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05【昭仔聯署GO!GO!GO!】（第十五彈）此恨不關風與月【金鎏影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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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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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9-12-05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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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5【昭仔聯署GO!GO!GO!】（第十五彈）此恨不關風與月【金鎏影中心】

【昭仔聯署GO！GO！GO！】昭穆尊聯署圖樓-請多支持！！

【引】

玄宗頂峰的月凜冽如同頂峰的風
冰晶世界，雪白月光放肆傾瀉下來，冰水一樣潑進人心裏，尖銳，刺痛。
時之將至，月色搖曳，漫過弧形的塔椽、闌額、鬥拱、翼角猙獰的獸頭。

月上中天
金鎏影靜靜站在影子裏仰望，任憑冰冷雪白的月光刺進眼膜，烙入肌膚，他有的是耐心，他已經等了那麼久，再等稍時又何妨。
尖銳崢嶸的黑影漸漸移動，從塔簷到花窗到牆，再籠在人身上，如同黑霧重壓在心口，喘不過氣。
他悄悄向掌心呵出一口氣，淡白水霧嫋嫋騰起，結冰。
凝固成冰的月夜，這個連燈火光亮，人心溫暖都凍結死去的冰之夜。

他終於下定決心
這決心一旦確定，便堅定的連他自己也不願相信。

※※※
【起】

金鎏影推開厚重木門，門扉下齒輪爆出咯噠噠噠的生澀響聲，被靜寂一口吞沒。
建築裏彌漫著迷離悠遠的檀香，在黑暗中行走，在沉寂時間裏前行，反而能想的更遠，更久，那些遺忘的漠視掉的過去變得曆曆在目。
——悠遠夢境
初見面，他以為見到了鏡中的自己。
相同的雍華豁達，自得從容，一派謙和謹肅，持然尊嚴，昭乎若揭日月而行，恍若世上的另一個自己。
與遍布寰宇只是印照他之存在的其餘‘器物’不同，深幽天幕上唯一璀璨的星子，色彩鮮亮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生來便該渴慕陽的陰，存在便是吸引陰的陽。
直到很久以後，金鎏影才想清楚這或許是叫愛戀的情緒，而彼時他只是靜靜聽著胸腔裏急促激烈跳動的聲音，任憑迫不急待想要擭得在手的欲望肆虐增長。
但很快他便發現，他們是世界上最相像又最不像的兩人，橫隔在他們之間的永遠只有彼此的背影。

金鎏影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已站在門口，蒼白月光從敞開的門口映照在他腳底。
他猛然醒覺，事到如今他還在想些什麼？
箭已搭在弦上，作勢欲發，不得不發。
那些欲追的往事也早已化作雲煙，消散無蹤，想又何益？
金鎏影孤傲的嘴角泛起一陣冷峻笑意，那些彼此間的歡笑，默契在心的靈犀還是拋卻了罷。

“貴客臨門，如何不進來？”
幽幽的聲音從門內傳出，卻不改其傲然冷靜，不掩話中寒意。
金鎏影輕撫去衣上碎雪，一整袖襟，施施然踏進門內
“如此良辰美景，做什麼都不該趕才是，無論是生還是死”
他打量著眼前人消瘦黯淡的臉色，“你說是不是？蒼”
窗邊的人笑了一笑，全沒聽見，只顧扭臉去看窗外的月華。
皎潔月光將室內照得一覽無餘，幾條兒臂粗的玄鐵大鎖將人四肢牢牢鎖在牆上，只留出容一人轉身坐下的餘地，原本費工費時鑄造出專門對付魔族的禁錮，現在卻用在鑄造人身上，
饒是如此還不保險，沒人能比他更清楚蒼之所能。
自從他決定要奪取到手一刻開始，幾百年來他不斷揣測這個人，琢磨他的心理，注意他的一舉一動，記住他的一切習慣言行。
直到他的所有心思都被他占滿，一絲一劃都鐫刻在記憶深處。

