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飛天34，42F [螣翠.襲吞.慕朱][現代]|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04 飛天34，42F [螣翠.襲吞.慕朱][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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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劍舞蘭崤蕩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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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10樓發表於: 2008-09-04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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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０５化妝舞會的中場，後篇

2008.9.4.by吾蓁

「小鬼！你遲到了！」
因遲到而慘遭母親大人的丹鳳眼掃射，武螣邪一見弟弟武赦生馬上嚷了起來。不是螣邪不夠寶貝這個小弟，而是小弟的不守時猶如天下紅雨，在此亦等同普降甘霖，是把話題焦點推離自己的好時機。

赦生瞥了老哥一眼，向老媽報告：去阿默跟人理論；在門口遇到玄影先生。

「玄影，那個立委？」

「想必就是那個玄影。年輕、積極、有野心、躍躍欲試，」武朱皇故作神秘地頓了頓，「而君家第三代現在在對面包廂有個雙約會。」
他弟弟銀鍠認認真真問了句：雲海的生意與玄影有何關聯？
「講了有君家第三代噯哎哎……！」
伍九禍擰了丈夫的手背一回，面色不改道雲海藝廊的沐流塵畢竟也是商人，透過天嶽集團下任舵手的牽線，與新生代立院明星打好交道豈不順理成章？
伏嬰撥弄著冷盤裡無辜又似乎不受青睞的萊姆龍蝦腦，笑說既然人人誇說沐流塵眼光獨到，他們認識三五年了，哪裡拖到如今才攀交情。
銀鍠輕輕挑眉，平穩溫和的聲音滲了幾許訝然。小嬰該不是得自伏家的消息吧？
一票俗物懂什麼。伏嬰冷笑。玄影是那個蒼的大弟。

這邊武螣邪正專心致志逼問他弟。
武黥見赦生愈發沉默是金，接過話頭問是不是跟名劍雪有關。「名劍雪？小雪？」螣邪聽見熟悉的名字從堂兄弟口裡冒出來，更咄咄逼人擺起小弟你要不說本大爺今天就沒完的長兄架式。

赦生控訴地瞅著不義氣的堂哥。
武黥淡淡說道，我一個屬下沒達成年消費二萬元的條件，給取消了會員資格，抱怨得全辦公室決議早餐會同下午茶永不考慮阿默。
赦生點頭。他解釋，劍雪也在民謠餐廳打工端盤子，有時幫忙暖個場，黥哥去用過飯。
「我們吉他社週末party歸二年級準備，劍雪和他同學兩個負責飲食。按阿默週年慶的價──大概三條蛋糕便宜六十元──先拿到預算，現場付款才曉得，兩天後出貨不在週年慶期間，視為平日。劍雪他們錢不夠。」

「嘖，呆瓜小孩。你替小雪吵了架，沒吵出結果，最後替他們墊付，是吧？」

「嗯。」赦生忿忿地證實。

「當場不買就好了嘛！」「但是、」「沒有但是，受刁難要人出頭找本大爺，要和平解決去找阿黥，輪不到付錢給勢利眼，不是只有阿默能兩天內做出你們要的蛋糕。」
螣邪嘴裡氣咻咻，卻是拍拍小弟肩膀，「別擔心小雪，本大爺保管以後有人全天候罩他……喂，不信？」

封禪？赦生以脣形發問。

Bingo！

END

實際上我不知道阿默週年慶是幾時。8/26同事談到此事，我忍不住想寫文記錄之。
提醒自己拒買阿默！
又記，同事的女兒說網上也有該連鎖店的負評，令我感到驚訝。我本來以為是知道的人少它才沒倒的。

[ 此帖被吾蓁在2009-02-28 17:33重新編輯 ]

＊＊＊＊＊＊＊＊＊＊＊＊＊＊＊＊＊＊＊＊＊
＊基準：藏馬（南野秀一）。　　　　　　　＊　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清‧蔣坦
＊指標：展昭。　　　　　　　　　　　　　＊
＊布袋戲本命／驅動／擴充：定風愁。　　　＊　是君心緒太無聊。種了芭蕉，又怨芭蕉。──清‧關秋芙
＊　　　　　沐流塵、朱痕、溫皇、何問天。＊
＊　　一頁書、洺雙、鱗王、蒼狼、風逍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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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11樓發表於: 2008-10-10 0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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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０６朱厭

2008.10.9.by吾蓁

元吞佛，令人頭疼的元家老二，青少年時代曾經道貌岸然地離家出走兩次，目前的職業是在gay bar「紅色時代」擔任領班。由於老闆有意無意的縱容和不得不為的包容，吞佛一週四天班、每天基本工時六個鐘點，擁有兩倍閒暇從事副業程式設計，經兄長天荒轉介不少派遣公司的case，收入比老闆高上至少一倍。

