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3魔佛思語‧守護，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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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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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10-15 23:4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03魔佛思語‧守護，6F

魔佛思語‧雪

腦中什麼都空空的，沒有東西在裡面，第一次睜開眼，看見的是一片闇裡的灰，他不明白上方的東西是什麼，只是冷不住顫抖。

他在一個濕漉漉的地方，身後有著破水而出凋零待亡的殘枝，謝絕花托飄浮四周的黑瓣，蹙眉用手舀水而起，不懂抓不住的東西是什麼，只知道它會任憑從指縫回到撈起的地方，蕩起陣陣漣漪，和點點水珠。

池塘旁邊延伸而出是一片雪白，很柔卻十分鋒利的光亮，眼，不自主地收縮，嚥了嚥口水，手攀放石池畔，想離開濕漉漉的地方。

把手放在石上，欲撐起身軀，施上力，卻是跌入水裡，盪起驚濤駭浪，掙扎幾回才發現水深不夠淹沒，這才放鬆慢慢坐起。

看著雙手，眉心更是皺得死緊，為什麼托不起身體？

洞口的光，驀然被掩去大半，陰影從頭頂籠罩而下，看著漸漸走進的高大身軀，本能地畏怯，不住發抖。

滿頭雪白的絲線任由垂放身後，低頭看著池中物，勾起一勒上弧線狀。

「喔，醒來了啊，嗯嗯，也該是時候了。」

他的聲音很柔，但暗含無盡的力量，震得他有些頭昏腦脹，忍不住往後一倒，本在前方幾步的人，赫然近在咫尺，更是隻手扶起他發軟的身子。

緊貼背部的手，很大，也很暖。

這人……很特別。

:+:

看著背對自己專心打坐的頎長身影，隨風飄揚的白髮、衣袂，低頭看看自己一身闇淡的衣裳，黑綠雙色的髮絲，忍不住再度拉扯髮。

若是將這些都拔光了，是否再生出的髮會如他一樣呢？那麼聖潔又漂亮？

「你又再自殘了？」

聲音響起，在雪色的世界裡，這處只有他與那名打坐的人，但除了他沒有人會同自己講話的，連忙放下緊抓扯黑綠髮絲的雙手，眼，慢慢地往旁邊游離開，不敢看那人，儘管他沒有回頭。

除了風聲、雪聲的天地，又添了一道輕歎。

「吾說過，髮色並不表示什麼，就算換了色采也不能變了個人，時間再怎麼更迭變化，你猶原是你自己。」

倔強的他，緊咬下唇。

「屬於你的就是你的，吾的故事是由吾寫下的，你的將由你自己去闖。」

「為什麼吾沒有前世？」這個問題困擾許久，但他總是不回應。

「過去真的這麼重要嗎？」他問。

「每個人皆有過去，為什麼獨獨就吾一人沒有？」急切的口氣沒有慍怨，有的是無盡的疑問。

「因為你很特別，所以沒有，這世是你的首世，從現在寫起世世輪迴不好嗎？」

「但吾不可能從無生有，吾的爹、娘是誰？吾的根在哪裡？為什麼吾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你，從睜開眼的那刻起，說吾是孤兒你又說不是，那吾到底是誰？從哪裡來？又該從何而去？怎麼一點也想不起……」

越是想要想起，腦中越是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有，連硬要想起時所會引發的頭疼也沒有，茫無頭緒的感覺很空虛，令人害怕。

「你是誰，該從何來去，這些問題都要問你，主宰你的是你自己，別讓迷障困住了。」痴兒啊！

「連個名字都沒有，吾該如何去找？孤兒、乞兒也會有個代表自己的名字，為什麼你不為吾號個名？」很難過，因為他是個連名字都不配有的人，否則他為什麼不為他起得名字呢？

搖搖頭，他不再說話了，而他也黯淡下來，閉上嘴，不發一語，好似方才的對話都沒有發生過的虛無。

在他隨意坐倚沾雪滿佈的大石，本該又陷入沉默的人又啟口了──

「名字並無法表示什麼，你是吾所重煉而出的黑蓮，該如何走自有命數，急也沒有用的。」

渾身一顫，只覺喉頭縮緊，無法呼吸，鼻頭微酸，眼眶不斷發熱，他只能發出單音頷首。

:+:

