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5 【黑派】醒惡之者。神之翳術　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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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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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樓主發表於: 2008-03-26 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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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5 【黑派】醒惡之者。神之翳術　上篇

因為答應朋友寫短篇的南宮認
所以想說在貼那篇之前先貼這篇^^
因為我還是慕羽本命
磨呀磨~希望文出來有新味~~

天之界限的左殿
侍者通報教皇與芙蓉骨去過落下孤燈，發現姥無艷中毒，芙蓉骨不屑救之的情事。
較之最近自身左支右絀的頻頻受傷，或許多個芙蓉骨來保護翳流並沒有那麼不妥。

他知道當年尚未成為西南邙者的天來眼和芙蓉骨的長相，和南宮神翳相差無幾。

所以現在擁有南宮神翳所有記憶的北辰元皇，應該也還記得那兩人出眾的美貌。
記得這兩人之間容不下任何女子的斷袖之癖。
甚至………也還記得………和自己曾有過的縱情糜爛…………

被情人忽視與背叛才是讓芙蓉骨投誠的主因。
在教皇面前擺明對女子的穢毒極盡蔑視，是因為他初來翳流，不知無艷與自己的關係。想起無艷………他嘆了口氣。
擁有醒惡頭銜的自己，放在心裡難以捨棄的，都是非常美麗的人兒哪。

百年前，翳流
玄色與靛色的紗帳緩緩輕移，在垂落於同一色系地榻的尾端，不時因著微風飄動著，自有翳流以降的千百年來，這殿上的陳設幾無更動。
曖昧的紗帳之後，隱約可見一挺鋪著樸雅藺蓆的石座。

即使是在教徒增加、各支派陸續壯大之後的今日，仍沒人知道為何歷代教主沒有因著自己的喜好而改變大殿的詭譎氣氛和陳設。
另一未曾因為掌權者更迭改變的，是寶座的冰冷氣息。

外人曾說，蘙流之所以空有獨步天下的毒術卻無法展開霸業，就是因為分派眾多，領頭者彼此互不相讓，使內部產生制衡。
若要真正向外發展奪得神州統治權，必須要置之死地而後生，而後讓全部支派全統攝於教主。

於是就有傳聞，這王座是無法坐暖超過十年。
不配坐上者，將死於非命。

罪惡深淵

醒惡者默坐在火燄燃燒的迷離背景前，沒有察覺因他心情變換的火燄。
方才，送走了剛思傳位給兒子的老教主。
他不難發現在老教主額間的一股黑氣，雖然對方只欣慰於兒子使毒青出於藍。

最初，只是因為上任教主的託付，他才答應照顧這個後輩。
以他在翳流本宗的崇高地位，說要讓少主親自前來拜師也不為過。

但看在教主與自己的同修之誼，他便口頭答應。
誰知，這便是他一生罣礙牽絆的開始。
那年，惡者修為已無年歲的現制，南宮神翳才十五歲。

他很美。
頭一次見他，那一身橘紅，讓自己幾乎以為南宮神翳是女兒身。
可那雙眼裡閃爍的，是宛若曼荼羅花般燦爛的死之氣味。
那時他便知道，他要輔佐的，是個與死相伴的人物。

「惡者，這貓咬吾。」似火般張牙絢麗的髮，蜇伏在南宮神翳的肩頭。
看著自己大廳門口血肉模糊，惡者只是皺了皺眉。
「看來汝仍沒有讓動物望而生畏的氣質。」
擺擺手，那柔軟無辜的殘屍瞬間消失殆盡。

「你生氣了？」細長的眼瞇起，唇邊勾出一朵興味盎然的微笑。
「汝何出此言？」
視線離開他盤上手臂的素白纖指，惡者開始審視身為學生的他該完成的配毒日課。
「因為吾弄髒了地板。」食指百無聊賴地輕敲著肘骨。