元旱魃，元家的家長。早年混過黑道，金盆洗手後做起牛肉麵攤，起先兄弟呼朋引伴光顧固然替生意撐起一小塊方圓，卻也延續生人勿近的流氓氛圍，收支勉強平衡，三個兒子的學費付得辛苦，讓他差點要包袱捆捆回去做大哥。
那時小學五年級的雙胞胎兒子，寒假開頭受了課外讀物感召，吞佛捏著一支十元號稱大蘭竹的量產毛筆，學大人樣兒往春聯用的紅紙兇霸霸撇出大字「朱厭」，封禪樂得在空白處作怪，拿兩瓶立可白──其中一瓶灌進紅墨水──塗了隻粉紅腳丫的白猴子。翌日，中一的天荒頂著街坊鄰居婆婆媽媽露骨的好奇，給春聯蘸漿糊黏在老爸麵攤的招牌上。
算它改名轉運，近午，旱魃精神地邊煮麵邊應付接踵而至的閒話家常：你家大兒子哪？養了幾個？還有雙胞胎呀？唉唷媽沒了真是難為你一個大男人啦小孩很皮吧？喲模範生呀真了不起！
生意之好的。此後更蒸蒸日上。
年年得模範生獎的次子吞佛，確實教小學都沒唸畢業的旱魃無比驕傲，只是沒隔十年他已寧願多管個野孩子封禪。野孩子終會長成成熟懂事的男人，像封禪如今與天荒同樣勤勉可靠，吞佛呢……也不能說不可靠……
翅膀沒硬就跑去拐比自己老七歲的gay bar老闆同居像話嗎？
幸好習小子識相，夠阿莎力又好講話，給岳父、呸呸呸、給公公做足面子，不然養吞佛這沒血沒淚當眾削老爸眉角害老爸下不了台的不肖子有啥路用！
下午一點，客人少些。稍微晃神游向三年前那晚在紅色時代的攤牌經驗，元旱魃提著大杓攪著牛肉湯一陣唏噓。

「湯麵。」

質感冷硬的極短句和兩枚五十元硬幣一齊敲下，元旱魃止住喟嘆瞪眼瞧，哇咧這顧人怨還敢來，有種！
來者衛無私，某某大學講師，體溫目測華氏三十七點五度，半月前突然現身這條街，冷眼瞟了瞟左右小吃攤，說道『髒亂、壅塞、違法！天眼之下，罪惡難容』便舉起手機當場報警取締，位在正右方的旱魃也傻眼。幾個攤主恨得牙癢癢，偏偏一查發現這傢伙後台跟腦袋一般硬，莫可奈何。
或難保有人氣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造反再說但元旱魃沒義務提醒衛無私小心吃苦頭於是乎話到嘴邊搭訕著改口，「我們不違法啦？」並且迅速找了錢、燙麵、舀牛肉湯。
腦殼硬過花崗岩腦漿勘比金剛鑽的鑄鐵男衛無私，彷彿對元旱魃隨後遞出的熱湯麵感覺尚可，是以冷哼一聲，掏了自備的不鏽鋼筷子同湯匙埋頭吃將起來。
元旱魃翻翻白眼想想自家不幫忙煮牛肉扔什麼起司蛋糕在冰箱就出門找男人約會的孽子，瞅著衛無私有那麼順眼一絲絲。「咳，心情不爽是毋？」

大概衛無私的心腸也被牛肉湯麵暖上一絲絲，嚥口麵條，居然回答了。
「原本想吃擔仔麵。」元旱魃正要冒青筋，衛無私即多講了幾個字，「中午我在華西街。」

那麼遠！「華西街？喔！台南擔仔麵。」元旱魃頓時明白了一半。
別管它一排殺蛇的，華西街那攤擔仔麵不是賣麵，是吃頓大餐帶點心。泊車費臺幣兩三佰，走進後面防火巷，貌似不起眼的平房陋巷裡是金光閃閃富麗堂皇，當年那邊地頭擺闊請過旱魃一幫弟兄，賓主大啖有名字沒名字各種高級海鮮吃得很是高興，祇悄悄摁穩了每組一托盤喀啦喀啦響的名瓷碗碟總覺手底發軟，後來拎擔仔麵回家時各個吁了大氣明顯地一臉心安。
不明白的亦有一半。「是說，衛老師有機會又吃得起啊！」

根據小弟自告奮勇弄到的情報，這個衛無私中學時代至今搞研究，均由「天嶽」三大當家之一的君百里全額資助且二人頗有忘年私交，身為講師不單佔教評會一席，發言份量是重得很，雖說人如其名正氣無私，要講跟君先生徹底無關可有點兒說不過去……那天返家見著難得預備在家歇夜的吞佛，元旱魃才悟了鄰攤及在場吃客三姑六婆滿面紅光的緣故。
未注意自己語調裡帶出一股奇特意味，等元旱魃結束回想，只見衛無私臉色鐵青。

那位把空碗一放拍桌而起，狠狠瞪了頭上複製成塑膠看板的白猴子塗鴉一眼，斷定所有錯誤都跟引來燹禍的朱厭有關，接著冷冷逼視元旱魃，咬牙沉聲擲地鏗鏘。
「百里不搞官商勾結！」

元旱魃重重頷首表示是是是我絕對相信他不搞官商勾結，並目不斜視送走衛無私森然離去的凜凜背影，期望莫要聽見婦女興奮地尖叫。──靠你個衛無私顧人怨幹嘛當著這群八婆直呼君百里的名字！