之後，他離開了雪的世界，離開了如雪的人。

他說，該是放他自由翱翔的時候到了，就將放手任他自己去闖。

站在道徑，他卻迷失了方向，想回頭卻已經不見他的人。

最後一次見面，就是那時，總是相扶相撐的兩人，終於還是分開。

或許這就是他口中的命數已到了，所以自然離別吧！

:+:

多年以後，在人生的旅途中遇上了一個人。

他告訴一個滿臉澹青的人，睜開眼時，第一次看見的是雪的世界，他畏懼，第一次看見的是似雪的聖潔之人，他又忍不住靠近。

而在那時，他也有了名字，那個暴躁卻又溫柔的人所起，一個也有雪的名字──劍雪。

……劍雪無名。

[ 此帖被翦雲在2009-11-03 22:3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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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scat

萬事不如杯在手,一年幾見月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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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7)

1樓發表於: 2009-10-16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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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小雪文呢~
是說，果然大家都很在意一蓮那個老頭做啥渡了魔又不把事情講明白呀~~
(一蓮：我是快死了沒力氣講話，好嗎！)
這一世是首世啊，也不錯~
首世就遇到封禪，也許是一種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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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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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9-10-26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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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佛思語‧葬梅

涉足五湖四海，走遍三山五嶽，一個人沒有半點目標遊盪世間各地。

那天，他，在一個冰天雪地的山領中，遇上一個怪人。

那時，他在葬梅──

:+:

飲一口濃烈的酒，半點醉意也沒的眼，看著遙遠前方有個人緩緩地走在雪地梅樹間。

雪不是很強，但也不弱，這種天氣平常人不會上山來的，只因怕容易迷失在這片白色世界裡，但現在卻有人出現，還一副賞雪看花的愜意樣，小看了自然的力量散起步來。

他的腳步依然不急不徐前進，只是走的不是雪地而是踏過梅枝，隨著他的點落再起，震落梅瓣幾片，最後在那人前方不遠也不近的地方停下，隨意擇處隨地而坐，倚靠樹身，倒頭就是溢出瓊水酒漿，不在意的抹去嘴邊的酒漬。

這不是第一次見著他，卻是首回看清面貌。

第一次來到這裡，他正掘地，挖著雪，將滿佈梅紅殘瓣埋下，強風颳起，衣袂噗噗地大力拍打他的身軀，大雪隨著強風後，風雪共舞之時，已不見那深色的影，來去無蹤，那時還以為是恍然下看差眼。

幾個月後，又來到的他，那時，看見折枝為劍的他，已舞至末節，正收著勢的瞬間又是如第一次般消失無蹤。

然也，真是無三不成禮，第三次看見時，他正梅樹下倚憩，驀然落起雪崩，他連動也不動，等他氣急敗壞衝向前欲搭救時，人呢，不見了，埋葬雪堆裡的人險些就換成是他。

今天，又是一個偶遇，他不再舞劍，不再葬花，不再憩息，又是另一個行動──賞雪看花。

他不再想看他或是太過注意他的存在，今非昔比，他要坐在梅樹下飲酒，喝完就走人。

繼續愜意散步的腳，仔細欣賞雪山梅景的眼，走過他的面前，卻沒有理會，逕自從他眼前路過，卻在他方才從梅枝上躍落的地方，曲身蹲跪。

打定主意的人卻起了疑惑，忘了本來的打算，專心在思緒當中。

那個人身上散出得是十分明顯不會錯的梅香，在行來至過身後，梅味濃郁，但，隨著吸吐氣之際，吐出的濁氣竟是蓮香，一個人，渾然天成的味道都只能有一氣，而他同時擁有外放的梅與內蘊的蓮，這個發現令他詫異不已。

怪異的氣韻，讓他開始打量起這個人。

身帶兩種清香的人，擁有稚氣俊秀的臉龐，五官不管是分開還是聚攏都十分細緻漂亮，有梅的傲骨氣節，也有蓮的柔和嬌美，潔淨的人身後竟是負了柄散出陣陣邪氣的劍，不禁浮現飲血的蓮、浴血的梅，美卻妖魅。

