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2 [西門寒照X牧野淩風]憶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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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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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0)

樓主發表於: 2008-10-03 05:5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0.02 [西門寒照X牧野淩風]憶流芳。

[西門寒照X牧野淩風]憶流芳。

BGM.滄海桑田[霹靂原曲。]

是秋末的一天。
牧野淩風斜踞榻上，光華萬千。他眼底好像有光，慵懶含笑。他穿白色的衣衫，嫩黃的腰帶上有亮閃閃的晶片。
西門寒照從院中走進來，楞楞的看著牧野淩風。

初見的時候，牧野淩風提著劍意氣囂張。
他們打了很多天，到最後連太陽升起與落下的次數都記不得了。
西門寒照筋疲力盡的笑，背倚著樹。
只能記得鳳凰花開的方式。
牧野淩風靠著另一顆樹坐著。
有落葉落花。
“打夠了麽？”
“一輩子的架竟然在這幾天就打完了。”
“頗有成就？”
“算是吧。”
“那剩下的日子怎麽辦？”
“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了。”

異口同聲地說，“做朋友。”

西門的劍不單單只是一柄劍。
任劍誰拿著那塊爛鐵，一邊斜瞄西門寒照的臉。
“這東西不適合你。”任劍誰把爛鐵扔到一邊。
西門瞪著眼睛看任劍誰。
“你用的不是劍。何必要把它打造成劍。”
西門繼續瞪著眼睛看任劍誰。
“我只是讓你修一把劍。”
這時另一個人把劍拿來給任劍誰修，任劍誰看了看那人的手和那人的臉。
鑄鐵手一發功，好好的一柄劍變成了一把鐵錘，而且還是那種外形特別過時，特別老土的鐵錘。
“這個人一定是在深山呆的太久，反進化了吧。”很早的時候，牧野淩風的嘴就已經這麽糟糕了。
“他的手臂很有力，且人腦袋又木，更適合鐵錘。”任劍誰不擡眼的說。
“那他適合什麽？”牧野淩風撇著嘴問任劍誰。
“比起劍，這天下的任何東西都更適合他。看到那邊的四方凳沒有，他用那個都比劍強。”隨後，任劍誰又指著地上的爛鐵說，“那東西並不能算一把劍，你想要把它打造成劍當然可以。但，只要你運力使用它，它就會繼續變成別的樣子。我打了等於白打。這樣的活我不會幹。”
“為什麽？”西門寒照也不明白。
“因為你的劍法，因為你的心。太復雜，不專一。”
這次輪到牧野淩風也楞了一下，拉著西門寒照就走。
“去找別家吧。”

可，西門寒照可能沒有想到。最後的最後自己寶貝的恨鐵竟然還是被這個叫做任劍誰的家夥伴著衛清風一起扔到深不見底的火坑裏面去了。
而，西門寒照回頭也想了想，這個批評他不夠專一的人，不也一手拿刀偏而使劍麽。
與牧野淩風談起此問題的時候，牧野淩風倒是偏著腦袋說，那人說的對。
對什麽對啊。西門寒照皺著眉想。

紅樓出世的時候，正是他們兩人最負盛名的時候。
劍貼送至西門寒照手中時，他們兩個人正在買劍。
牧野淩風捏著一把劍的劍柄仔細端詳。
“餵。你知道紅樓麽？”西門寒照拍拍牧野淩風的背。
牧野淩風則說，“把你的手給我。”
西門寒照不知何事，換了手拿紅樓劍貼，將手交給牧野淩風。

“嗯。”

挺合適的。

牧野淩風笑著竟如同孩子。他握著西門寒照握劍的手，帶著西門寒照使出劍招。
一時間風生水起的。
西門寒照的動作可笑滑稽，而牧野淩風卻如同水上白鳥。
恍惚間有夾雜著花香的風飄蕩在兩人之間，西門寒照微微偏頭，他看到白衣的姑娘站的很近。
而他停下了，牧野淩風也才停下。
“這把劍我買了。”白衣的姑娘笑著付了錢。

他們二人都被請進紅樓劍閣了。
不得不說的是，牧野淩風是非常討人喜歡的。
劍閣法規森嚴，卻抵擋不住姑娘們對他的喜歡。牧野淩風站在花園中舞劍，身後總有各種姑娘追隨的目光。
“你看，很受歡迎哦。”西門寒照指著他身後的姑娘們。
“你應該更專心的看我舞劍。”牧野淩風歪著腦袋說。