END

其實老衛沒注意男男曖昧的部分＝ｗ＝話說，百里神駿太不起眼，否則老衛能再多一個牆頭也是好的Ｏ“Ｑ
沒讓老衛吃素～因為我不習慣（望天）。

某年某月某日，年輕的某人跑外務滯留（？）臺北，想吃個擔仔麵，到了台南擔仔麵卻發現不是他吃得起的……於是立志奮發，將來有天一定要吃得起！現在那個某人是大老闆了也帶親戚去過幾次了。
這是一則與擔仔麵有關的真實勵志故事。2008.9.28

[ 此貼被吾蓁在2008-10-16 22:0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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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12樓發表於: 2008-10-11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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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０７墟里工作室

2008.10.10.by.吾蓁

璧有瑕翻閱著設計手稿打發時間，偶爾旋轉在拇指到中指間5H鉛筆的淡淡痕跡留下一切細節與附註，相信縱使小春臨時去不成東北方的櫻花國度，那些嚴守板眼的日本人也能依樣打造出這座與東瀛風味融合得天衣無縫的純中式庭園。
「雲海」的要求雖然古怪，但「墟里」辦得到。
翻回第一頁，這裡有手稿上唯一不屬於璧有瑕的筆觸。「橫雨蘭崤」。
沐流塵的字簡直等同他本身，起碼是璧有瑕所意會到的本身，型體上俊秀端整，內裡透出執著的悍然。他們認識在去年，因受邀擔任藝大主辦的劇場大獎賽評審，統共就見了那麼幾面。但沐流塵找上璧有瑕，他說他需要的不是只有才能的人，他說他猜想璧先生可以瞭解。

瞭解？
在璧有瑕發問之前，沐流塵已經簡單說明。「天嶽」的君平風先生以慶賀為藉口，買給他一幢市郊別墅，含庭院佔地七百平方公尺。『平風認為它是個迷你的尋常禮物，』他輕聲道，『或許不算大，但我不能收──也不能退。』

尚不肯定是否正確解讀了「瞭解」指哪個方面，璧有瑕便以超乎自己預料的衝動發問：『所以你要把它改建成「雲海」風格的畫廊，當作你們合資發展海外據點。』
沐流塵真心地笑了笑。所需資料會發電郵到璧先生的工作室信箱，正式簽約事宜我請黎秘書另外和您約時間商議。

這是今天的第六杯伏特加。倘若一杯伏特加等同一個創造日，世界即將完成。
璧有瑕曾一兩次短暫地考慮換換口味，龍舌蘭，或隨便哪種調酒，但為什麼換呢？
為什麼非要困在這裡等下去呢？他可以走開。沐流塵不介意他不親赴日本，他不單是不去日本，他推掉往後整整半年自己必須離開臺北市的工作。
過去每個晚上他都在「紅色時代」，未來也許維持半年如此。
明知道那人用來消遣的地方遠不止「紅色時代」。
而喜歡紅色的人是璧有瑕。
這一帶是住宅區，周遭有公園、藝文中心、圖書館，居離最近的捷運站和車牌在二十分鐘腳程外，最近的飯店在車程八分鐘外且最低入住價格是臺幣四千八百元。附近沒有一家賓館或汽車旅館。
它們跟璧有瑕興許永遠沒有關係。然而來「紅色時代」的人多半不會彼此搭訕後兩兩離去，共度一晚後各奔西東不再聚──莫名讓璧有瑕能這樣毫無把握地等下去。
璧有瑕叫了第七杯伏特加。

是的。璧有瑕瞭解。
人盡皆知畫廊老闆不能不食人間煙火，可他們總要以為沐流塵真真凡塵不染地不把俗世世俗縈挂。沐流塵有情緒，有愛惡，有俗世的尊嚴，也有世俗的手段。
半熟的、爛熟的朋友都說璧有瑕是個瀟灑的人，他自個兒也認為不錯，除了這一樁。

「……你是劍雪？」
遲疑了一下，璧有瑕才端過他的玻璃杯，打破沉默首次「搭訕」。

「對，」工讀服務生名劍雪很是興奮好奇，「先生怎麼知道？」

「常聽他們喊你小雪，老闆會叫你劍雪。」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快午夜了，你還是未成年吧！」

「未成年有什麼不好嗎？螣邪哥今天有事，來大哥和吞佛哥也晚回來好像很忙，我、」劍雪說到一半，酒吧大門疑似被踹開般「砰」地大開再「碰」地關上。

「螣邪哥──啊，封禪！」
璧有瑕自然熟悉bar裡首席調酒師的容貌，跟在武螣邪之後快步進入的年輕男人頗為面善，卻不認得。
元吞佛步出吧檯對那邊優雅地招了招手，低首靠近劍雪道聲明天見。
明天見。劍雪乖巧地答應並周到地向每個客人和服務生都說了再見謝謝照顧，與老闆、調酒師揮揮手，爾後小跑步追及已重新開門往外走的元封禪。
「謝謝你來接我，」劍雪說。「封禪，你不太高興？」