金鎏影走近身陷囹圉的青年。
被斬斷翼翅無法自由的青年，虛弱得像一具只會喘氣屍骸，眼窩深深陷在陰影裏，唯有哪雙眼睛還是那麼清澈寧靜，漫天星光都匯聚在裏面的眸子嵌在蒼白肌膚上，帶著一種誘惑人心，奇詭的豔。
“很難受吧”他將手貼在青年胸口，手下傳來一下又一下靜謐有力的搏動，“這可是很珍貴的蠱，一旦進入體內便即刻順著血流進入心房，化作千萬枝纏繞附在心房上，只要帶著活力能量的血液一進入此地，就通通被吞噬一盡。”
“跟你一樣的貪婪殘忍”
“它們也很可憐啊，只有三天的時間能夠抑制住生長本能，盤踞在這狹小的地方，只要時間一到，蒼啊，你說會發生什麼？”
蒼突然回過頭，直面看了他很久，笑了一下
“同樣的話，三天前你已經對我說過了”
金鎏影看著那蒼白異豔的笑，突然有一股奇怪的沖動，他想撫上面前那雙幽深的眼眸，伸開雙臂既溫柔又殘酷的擁抱他，將他永遠鎖在自己懷內。
“所以我現在來聽答案，一個好的答案”
蒼輕松又自然的，言語利刃毫不留情重重從半空劈下，撕肌入骨
“我拒絕”

※※※
【承】

金鎏影看著斷然拒絕的蒼，泰然自若毫不在意赴死的蒼，呼吸一窘，覺得有些鬱憤難抑的憤怒，怒到了骨子裏便成了十分的痛。
“為什麼不臣服我？”
“你若臣服我，該你的玄首我會全力推舉。”
“你若臣服我，有奇首之助，玄宗乃至道境，何人敢不以你為尊？”
“你若臣服我，沒有人會死，沒有人會有損傷”
他追問得太急，氣息滯塞喉間，猛然劇烈咳起來，咳得揪心揪肺，話也說不出。
蒼什麼也沒有說，靜靜看著他難受的樣子，等金鎏影咳完了，緩緩道：
“赭衫軍”

——赭衫軍
金鎏影心頭一驚，又是一涼
瞬息間，感到了害怕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所有的事他都知道了？！
他的心亂了，計劃全盤顛覆在即，第一次感覺到被人看到如此透徹，慌張卑微舉止失措的自己。

金鎏影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箭已離弦，
刃已斷劍。
再睜開眼，那個巍然尊嚴昭行日月的面具又戴回臉上。
他怒不能發泄，他痛又不能給人看到，他去舍難羈只能在留在心底，他只有笑。

金鎏影笑著感歎“虧我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赭衫軍失蹤定然栽在魔界頭上，人這種物件啊，永遠也想不到會發現什麼，會做什麼，要做什麼，”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珍瓏袖袋，袋上雲紋繚繞纏綿不休，做工雖然粗簡，卻能看到手工之人用心頗深。
“蒼，你身邊那朵小花很可愛啊，溫暖長大的被人溫柔愛護的白色小花，天真柔嫩的小小花朵”
“冰封千裏的風霜對她來說恐怕會太過殘酷吧”
蒼握掌成拳，他感覺得到自己口腔中的血腥味，苦澀的甜味。他只說：“你不會的”
“為什麼不會？連巍峨千年的衫木都倒了，樹旁的小小花朵怎堪抵擋急勁風霜，還是你以為風霜會在意一朵小花的生死存亡？”
金鎏影一挑眉，他真的想笑了。
“不過我似乎又忘了，應該還是有人會在意，究竟是親自撫養長大愛若珍寶，又那麼聰明乖巧的花朵”
蒼沉默不語。
金鎏影拿出兩個小瓶放在他面前，小小的白瓷瓶子一寸有餘，晶瑩剔透，兩瓶裏都裝著小半瓶液體。
隨意點點左邊的：“這是烏鳩，比你身體裏的蠱毒性猛烈百倍，一滴入江，整條江水的生機都會斷絕，所以你也不會例外。你若選它，我也會喂那朵小花喝下，一人上路太過孤獨，你我交情這麼久，我該送一人去陪你。”
又點點右邊：“這是你體內蠱毒的解藥，喝下去蠱毒立解，那朵小花我會安全送回去，不過…”
金鎏影忽然笑了“解藥必須混合蠱主的血服下，你心房裏的蠱物受血後自動蔓延至腦部，驅使你服從我，就算你不願意。”

這樣很好是不是？
如果你不願接受我，那我將用我的意願來取得你的心。
以淩逸遠超之勢，位於眾人之首的人，有多少次他遠遠的望著，張開手，將那背影納在手中？
茫然活在世上，不知為何而生為何而死，勝利權勢得來的太容易，容易到寡然無味，人生也不過是一刹那間的幻影。
毫無樂趣的生命中，唯一的欲求，便是相似又而非的那人。
太過想得到，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想握在手裏，想抱在懷中，想溫暖他的氣息，想到心肺撕裂也無法停止的地步，他已回不了頭。

——“你會下地獄的！”小小的臉上布滿了淚珠，女孩無力的掙紮著，怒斥著，昔日白皙溫柔的臉憤怒至扭曲，恨意化作刀劍，恨不得將眼前惡魔刺個對穿。
沒有理她，只是在臨走時說了一句：
“我早已身處無間。”

