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3 日月【百轉千回】，中秋賀文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胡弓

級別: 聖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4017
精華: 0
發帖: 214
威望: 4 點
銀兩: 62780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龍劍
王道: 吞赦
牆頭: 天狼星
配偶: 小茶
座右銘: 聖邪&棄蒼好ㄚ
注冊時間: 2005-07-09
最後登錄: 2025-03-21

鮮花(104)

樓主發表於: 2008-09-14 03:0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9.13 日月【百轉千回】，中秋賀文

雨夜。無風無塵無慾天
綠廊外的屋簷，疏落有緻的水珠，輕灑涼意的雨絲，改變空氣中水氣方向的雲霧，每一處都是那麼自然靈動，遠離凡塵喧囂。

三十年後紅雨時，霹靂雙眼破天機，
東西立乎西東立，兩半合成一片天。
不帶任何情感審視著已乾的墨跡，眼神稍微迷濛地像是穿越過去………..
過去總總，有如昨日死。饒是天縱奇才，卻也逃不過上天召喚。
雨停，只餘幾點落在苑裡水漥的水滴，兀自發出清脆的空響。
執筆的手蒼白如昔，骨節分明地更襯修長，他輕輕吐納，將寫字視做練氣。

人間再無支離疏，此地便非神之社；
紅塵再出談無慾，此地便該脫凡俗。
與其怨嘆一事無成，或嘆天地不仁，縱容惡道荼毒，還是救世能使男兒無悔。
揮一揮袖，兩聯書法便已飛至牆上，穩穩排列。

高瞻不見雲飛過，低頭可見手中天；
曲曲彎彎聖賢路，退步原來是向前。
回想起號崑崙前輩，道家的思想果然還是較能開解自己的心性。
可知自己與那人的詩號，儒道全修，怕那人比自己儒風更盛才是。

海天戰龍血玄黃，披髮長歌覽大荒；
易水蕭蕭人去也，一天明月白如霜。
無慾的筆觸，除去虛妄，反璞歸真，原是如此容易。
將筆硯收拾，望向窗外。
烏雲如煙散去，只見月華正盛，一輪皎白，動人心弦。
今日是中秋，月圓人團圓，他早早遣回平日侍僕桐生，令其與家人團圓。
他向來愛靜，亦以靜來想念過去的一雙老僕──寒山意，冷水心。
曾幾何時，他已習慣有人陪伴？

十輪霜影轉庭梧，此夕羈人獨向隅。
未必素娥無悵恨，玉蟾清冷桂花孤。
從來，他都不是容易與人深交的那種人。

向來過節時，會得老友故人捎信添果子餅兒，也不過少許。
何妨今日，以月光佐茶，陪月娘入眠呢？
時間已過亥時，就著些許睡意，舉手拿下水晶髮釵，正欲將束髮解開。
忽聞穿林打葉聲，約莫是有人來訪。
凡人等受限於他鋪設的陣法，若先前無拜帖約訪，便會知難而退。
不想這會，疑似有人在草堂之外收傘，叩門聲隨之響起。

「無慾，是吾。」朗朗語調，再使人錯辨不能，熟悉已極，難以忘懷。
是素還真……..莫怪陣法如此輕易被解，眼下他不是正在處理識界之事？
「為何而來？」在這般深夜，難不成要在此處掛單？
「交代遺言。」確定師弟隔著一道門看不見自己的神情，素還真苦笑。
即便心已經不會為了他而慌亂如昔，乍聽這話仍使談無慾心跳倏地一緊。
「你又準備要死了？」伴隨無奈的開門聲，談無慾掩飾著焦心迎進等候的人。

「…………….」素還真盯著師弟如瀑的銀髮，和除卻外衣的模樣，不由得回想起過去一同拜師的同窗往事。
將鞋置放於玄關，早素還真一步踏上木廊，正要替狀似淋了些雨的他弄點柴火－
「啪咚！」傘落地，談無慾被摟進一個微涼的懷抱裡。