「沒有。」
封禪朝劍雪的自行車走去，劍雪遞給他鎖匙。
「只是未成年不適合在酒吧逗留。」

「噢。」

「快上來。」

「嗯！」

END

...本來我以為可以趁機幫棉被加戲orz
布丁分量超過預期。

[ 此貼被吾蓁在2008-10-11 08:2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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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13樓發表於: 2008-10-11 0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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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吾蓁在2009-02-28 17:4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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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14樓發表於: 2008-10-12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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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０９琵琶

2008.10.12.by吾蓁

玄翠懷抱琵琶，安坐怒潮中央，十指間則銀星繚亂。
那段時刻他是置身事外的表演者，是若即若離的演奏者，亦是陷落其中的旁觀者。他曾無數次看著蒼舞出天波浩渺，每次都是那樣近地看著，卻沒有一次像「怒潮」，他就在舞台上，看他不曾親歷的惡海、兇濤，看他所不熟識的大哥。
赤足的蒼，穿著午夜藍的緊身舞衣，在咫尺，以眼神，以足音，以臂膀的線條，以曲伸的背脊……

閉起眼，而能看清，有一點是相同的。蒼的舞是海是天，觀之胸口翻騰久不能平，待到平復時，海天遼闊。
『還好嗎？』回到後台時玄蒼給他的小翠壓壓腦門。
嗯。翠報以寧靜的微笑，毫不勉強。

九年了。進入研究所後的心願尚未實現，但玄翠並不著急，因為，他獲得的力量將不會消失。
當時，還在舞台上，玄翠感覺自己也可以舞，無懼風雨，超越束縛，抱著心愛的琵琶，坦然自在，喜樂隨心，名謂──

「玄老師。」

「哎？」走在藝研大樓長廊的玄翠，聽見叫喚便回過身，「您是……廣電系，呃、蜀老師？」

「是的。」
蜀道行與玄翠同為講師，但所學和嗜好皆相異，沒有私交。
「玄老師，有聞前幾天您深夜出入同志酒吧，不知是否為真？」蜀道行頓了頓，見玄翠瞪大了眼睛一時啞口，當成默認便續道：「此事是教評會唯一的講師級、衛無私老師偶然談及，有不明人士來函覆了幾張酒吧門口的照片，影像暗且模糊，似是臨時拍攝，卻看得出照片裡其中一人是玄老師您，正與酒吧服務人員交談；據說這令教評會十分頭疼，衛老師主張，站在酒吧門前聊天雖不能說有傷風化，反而顯得密告者居心可議，只是應該徹查信函來源，並且問清你當時目的──此外教評會其他成員也各有看法，所以這幾天您可能會收到教評會的通知出席。」

玄翠在心裡嘆口氣。

「我個人認為，只要謹守自律的原則，無論玄老師做什麼都可問心無愧。但學校尚未允許同志相關社團成立，顯見性向方面的觀點尚稱保守，要是潮流倒向警告或壓抑學生活動，您有可能因為出入同志酒吧而受到懲處也說不定。若懲處明顯不公……」

仔細想想，該晚與調酒師先生是多聊了幾句，挺盡興。玄翠把原先那口氣嘆了出來，蜀道行沒注意。

「……目前教評會傾向口頭訓誡，這表示玄老師可能被要求不再前往那間酒吧，但這是不合理的，工作時間之外限制教師一般行為，應不被允許，不過這又取決於校方對同志族群的態度和事件形式的歸類。玄老師教學認真、做事負責、待人親切且向來謙謹有禮，衛老師也認為，以玄老師的為人，告密之人帶有惡意的可能性很高；也有人猜測那只是時下年輕人的惡作劇，畢竟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身分年齡……」

玄翠默默聽著，這真是冤了，不過也不能老實供出親哥哥。
其實那天他是代替蒼大哥去找「紅色時代」的老闆傳話。由於突發狀況大哥必須和蓮華哥改訂約期，夜深了，一時連絡不上，只有麻煩蓮華哥的兄弟，習天來；可前陣子起大哥因故迴避紅色時代，自己才會代替大哥過去。碰巧天來哥正忙，便拜託剛到的螣邪先生幫忙傳話……
總之，複雜得很，但玄翠半個字都不打算透露。

蜀道行最後也嘆了口氣。
「放心，目前連衛老師的姿態也是站在你這邊，教評會決不能這樣冤枉你。」

「謝謝蜀老師。」
微微欠身，玄翠鄭重致謝，並苦笑著想起，教評會的藺教授與大哥頗有交情，這莫名的狀況怕是瞞不住大哥。
另外，古蹟修護系講師衛無私似乎真如傳言一般不好惹……
閉口不言能過他那一關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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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15樓發表於: 2008-10-14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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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１０逢春對曉，前篇

