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2 【邪圣】当时明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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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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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0)

樓主發表於: 2009-08-22 17:2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22 【邪圣】当时明月 END

那时时间仿佛停步，于幻觉中饮鸩止渴。

——段一

夜很深，大概是三更以后了，但因为月亮很好，所以影影绰绰还能看到些东西。
屋子很简单，说简陋也不为过，黄昏起风的时候站在窗边，还能感觉到脖子里钻进去凉凉的冰晶——被风吹进来的，太细小了，几乎让人无法意识到那是雪，打在脸上还有点疼，硬硬的。

邪影用胳膊支撑着侧过身子，他睡在外面，借着很好的月亮去看那人，视线从眉毛往下，一点点移到嘴唇，很柔和的弧度，总是似笑非笑的温和模样，连没有表情的时候也都是，让人无法生起戒心——他这样猜测着，不禁开始怀疑被圣踪欺瞒过的那些人，难道这也是被骗原因之一？

漫无边际的想来想去，作为失眠的消遣，甚至没有觉察到那人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两双眼睛互望，最后还是邪影先开口：“怎么不睡了？”
“被死盯着看这么久，你试试还能睡得着……”语气带着点懒散的味道，人还是困的。

邪影笑了一下，往里挪了挪，伸过胳膊圈着圣踪的肩膀，挨的很近。
哎，很挤……
太冷了，这样暖和点。
圣踪想了想也对，这么糟糕的天气是个人都不会觉得舒服，手脚常常是冰凉的，邪影也是，他的身体跟那张脸差不多一个温度，但两个人凑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还能慢慢觉出点暖意，然后慢慢放松下来，接下去就能睡着了。

——段二

不像小说唱本里常有的境况——悬崖底下没有水潭，他们是硬生生一个扯一个摔下来的，摔了个结实。
寒风呼啸，邪影觉得自己就算死不了也会去掉半条命。
脑子里昏昏然完全没有了‘轻功’的概念，凭着本能，天履剑狠狠刺进岩壁里去，阻了阻落势，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什么不肯放，血不停的从伤口流出来，再一滴一滴的溅下去。

很疼啊……
圣踪想，手臂骨头快被捏碎了，但是摔下去更不划算，他偏过头躲开上方断线珠子般滴落的红色液体，闻到淡淡的腥气。

他伤了邪影，差一点，只差一点那人就死了。
拂尘化无遗，邪影踏足崖边的岩石，不见天日的一张脸惨白到没有血色，嘴角勾出冷笑：“还说自己不会使剑，伪君子！”
“是很久不使了……上一次为兰若经。”他的语气仍旧平静：“这一次为你。”手腕一翻，在尾音还未落的时候将剑尖刺进那人胸口。

碎石松动，早已疲惫受伤的身体毫无预兆的向后倾倒，圣踪还没来得及可惜那一剑因此而刺偏，天旋地转，已经在最后一瞬间被拉扯了下去。
风很大，在山谷间呜呜尖啸着，刮来刮去仿佛利刃，脸部的皮肤渐渐麻木，除了沮丧他来不及做出第二种表情。

想同归于尽吗。
死亡的感觉熟悉无比，只是从来不觉得它会降临在自己头上，还是以这么哭笑不得的方式。
而这样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摔下去，平白无故竟有种生死相依的错觉，若在平时他一定会笑，讽刺意味浓厚的凉薄微笑。

初冬的太阳一点都不嚣张，那一刻仰头看着，眼睛却微微刺痛。
假如……就这样死掉了。

——段三

毫无悬念的，是仇恨与被仇恨的关系。
至于是什么时候掺杂进去另一种新鲜微妙的感情，他不清楚，又或许那根本不该被称之为感情。
于是开始懵懵懂懂的想象着，或者看别人拥有了它是什么样的——
该是美好的吗，比如轻松的聊天和表示喜悦的笑容，可对他而言，那是在本有的仇恨上更添加了一种痛苦。
再深刻一点，是开始怨恨自己。
他比那个人要多出了一种折磨，这不公平。

——本来就没什么公平。
圣踪意有所指，半垂着眼睑，温文尔雅，嘴唇似笑非笑。
——从一开始就背负凶手的名声，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给你公平的机会。
——你该聪明一点，蛰伏在鬼沼里过下半生不好么。
——前车之鉴对你来说完全不起作用吗。
一代先天，一字一句杀人不见血，对他慢慢施以凌迟般的酷刑，以无懈可击的清圣模样。

——段四

邪影醒过来，静静看着头顶的天幕，已经是晚上了，到处都是很明亮的星子，倒映在他眼睛里。
又累又痛，他强撑着坐了起来，发现没有缺胳膊少腿后松了口气，然后抬眼看看周围。

