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4 說故事(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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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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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9)

樓主發表於: 2008-08-04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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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4 說故事(燕西)

說故事

寂靜夜。月色迷濛。原該是正好眠的時辰，床上的佳人卻輾轉難眠，到最後甚至忍不住拉了拉枕邊人的手臂。

「燕歸人．．．」女子低聲地輕喊著，明亮的雙眸仍十分有神。

燕歸人翻了個身，順勢將妻子摟進懷裡，略帶睡意地問：「怎麼了？」

「我睡不著。」西風扁著嘴，有些懊惱地道。

燕歸人沉默了會，半坐起身子問：「要出去走嗎？」

西風搖搖頭，將臉頰貼在燕歸人胸口，一邊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一邊央求道：「你說故事給我聽吧！」

「故事？」燕歸人頓時皺起眉頭，「西風，我不會。」雖然曾聽人說過不少故事，但他卻不曾為人說過。

「隨便說說嘛！」西風抬起小臉，直望著燕歸人眉間的皺折，忍不住伸手想撫平它。

似乎拗不過妻子的要求，燕歸人只能輕嘆口氣，一邊輕撫著西風柔順的髮絲，一邊問：「你想聽什麼故事？」

西風輕咬了下唇，眼珠子轉了幾圈後，才泛起一抹微笑。

「說你的故事吧！你小時候是怎樣的孩子？跟我一樣頑皮嗎？」打從認識燕歸人起，她雖見過他癡狂及沉穩的模樣，卻不知他是原本就如此，還是因為際遇改變了他。

「妳小時候很頑皮？」燕歸人不著痕跡的企圖轉移話題。

渾然未覺燕歸人的用意的西風，急忙辯解：「我才沒有！是大哥很煩人，老是說姑娘家不能這樣、女人家不能那樣，我就不明白，男人能做的事，為何女人就不行做？燕歸人，你說這公平嗎？」

燕歸人輕聲笑了起來，卻在低頭時瞥見西風微嗔的表情時，表示認同地道：「是有那麼一些不公。」

西風點點頭，繼續回想起童年的往事。

「小時候，我喜歡爬樹，大哥老是像拎小雞一樣，把我從樹上抓下來，因為實在太難看了，所以我就不爬了。」西風打了個哈欠，有些睏了的道：「還有，我討厭鎮上那些無聊的小男生，他們都以為我是女孩就好欺負，結果都被我修理得很慘．．．燕歸人。」

「嗯？」見她眨了眨有些沉重的眼皮，燕歸人知道這個故事大概已近尾聲。

「我這樣是不是真的很不像姑娘家啊？」西風沒等燕歸人回話，便已忍不住閉上了眼。

望著西風的睡臉，燕歸人不禁嘴角微勾，在她耳邊低聲道：「不，妳這樣子很好。」

原本該是聽故事的人，如今反倒成了說故事的人，燕歸人心裡只覺好笑，但另一方面他又想；倘若將來真有人問起他的故事，那麼他大概會從遇上西風的那天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