2008.10.12.by吾蓁

深紅披肩長髮的主人，俐落敏捷地穿梭在吧臺與卅二張二至六人座圓桌之間，柔韌強勁的身影彷彿獵豹奔馳飛躍，髮絲飄揚，振臂如翼，緊裹在腥紅牛仔褲的修長雙腿以滑步滿場疾舞，變幻不已的投射光照下，時而掩映碧葉襯山櫻或含苞或盛放的飽和妍彩，時而閃耀出熱帶叢林絢爛的鳥獸樹花艷色斑斕。
他神采奕奕的眼直視每個人，剎那他們彷彿見到金色流光一時失了魂，他精神昂揚地招呼又將他們喚醒，於是眾人意氣風發地增加了酒量、食慾和玩興，甚至不用同伴起鬨便色膽包天高聲表白。

但張牙舞爪的大門倏然敞開。
睥睨的鮮紅帶來白熱強光，瞬間劃破瀕臨瘋狂的野火烈焰，優雅地拖曳著萬千紅蓮匯聚兩處焦點為一。

武螣邪一瞪眼便把手中疊了十五只高腳杯的托盤朝來人身上砸──「慢吞吞！你遲到了！」

「你，心急了？」
回以自信的慵懶，他順勢接過托盤讓螣邪錯身拉扯他腦後殷紅的髮束，十五只玻璃高腳杯雍容華貴地爍閃璀亮──壓倒一切的業火灼融了狂焰裂口，肆無忌憚地更加燃燒。
解決了滿溢出手心的星光，他們在百十雙鼓譟的火苗簇擁間熱吻，纏膩的紅舌與摩蹭依偎的鼻尖，蛇般糾纏的腰肢與緊貼的下腹，那對囂狂的挑揚的眼角魔魅而蠱惑，那雙冷漠的狹長的眼瞳正狂野難抑，難分難捨於未知的深沉的熱浪和喧騰……

「哼。」

頸後被扔了塊無形的冰磚。
「……小鬼你來啦！」
拍開遠房表親的肩膀，武螣邪改而把整副注意力堆向自家小弟。「本大爺剛剛研發出『沸騰的復仇地獄』，來喝吧！」外放的熱情收回他美麗的眼睛，移動方式調整為冷靜輕快的狀態，冶豔倨傲的血紅色大蛇從容而流暢地就專屬位置。
天生的淡色髮絲輕軟蓬鬆，像琴鳥款擺長長的尾羽典雅地行過，赦生反常地朝吧臺逕直走去，沒有在又一場盛大的舌吻後對某人抱以殺人視線。

元吞佛瞭然地無聲竊笑。
轉身，吞佛淡淡地道：「有何見教？封禪。」

「愛怎樣亂搞是你的事，不要帶壞武氏的繼承人，」封禪說著越過他正式上崗的雙生兄弟，也到了吧臺前。「『藍調』。」
這時赦生剛丟給哥哥一句賄賂無效，便和封禪彼此點個頭。

約莫過去二十分鐘，吞佛安撫完人手不足造成的忙碌混亂，以及螣邪個人魅力及演出引發的全體亢奮，繞進吧臺內側撈過螣邪左肘，「螣。」

「幹嘛？」

「你一臉疲倦。」

「廢話！今天少兩個打工的，來老大N度被call去娃娃屋看店因為習蓮華跟那棵蔥在唸佛還是修仙，小雪感冒臨時請假，你這個當領班的還遲到，本大爺他媽的不累才怪──」

吞佛捉著螣邪的臉細細端詳，又給同齡表親試了試額溫。「那點工作量難不倒你。」

「喂喂吞你當本大爺──」

「小雪感冒了？」

「溫度稍高，你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喝完超辣氣泡水「沸騰的復仇地獄」，赦生接著啜飲下一杯「迷幻公爵」，並趁空多瞟了元封禪兩眼。

「元吞佛！」

「有事？我的完美兄弟，你不該飲酒吧！像我一樣墮落的話，爸和大哥會哭的。」

「你心知肚明，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封禪怒道。他轉頭問螣邪：「小雪、我是說那個高中生，他感冒了？很嚴重？」

武螣邪眨眨眼，「如果他裝病，本大爺可分辨不出。」

「小雪不會裝病！」

「兄弟，不如你幫咱們來老大去他家查勤，那杯『藍調』當跑退費，怎樣？」

「爸一定會哭。」目送元封禪衝出紅色時代大門，吞佛冷涼淡漠的語聲徐徐吹送。

「天荒老哥不是有對象？本大爺記得那女的等級不差。」

「還沒追到。」

「是喔……小鬼、嘿、赦生，你幹嘛來？」螣邪順手拎住寶貝小弟的衣領，吞佛則偏首瞧了瞧那兩只空杯。

赦生掰開螣邪，乾脆地，「今晚人手不夠，劍雪託我代班。」
他走進更衣室。
「我會在這裡待到你老闆回來，元吞佛。」

「赦生、嘿、小弟，不准告狀不准抹黑，要被扣薪的是本大爺欸──！」

外場有赦生幫著，吞佛理所當然分走螣邪一半的工作量。「所以，為什麼睡得不好？」

「呣……」

END

花懸逢春對曉輝，朱朱白白綴繁枝。梅先菊後何需較？好似人生各有時。──宋‧趙抃‧次韻郁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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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16樓發表於: 2008-10-16 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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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１１逢春對曉，後篇

