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3 【意绮现代】过把瘾（5F,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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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meng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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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樓主發表於: 2013-01-23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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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3 【意绮现代】过把瘾（5F,章四）

　　楔子、
　　热水从莲蓬头中喷洒而下，不多时整个浴室中白雾缭绕。绮罗生随手把洗净的头发拧成一绞银丝拖在肩头，流水沿着他的身体飞速流淌，冲掉厚厚的泡沫，若隐若现中他背上纹着的一朵胭脂牡丹映在白炽灯下，水润艳丽。客厅电视机的嘈杂声音被玻璃门阻挡，屏幕上的新闻播报员正在喋喋不休地报道着最新的国际局势和陆军动向。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阳光温暖，绮罗生心情愉悦，洗完澡穿好大衣，出门。
　　绮罗生家里的汽车是白色的，上面很别出心裁地喷绘着深棕色的缠枝牡丹花纹，这使得这辆车开到哪里都会引人注意。绮罗生工作所在的医院里有位垂垂老矣的教授就是如此，他从来记不住绮罗生的名字，每次都叫他：开牡丹车的，去帮我把开会要的材料准备准备。
　　绮罗生开着车子一路出了市区转上前往机场的公路，车速飚得很快，舒缓的钢琴曲回荡在车子的空间内。暖风吹的他面颊微微有点发红，抬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样子，绮罗生不自主就在嘴角上挂了点笑意。他有点想要嘲讽自己，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丢脸了。
　　意琦行的休假申请终于得到批准，今天是他回家的日子。和一个陆军军官相爱的代价之一就是必须要过聚少离多的生活，这么多年下来绮罗生也习惯了。国际局势动荡，这次的休假结束之后自己和意琦行将会有更长的时间无法见面吧，绮罗生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把油门继续往下踩。
　　到机场的时候他在液晶大屏幕上看到航班降落的通知，挤在人群中举着一个写了意琦行名字的白色牌子等了很久，终于看到了穿军装的颀长身影。意琦行推着放行李箱的滑轮车向绮罗生挥了挥手，绮罗生脸上的笑意更浓，快步走过去拍上对方的肩膀：“可算回来了。”意琦行点点头，“飞机没有晚点，自然准时。”两个人一路并肩走着，默默无语，意琦行沉静如往常在军队，绮罗生的笑容依旧愉悦。
　　“哎哎，我以为你要来一个拥抱什么的来表达久别重逢的激动心情。”绮罗生笑着打开后备箱，帮着意琦行放行李，意琦行倒是面不改色地回应说，“不就是休假么，有什么好激动的，下次还有。”绮罗生笑得更欢，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开了车门道，“回去吧，一留衣说晚上要来吃饭，介绍他的新男友。”
　　坐进车内关上车门，绮罗生系好了安全带才发现意琦行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略显瘦削的脸上表情严肃但目光有点呆，他就那样笔直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膝盖上，没系安全带，偏着头，动作，神情，所有的样子都很傻。
　　蓝色的眸子，像洗过的蓝天。
　　绮罗生的指尖在车钥匙的尖齿上擦了一下，轻微的痛感像是在他的心头划了条不轻不重的弧线，他迎上意琦行关注的目光，把双手伸过去覆盖上意琦行有点冰冷的手背，烙印着自己掌心的温度，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在呢，一点都没变。”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样，意琦行低下头扯过安全带，“我们回家吧。”