「你………！」幾乎是立刻奮力掙脫，但卻徒勞。
「噓，別說話，讓吾抱著一會兒。」
男人的下巴擱在他肩上，談無慾左右為難，怕自己紊亂的心跳會透露出什麼。
感覺素還真身上露水的涼意緩緩透入，在這麼個時節侵襲他總會多想的思緒。
可以清楚聽見兩人的呼吸，在如此寂靜的夜。
「你好溫暖……..」知道師弟臉皮薄，聽不慣肉麻的話，貪戀從他身上源源不斷滲過來的熱力，素還真輕輕地在他耳邊如此說。

「你…….需要用點什麼？我去熱。」聽的他從耳根癢到後腦，絲絲麻麻的。
「嗯，晚膳是吃了點，不過，吾現在想吃………..」手不經意環上那窄小腰桿。
皺起那雙文白、絕無僅有的漩渦眉。
「無慾，你瘦了許多，到底有沒有好好調理？」
感覺到素還真稍微放開，他幾乎是反射性的側身溜開箝制，好不容易站上桌旁的榻榻米，背對著光，面對著他。
好似這樣便不會被他看出自己從那話中聽出來的意思，惹的羞紅了的面頰。
整整衣，也調整好防備的心態，才剛看過去──
卻冷不防被那雙突然深暗的眼喚起了過去同窗的回憶，身體老實的回應：
「有，昨日桐生煮了一鍋藥膳雞湯，前日吃了菇類全餐，今日是狼牙膳…..」
雖然很想迴避關於吃的話題，但他只要被認真起來的素還真盯著，就只能說實話。
這個反射動作歷經百年，根深蒂固，也挺悲哀的。

素還真原本嚴肅的面孔頓時一開，唇邊上揚，眼底換上濃濃暖意：
「是嗎？吾總覺得你的手臂太少肉了……..」
不知是否故意，他來回撫著雙臂，像是告訴他，冒雨前來應當受到重視。
「…………..」避開有所圖的目光，談無慾走到綠廊上，端回一個炭火盆。
「外衣脫下，烘烘火吧。」

大方換下外掛，素還真坐在紙門平坦溝槽的這一邊，將長腿擱置在溝槽外，綠廊上的火盆旁，想師弟真細心，怕火星煨著榻榻米。綠廊的另一邊，談無慾踹著軟墊，向他走來，由於本廳並無點燈，單靠明月與內室練字時所點的光，透過單薄的裙襬，隱隱訴說著來人腿部的曲線。同時感覺，口中似有乾澀的味道。

他將桌子往門的方向移動，並在桌沿和素還真中間擺了軟墊。
「你就先把露煨乾了再休息，我進去整理東西。」
「等一等。」
從腳踝傳上來的那股銷魂的握力，揪的談無慾縱使極力克制，小腹中電流仍直衝耳際，他怕極了這癢，充滿蝕骨的的曖昧。才剛剛起身，腳步已是不穩，又來這一鬧，雖是對方活該，但他還是顧忌會壓著那人──
「放手……..啊！」
雙腿使力的方向錯誤，使他倒向沒有軟墊的綠廊。
出乎意料之外，他枕在一個有力的胳臂之上，因為是側身的姿勢，手肘甚至沒有受傷，談無慾意外的盯著素還真靠的極近的臉。彼此的氣息是那麼的近，他甚至看見素還真褐色的眼瞳裡寫著他從來就不曾想過的情緒。
那雙眼……….過去……..曾這般看過他嗎？
以往以師兄作為假想敵，時刻想要超越未果，他到底…….存著什麼樣的感情？

月華下，身下那人披散著一頭銀絲，張著扇睫，一開一闔，如緞般光滑的臉上，有著對自己的顧慮和深知。素還真嘆了口氣，空出的右手撫上談無慾的臉頰，大指幾個來回，最後徘徊於微啟的嬗口。
察覺自己高昂起來的欲望，談無慾羞赧更熾，連忙推開眼前這個…..很不一樣的素還真，該不會……..是他人假扮的吧？
還來不及細想，那人的唇就已熨貼上來，抿著他的唇，靈動熱潤的舌夾帶那人特有的氣息，仔細描繪過那微張的紅溫，探入談無慾齒間。

