去，留下一個凹陷的臉坑。

陽光照進了三樓寢室的窗，落在翻開的日記本上，風吹起，翻開了一頁頁，最後落在夾著兩張機票充當書籤的那一頁。

御某人的思鄉病，暫且，雨過天晴。

聖誕快樂～＊*ˋ( ￣▽￣)ˊ＊*＊

補天織夢、臨芳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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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曦

少女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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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9)

1樓發表於: 2009-12-25 19: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才剛在天空看完就能在三六看到了耶

雅少騎著車車來回出現，腦中超有畫面……當場克制不住的笑翻了 XD"
不過文中的不凡和玉爹真的是同個性，該說好事還是壞事呢？這種感覺真
的很妙，嘴硬又心腸軟，父子都好可愛～然後漠刀先生，小藍藍﹙霜兒﹚
的點心好吃吧？真虧你還是個鐵錚錚的漢子呢(誤)ˇ

家妹是你的忠實粉絲，多虧她我才看得到新鮮的文，織影大人寫好文之餘
別忘了穿暖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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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4)

2樓發表於: 2009-12-25 19: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可惡我的沙發！
環我沙發來！！

我最喜歡小藍藍出現在漠刀與不凡那的時候
因為她們倆的一前一後的曖昧…（被打
漠：……（敷肚子
御：像我這麼健康的人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已經先吃胃藥了
漠：先走了…（抱走
夏：難道是傳說中的…（消失
御：這是普遍級的呦！（摸不到頭…被抱著／／／／

不凡和他的家人好像不太好…
不過有漠刀勘著不凡應該不會搶走

　弒夜之月
　滅帝之始
　再生之初
　唯有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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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jia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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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

3樓發表於: 2009-12-26 19: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吼~~如此好文怎么没什么人顶？？！！
不凡GOOD JOB！！默默刀也GOOD JOB！！
玉爹虽然悲催了，但相信他不久后就能想通啦。。。。。
何必要在亲人和爱人之间选？？
这座城市的空气太冷太单薄，很难培植出适合不凡的生活氛围
念完书就想办法回家吧~~相信以默默的执着会有办法说服玉刀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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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ps10

孤單是一個人的精彩成雙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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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6)

4樓發表於: 2009-12-28 16: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小御好可憐喔因為和絕塵相愛就沒家回了但是也只有絕塵的地方小御才會開心只要繼續堅持下去總有一天小御可以和絕塵手牽手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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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界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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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5樓發表於: 2009-12-28 20: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文文好有感覺··
雖然有些苦澀··
但還是覺得很溫馨~~~
只要兩個人在一起··
總有一天會雨過天晴的~~~
玉爹嘴硬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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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琉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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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4)

6樓發表於: 2009-12-30 21: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剛開始初看時以為因為兩人相愛發生有人自殺的悲劇
因為文很苦澀
還好...沒有XD
而且後來轉為溫馨~
可以說是苦中帶甜的一篇佳文

看到租飯店房間那段
哈~我覺得雅少實在是太上道了
那個阿猋三人組奇怪的樂團可以組得起來
真是奇蹟
是說文中的小御雖然很可憐
不過沒關係...相信有絕塵在
倆人一定可以渡過這個難關的
在此也祝織影大新的一年新年快樂^^

大學經濟系教授上課時提到：「外勞對台灣的影響很大，根據統計，那一國的外勞賺走最多錢？是越勞、泰勞、菲勞，還是…」

小明搶著回答說：「麥當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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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影

我沒時間、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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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60)

7樓發表於: 2010-01-16 16: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啊啊突然驚覺我這篇忘了來回覆……
對不起……T口T………（爬回來）
先祝大家新年快樂……Orz

to 悠曦
這篇文有很大的原因是為了雅少路過的畫面而寫的 XDDDD
霜兒說他們都是好人，心軟的好人，差別在嘴硬不硬而已 XD
謝謝悠曦，怕冷的某織每天都穿得慘不忍睹(?)的多呢～

to 夏織
XDD 雖然說有點摩擦但是多少終究會化冰的啦～
漠御兩隻看到霜兒就互相推諉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啊 XD
這就是好朋友(?)一定要互相陷害的！！＝ˇ＝

to majia001
謝謝喜歡～︿︿
這樣的悲傷氛圍只是一時惆悵的錯覺而已啦～～
年少時經歷過一些阻礙才能夠有未來的堅定閃光放不完啊！XD

to tpps10
總有一天一定可以的：）
玉家老爸只是嘴硬而已～

to 輪迴界鎖
玉爹只是一時不能接受兒子要嫁出去而已……XD
真正苦澀的是想到成長之後終究會離棄的那些過去，
但是擁有現在的甜蜜，終究會沖淡那些苦澀的：P

to 詠琉
囧沒沒沒有那麼慘啦……
阿猋那個就是亂入啊 XDD 不知道為什麼湊起來很開心
雅少對於別人的事一向很體貼敏感的～＝ˇ＝b
新年快樂～^____^

再次感謝大家的回覆和贈花～～～（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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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緋

原來只要伸出手自由就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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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5)

8樓發表於: 2010-08-06 23: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開始想說不被家人接受
心裡酸酸的
看到最後...還好阿....玉爸還是疼兒子的
這篇很甜
忠犬依然是忠犬^^

煙花不堪剪

自由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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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瑪麗

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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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0)

9樓發表於: 2010-10-31 22: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小御呀...

別難過了

家人和絕塵都很重要

雖然你選擇了絕塵

但是家人你也沒失去呀

很喜歡小御回憶的那一段

中學時期被看待成荒唐輕狂

"沐浴於陽光下的依偎"以及"陰暗角落裡的吻和擁抱"

覺得樓主這裡寫的最好、最有感觸

兩人都明白這是不被世間容許的

可是還是無可自拔的陷下去

還被玉老發現

就算被迫分開也把心放在彼此身上

後來小御爲了愛而遠走異鄉

或許讓長久的父子關係決裂

但也或許能讓玉老了解無法阻止小倆口相愛

最後和女婿(?)的對話非常有趣

拜祖先一事看出玉老的讓步

不管是玉家還是你家(滾笑)都要拜

正式宣佈兩個家庭的結合

因為漠御兩人

++++

絕塵和小御得相處方式其實蠻有趣好笑的

像是互相陷害吃霜兒"無敵"的手藝

玩雪球

背背回家

兩人睡單人床=/////////=... ...(幸好雅少很識相沒回去)

裡面的小配角也讓此帖加分了不少

好熱鬧的聖誕節

還有好甜蜜、真情的漠御

花花

[ 此帖被血腥瑪麗在2010-10-31 22:1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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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2.25 (漠御) 聖誕小劇場。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