失神之際，他又開始葬起殘花，以著那雙雪白的手挖出一個小洞，凍紅了指，面不改色。

「你在做什麼？」還沒有回過神來的他，竟開口詢問。

「埋花。」沒有看他也沒停下掘雪的動作，卻是認真的回答。

「我當然看得出來你在葬花，我是問你做什麼學林黛玉葬花？」他差點翻起白眼。

「……吾在埋一個故事。」

「埋故事？」

「嗯，吾在埋你的故事。」這回，他終於將目光放在他身上，秀氣的臉更是認真無比到差點脫口的笑意硬給嚥下。

他平淡直陳說道：「世間中不論人事物皆有故事，而它們也有。」指著已盡納入洞的落花。

「說說看，它們又有什麼故事。」笑了笑，覺得他十分有趣。

「它們這生的故事在你踏過它，令它夭折，離枝落地的那刻，故事已經結束，你是它們生命中最後一個故事。」回垂的臉，半掩雙眼看不清情緒。

「這麼說來，你也是這場故事裡的角色之一了？」他問。

搖搖頭，「它們的故事裡沒有吾，而你的故事裡卻有吾。」

「……那你的故事呢？」

手開始將泥雪撥掩埋花，揚起無奈的笑容。「吾的故事依然繼續，但吾想找回屬於吾的過去……」

自他有記憶以來，睜開眼，就明白他沒有名字，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有的只是一名陪伴多年的人，最後也轉身離他遠去，茫然若失的過去與現在裡，就只有他孤獨一人。