2008.10.12.by吾蓁

如果滄海哭了
還有一滴淚
那也是為你空等的一千個輪迴
驀然回首中
斬不斷的牽牽絆絆
你所有的驕傲
只能在
畫裡飛

「莫名奇妙夢到夏季旅遊去莫高窟那時……」
見赦生熟門熟路地傳menu、帶位、踢登徒子的小腿，螣邪甩甩腦袋揮開小弟趁他不在偷偷來打工過的可能，可惜不聽話的眉頭皺得和吞佛一樣深──並退到休息室門口，把調酒工作扔給沒有執照卻順手地不得了的吞佛。
螣邪的調酒風格是爽利的華麗，新潮炫麗的花式可以輕鬆獲得驚嘆，乾脆俐落的基礎調酒一樣耀目搶眼，他喜歡研發、熱愛挑戰，琳瑯滿目的創意似乎時時澆灌大開大闔的氣魄，反之亦然，相得益彰。
吞佛的調酒風格優雅冷靜，流暢冷冽地一氣呵成時總令人聯想到「質地純然」，卸下人們戒心忽略另一面。舉手投足深藏優美的狂野，吞佛引人入彀的魔力可不輸螣邪，然而，應某人要求，他通常鄭重地收斂，從善如流低調表現。
就連剛剛那德性也只是小意思啦！──假如這時讓武螣邪介紹他的表親，他會這樣說。
不過，螣邪忙於陷入回憶。

大漠的落日下
那吹簫的人是誰？
任歲月剝去紅妝
無奈傷痕累累

吞佛換了片CD，曠寂高亢的前奏和隨後沙啞而嘹喨的男聲，外加國語歌詞，整個斬了先前店裡營造的洋bar氣氛，惹得傳了幾趟酒單又幾度來回端走琥珀之吻、琴東尼、綠野仙蹤與兩杯伏特加的赦生大翻白眼……
心不在焉的螣邪渾然無覺。

荒涼的古堡中
誰在反彈著琵琶？
只等我來去匆匆
今生的相會

他夢見，靜靜停駐在壁畫中，神態活潑、身段窈窕的飛天，真正活了起來，無機心的笑顏清爽坦蕩，曳著翡翠綠的彩帶與湖水綠的輕紗，修長白皙的胳膊攬著嬌青淡綠的琵琶，風姿婀娜地舞近他身邊。
──要他怎麼說啊？「煩哪！反正本大爺夢到飛天變活人，那張臉還是認識的人啦！」

煙花煙花滿天飛
你為誰嫵媚？
不過是醉眼看花
花也醉
流沙流沙滿天飛
誰為你憔悴？
不過是緣來緣散
緣如水

「喂喂你放的啥？」螣邪撥動他扔了一堆專輯的工作檯，中間那塊沒有皮的透明CD殼簇新、眼生。

「『飛天』。」

「見鬼了，你會正好放到這東西，該不會正好還是今天才帶的吧！」螣邪咕噥著，壓低的音量洩漏了他的好奇。
幾不可辨地揚起嘴角，吞佛但笑不語。

大漠的落日下
那吹簫的人是誰？
任歲月剝去紅妝
無奈傷痕累累
荒涼的古堡中
誰在反彈著琵琶？
只等我來去匆匆
今生的相會
煙花煙花滿天飛
你為誰嫵媚？
不過是醉眼看花
花也醉
流沙流沙滿天飛
誰為你憔悴？
不過是緣來緣散
緣如水

「不是本大爺在講，心機吞你這傢伙真有點邪門──」
倆手掌撐著臉頰半趴在工作檯，螣邪的嘟嘟囔囔逐漸消音，專心聽著副歌的反覆。

煙花煙花滿天飛
你為誰嫵媚？
不過是醉眼看花
花也醉
流沙流沙滿天飛
誰為你憔悴？
不過是緣來緣散
緣如水

「好說。」

煙花煙花滿天飛
你為誰嫵媚？
不過是醉眼看花
花也醉
流沙流沙滿天飛
誰為你憔悴？
不過是緣來緣散
緣如水

封禪抓著鑰匙和鬼畫符般潦草的地址，衝進劍雪家那棟公寓所在巷子的這時候，螣邪剛剛聽完那首曲子。
以氣氛不合為由，吞佛取下了ＣＤ拿上二樓。
在螣邪的罵罵咧咧中，時間過得特別快，好似不一會兒就逼近凌晨三點的打烊時間。
總是端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獨占角落一張二人桌，今晚也同樣待過午夜的那男人，來到吧檯前結了他的伏特加帳單──永遠是厚厚一大疊──混在不多不少拖拖拉拉或依依不捨的其他客人中，走出紅色時代。
忽聽兩三聲個尾端微飄的單音。
那是某個客人吹出的口哨，與他們擦身進入的──
老闆回來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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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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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17樓發表於: 2008-10-18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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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１２昨日的談判