[ 此帖被tianmengli在2013-02-13 17:29重新編輯 ]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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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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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12)

1樓發表於: 2013-01-24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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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你今晚偷懒，果断顶上去提醒你更新！

军嫂真心不好当啊~~不过军官款的老头子一定很帅，求更多！

青箋春秋
赭霞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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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meng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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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3-02-06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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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meng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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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3-02-06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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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3-02-06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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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
　　一留衣在本市美术学院附近开有一家小小的酒吧，名叫太羽惊鸿。这个不大的店面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是画室更合适点，店里面随处都可以看到做写生用的静物和石膏像，架子上也都是美术相关书籍工具，只有中心的吧台出售度数不高的鸡尾酒，和其他饮料。
　　“请给我冲一杯拿铁咖啡，加冰块。”绮罗生坐在酒吧的吧台前，手肘撑在大理石台面上，手指交叉垫在微尖的下巴下，他的眼眸垂着似乎在走神，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酒吧的灯光有点昏暗，背景乐声音也很小，是让人昏昏欲睡的萨克斯曲，他的身后有不少端着酒杯闲聊或者拿着画笔作画的男男女女——环境有点嘈杂，但绮罗生自己的世界里，一片宁静。
　　“局势很不好，战争要开始啦。”酒吧里暖气开的足，一留衣也就摘了麻绳帽子，潇洒披着一头深蓝色直发招摇，在画布上抹了两笔水彩之后他把个骨瓷杯子放在绮罗生面前，自己也丢了画笔端起杯龙舌兰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我是预备役，也接到了征兵的命令，明天就要走。”好一会儿绮罗生才回过神，“你也要走，那这间酒吧……”一留衣看了看一旁正在给客人调酒的小子寄天风笑着说，“托给他我放心。”绮罗生看向那个上次在他家被吓着的大学生，蓝色头毛炸着，神色认真又有点呆，想跟着笑笑，不过笑不出来。
　　自那天意琦行说休假要提前结束，家里的气氛就陷入了诡异。绮罗生低头喝他的咖啡，咬碎一块冰块咔嚓咔嚓的响，一留衣好奇问，“意琦行，他，什么时候走？”绮罗生抬头看着他，“今晚十点半。”一留衣瞬间呆了，眨眨眼睛又去看手表，“这，这都下午六点二十了啊！你还有心思坐我这儿喝咖啡？”
　　“意琦行说，这叫离别后的生活演习。”绮罗生不紧不慢地说，一留衣一头栽在吧台上。
　　意琦行绮罗生从此再让你们进酒吧大门我一留衣名字倒着写！
　　被一留衣扫地出门的绮罗生在大街上毫无目地逛了很久，人潮来去华灯耀眼，不远处广场上的大屏幕上还在滚动播放着最近时事的新闻。冬日晚上刺骨的冷风把他的白色长发吹得有点乱蓬蓬，吸进肺里的空气也是直冷得要把人冻出裂纹。绮罗生把手插进白毛大衣口袋，八点了，该回家了，但不想回家。
　　绮罗生把衣服上长绒毛的大领子翻上来，一路步行走到工作的医院去。
　　到了办公室，值班的实习医生凭风一刀正在埋头跟病历艰苦奋斗，看到绮罗生以后他吓了一下，有点奇怪地问：“哎，绮罗生老师你不是请假去陪意先生了么？”绮罗生不说话只看了他一眼，直接把那小子看的闭嘴低头老老实实写病历。绮罗生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双手绞在一起无所事事，眼光瞄着瞄着就停在了闹钟上。绮罗生的办公桌上书籍病历台灯白稿纸堆放的齐整，其间摆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闹钟，白色外壳上顶着两只弯牛角，再配上表针背景贴纸上的大奶牛，整只闹钟看上去都十分喜感。
　　也不知是哪一年，意琦行在驻地附近的某个地摊上买回来送给他的。
　　绮罗生曾经嘲笑过意琦行的品味，不过现在他紧抿着嘴唇，一点都不想嘲笑了。意琦行就要去那个形势难料的大战场拼命了，说不担心是假的，但绮罗生自己可不想再露出什么可笑的姿态来，于是他决定去整理一下有日子没翻的病案笔记——办公室里安安静静，只剩下闹钟指针咔咔咔的响声，很快时间飞到了九点半。
　　感觉一双温热的手抚在自己尖耳朵上，绮罗生抬头，凭风一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转过身，意琦行立在椅子后面，身旁放着一只行李箱——深绿笔挺的军装，黑色亮面的高筒军靴，因为军队中不允许留长发，他那头银白的短发统一齐整地梳在耳后，在白炽灯下反射着锐利的光。意琦行的脸如往日一样板正严肃，柔和的目光落在绮罗生身上，他缓缓地说：“绮罗生，我走啦。”
　　绮罗生站起来拉开抽屉。
　　绮罗生拿出一条很长的白围巾绕上了意琦行的颈子，嘴角带着一点微笑，双手翻来翻去给他打围巾结子，意琦行看着眼前人低头敛眉的样子，伸了双手就把人笼进了怀里，嗅着淡淡的牡丹花香，他抱着绮罗生的腰肢，嘴唇碰上了绮罗生的侧脸。绮罗生没有拒绝，自己抬起手臂环在了意琦行的肩头，微踮起脚尖，闭上眼睛把头埋进意琦行宽厚的胸膛。
　　闹钟指到十点十五，意琦行志得意满地出了绮罗生的办公室，行李箱的滑轮滋噜噜转着，牛皮军靴在走廊上咣咣咣响得真叫一个欢喜，凭风一刀捧着杯热咖啡坐在休息椅上感慨，自己得赶紧找关系调别的科室去，否则将来意琦行回来，天天下班来办公室接绮罗生回家，自己就得去看眼科了。
　　我个穷实习生医疗费伤不起，真的。
　　就在他正准备去开后门的时候，绮罗生走了——听说他一脚踢翻了院长办公室的茶几，而后摁着院长的脖子拿到了本院派赴战地医疗小分队的最后一个名额——在这家重点大医院里，这种捞取政治资本的机会，高级点的医生都抢着要。
　　医院里很多医生护士都知道这种机会最起码在这很多年里都轮不上绮罗生，因为他是出过医疗事故的人，三年前给一个胃癌病人做切除手术时就是因为他的莫名失误直接导致了病人死亡，而很不凑巧，这个死者名叫疏雨孟尝，本市卫生局的局长。
　　事故除了让绮罗生基本没了升职的希望，如果不是意琦行态度强硬地压着，或者他还得轮一场牢狱之灾。几年过去流言总是会有的，绮罗生也不辩解，低头做他的工作。医疗队几天以后就坐飞机去了前线，看到绮罗生在队伍里，旁人几乎一致地窃窃私语，认定了他绝对是借了意琦行的身份开特殊路子搞到了这个机会。