「你的過去──」

貼近內心的話為之動容，相似的情節，一個要找回過去，一個想掌握未來，沒有過去與將來的人們，要如何接連編織故事？

正閉眼虔誠低語的人，喃喃往生咒，狀似清明的人也處於五里霧，苦苦找尋過往，而他有過去，卻沒有目標未來，只能如一抹凡間行走的遊魂般四下飄零。

微瞇起的眼，從他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卻又不同。

或許……殘缺不圓才是人生吧？待哪日月圓了、人事皆圓整的時候便是分別時候吧！

朝著誦完經的人招招手，滿是不懂的他走到身前幾步就停，又意示他落坐身前的雪地，順遂的人依循坐下。

拉過他凍僵紫紅的手，指有些叫泥沙劃出傷口，血汩流而溢，延著指手墜落雪上，綻放紅花幾朵。

撥開上層雪，挖取中間一掌的白雪，左手揮毫渾厚內力將石塊切削出碗狀，將雪以內力催化成溫熱之水，將那雙手放入水裡，浸泡回暖。

「為什麼？」他雖感到困惑，但沒拒絕他的心意。

聳肩，「就是想這麼做，沒有為什麼。」輕輕去除傷痕裡的泥濘。

「人，有時也會沒原因的做些事情嗎？」

他好笑的看著很誠懇請益的人，「你不也是人嗎？」

「吾知道。」他點頭。

「人啊，會為了一些莫名其妙不關己事大吵大鬧，有時也會莫名其妙去做些平常不會去做的事情，就是因為人不可預知，所以很難懂、很複雜，才是人。」

就像他，就算有人死在面前也會面不改色的走過，如今卻親自為他療傷，一切只能用莫名其妙下的沒原因。

取起酒，將烈酒到在傷口中，引來他輕輕蹙眉。

喔，他也會感覺痛的嘛！還以為掘雪挖地不變神色的人不怕疼。

「為什麼要倒酒？」

「消毒。」

「吾知道，但它不是你要喝的嗎？浪費了。」

「我開心怎麼用就怎麼用，況且浪不浪費你又知道了？」

抿起嘴，浪不浪費，對他而言是否浪費他真得不知道。

剃淨污泥又復消毒，摸摸身上，找不到可以擦受的巾帕才想到，本來他就沒有攜帶這些文人雅士才會放身上的東西，隨手拉出中衣長袖，扯破一塊白布，為他拭去酒漬。

「為什麼要弄破衣服？」他問道。

「不割下衣布，哪來的白布為你擦手，所以就割了。」他依然很隨意。

「你可以不這麼做的。」

「當然知道我可以不這麼做，但我還是照著做，有意見嗎？」

「為什麼吾要有意見？」

睨了他一眼，掏出藥膏開始上藥，閉上嘴不理這個老是問為什麼的人。

「吾有手可以自己擦，為什麼你卻不讓吾自己來呢？」

「雙手都凍傷、割傷的人，還是乖點，讓人幫你吧！」拍拍他的頭，說道。

澹青臉色的人，低頭專注在他雙手的傷，好似正對著重要東西般的為它上藥。

:+:

之後，有人來了，他告訴自己在這等他便迎頭痛擊那些人。

為什麼他會知道，因為風雪中帶來了淡淡的血腥味。

緊握手中藥罐抵在胸口。

他好像一團解不開的謎，面對他不解的事情都會回應，不像那個人，總不愛正面回答。

然而，說了一個，下一個疑問又出現了，他是個怪人。

面對他葬梅埋故事的行為，不似其他人總是不言啐了他一氣，轉身離去，只是淡淡的笑，偶爾還笑得更開懷些。

手中的藥罐是他給的──

『這個給你，照你老是葬花的行為，該是每埋一次就傷一次，就將它帶在身上備著無患。』

走進雪裡的深紅身影，又是一個轉身離他遠去的人。

看著嵌入掌肉裡的物，最後還是選擇鬆手，遺留原處。

該走的還是會有，留也留不住，順命而行，敵不過天就只能這般被奴隸著。

:+:

當他再度回來時，總愛問為什麼的人不見了。

酒甕被蓋好和給予的藥罐孤伶伶地被留下，旁及還有梅瓣所排列的一行字──

屬於吾故事中的你，不忍埋下雪裡，將它取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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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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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9-10-26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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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樓tonyscat于2009-10-16 11:41發表的 : RlnJlY/
啊~ /6d:l>4
小雪文呢~ J<=k [Q
是說，果然大家都很在意一蓮那個老頭做啥渡了魔又不把事情講明白呀~~ [m{uJdj\
(一蓮：我是快死了沒力氣講話，好嗎！) Q2HULz{
這一世是首世啊，也不錯~ oCR-KR>{Q
....... m-)yQM8

翦曰：對於一蓮總是有所怨念，因為真的好想知道他長什麼模樣喔！
　　　就著背影來看，他應該很「沉魚落雁」吧！
　　　因此，在寫這文時才會第一個想寫的內容中一定要有個是他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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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s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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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7)

4樓發表於: 2009-10-27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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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我可以來爆料一下嗎？
沒記錯羅大的博文的話，
一蓮的背影，是用〝嵯峨佛子〞改的，咳…想來也是眼神清麗的佛門中人呀~~
是說，一蓮家的人(一蓮、玄蓮、劍雪)都是眼神清麗呀~

另，很喜歡〝同時擁有外放的梅與內蘊的蓮〞這句，
將小雪的傲與孤點了出來~
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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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9-11-03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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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4樓tonyscat于2009-10-27 11:35發表的 : 9V5d=^
咳…那我可以來爆料一下嗎？ <R>%DD=v^
沒記錯羅大的博文的話， /o)o7$6Q
一蓮的背影，是用〝嵯峨佛子〞改的，咳…想來也是眼神清麗的佛門中人呀~~ -g;cg7O#(
是說，一蓮家的人(一蓮、玄蓮、劍雪)都是眼神清麗呀~ 16N+
3]u[NR
....... !<P|:Oo*Dl

翦曰：呼呼~~光看他在dvd中露的背影就知道他是個美人了啊！
　　　只是，劇情中似乎說那個破戒僧是一蓮，當時有些難接受，畢竟在翦的觀點中，他應該更美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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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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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9-11-03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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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佛思語‧守護