※※※
【轉】

蒼低弱無聲地冷笑著“金鎏影，你的自大總有一天會讓你自食其果”
金鎏影笑的似乎如沐春風“你在擔心我？”
“是擔心，從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告訴自己你是個危險的家夥，危險到會拖著所有想拖的人一起落入地獄”
“你總是微笑，帶著沒有笑意複雜危險的眼神，外表看起來謙和豁達，眼底卻淨是欲望，如同圈著一匹貪得無厭的野獸，晝夜嘶嚎。”
“貴為奇首，有門下弟子三千，天之驕子的你還欲求什麼呢？原想，罷了，只要你能不負奇首之名，不為禍人道，不損生靈”
蒼撫著從不離身的怒滄琴，自鑄琴以來五百年間，無論詩書講堂還是生死沙場，從不讓琴離身。深知此點的金鎏影雖然以玄鐵索禁錮了他的翼翅，卻還是讓他將怒滄琴留在身旁。
雕成怒滄的雷擊木，外表看起來灰澀暗淡毫無神采，如同柴薪，死灰色表皮下，卻流動著等待著噴薄而出的生命力。
心有尊嚴，不容許半分退讓，人有意志，不可動搖半點。
“所以我真後悔啊”蒼笑著突然高高舉起了琴，奮力向地下砸去。
“你幹什麼！？”金鎏影只來得及堪堪拉住怒滄一角，免去毀琴，眼角餘光中卻看到蒼奪過左邊的瓶子，反手將液體倒入口中！

白瓷瓶子從蒼手中滑落。
金鎏影癡癡看著瓶子，心底傳出了什麼碎裂掉的聲音，接著開始崩分離析。
他看向蒼，語不能成聲“你，你瘋了麼？連赤雲染的死活你也不管了麼？你居然尋死”
腳一軟，他半跪著揪住蒼的領口怒吼。
一縷暗紅的血線從蒼下唇滲出，滴在他手上。
金鎏影有些眩暈，蔓延的溫熱血液鐵汁一樣澆注在手上，痛至刻骨。
“怎麼會..怎麼可能…”
“就是這樣，你的..自大..”蒼笑著，忍不住連續咳出鮮血，染著胸前一片刺目的紅。
“不對，不該是這樣…”金鎏影臉色慘白下去，比面前蒼還像個死人，哆嗦著手努力看清楚手上那些詭異的紅到底是什麼。
他從來沒有對某樣東西感到渴求，所以從來沒有失去過，除了蒼。
他雖然從來沒得到過蒼，但如今卻刻骨銘心體味到失去的滋味，名為絕望和悔恨的獸活生生啃食著心髒的滋味。
“別笑了，求求你別笑了。”金鎏影緊緊抱住委頓於地的蒼，除了蒼的臉他什麼都看不到，除了蒼的笑聲，他什麼也聽不到，除了血的溫熱，他什麼也感覺不到。
他第一次向不知某處的神靈祈求，做什麼都好，只要蒼能不死，只要蒼還活著，無論要他做什麼事都好，消失在這個世界他也願意，只要蒼能活著！
他想起了那些夢，那些慘淡的夢，悄然褪色的過往。他向蒼伸出手，徒勞無力的想要留下他。
蒼卻只是笑著，任憑金鎏影將他緊緊抱住，眼中一片哀傷，忽而有冷厲的光芒閃過。
“咳-！” 金鎏影突然咳了一聲，保持著半彎腰的姿勢，只是雙手緊緊捂在胸口。

弦月從烏雲後搖移出來，將清冷月華灌入房中，照在穿透金鎏影背部的半截白厲劍尖上，淒厲而哀傷的冰冷之光。
“果然..” 金鎏影看著自己胸口的鮮血從刺入處流出，順著劍身淌下，滴在那雙堅強有力的手上，有些了然又有些悲傷。
恢複冷靜常態的蒼恢複了全身活力，冷冷擦掉嘴角的血，撿起地上怒滄基角的碎片，彈射在東邊一直關著的窗上。
塔下傳來一片窸窣腳步聲，看來早有人埋伏在暗處。