2008.10.12.by吾蓁

習天來從高中時期盡力打工攢錢，大學沒畢業便貸款買了房子、開了店。
他與元吞佛相識八年，也交往了八年。

最早吞佛有女朋友，同校的學姊，和學姊分手後兩年裡陸續也跟別的女孩子交往。末代異性戀愛史結束在女孩考上一流大學，她發現吞佛根本沒報考聯招及任何推甄，更沒有出國留學的打算，『離得愈來愈遠也沒有關係嗎？』女孩提出分手，吞佛並不遺憾地接受。
對於吞佛光明正大腳踏兩條船，天來覺得無所謂，反正晚上吞佛總是會回家──回天來的家──至此當然更無所謂了，吞佛不交別的男友。

元吞佛二十歲生日的慶祝宴會在天來店裡舉行，紅色時代的主顧們終於知道，這位很難上手的服務生五六年前就被來老闆、來老大、阿來訂下。同時吞佛升任領班。
那夜的尾聲相當不平靜，天來見識了什麼叫黑道砸場；雖然，嚇跑當晚客人除外，吞佛在實際發生財物損失前阻住了他老爸。
『哪個再動一下這裡的東西和這裡的人，元旱魃一家就永遠失去與我保持聯繫的權利。』吞佛冷冷掃視他們，目光掠過父親，最後落在哥哥元天荒身上──似乎自身長年單戀的啟發，天荒惋惜大弟之餘仍介紹公司的外包或派遣給吞佛，算是隱性的支持者──天荒心理上不由得有些退卻，畢竟這地方是自己透露給老爸的。

被有意無意忽視掉，做父親的怒喝：『孽子！權利不是你來決定！老子不混了還不都為你們幾個臭小鬼！你！』元旱魃轉向習天來，『看在你沒兒子沒常識的份上老子不跟你計較，就是不准再碰我兒子！』

習天來同樣無意跟元旱魃計較，即使他吃軟不吃硬、討厭受威脅。然而，父親金盆洗手後失業了幾年，為了兒子們維持就讀學區內明星小學和國中的權利，堅持拒絕道上兄弟的援助，卻不顧面子請求不常聯絡但有頭有臉的遠親幫忙……這些事吞佛是提過的。就因吞佛提過，第一個知道他不考大學、第一個為此和他爭吵的正是天來。
──有沒有搞錯？沒人可報復，你就報復自己嗎？拿出證據來證明我說錯啊！
一頓大吵換得吞佛離「家」出走長達三個月，等到四處找嘸人的習天來決定這天提早打烊去元家謝罪，吞佛卻出現在紅色時代給那群色老頭簇擁著施施然等他的道歉。
──你……
──兼幾個差，租個套房住沒問題。瞧天來臉色鐵青地像停止呼吸，吞佛好心補充了句「是正當工讀，我沒打不良工」。
──靠！沒打不良工？誰雇用你這未成年，我把他們壓到警局去！
──少丟人現眼，法定童工年齡下限是十五歲。
──喔！是嗎？天來低吼。非但「那送上門的童子雞我是不吃白不吃囉」這類口頭叫囂鎮不住吞佛，更丟臉的是，吞佛吻他時他才曉得自己的淚腺已然潰堤。是夜吞佛從習天來「養養看」的小情人正式成為他的lover，似乎毋須思考關係能持續多久地約定好在今天公開二人的交往。
既不少塊肉，習天來認為他們父子有話該講清楚。『吞……』

『天來，我有case要趕。』

吞佛淡淡說完逕自穿過吧臺上二樓去，習天來趕緊調整作戰計畫攔住瀕臨暴走的元旱魃，『元先生，你兒子一向很有辦法，而我們也有必要單獨談談──』他比了比那票兄弟，『先決條件是請他們離開。』

END

雖然不需要修多少，但這章還真不好修｜｜｜
回憶的回憶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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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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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18樓發表於: 2008-10-22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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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１３今日的談判

2008.10.12.by吾蓁

元旱魃還算滿意地走出紅色時代。習天來這小子能聊，也允諾勸吞佛搬回家。當下大方答應，只要吞佛搬回家，在哪裡上班他不管、一週幾天沒回去他也不管，但：『不准改姓，我聽過你們同志法律上共組家庭的方式，不過，他是我兒子。』

猶如條件交換的妥協，吞佛倒不曾反對。時間一長，天來發覺吃了虧。
吞佛不僅在這兒當領班，也繼續接防火牆測試那類臨時案，難得的相處時間見他埋首自修、練習花式調酒、抽時間返家住個一兩晚並偶爾替鄰居帶小孩或替老爸跑腿──這些是他弟封禪平日常被抓的公差。
兩人時間壓縮得不成樣，習天來立刻張貼告示雇酒保，好把自己的時間空出來幫吞佛消化工作，再不然，工作中談情說愛也不壞……