　　而剩下在医院里的不少人也都听说了院长办公室里的各种版本，绮罗生真讨厌真暴力，他们逢人就这么说。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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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5樓發表於: 2013-02-13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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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四、
　　敌对联邦的坦克群在冰天雪地里前进，透过望远镜看久了，滚动的黑色履带像是一条条蠕动的毛虫，步武东皇对自己的这个比喻表示满意，意琦行坐在他身边已经连吐糟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手里的红色铅笔点在战地地图上，标记着最近的进攻路线，这所临时征用做战地指挥部的乡下民宅只是几间破旧的平房，连玻璃窗都被震得粉碎，房间有个聊胜于无的火盆，人来人往还是冷的透骨。
　　“今天他们又开始疯狂推进了，真是群不要命的疯子。”东皇呵呵笑了两声，从军服里取出一个深绿色的小金属罐子，打开来倒出一些茶叶在保温杯里冲泡，白雾袅袅中意琦行嗅到逸散的清润茶香，莫名就有点走神。反坦克火炮的轰鸣和无线电的声音轮番在耳畔炸着，时间一久就习惯。前线双方的火力厮杀在一起，战况陷入僵局也有些日子了。
　　步武东皇中将真名叫戚太祖，帝国陆军中多年享有盛名的军官，因为他指挥战役通常手段不走常路对敌军的包围绞杀也很残酷，渐渐地就得了这个东皇的外号，原名反而被很多新兵瓜子遗忘。意琦行从军校生成长到现在的青年才俊，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这次自然也一并开赴了帝国西线的战场。
　　东皇喝着滚烫的茶水漫无目的地望着外面的零星雪花，目光余角一瞄就知道意琦行在走神，军靴踢了踢身旁的座椅道：“小子，在想你家的小媳妇？”意琦行捏铅笔的手指一紧，人倒是不动声色地回应道，“那你在想你的粉红老媳妇？”听到二人对话的警卫员和几个军官顿时喷笑出来，又赶紧咳嗽两声艰难地忍着。
　　意琦行面无表情地继续标注地图路线，东皇闻了闻手中的茶水又喝了一大口，慢悠悠地一指点下：“从这两个镇子之间过去，记得东面的教堂是重要据点，到时候肯定也是这里最难突破。”气氛又瞬间紧张起来，大家忙了一阵就到了中午，草草地吃了点压缩饼干充饥。
　　东皇保温杯杯子不离手，玩笑似的对意琦行几人说：“有事没事，喝点茶放松放松吧。”一个参谋只在自己的水杯中倒白开水，笑着摆手道，“中将您那些宝贵茶叶，我们是喝不起的。再说也不敢喝，万一得罪了超轶主大院长，我老婆的工作可要没了。”意琦行想起军队里有个流传甚久的说法，东皇中将和军区鉴兵台总院院长超轶主有一腿，两个人鸡飞狗跳闹腾了几十年。比如东皇的这罐子茶叶，就是超轶主的珍品，六百块一克。
　　步武东皇戚太祖中将曾经拿了一斤来给手下的兵煮茶叶蛋。
　　超轶主直接用最大剂量的阿普唑仑把戚太祖迷倒关自家地下室里一个月。
　　大家都很好奇这一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指挥部的工作人员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开开玩笑缓解心情，但是前线战报没法让他们轻松。敌方的坦克阵列中出现了新的型号，加装了火力更猛的加农炮与重机枪，还有厚度超常的正面装甲，一般的反坦克炮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了。
　　东皇嚼着超轶主的茶叶心里很想骂娘。
　　
　　“绮罗生，那件事确实是你不对，现在这种局面，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我明白，我绝不会干扰到战地医院正常的工作运转的。”
　　“这样就好，总之，你是需要做出补偿的，毕竟最初错在你啊。”
　　“是……”
　　医院的工作无论在哪里都是忙碌，加倍的忙碌。
　　连续一个月的坏天气之后终于放晴了，阳光温暖耀眼，绮罗生出了超轶主的办公室，抬头用右手遮住眼睛，他在台阶下站了好几分钟，一瞬间的眩晕中满心头涌上的全是难以言说地委屈。他很想去找意琦行谈谈，但不可能，他也绝对不能，让意琦行分心。
　　接着绮罗生很没有形象地蹲在阳光下快十分钟，其间他身边走过一些医生和护士，大家把异样的眼光投在他身上，也有几个人上前来问他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回去休息，但立即就被同伴拉走了。他的雪发整齐扎在脑后，高高束成个马尾，冰冷的发梢垂下来贴在脸颊上，有点发痒。后来是院长秘书君舍魄拍了拍他，送他回办公室休息。