白衣的姑娘是劍閣的二宮主。
機靈智巧，溫柔善良。
她總是清晨與牧野淩風不期而遇，西門寒照笑著看女兒心事在無聲中滋生蔓延。

終於到了比劍那天。
該死的地是。
劍氣交換。
西門寒照的劍氣砍到了牧野淩風的劍上，牧野淩風的劍氣擦著西門寒照的臉而過。
突然變得狠辣的牧野淩風叫西門寒照頗感意外。
就算當年互毆至你死我活的程度時西門寒照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牧野淩風。
西門寒照側目看到站在一旁的二宮主。
可能戀愛中的男人都這樣吧。

“你……分神了。”牧野淩風的聲音悠悠然響在耳邊。
劍尖的鋒利劃過面頰，那一刻再沒有人比西門寒照了解疼痛了。
他後撤了好多步，才勉強停了下來。
“你輸了。”

鬥了一輩子，他們終於分出了勝負。
牧野淩風無所謂的目光掠過西門寒照的面，那一瞬間西門寒照覺得面上的傷口加重了。
是，劃向心裏的。

大宮主宣布牧野淩風勝，並告訴西門寒照若是願意可以多留幾天。
西門寒照笑著說不用。
牧野淩風此時才轉過身來，饒有趣味的看他。
“明天中午來我屋子喝完酒再走吧。”

這是秋末的一天。
西門寒照呆在牧野淩風的面前。
有些事情如同焰火一般，一瞬間就竄入天中，而又一瞬間就在心底炸開了。
牧野淩風幾杯酒下肚，皺著眉頭對西門寒照說，“為什麽你永遠不能專心呢？”
“我不夠專心麽？”西門寒照不明白。
“不夠。或許，你永遠都不會專心了。”無聲的，牧野淩風嘆了一口氣。
西門寒照看了外面的天，天色已晚，他起身要告別。
牧野淩風也站起來，一把拉住西門寒照。
“離開這裏後，不要再回來了。”牧野淩風毫無征兆的說。
“為什麽？”西門寒照發現今天的牧野淩風與往日有太多不同，他嘴中的話，不再那麽清楚明白。
“沒有為什麽。”牧野淩風忽然伸出手握住了西門寒照腰間的劍，“這把劍，我希望你一直用著。專心於此吧，不要再去想恨鐵的事情了。”
“好。”
牧野淩風終於笑了笑。
落日的余暉映在牧野淩風的眼底，暖洋洋的。西門寒照忽然覺得很美，也覺得很無望。
那一刻，生命顯的無限脆弱。
皇天後土擡眼既望，而瞬間，一切都被蒙上了厚厚的塵灰。

時間如此之快。
西門寒照的腮下蓄起了不長不短的胡須。
他重出江湖，就為了等紅樓再出。
他想現在的牧野淩風大約也有了胡子，或者會指著的自己的胡子說你好老之類的話。

劍貼再入他手。
沒有溫熱的熟悉，只有冷兵器的森涼。
這是個糟糕的感覺，西門寒照把劍貼收入懷中。

於是，西門寒照成了整個劍閣中最奇怪的人。另一個奇怪的是赭衫君。
旁人都是來找女人的，不管出於什麽原因。
這兩個人，一個是完全就是來找男人的，另一個是為了一個男人來找女人的。
逢人便問牧野淩風的西門寒照被劍閣的姑娘們用奇怪的目光對待了四五天，最終因為輸給樓無痕而不得不離開劍閣。

沒有得到任何結果。
西門寒照心中漸漸有了疑惑。

意外的是，他見到了東宮神璽。
在路的盡頭，有白皙臉龐的少年靜靜矗立。
他問他，“你知道牧野淩風麽？”
少年一臉疑惑。

這是另外一個故事的開頭。
西門寒照和東宮神璽的故事。
而上一個故事，在歲月流逝中已然不見。有頭無尾這四個字，西門寒照雖然在意，卻無力改變。

一個秘密如果真的有人要去挖，便要抽絲剝繭滴水不漏。
一個一個人慢慢死去。
太多事情已經發生了，而西門寒照才發現自己來不及參與。

他讓他永遠都不要再去紅樓。
很遺憾，西門寒照去了。
他讓他專心於自己的劍。
很遺憾，西門寒照還是記取了更多的事情。
……
很多事情，如今只能用遺憾來總結了。
就好比，當時分明的遲疑。
牧野淩風眼底的柔光，西門寒照的不了解。
所以，遺憾的說……牧野淩風叫西門寒照做到的他一項都沒有做到。
至今死去的都是時間，那些無堅不摧的果然還是那麽無堅不摧。占居他腦中所有重重疊疊景象之後撥雲見日的一席之地。