每過幾天，這個小鬼都喜歡挑戰他忍耐的底限。

第一次是奇珍的九腳蜘蛛被釘在牆上，死狀悽慘。

第二次是珍貴的百年生冬蟲夏草，只剩餘燼。

上次是繁殖不易的鴆鳥，上上回是部眾辛苦養的冰蟾。

「此乃小事。」這貓是南宮神翳自個兒抱來養的。
前幾日還視如兒子般疼愛親吻，在眾目睽睽之下依著臉頰摩蹭，十足寵溺。
現在卻屍骨無存。
這樣一個頑劣的學生，倒使他本身的恕心開拓到一個相當廣闊的地步。

「還是因為吾殘忍好殺？」
「教主需要的接班人是不需要過多的仁慈，但也無須浪費生物根器。」
貓舌頭是一味不壞的藥引，可以煉藥，亦可以製毒。

「喔？那麼下次吾會留下舌頭給惡者。」
聽出絃外之音，南宮神翳似笑非笑地站起身，準備回到天之界限。
「明日早些來此，隨吾出外試驗。」
負手於後，待那橘紅衣袍飄拂過自己的灰，惡者揚聲交代。

「是，師傅。」一個彎身作揖，再起時，只見飽滿的天庭從美人尖延伸而下，細眉下的狹長鳳眸閃著日課過關的得意。

若是，自己與他的相處只到那樣的程度，是否就不會如此在乎？
當時，他仍是一頭黑髮，與那人看起來並無明顯歲數上的差別。
莽骷發出了一陣低鳴，將醒惡者從回憶中喚醒。

黜聖賢之本元，了人心之黑暗，
醒萬惡之端芽，掌天下之光明。

他存在於天地間的意義是什麼？
猶記得及肼時對所謂聖賢感到不耐，而選擇衛道人眾聲撻閥的毒物研究。

然則在習慣與蒼穹為伍、甚至因偶來的勝負心，支援外道封印魔界之後呢？
除了培養過人的煉毒製藥門人以外，似乎就只是守著翳流。
上回才拒絕蜀中唐門弟子的盛情邀約，就已經預見未來兩方勢力的分道揚鑣。
其實他不在意那些的。

他可以造成一個家族掌控天下使毒的濫觴，就是不在乎到時彼長此消的對立。
可近來不同了。
隨著少主二十歲生日宴後，南宮神翳隨著自己到處遊山玩水，見識地形和水源造就不同毒源藥化。

這一天，來到五爪峯。
「惡者，這地理相當不錯，照我推算，應該是極陽之地。」
橘髮的青年傲視著眼前一片比之自身顏色絲毫不遜的火焰之地。
「沒錯，的確是極陽之地。而你屬極陰之體，若時常來此修習，修為必有長進。」

醒惡者在他身後，看著那被火焰熱風吹起的髮絲輕揚，不禁想起此人原是火一般劇烈燃燒的個性哪。
「是嗎？那麼我們在此停留半年，如何？」
惡者的武學，他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應用自如。

於是，他們滯留於外的據點又多了一處。
在秘密與教內通訊時，他也意外知道老教主在外有個私生子，威脅到南宮神翳的正統地位。
所以在周遊中原腹地之時，也就順勢留下名聲與事蹟。

有時也順手替當地的提刑、忤作解決一些案件。
或許……..醒惡者自忖，他就是在那時起了人體實驗的興趣。

打著呵欠從庭院中踱步回來的南宮神翳，見著了剛踏入內院的惡者。
「怎麼？惡者又跟人飲酒到現在才回來？」
口氣著實充滿不悅。
「少主不也一早便要出門？」惡者揚揚眉，不置可否。

「我身體一向不好，屬極陰體質，惡者難道不知？」
懶洋洋地按摩著後頸，剛練功完的紅艷霞色使得露出的肩胛更添遐想的空間。
「你是說…..和芙蓉那兩人的會面延後了？」
聽說這兩人面如冠玉，分別對不同領域的毒物有所專精，對於少主來說，是拉攏的對象。

「有惡者陪同，我會方便不少。」
雖然說他一發現惡者不在就派人去更改會面時間，但要他和自己一同出席總是要稍微拐個彎。
「也對，畢竟少主識人不多。」他勾起一邊的嘴角。這句話顯然很受用。