有人進入了這裡。

踏雪而來的人警覺到，賞梅的眼依然沒抬目張望動作，繼續閒散動作。

熟悉的氣息，這人在幾個月前也有經過此地，記得當時，他折枝為劍舞著，見有人便打住離去。

只為心底浮現遠離的警語，所以也沒刻意去看清容貌就趁著風雪掩蔽離去。

身上散出邪氣的人竟有秉清聖之劍，究竟是邪佛之覺使他下意識拒斥，還是不該的佛邪讓他排斥而微厭心生？

又有人來了，這次他微睜眼，看得不是身帶邪氣的人，而是那抹飄忽近沒與雪氣融為一體的熟悉之人。

轟隆隆。

雪，崩塌，從上方如浪潮撲面而置。

神色不動，向來他做事情都是有原因，安得上天命之說，有此一舉更是有必要或是該說一定要吧！

他連閃避將近的雪浪都沒有，只是看著。

遠處有人急撩而起，往安全地方奔去，他的武功修為很高，不了一下功夫就快脫險，但他卻滿臉怒意的回頭。

挑眉，不懂，逐漸靠近自己的人。

為什麼他要回頭？是救自己嗎？可素昧平生的，為什麼要救他？

問題如雨後春筍個個冒出頭，但沒有讓他詢問的機會，有隻漂亮修長的大掌按上他的肩負，回頭，映入眼的是一身白，連面容有宛如雪一樣，冰冷，無緒。

隨即，他被帶離了，回頭，在雪將覆蓋上身之際，而那個去又回的人消失在白浪裡。

「他不會有事的。」

不明白他為什麼懂得他在擔心那名回頭想救自己的人，而那個總是無言答案的他，給了他無聲的回應──

從指間透冰涼，他的手撫上溫熱的肌肉，以指腹抹平眉心的擰意。

:+:

『這把劍給你，好好守著它，日後它帶給你是好是壞，端看天命。』

揣著雙手還捧著的劍，看著身影已經消失盡頭不變的風景，風還在吹，而他卻還是不知所措，心慌湧現不知何去何從的徬徨。

『為什麼交付吾？』

『天命所歸，況且，吾也想到的人選唯有你。』

『若劍無法接受吾當主人，你又該如何？』

『唔……但事情畢竟沒有發生，不是嗎？』

『假設，假設發生了呢？』

『凡事都沒有假設的空間，有的，只有命運下的軌跡。』

『為什麼不能假設？又為什麼要聽命命運而行？』

『……看來你還放不下過去。』

說不出語下的感慨是無奈或是什麼，只覺得自己似乎讓他失望了，心有點痛，有點不明白該怎麼做才行。

『若吾放棄不再尋找，你……』

『並不需因為吾而放棄些什麼，你的人生、你的目標、你的方向，除了天意已經為你安排好之外，就是由你來操縱所有。』

想要討好他，想要他的認可，或許這就是人說的，當人清醒後，第一個入眼的人，那顆心將永遠相隨至死，雛鳥心態吧！

濃烈的魔氣，這把名叫「朱厭」的劍，如張網，展開不可摧毀的力量，化出邪之界限，不允任可的人踏入域中，血，將濺。

『……它是吾天命中的一環，還是吾故事裡的一頁？』

『天命、故事都是，端看你是否能即時勘得破，若能，它將成為你的故事而不是天命。』

『吾不懂……』

『哎……時間成熟時，你自然就明白。』

手中的劍，感受到它所傳來的張狂與冷靜，火與冰的共舞，此時，他卻想起與這份感覺不同的人，不知道他是否脫險？

『記得，劍別離了身，它會有你要的東西。』

『吾很想拒絕你，心告訴吾別接受……，但吾卻又找不出理由不要這把劍。』

『你就當替吾看著它，守護這把劍，直到……你不能繼續守護為止。』

『那要到何時？』

『不知道，吾卻知道一件事，裡頭將有的是你所想追求的，它會帶動所有，你將由被動轉為主動。』

『什麼被動、主動，為什麼吾總是不明白你，這麼久了……』

風中佇立一個時辰多，他離開了這裡，回到最初終年飄雪的山裡，不知道在等什麼似的待了十數天才又離開，繼續遙不可及的的路途。

到頭來，他還是收下的劍，擔起護劍的責任。

:+:

