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02[莫泷]无题（短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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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i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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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3)

樓主發表於: 2008-12-02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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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莫泷]无题（短篇，完）

无题

那天。

阪良城。
良峰秀泷站在阪良城的最高处，望着大海的方向。

海边。
花座召奴转身，眼光落向阪良城的方向。随后，决然的转身，登上大船，扬帆而去。义无反顾。

那一天的三天前。

阪良城。
“秀泷。”
良峰贞义半卧半躺在床上望着妹妹美丽雪白的侧脸。而他自己的脸也和妹妹秀泷的脸一样雪白。白得毫无生机。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他不能做什么，更无法改变什么。以他那样的身躯.。
“我没事。”
秀泷低头，回望着良峰贞义的眼，坚决。脸上，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沉静。沉静如菊。
“哥哥。”

阪良城的公主，良峰秀泷，病逝。

中原。
赫瑶在莫召奴的怀里香消玉陨。
莫召奴看着怀中的赫瑶，心却不禁开始思念起远在东瀛的良峰秀泷。

那天。
阪良城。
如今已是一座墓园的樱园。

是召奴福薄。
莫召奴站在良峰贞义的身旁，只一步的距离。这一步，却是天涯。
在两人的前方，一座小小的墓园。良峰秀泷之墓。墓前，是一片白菊，良峰贞义亲手所种。
良峰贞义看着莫召奴。莫召奴看着良峰秀泷的墓碑。
他原以为自己对良峰秀泷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因为他和她的婚约只不过是在自己姐夫鬼祭将军主导下的花座、良峰两家的政治联姻罢了。莫召奴一直是这样认定他和良峰秀泷的婚约。
然而......
然而——
莫召奴知道自己错了。
情，不知何起。
之前那数次的见面，原本在莫召奴心中模糊的身影、面容，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清晰而深刻起来。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神情，仿佛她原本就在他的心上一般。
莫召奴回头，望着良峰贞义的脸。更是良峰秀泷的脸。
雪白的脸，沉静的眼，清冷而决绝。
良峰贞义回转视线，望着莫召奴。

那天。

“秀泷。”
良峰贞义的眼中是不舍，是无奈。
阪良城绝不能没有城主！
良峰秀泷看着哥哥雪白的脸，心中却不禁想到未婚夫花座召奴的脸。那人的脸也是这般的雪白。然而哥哥的雪白是因为身体的病弱，而不是如他天生一张比世间女子更雪白俊俏的容颜。
“我没事。”
秀泷反手握住良峰贞义的手。
“你放心。”
阪良城绝不能没有城主！
“我不会有事的。”
阪良城绝不能没有城主，所以死的绝不能是良峰贞义。
“哥哥。”
良峰贞义闭上了眼。
而良峰秀泷。
良峰秀泷雪白的脸，沉静的眼，清冷而决绝。仿若她手中的武士刀那冰冷刀锋反射着的月光。而她的脸，比月光更白。她的眼，比刀锋更冷。

在这一刻，两人心知，却无法言语。

一步，天涯。

是小妹福薄。
亦是我福薄。

三天后，花座召奴带着天皇文诏叛逃东瀛。

曾经，莫召奴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踏上东瀛这片故土。然而现在，他重新踏上了东瀛的土地。

阪良。落日故乡。

莫召奴眼中倒影着阪良城主的身影、面容。而心中——秀泷。心中，莫召奴这样对自己说。
“莫召奴。”
静默。
静默源自于两人的沉默。
是莫召奴还是花座召奴。既已离开，又为何再回来。
静默之后。
“良峰贞义。”

莫召奴。花座召奴。
良峰贞义。良峰秀泷。

两人都知道对方是谁，却谁也不能说破。

两心相知，却仍是不能言语。

然后，直到那天。

“恨我吗？”
武士刀穿透了莫召奴的身体。鲜血从莫召奴逐渐冰冷苍白的唇角滴落。而眼泪却从良峰贞义的眼中滑落。
血和泪，同样炽热。
莫召奴抬起手，想要抚摸什么，最后却只是落在良峰贞义的肩头。
“以后这座墓园只能你一个人整理了。”
秀泷。莫召奴想要这样叫眼前的人，但不能。她已是阪良城的城主，阪良不能没有城主。
“我会为你再种下一片白菊。”
不得不杀！阪良不能没有城主，但是更不能没有阪良！召奴。
“杀了莫召奴。”
这是幕府的命令。也是幕府的威胁。身为阪良城主，就必须守护这片土地，保护城中的子民。别无选择。
“其实，我们都无抉择的权利。”

良峰家的墓园又多了一座墓塚花座召奴之墓。在良峰秀泷之墓的旁边。
墓前，良峰贞义再次亲手种下一片白菊。

海岸边，船再一次扬帆，远去。

船头。
良峰贞义不愧曾是剑圣的徒弟。这一剑穿胸透骨而过，却丝毫没有伤及你的心脏。渊姬在一旁这样说着。
莫召奴没有说话，转身，再一次回望故土。望着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的海岸。

海边，峭壁之上，黑色长发轻扬，白裙轻舞。海岸边，船再一次扬帆，远离。孤帆，远影，终至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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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2.02[莫泷]无题（短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