「嗯，時間定在傍晚，喜臨客棧。」南宮神翳一手於後，一手輕拉耳旁的長髮。
望著那走入廂房的背影，醒惡者無意間碰觸了一旁的薔薇。
有刺的植物，卻開滿艷麗的花朵，白中帶紅，就像是少主的顏色……

當晚，他們早到了些。
南宮神翳特地覆了面，想藉此試驗將來可能合作的對象。
不久，一對引起騷動的男女拾階而上，來到二樓，掃視著群眾。
連在廂房的醒惡者都能聽見那些平民的驚嘆聲。

真是一對璧人。
如果他事先不知道他們的性別，他可能也會認為如此。
等在房外的侍從引兩人前來，待雙方都落了座，便恭敬地退出去了。
「兩位應邀前來，想必已是聽聞近來翳流之事。」
醒惡者也不浪費時間，一開始便接入主題。

「是，這位就是傳聞中的醒惡之人吧？」
男子低聲回道。
「世人隨口傳言，芙蓉先生可莫要折煞老夫。」
惡者吩咐店東準備一盞白毫，側首道。

「惡者可知這一聲‘老夫’，聽在有心人耳裡頗不是滋味？」
女子開口，音調比之男子略高。
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看似師徒的兩人，其實暗濤洶湧。
縱使南宮神翳沒那個意思，至少這黑髮的男人對他似乎是保護有加。

最重要的一點，是黑髮的男人竟然一下就猜出芙蓉骨的身分。
為什麼，他不會猜是名字較為陽剛的天來眼呢？
「惡者雖不算是年少英俊，但馬上知曉吾名，可說反應一絕。」
芙蓉骨接過店東送來的茶壺，對方知道這廂是大客戶，也不敢多待。

「芙蓉骨乃輕功武學最適合之身，前輩以之為名，觀察手骨並非難事。」
南宮神翳輕笑一聲，眼睛鎖定那名女子。
「倒是傳聞中高傲的天來眼竟然會以女裝現身，實在讓人驚艷哪！」
他有種感覺，這兩人應是私情甚篤，否則不會一開始就想點出自己的顧忌。

「哈哈！你說的是，生活中就是要多嘗試才有趣。」
雖然心腹芙蓉骨一開始也反對過，但依照他天來眼專斷獨行的個性，仍是照作。
他將一杯茶放置南宮神翳面前：「天來眼願結交你這朋友，先乾為淨。」
說完，便飲自己的茶水。如此，他應該可將那只露出眼睛的面罩取下了吧。

「這結交的考驗，未免也太大了吧？」
茶水裡被滲透了毒，天來眼真是好身手。
纖指一彈，幾許粉末揚起，飛入兩人杯中，天來眼並未護著杯口。
取下面罩，垂眼凝視茶水，一仰而盡。

「好功夫，一面淨化自己的茶水，一面在我的杯中下毒。」
他似是頗為高興，自己的合作對象就是要彼此不相讓才好。
並且，南宮神翳果然長的非常標緻，跟這樣的人合作，心情也會暢快許多。

「虹藏，你可以進來了。」芙蓉骨喚著簾外之人。
「噢，終於有共識了嗎？」一雙修長的手，帶著笛管探入。

隨著那好聽的男音，捲簾而入的，是一張足以傾倒眾生的俊雅容顏。
劍眉斜飛入鬢，狹長珀瞳，緩慢地眨眼，抿起的薄唇，都顯示出此人從容不迫。
然後，醒惡者察覺，南宮神翳臉上露出不曾見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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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爬回寫文順暢的軌道
雖然手感仍不足
雜事仍繁多
但是有完成總是令人欣慰~~
請多指教^^

「閃開。」赦生抬眼睨他，看在吞佛眼中盡是無限風情。
「不要。」
舉腳就踹，很合他的胃口。
使勁曳住赦生腳踝，攔腰一抱，人就這麼落入手中。
「吾不介意讓阿公一開門就見到這幅景象。」
「……。」這個變態！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