　　在到达西线战场之后，绮罗生算是沾了点同队一个同事的光，所在的医疗分队被分配到条件相对比较优越的战地医院总驻地，这里距离烽火连天的战场较远，收治的也基本都是危重病号，顶头的直接主管，就是超轶主。他依旧低调而认真地履行着一个外科大夫的职责，手术，查房，值班，在工作间隙打听一下前线的消息。
　　这次帝国和敌对联邦的战争刚刚打响，双方并没有一下子就派出大量军队，而是反复在平原与城镇间进行着坦克的碾压与轰炸机的拼杀，伤亡的数字可以说是不算大的。
　　他没有和意琦行联系，信息虽然有些延迟但好歹能知道，意琦行暂时安全。
　　战地总院里汇集了来自帝国各地的优秀医生护士，但非常不凑巧的是，里面有一个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从妇产科调动至外科的的天佛原乡医院大夫炬业烽昙，身为超轶主早年同学兼“兄弟”的炬业烽昙俨然一副总院副院长的样子，非常热衷于义正言辞地“教育”他人，更不凑巧的是炬业烽昙自己带着好几个他的得意门生，有一个名叫云沧海。
　　云沧海是是十方孤凛的儿子。
　　“云沧海是我的学生，他对你的敌意绮罗生你不会不知道源自何来吧？”
　　“我觉得你当年根本没有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出来，所以现在我想郑重地跟你谈谈，让你给我这个受到心理重创的学生一个安抚的说法，给他一个道歉。”
　　“你们作为战地的医护工作者，一定要兢兢业业地对待工作，不能像绮罗生当年的遗憾一样，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你说是么绮罗生？”
　　“我听说你的同性情人意琦行也在前线的某个师部啊，你平日里工作不要因为担心意琦行而出什么岔子啊，绮罗生我这真是好言劝告，你作为年轻人听明白了没？”
　　“哎呀你的头发太长了不影响工作么，听我的劝剪短吧战场上呢。”
　　炬业烽昙理直气壮地对着绮罗生四面围堵，他像是一个娱乐报纸的小记者一样挖掘着各种秘闻而后添加在他的宣传与说教中，他自以为他做的挺好，可以让绮罗生这个后辈吸取一点教训。
　　我们开头的对话发生在超轶主办公室，作为领导的超轶主还是能体察出医院中工作人员之间的诡异气氛的，他也自然很善意地找了各方的当事人“喝茶”，希望他们握手言和，好好工作，不要有心理负担。
　　
　　“Rangers,lead the way！”（游击兵，打先锋）
　　东皇时常这样对着意琦行开玩笑，这次玩笑成了真。
　　敌方的坦克队伍每天都在推进，反坦克炮打出去的炮弹没用只能浪费，而大批的派出轰炸机专门进行轰炸也不是短时间内很可能的事，这还需要另外飞行军团的调动支持。于是步武东皇拍拍脑袋，直接叫手下人把轰飞机用的高射炮弄了出去，意琦行在一边看得哭笑不得。几次规模不太大的战役下来师团取得了点战果，按照帝国中央军部的命令，他们需要进一步推进，以尽快夺回被占领的一个镇子，但他们这边的进度并不很顺利。
　　几经商讨与确认，意琦行表示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带领一队精英打头阵突击打通进入poisonous thorns小镇的路，最主要是拔除那个重要的教堂据点。任务很明显的十分危险，但他必须要活着回来，因为东皇从超轶主那里得到消息，绮罗生在战地医院。
　　在行动的头一天晚上，大雪初停风寒露清，意琦行和突击队的成员检查了所有的武器装备都已经准备完毕，时间走到刚过八点，他去找还在指挥室的东皇，要求打电话给绮罗生。
　　“哎，我劝你别打啊。你看看你现在整个人的样子和气场，别让他为你担心了。绮罗生背着你来前线这么久，他不和你联系的原因你总该知道吧。”东皇恨不得立即把意琦行摁倒去睡觉，不准他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不行，快给我电话。”意琦行一副“有些事你怎么能理解”的鄙夷样子，要通了打到战地总院的电话。开始时电话无人应答，里面只是传来努力压抑的呼吸声，但他一听就可以判断对方是绮罗生，数分钟后熟悉的声调响起，意琦行满心喜悦地微笑：
　　“绮罗生，你好么？”
　　“意琦行，我很好，你会怪我冲动的选择么？”
　　“怎么会，只是想告诉你，我在前线会好好保护自己，而且，战争结束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家好么？”
　　“好，我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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