是夜。
東宮神璽提著燈。
光是氤氳暗淡的，好像某種霧質的東西緩慢散開，然後在各種物件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或濃或淡。
或明或暗
東宮伸手敲了敲西門寒照屋子的門。
“咚，咚。”

——吱呀。

說起曾經。
西門寒照只留下幾個字。
很遺憾。

當大宮主的劍用很刁鉆的角度刺入西門寒照的心臟時。
西門寒照還是在想別的事情。
他終於明白牧野淩風那年微笑的含義。

木屋的房檐用來遮蔽月光，記憶碎裂成西門寒照耳背的顏色。
蒼天巨木成蔭連片，而西門寒照始終坐在他自己能控制的方寸之地內回想曾經。

他知道——
到下個時間為止，沒有誰會在等待著誰。
——
皇天後土都不是他睜眼就可遠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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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uor

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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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8-10-03 07: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難得看到牧野老爸出現!!
可是這...看的很讓人鬱卒啊O_____Q
不很明白西門的心複雜是為什麼,
倒是牧野好像察覺了兩人的曖昧卻什麼都沒做?
讓西門專心於劍的舉動應該是已經知道紅樓的陰謀吧......
這種剛結成花苞還沒開成小花的遺憾最令人難過啊>"<!!

是說,看到這句"一個完全就是來找男人的，另一個是為了一個男人來找女人的"好萌!!!(意義不明)
一切都是萬惡的耽美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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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自給自足，豐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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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8-10-03 12: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個字一個字一點不落的看完了……

不好意思……我是先舒服後惆悵的……

因為好喜歡這種文風呀呀呀呀呀~~~~~~~~

此文好讚……好讚…………

獻小花……

啊……

舒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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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光

人生如夢,誰又能從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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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8-10-03 20: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難得看到這樣的配對～第一眼的感覺是「真佩服樓主的勇氣」（毆）
（記得自己當初寫的時候還想說會不會被大家圍毆XD）
憂鬱感傷的氛圍，看著看著也不禁令人憂鬱起來，為著對西門伯伯來說，那別具意義的曾經
那份情意很隱晦（個人是有點怨念.....)，但在那樣的社會環境下，又怎能期待他們明說，然後心心相印得到幸福呢？
雖然不太明白任劍誰所謂西門的心雜是指什麼（記得他不能用恨鐵是因為本身武功屬性的關係？）
牧野看似了解西門的情卻又不多所表示.......有點疑惑，但又忍不住覺得「這就是牧野會做的事」的感覺
我很喜歡那樣悲傷的美感（......自虐啊我（淚））

感謝樓主的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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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莫本：水問預定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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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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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0)

4樓發表於: 2008-10-04 01: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syuor
于是感谢我又写了很神奇的文吧。=3=
他们中间的确开了小花……
不过。
我就是那个棘手催花的人啊><

to 三月。

谢谢喜欢与赞赏。=3=

to 璃光。
我觉得西门武功属性必定也跟自己的心有关，他让自己的武功容纳天下自然他的心也想要容纳天下，所以复杂是必然的。
一个复杂的人就不可能专心于某一点上，更何况是专心于与武功无关的事情呢。

谢谢赏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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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水

此身不死，双桥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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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7)

5樓發表於: 2008-10-04 02: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呐呐，我爬上来顶你啦 XDD
是说被你这样一写，总觉得西门老伯年轻时是美人呢……
不然怎样获得万人迷牧野老伯的芳心呀……（被欧）
你下个不会要写西门X东宫吧……（默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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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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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6樓發表於: 2008-10-04 03: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覺得西門寒照年輕時一定是個美人……匃皇年輕時候多美啊……= =跑題了遠目。。。
西門對于牧野只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知音難覓又興趣相投僅此而已
而牧野對于西門除了知音又是多了一層明明暗暗晦澀不清的感覺像是東宮手上的燈留下痕跡然后在即將忘卻的很久很久猛然想起原來時留下過什么的但是卻不真實
西門倒下去的時候會不會看到從前和牧業一起舞劍談笑間風生水起簫劍琴馬
于是西門在黑暗來臨前閉上了眼睛

天荒不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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