不远处有人坐在一块石头上，灰色的衣服和头发，眼睛是明澈的蓝色，表情有点奇怪的看着他，真要说的话，该是‘不知所措’和‘如释重负’的融合。

心猛地一跳，下意识的朝身边探去，冰冷的剑柄握在手里，稍稍安心了些。
只是为什么不动手，为什么要这样看他，那眼神熟悉的好像是一百年前的初遇。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么？”圣踪走过来，自然而然的坐在他身边：“寻，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你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那不是曾经问过的熟悉言语，用诚挚无比的表情做了伪装？

像是冰水劈头浇下，透骨的寒冷无法用言语形容，他怔怔的看着那人，好像陷入了什么玄妙的术法之中，让时间倒流了。
百年前，历历在目。

“我在悬浮奇谷，但如果你要找我的话，就去这条河的渡口吧，通往渡霞流。”
“为什么？”
“你懂奇门八卦五行阵法么？”
“钜锋里没人懂这种东西……”
“那就是了。”那人淡淡的笑着：“硬闯的话会比较麻烦。”
“嗯，那……再会。”
“请。”

“你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很多东西都不像预料中的——
“偏离了你仗义行侠的江湖梦？”
“很可笑？”
“没什么可笑的，那只不过是现实的一面罢了，早晚要看清楚……失望的话，想回钜锋里去么。”
“不。”

“这里很清静啊，但待久了不会觉得冷清吗……”
“不会。”那人微微一笑：“习惯了就好。”
他的话并不多，有时候两人静静的坐着，不怎么交谈，但那份宁谧却让他格外贪恋，是他喜欢的感觉。
渡霞流星子烂漫，夏天看着河畔草丛里飞舞的流萤，将手探进清凉的水里，瞧见自己模糊不清的倒影，恍恍惚惚。
他还喜欢躺在白天被太阳晒的暖暖的石头上，嘴里衔着根茅草，抬起头只看得见月亮，皎白明润。

那人却说，人心如月，阴晴圆缺。

一语成箴，万般可笑。

在并不久远的将来，他亲自教他认清了什么是江湖诡谲，什么叫人心善变——或者那人从来没有改变，只是他太愚蠢，只看得到表象，被利用而不自知。
从血泊里捡起那张熟悉的面具，随后便听到身后杂沓纷乱的脚步声，刀剑的碰撞声，愤怒的喝止声，头顶是一轮染了血光的满月。

无论如何，解释不清了……终于看清了前因后果，却是荒谬绝伦，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
杀戮，欺骗，利益，才是那人与他相识相交的原因吧。

光阴倏忽百年，兰若经血案纵然有一天会被所有人遗忘，也依旧是他的执念，已经没有机会去做别的事。
圣踪不圣，邪影非邪——欠一个解释，欠一个真相。
恨恨的将嘴唇咬出血来，那人却摇头道：“寻，不要摆出这样的表情，真难看。”

他只觉得自己一败涂地。

说的是啊，人心如月，人心如月……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忘却的痛苦，那人为何轻而易举就抛诸脑后，甚至现在还用如此坦然的表情问着，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锵的一声脆响，长剑出鞘抵在那人脖子上，很白的皮肤，青色的血脉在底下突突的跳动着。
圣踪愣住，然后用两指夹在剑锋上：“寻，你不认得我了？”
他叫的是一步天履，不是邪影。
是真的忘掉吗……
他静静看着对方，企图从眼睛深处察觉一丝慌乱，但是失败了。
除了自己的悲哀，什么都看不到。

——段五

大概还要多久？
大雪才封山，伤还没养好，慢慢等吧，春天到了应该就有机会。
唔……无聊的话，下棋好不好？
我没你那闲情逸致，过来帮忙搬柴禾。
………

算是世外桃源，九曲十八弯的地形转到快头晕的时候终于看到人烟。该是个靠打猎维生的村落，差不多与世隔绝了，看他们的眼神即好奇又客气，笑容干干净净。
顺口胡诌了个理由，说是进山突遇风雪的行人，大概要在这里叨扰一段时间。邪影想了想，只有剑穗上络的那枚翠玉还值点钱，于是一把扯下来，他身上没带什么银两。
换来略嫌简陋的房子暂时居住，还有一些食物，治刀剑伤的药，勉强不用为衣食住行发愁。
做那些事的时候，圣踪一言不发跟在身后，邪影受不了了，扭头冷冰冰的看着，直看到那人也不自在，于是走过来帮忙搬东西。