金鎏影緊緊揪著自己的胸口，倒在地上看人動作，陣陣的悸痛從心底裏抽上來，鮮血染紅的色澤浸濕金袍，燦爛似落日餘暉。
心底的痛侵入靈魂深處灼燒，相比下傷口處的疼痛只是顯得有些麻木。
卻沒有恨，沒有被騙的憤怒，什麼都沒有，只有小小的類似悲傷的微笑。
“你沒有喝下毒藥？”
“喝了，然後含在嘴裏隨鮮血吐出，古書曾有記載，鳩毒要入胃方有效”
“你不擔心赤雲染？”
“以赭衫軍之能力，玄宗之布防森嚴，無故失蹤必然是內有奸細，且是親近之人。我早告之赤雲染若我也無故失蹤，就以你為假定敵，那個珍瓏袖袋就是約好尚有餘地脫逃，平安無事的暗記”
“你倒真相信我”金鎏影無力笑了下，嘴裏濃烈的血腥味，嗆得他咳嗽起來。
“你所做一切，假裝中毒吐血就是為了設計除掉我？”
“不這樣做，你怎麼能毫無防備的靠近我？我失去功體的後，也只有在你情緒激烈忘我時才能以藏在怒滄中的劍殺你”“…..那你呢？就算不喝解藥，也會因體內的蠱毒發身亡。”
“玄宗不能留你，否則必毀”
蒼琥珀色的眼睛漠然沉靜，好似的美麗人偶，眼前一切均不帶一絲感情的倒映在眼中。
金鎏影模模糊糊看著蒼眼中的自己，淒慘到讓人發笑的模樣，就算焚燒身亡也要無畏撲上去的飛蛾，有沒有映照在燈火中？
“黃泉路上，你會伴我同行麼？”
蒼不回答，只是眸光忽閃，顧左右而言他
“少講話，省點力氣吧，塔下的玄宗弟子很快就能搜到這裏，若省些力氣你還能活長些”
金鎏影眼裏有了些笑意，他突然覺得蒼原來是一個狡猾的家夥。原來飛蛾在焚燒身亡前，已經擁有了那些強行收納進懷抱的炙熱燭火。

※※※
【結】

身體四肢麻木毫無連知覺，朦朦朧朧的視線裏只有冰冷蒼白的月光，凍結靈魂的寒冷月光。
沒有完，還有一件事需要做，
金鎏影掙紮著向地上摸索，將摸到的瓶子盡力湊到唇間，一飲而盡剩餘的液體。

瓶子傾倒的叮當聲格外幽遠…
金鎏影覺得眼前的月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刺目

耳邊一聲接一聲的呼喊傳來，在冰冷淒厲的月光裏，柔軟無比
——為什麼要喝下去？
為什麼？
所謂鳩毒，只是一般的水，所謂三天而亡的蠱毒，實際上只是在三天內不斷吞噬禁制人的功體，很快就會自然排出體外。
——醒過來，快醒過來，回答我，為什麼騙我？
很想拉著你同入地獄。
我這樣危險的家夥，好容易終於有想要的東西，得不到手實在不能甘心。
但是沒辦法，
已經下定決心放你走，
無論怎麼樣都沒辦法傷害你，只能下定連我自己也不願意的決心。
——醒過來，快醒過來！
總有一天能告訴你的吧？
當我們面前不再只是彼此的背影，能夠好好交談，映入彼此的眼眸。
到了那個時候，一定要完完整整告訴你…..

※※※
【續·夢】

蒼倦極了，手中書卷散落膝上也不自知，長發曝雨般批散下來，兩排扇子似的睫毛在臉上留下深深淺淺的陰影。
“最近，我總是在做同一個夢”
“夢中有猛虎，金眸華發皮毛綢緞披灑，璀璨華麗不似凡物，那獸用眼盯我，湊過來輕嗅，尖利獠牙卻抵在我頸項間”
低低啞啞的聲音，浮浮沉沉的夢囈。
“夢裏我總說不出話，只能看著那對獸眼….我握著劍，防著它，逼著它，可真等那只白虎返身走遠了，我又期盼何時能夠再見….…..”
金色暮光搖曳進繾綣夢境，真實和虛幻的分界模糊不明，蒼靜靜看著窗前殘陽餘暉，餘暉中微塵們奮力上下飛揚浮浮艾艾，無勞舞動。
他看累了，闔上眼諳然入夢，任憑紫灰色的發垂下來遮住了淺眠。

那虎回首看了人一眼，滄海桑田，世間流轉，風月不動，更幾何年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崢嶸歲月輾轉沉浮流過人間，不過片刻逗留，而後消失不見……
它搖搖尾巴，自顧走遠。

【完】

作者鞠躬：感謝看文，稍微改了下原劇情，今年的昭穆應援也請多加支持唷~！

[ 此帖被殤雪在2009-12-05 21:0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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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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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5【昭仔聯署GO!GO!GO!】（第十五彈）此恨不關風與月【金鎏影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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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5【昭仔聯署GO!GO!GO!】（第十五彈）此恨不關風與月 【金鎏影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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