當劍邪的名字開始沸沸揚揚而起時，他得麻煩也多了。

就因為背候的劍，邪魔的氣息引來不少自詡正義一方的人士，討劍、奪劍、毀劍，但他都一一擋下。

他也在這刻知道了一件事情，原來北域裡，他被取了個叫劍邪的封號，可想而知源頭為何，除了他這名被歸類邪派之外，還有人邪與殺人取金的殺手，出名，但都不是好的光明面。

「劍邪，將劍交出。」

「不行。」

「上！」

:+:

他舞出的劍很美，就像一場風雪飄落，很輕卻又重，直扣心弦，使人移不開眼。

這樣的他，不應該擁有這把邪魔之劍，但他就是持著他抗敵，舞出的刀痕紅光之下，像舞著彩巾漫步。

雖並非第一次看他持劍，卻又醉心之中，手開始發顫，戰意正在叫囂，他身後的劍也渴望高下，他沒有應著心許而踏前出劍，唯有緊握雙拳，忍下。

距離上次雪嶺遇見，闊別許久又再次碰面，地點卻更換，不是滿天風雪的地方，而是爭執的場面。

面對咄咄逼人的他們，僅是以點到為止，輕傷他們無能繼續打鬥，這樣的人怎麼生存在北域裡？怎麼活在人吃人殘酷武林之中？

從劍邪之名響起，就連想到他，跟著上個月前找他尋穢的人身後，驗證了劍邪果真所想像，是他。

驀地，眼瞇起，兇光暴露，身後的劍，微微出鞘又回，然而劍氣卻沒有逝去，劃空直逼正要灑毒之人。

看著身側滿天血花，他驚訝的瞠目，劍也緩下，以掌打昏最後一人，連忙接下往後的身軀，一掌沒有閒著先是連點幾大要穴又是渡著內力。

出手搭救的人面浮怒意走到跟前，抓起正渡內力穩住傷口的手。

「你在做什麼？！」他氣急敗壞的質問。

「吾…在救他。」雖不懂為什麼他如此生氣，但還是回應他的詢問。

「他要害你，知道嗎？」指著血流不止的人，怒火中燒的他沒因他的回答而緩下臉色，有的是越來越壞。

「知道，但終究是一條命不是嗎？」聳聳肩，不甚在意的抽回手，繼續運勁穩住血流速度。

「你的命就不是命嗎？」真想打他一頓，看是否能讓他清醒點。

「何必置人於死，讓他們受點小傷，暫時不能動就好了，反正吾要做的不過是守著劍不叫它讓人取走罷了，不是嗎？」清澈的大眼閃動淡淡的光彩，微微一笑。

聽著他的話，低滴噥語，當他訴說要做的只是守護那把劍，無意間流露出的懵懂與無奈，話便像午後的陽光，令心頭暖暖地，有點發軟又疼。

「……你真是一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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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7)

7樓發表於: 2009-11-04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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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路邊的壞不人可救呀~
是說，玄蓮和小雪相見的氣氛美得像詩一樣…而且好禪學…
某t不得下個結論：不給小孩子好好回答是不行的！你看小雪滿頭的為什麼沒處問，未來全荼毒封拔去了！

另，
那個，玄蓮的寫者王編在座談會有透露，
玄蓮和一蓮的關係比較像是師徒(有傳承之意)，而不是轉世。
作者大大可以安心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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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9-11-1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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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7樓tonyscat于2009-11-04 15:13發表的 : n2&*5m&$
小雪，路邊的壞不人可救呀~ i^Vb42%y
是說，玄蓮和小雪相見的氣氛美得像詩一樣…而且好禪學… 6yk=4l\
某t不得下個結論：不給小孩子好好回答是不行的！你看小雪滿頭的為什麼沒處問，未來全荼毒封拔去了！ 1O@ qp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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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曰：在寫他們之間的對話，說真的滿花心思的，要說的很模糊又要講的很明白~
　　　重要的是不能露了大家早知道的餡但劍雪他們卻不知道的餡，真的滿給它不簡單啊！
　　　很開心您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好~(撒花)
　　　噗~~是啊！話得說的好，不然受害的會是來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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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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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1.03魔佛思語‧守護，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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