一夜风雪嘶吼，他睡的并不安稳，第二天起来，外面已经是冰披雪覆的山岭河流，看去恍如隔世。
转头瞧了瞧兀自睡熟的人，呼吸浅浅匀净，一丝防备都没有。
心一瞬间仿佛倒空了，什么都装不下，又好像还期待着什么东西能够填满。

那是无比安然的日子，不涉江湖，常常会让人觉得前尘已然灰飞烟灭——
却是另外一种痛，就像身处美好的梦境里，却知道终有一日会清醒，而清醒的时候，所有的折磨都会是以前的千百倍。
偏又不忍撕破。

将剑藏到最初摔落的山崖下面，泥土和着落雪很快的掩埋住了。
就这样吧……轻轻吐出一口气来，是梦也罢。

于是，迎来不是先天人的日子，五分发愁，五分认命。

大概半个多月之后，邪影开始跟着猎户去更深的山里转悠，可怜一副好身手如今用来对付飞禽走兽，圣踪看他的眼神充满无奈以及怜悯。
看！看什么看……我不去帮忙拿什么养活你，早晚冻死。
圣踪扯了扯身上的毛皮大氅，默默无语，他的伤是内伤，功体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于是心安理得被人伺候。

——你还真适合做道士。
什么？
烟熏火燎的拉风箱，邪影黑着脸没打算积口德，说，辟谷啊，成十天不吃东西都挺的住，多方便。
如今不成了，身体不允许，但这种事情只好邪影一个人去操心。
碎碎念着安慰自己，他是因为再也不想看到有人生个炉火也能差点炸掉灶台烧掉房子的囧样，或是不想在吃饭的时候被毒死。

闲暇的时候偶尔下棋，在地上刻好棋盘，颜色不同的小石头拿来充当棋子，黑白世界，一样你来我往杀的昏天暗地。
邪影很快没有了兴致，即便是消遣，也让他觉得那是种对峙，不如聊天。

提起百年前的种种——那个人似乎只记得那时的事情，漫不经心中笑了起来，不是讥讽也不是自嘲，只是最单纯的笑，好像他也把那些恨意都忘却了。

——段六

看什么？
——看月亮。
邪影默默的也在溪边坐下来，你是儒门出来的么，怎么忽然伤春悲秋起来了。
——你不也是的？记得你喜欢待在渡霞流这么看。
那你呢……邪影愣了一愣，这么问道。
——不知道，独自的话觉得有点冷清，那时有人聊聊天什么的，就不会了。

有什么东西变了。
记忆里，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那人是微微笑着告诉他，不会觉得冷清，习惯了就好。

他宁愿相信现在说的是真的，手摁进雪地里，凉意从指尖慢慢攀爬上去，像是很久很久之前，手指探进渡霞流的河水里，感觉到时间随着流水一起缓缓淌过了，黄昏之后月上柳梢，温柔宁谧。

他抬起头看了看，的确是很好的月色，映着白的积雪，明亮清澈。

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没有，大概忘掉的那些东西无关紧要，或者是些让人烦恼的事……想不想的起来都无所谓了。
呵，还是不公平。
他摇了摇头，那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

在很深很静的夜里，仍旧会觉得冷，习惯了的靠在一起，听到外面呼啸而过风声。
邪影微侧过身子去，和那人面对面，与以往同样的结果，被这样死盯着看，有谁能睡得踏实？

只是这次没等到圣踪开口询问，他已经一手揽过肩膀，将微凉的嘴唇印在那人的唇上。
没有推开，圣踪微闭着眼睛，他明了邪影的意思，却将人拉的更近，额前散落的头发拨到后面，那人得到回应，亲吻开始游移，在眉宇间流连不去，嘴唇压在闭合的眼帘上，微微觉得烫热。

他对这种事并没有什么经验，想来邪影也差不多，前戏都省下了，虽然尽力安抚着，但被进入的时候仍旧是疼痛难忍。
还会觉得难堪，他不愿意出声，手指揪着身子底下的被褥，舌尖勾缠的时候，尝到淡淡血腥。
没有情事的快感可言，至少对他如此，但仍旧亲近着，放纵着，柔软的将身体打开，沉溺进去，想知道拥有是什么滋味。

他看见那人清俊的脸上有情欲和痛苦交织的痕迹，在水一样的月光之下，纤毫毕现。
喜欢吗……
不知道是否幻觉，在渐渐昏沉的意识里无法辨别究竟是谁在询问，更忘了自己有没有回答，又该怎么回答。

