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9 【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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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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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1)

樓主發表於: 2008-08-19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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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9 【癮】

羽人中心，慕少艾相關。

無配對，現代文。

【癮】

他，是個孤兒。尚在襁褓時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至此還不知他的親生父母是誰。六、七上下時，他終於得到了盼望多年的願望－－被人領養走。

他的養父是個怪胎。長的一臉凶神惡煞，一附混黑道的流氓樣。其實這看起來無惡不作，脾氣壞口氣也壞又滿臉鬍渣的中年男子，卻背地裡充滿俠義心腸，時常出手救濟窮人，甚至靠著他其實不凡的身手替人教訓街頭小混混。

他，常懷疑這詭異養父是真的混過黑道。

聽起來有點芭樂又有點陳腔濫調的悲苦身家背景，卻真的讓他從小沒什麼好日子過。前面也說了，他家養父的嗜好是亂捐款，所以雖不算家徒四壁，卻跟富裕差了十萬八千里，正所謂吃不飽餓不死，穿不暖凍不死，有床墊卻沒棉被。

環境是會影響孩童成長的，管他身理還是心理。

他的養父有沒有朋友，甚至有沒有親人，連他都不知道。鄰居看見這面貌嚇人的詭異男子是會閃的，就連路過的人都要提高警戒心。他曾抱怨說連同學都不敢接近他，就因為他養父的「危險性」是眾所皆知的。而這位其實有古怪幽默感的鬍渣男只是拍了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說，「人本來就是孤獨的，你我皆是！」

他實在很想告訴他－－孤獨也是你造成的。

不過，多年後，當他回想起兒時獨來獨往的生活時，卻不禁感嘆當初自己應該多多珍惜那段時光才是。

因為，當慕少艾把他拐進了他那奇怪的交友圈之後，一切便成萬劫不復。

＊＊＊

「呼呼，羽仔，你要看開啊。人生是給你享受的，不是給你當獨居老人慢慢等死的。」

「別叫我羽仔。」

某無良人士很奇怪的著迷於可樂。呃，或許說很奇怪也不是，畢竟全世界每天猛灌可樂的人其實很多。聽說這個一附閒來無事，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人，曾經真的混過黑道，後來是怎麼脫離組織隱姓埋名並逃離追殺的，他就不知道了。想想這一臉懶洋洋每天曬太陽的閒人，居然曾經吸菸酗酒賭博嗑藥還殺過人，實在令他難以相信。

「你還在喝？」

「唉呀呀，羽仔啊，你明知道我愛喝可樂，居然還要我少喝，這簡直就跟叫你不要喝茶一樣的道理嘛。」

「別叫我羽仔。」

他，很無奈。

「茶，健康。可樂，不健康。」

他，其實很固執。

「是啊是啊，喝可樂會骨質疏鬆，老了就動不了啦！」無良人士的養子，據說是從路邊撿回來的，綽號阿九，跟著在旁邊『贊聲』。

「耶，動不了你也要照顧我啊。」無良人士的標準厚顏無恥之言。

「哼哼，到時我就把你扔去老人院，不管你。」有些小孩沒聽過敬老尊賢之道，不過既然是無良人士的養子，他也無話可說。

「唉呀呀，這句話真是刺進我的心坎，非常之痛啊。」無良人士繼續陪著小孩『裝笑維』。他沒這種本領，所以只能靜觀其變。不過阿九今天似乎心情非常好，所以大笑幾聲之後就滾進廚房爬零食去了，一臉「懶的跟你廢話」樣。

「呼呼，飼主的悲哀就是寵物不理人。」無良人士繼續掛他的無賴笑臉，喝他的可樂。

他瞄了無良人士一眼，在瞄了他手中的可樂杯一眼，毅然決然的說，「寵物的悲哀，則是把自己推往墳墓的飼主。」

無良人士很明顯愣了一下，而後開始狂笑，一邊興奮的大嘆，「羽仔你變聰明了！」

他，原來並不聰明？

＊＊＊

聽說，某無良人士在眾好友的逼迫下，終於決定戒掉可樂。

聽說，是為了小阿九著想。

聽說，某無良人士曾有煙癮，也曾有毒癮。

＊＊＊

某日，他忽然想起那傢伙不知是否成功戒癮，便順道登門拜訪了那有段時間沒見面的無良好友。

應門的人，看起來怪沉重的。

面對而坐，本就沉默的他對上異常安靜的他，頓時氣氛詭異。

「阿九呢？」忍不住打破沉默，寂靜與這熟悉的屋子十分不襯。

「在醫院。」詭異的語調。「心臟病發。」

他，不善言詞。安慰的話，這輩子沒說過半句。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戒可樂嗎？」詭異的問題。

他可以想出千百萬個理由要戒可樂，但卻一個也不是「正確答案」。

因為問的人是慕少艾。

其實是學醫的慕少艾。

其實最了解養生之道的慕少艾。

其實最清楚那些理由，卻也最不清楚的慕少艾。

「因為，只要是癮，都是病。」

出題的人給了正確答案。

「你可能會認為可樂只是不健康，」慕少艾淡淡的說，目光卻緊緊盯著他。「但可樂癮，是很可怕的。」

因為，只要是癮，都是病。

是心病。

＊＊＊

後來，小阿九身體好了，搬回家了。而慕少艾的癮也戒了。

戒了癮的慕少艾多了股莫名的精神，居然重操舊業，轉眼成了慕大醫師。經過他的細心調理，阿九的身體似乎也好多了。

但無良人士還是無良人士。偶爾他還是會發現某大醫師居然翹班待在家啃菱角，而當他丟過質疑的眼光時，某無良人士還是會掛起招牌無賴笑臉說，「放心啦，沒有菱角癮。」這時總在一旁閒晃的小阿九就會「呸呸呸」幾聲說他家的無良養父沒有菱角癮也有翹班癮。

而後，理所當然的，無良家居閒談又會再度在他眼前上演。不過，他開始會插幾句話進去，使的慕少艾大呼連連「羽仔不可愛了」，而阿九則是光明正大的順著他繼續恥笑某無良養父。

或許，他們都染上了「無良癮」。

－完－

可樂是真的很可怕的，既有強烈酸性又含有雜七雜八的一堆化學物質，所以要少喝喔～（叮嚀？）因為有咖啡因，所以是會上癮的...雖然對夜貓子學生來說是非常有用的提神飲料囧。話說我家表哥就是因為汽水喝太多，二十幾歲就風濕痛...唉，多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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