武螣邪在第三名應徵者被刷掉後現身，這小子對習天來的味兒，技巧沒話說，技術以外也賣點十足。

讓習天來猶豫的，是吞佛一瞬間的失神。那陣意識空白大概沒有旁的人注意到，傳出去也沒人相信。元吞佛？失神？
正欲否決，吞佛問：『武螣邪？武氏集團董事長是你的誰？』

『他不是本大爺的誰。』
深紅長髮的武螣邪悍然道。習天來從那充滿力與勁的肢體看出他的防衛，興許一丁點兒星火便能引爆他，興許下一刻他就會衝出大門。

這當口，吞佛迴避了自我介紹。
『是嗎？』拇指朝天來筆劃，他說：『我的lover兼老闆，也是你未來的老闆。放心，我不會拿這點來欺壓你。』

尚自警戒的螣邪聽見如此，一瞪眼便逞強往圈套裡跳，『心機魔人啊你，想那麼多！切。那，來老大，請多指教！』
螣邪與他口中的心機魔人配合得相當好，兩人的默契與曖昧的程度──簡直越過了曖昧。
日後得知吞佛是他遠房親戚，而元家「果真」欠了他臭老爸一份人情，螣邪的反應已遠不及那天強烈。他熟悉了吞佛這傢伙，明白吞佛暫且無意阻自己的路。

紅色時代絕大部分的色彩由燈光營造，它的裝潢以暗色原木為主，惟獨吧臺上黑漆，而門面的招牌及大門染鮮血之色。

「阿來、」赦生說。

「來老大，這小鬼該睡了，下午見啦！」
螣邪拽了赦生就跑。

習天來笑對吞佛道：「此地無銀，你這表親遇上小赦或你，完全顯不出原有的聰明才智。」

「這是他吸引人之處。」

聞言，氣定神閒的天來不禁陰沉了幾分。「吞佛。」

「嗯？」

「醜話說在前，六年前你已失去跟我好聚好散的機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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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19樓發表於: 2008-10-24 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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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１４明日的談判

2008.10.12.by吾蓁

──前年秋，紅色時代一干員工忙個連續兩週七葷八素，另有兼職的吞佛更讓枕邊人懷疑他去哪裡挖睡眠時間，元旱魃電話中殺氣騰騰的大嗓門比照往例交天來應付去。
天來提了兩次要那工作狂休息，吞佛問：『店裡有人補我的缺嗎？』事實上沒有，怎麼榨也沒有，工讀生都拉下水多加幾輪班了，連螣邪也在休息室裡鋪棉被做窩，除非再雇些──『潮來潮去，別增添無謂的人事。』
附近展演廳的同志藝文活動專門集中在這陣子，過了就恢復常態，天來當然知道，可領班又耗精神又費體力，吞佛需要休息！

『吞、哎？心機吞？』
武螣邪轉身走回吧臺。
『今晚你們給本大爺照單點酒，沒得指定特效！』嚷完，無視此起彼落的嘆息與哀求聲，他隨性紮了馬尾，研究起吞佛排的座次表。

走近休息室，透過門縫天來看見吞佛坐在牆邊，側倚螣邪的窩，神色平穩地闔著眼，似乎睡得沉。
天來回房取了大二放棄社團後再沒碰過的薩克斯風。
唔，做老闆的……
二十分鐘後，稍微補過眠的吞佛，和著天來的演奏即興幾支獨舞，引得那天人人「躍躍欲試」還欲罷不能，像臨時辦了場party。
『嘿！吞，你家來老大不賴！』打烊後趕著做清潔雜務的螣邪咧嘴道。『話說──本大爺這可不是性騷擾──你們最近很激烈還是幹啥的，店裡忙歸忙，你、』

『他還忙著當駭客，』天來說。

『是防火牆測試。』吞佛說。

這個心機吞絕對累暈了才會加入鬥嘴。
螣邪臉上出現精采萬分的掙扎，最終甩開手機蓋，『來老大，今晚正好有國慶煙火看，本大爺和吞佛請假去淡水，管保弄兩個代班的給你。』他說。

於是「正好有國慶煙火」某日晨間九點三刻，紅色時代來了螣邪的同齡堂兄弟武黥、螣邪親愛的弟弟武赦生。『螣邪，你弟國中畢業沒？起碼不可能滿十八，這裡可是酒吧！』

『高一了啦！讓他打扮成熟點，一天而已，遇臨檢就藏你房間得了。噯，小鬼，你負責靠近休息室這塊，樓梯在那兒──只有今天！以後別靠近這種場所！』

老闆同員工這麼抬槓：『嘿，什麼叫「這種場所」？』

螣邪待在「紅色時代」訓練他沉默的堂兄弟與更沉默的小弟，下午三點半開店前他準時把吞佛拉走。
吧臺由天來包了；武黥和小赦倆菜鳥救火員，除卻不擅長招呼客人，他們手腳俐索穩當、目算快，擋蒼蠅的本事也不壞，估計為平日實習的成果。
自然武螣邪能防止吞佛今晚碰電腦。
問題獲得緩解，天來應該高興。
但……
但一年、兩年、兩年多的相處那兩個的呼吸頻率愈加同步，習天來哪裡真能視若無睹不懷疑不揣測？

「再說一次？」抬了抬眼皮，吞佛道。

見他懶懶的好似滿不在乎，習天來禁不住怒吼：「六年前你已失去跟我好聚好散的機會！」

「你算得很仔細嘛。」吞佛陰陰地降了聲調。
他彷彿不經心地，左手搭上天來的髖部──卻是右拳對習天來迎面招呼──

END

上回忘了記：武氏集團比照慕氏……異度什麼的當旗下子公司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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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