——段七

最厚的冰也开始融化了，水声渐响，岸上露出黝黑的泥土和凌乱卵石。
山坡上有雪水一股股的流下来，汇聚到溪里，水势更大，急急的朝山谷外面奔涌而去。

再过段时间就能出去了。那人看了眼屋外抽青的柳枝，是很嫩的颜色。
他应了一声，想了想问道，你回悬浮奇谷吗？
自然。圣踪笑道，其实这里和悬浮奇谷没什么区别。
邪影点点头，是，一样都很安静，安静到有时会觉得冷清和寂寞，山水徜徉不问是非，但这只是一部分而已。
既然觉得一样，那不如留下。
留下？那人愣住了，沉吟许久不做答复。
哈，玩笑。邪影摇了摇头，我也有事要做，也会离开的。

从未如此默契……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试探着，觉得梦快要醒了，但是没有别的选择。
留恋着这样的假象，饮鸩止渴，已经不想知道仇恨的滋味。
他们避开彼此的目光，空茫的，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

春天总是很温柔，下的雨也是，细细的，落在脖子里微微发痒。
邪影拨开凌乱的藤蔓，石头上有他早先刻下的记号，很轻易便找到了，然后从泥土里掘出一把剑来，锋锐如昔，幽幽闪着冷光。

他在山坡上坐着，地势很高，谷里的一切都能很清楚的看到。
当那个蓝衣装束，白发披面的人走进小屋时，邪影笑了一下，并不觉得惊讶。

是时候该离开了，心照不宣，不必告别。

——段八

冬尽了是春，春过了是夏，季节轮回，河畔草丛里飞舞着流萤，天际星子烂漫，簇着一轮朗月，皎白明润。

他死了吗。
是，只是最后出了点岔子，好像被人盯上了。地理司说，右手习惯性的拨弄着额前白发。
嗯……圣踪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下去。
地理司看了他一眼，这事已经拖得太久了。
我并没有手软。
但是犹豫了。地理司的语气有些嘲讽，演这样的戏，真是乐此不疲，不无聊么。
怎么会。圣踪笑了笑，两个人一起演着，怎么会觉得无聊呢。

他站起来，走到河边去，坐在被白天的太阳晒得暖暖的石头上，觉得很安静。
看什么？
月亮。
开什么玩笑。
是啊，就是在开玩笑。
圣踪随口答着，俯身将手指探进清凉的河水里，时间随着流水一起缓缓淌过了，月光照着他的脸，没有表情。

END

[ 此帖被公子襄在2009-08-22 17:26重新編輯 ]

枯木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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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y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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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

1樓發表於: 2009-08-22 19: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8.22 【邪圣】当时明月 END

沙发~~

看段一的时候我还想着襄大人这是转性了？怎么会有这么甜蜜暧昧的一幕啊~？
小心翼翼往下看，哦~原来如此~~虽然是老武侠片里的烂俗桥段大集合——男女主角、好吧，男男主角…大战一场重伤掉下山崖没死+电视剧里比感冒还要常见的失忆症+原本敌对的双方突然要同舟共济+然后是一段平凡普通却宁静安详的美好生活——不过能看到这（苦命的）一对儿能幸福倒也好啦~
只是……看到段六……哎~就知道不可以对襄大人有这种虚妄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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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夜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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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9-08-22 20: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8.22 【邪圣】当时明月 END

每次點進來看你的文都很糾結。。。。。。淡泊如水，淡淡的滋味。總是在覺得會是圓滿結局的時候被你一把砍掉。。。。。我恨你。。。。。淚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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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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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0)

3樓發表於: 2009-08-24 16: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Re:08.22 【邪圣】当时明月 END

引用
引用第1樓memory26于2009-08-22 19:26發表的 Re:08.22 【邪圣】当时明月 END : f 0~Z@\
沙发~~ l_,6<wWp
看段一的时候我还想着襄大人这是转性了？怎么会有这么甜蜜暧昧的一幕啊~？ J?tnS6V
小心翼翼往下看，哦~原来如此~~虽然是老武侠片里的烂俗桥段大集合——男女主角、好吧，男男主角…大战一场重伤掉下山崖没死+电视剧里比感冒还要常见的失忆症+原本敌对的双方突然要同舟共济+然后是一段平凡普通却宁静安详的美好生活——不过能看到这（苦命的）一对儿能幸福倒也好啦~ dP#7ev]'
只是……看到段六……哎~就知道不可以对襄大人有这种虚妄的期待…… -iFFXESVX

你个毒舌啊~戳戳，好久不见。抱着狗血的心理去看吧（你有过不狗血的时候嘛？）

兔子从头到尾都清醒着，寻也装做不知道没拆穿，心照不宣就这样子了，其实我觉得这样小心翼翼，将折磨都暗自压下来的心态比较萌呀O(∩_∩)O~嗯，虽然还是狗血。

甜蜜暧昧——我发誓我本来有这个打算的，因为这是送朋友的文是伊的要求，不过，你也看到了……嘛，习惯，习惯性的。

枯木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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