意識到這是吻，且無可自拔沉溺其中的他猛然驚醒。
「你是找錯人了吧？」他右手抵住素還真下巴，免得又受襲擊。
葉小釵………跑去哪了？放著素還真不顧，累得自己要承受。
「嗯？你認為吾該去找誰？」挑眉，興味盎然。
「那還用說？我沒重要到寧可背負玄宗一條人命也要周全。」
反唇相譏對談無欲來說是最好的自我保護。
「……讓吾說…吾是一個同時身兼父職與母職的人吧？」
嘆口氣，他打算理清自己毫無由來的思念，和師弟對自己的疑惑。

「嗯。」
「於吾而言，小釵是正道不可或缺的孤臣，他的不幸令人難以至之不管。但是－
虧欠他是吾必須彌補的，但那不是你想的那種方式。在素還真失敗失意的時候，他在身旁支持，吾很快能再起；不管吾的決定為何，他都會接受。」
雙手支撐在談無慾身體兩側，他坐起身，看向天際的皎月。
「是啊，在你失敗失意的時候，他的確是很好的依靠。」
在怎麼嘴硬，他也得承認自己心中的確很在意這種關係。

「你知道嗎？吾最不想讓你看見素還真失敗失意的時候！」
他爽朗的笑了，跟以往那種儒雅的笑不同，也跟盤算時的淺笑相異，談無慾心驀地跳快了一拍，自己的心事難道已經被他知曉？
「反正，在你母職的時候，小釵知道你的心情；在父職的時候又會依賴……」
突然想起這樣的暗示，極為不妥，好像把自己放在……..的地位上。

「並非說那是依據吾的堅強與脆弱，而是與你相處時，空氣輕快許多。只有你，在吾做決定之後還會提出不同的看法，吾喜歡你的原因，就在於就算我們的感情經歷許多波折芥蒂，吾也不會倦於和你鬥嘴。你和小釵，讓吾有截然不同的心情，而吾今夜是為你而來，怕你在聽聞吾之後的消息，會忍不住跳出來。」
說著，意有所指的拉攏著衣襟。
「你是說…….我會壞你的好事？」談無慾別開臉，不再看他。
「不……..吾是說，一牽扯到你的事，吾很難不聞不問或冷酷無情。」

「唔………..」眼前一黑，熾熱的深吻已然取代月光，使談無慾沐浴在另一種令人沉醉的、席捲山林的愛撫之中。
舌尖像兩條急切尋求糾纏的蛇一般交觸，帶著津液低吟，從貝齒到舌根，無一放過，撩人的細碎渴求顫慄著，急促的喘息聲吞沒彼此，那嘖嘖的淫靡在腦際異乎尋常響亮。
好不容易分開彼此，談無慾大口的呼吸著，因極度濃郁的交吻而迷濛的雙眼，因缺氧而酡紅的雙頰，被吸吮而豔光紅潤的雙唇輕輕的吐出想再次確認的心情：
「你喜歡我……而來這裡….還有什麼原因？」

回應他的，是一個極為簡單的動作，素還真鬆開他的衣袍，將早已解下的蓮冠揮至一旁，動手扯開他渴望的禁地。
神志迷亂，攀著對方似乎就能達到地老天荒。
每一次激烈的不留餘地，深深的結合，都讓他有一種帶著幸福的期望。
如果時間能夠靜止，又豈奢望生生世世。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
何事常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
某天晚上突然對月亮特別有感覺
或許是忙碌的過分了
總覺得不踏實
能夠每天寫點進度...已經算是對自己的安慰
中秋~~應景~算是.........
送給小沫的

「閃開。」赦生抬眼睨他，看在吞佛眼中盡是無限風情。
「不要。」
舉腳就踹，很合他的胃口。
使勁曳住赦生腳踝，攔腰一抱，人就這麼落入手中。
「吾不介意讓阿公一開門就見到這幅景象。」
「……。」這個變態！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