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3 〔莫傲〕执念全傲受之路不由分说，至于写得……就请各位担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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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7-11-13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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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 〔莫傲〕执念全傲受之路不由分说，至于写得……就请各位担待吧。

引

那個孩子是在春分時節出現的。他站在蒿棘居不遠處，靜悄悄的望向這邊。傲笑想接近他，卻不想，那孩子轉身就跑開了。是自己戾氣太重，嚇到孩子了吧？傲笑想著，心底有些悵然，但也覺得理所當然。

翌日，那孩子又出現在那裏，就在原來的位置，安靜的立著。這次傲笑並沒有上前，只是拿出琴來，不徐不急的彈起來。指尖流淌出來的音律，在竹林裏引起回聲，像是絲帶繞在竹與竹之間，飄渺悠揚。

傍晚將近，傲笑止了琴音，擡頭再看時，發現孩子早已不知所蹤，或許在他彈琴時，孩子覺得無趣便離開了吧？歎了口氣，傲笑覺得自己始終不太討孩子們的喜愛，不似佾雲的溫柔，也不似瀟瀟的風趣。

第三日，傲笑修煉完內功，睜開眼睛時，有些驚喜的發現那個孩子無聲無息的出現了。躲在他的篱笆旁，探進半個腦袋，努力向他這邊看。微微扯起嘴角，傲笑又拿出琴來，看來琴是削去自己戾氣，和讓孩子們喜愛的好東西。是了，過去只要他彈琴，小俠就會安靜下來聽他彈琴。他怎麽會忘記呢？

一曲奏罷，傲笑發現孩子的表情有些哀傷。他自責的想到，不該在孩子面前彈奏這些曲目的。對他來說太沉重了。

“……”傲笑剛想道歉，聲音卻止在喉嚨裏。那個孩子在自己晃神的時候離開了。

接下去的幾日，那個孩子總是在午後少倾的时候出现在蒿棘居的篱笆旁，也不接近，只是原地那么站着，看向傲笑。似乎，他很喜欢傲笑弹琴，看他听的时候脸上淡淡地笑容便知了，而傲笑也选了些轻快的曲子。

一日，傲笑清早下山去置办些用品，路过卖云片糕的摊子。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与摊主买了少许。

只是那日，傲笑等到天黑，孩子都没有再出现。失望之余，他还存着‘兴许明日他会来’的念头，将糕点放进橱柜里。

明日复明日，糕点早已经坏了，傲笑每次出门时，总会买些回来，他怕那孩子来时，自己没有东西可以招待。

转眼间，已到夏至。傲笑已经不对孩子到来的事情抱有希望。虽然糕点还是日日换新。

说是夏至，却还未有非常热的感觉。特别是清晨，傲笑觉着似还有些凉意。从集市里回来，远远的看到有个人影在篱笆外张望。缓缓靠近，傲笑露出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笑容。

“我买了糕点要吃么？”蹲在孩子面前，在他面前把包着糕点的油纸打开，递过去。雪白的糕片中央嵌着红的蜜饯、绿的青梅和琥珀色的核桃肉。

孩子低着头，犹豫着，终究还是敌不过泛着香味的糕点的诱惑，伸出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吃入口中有蜜饯的甜蜜、青梅的爽口、核桃的香酥，还有一丝淡淡的薄荷凉味，融合在口腔裏，孩子滿足的笑了。

看到孩子的笑容，傲笑也跟著笑起來。牽起孩子的手，冰冰涼涼的，傲笑想果然是山間濕氣重，不可在外多呆。便帶著孩子進了屋。

許久不見，並沒有讓他們之間變得生疏，反而較之前更為親近。吃著糕點，傲笑彈著琴。沒有江湖裏的紛擾，不需再為江湖的是非傷神。

這才是真正的隱居，不是嗎？

有人陪伴的日子，總是過得那麽快。秋分到來的時候，那孩子便沒有再出現過。也許是比之前更了解了那不語的孩子。傲笑意識到，這次那個孩子是不會再出現了……

））））））））））））））））））））））））））））））

正文

總是聽三哥說起他。說起他的時候，三哥一貫來的自若表情變得複雜。

他是怎樣一個人？

正直、古板、單純得讓人覺得發指。一次一次被友人所騙，還相信著對方是有苦衷的。

不喜歡他。三哥聽到後皺起眉。卻沒說什麽。因為這是他疼愛的四弟說的話。

四弟啊……

輕輕的歎息，那不是在對自己說的，那是透過他在看著那個男人。

一個老男人。

那個男人就像他居處周圍的那些竹子，一心向上，從不會想什麽旁門左道。踏著清晨的露霖，莫召奴驀然發現，自己似過來這裏。

這裏的一草一木都讓他有無比熟悉感。似乎最近才有來過。不過不怎麽記得了。

憶起約半年來，自己變得嗜睡，不會是在夢裏來過吧……而且還總是在白天，夜晚卻十分精神，直到前幾日，三哥傳信於他，讓他來這裏看看那個男人。

有什麽好看的，不就個古板的老男人麽。

走進篙棘居，那個老男人正在給花澆水。聽到腳步聲，那人轉過頭，看到莫召奴時有些驚訝。隨即恢復了平時的穩重。

莫召奴對此很不滿，怎麽看到他這麽失望嗎？他在等誰？身為一代大俠居然對人一點戒備都沒有。難怪活該被騙。輕哼一聲，莫召奴上前一行禮道：“三哥托我來看看前輩有何需要可以幫到的？”

“三哥……”那人皺了下眉，“無。傲笑在這裏很好，不勞素賢人與莫召奴大駕。”言辭裏這般的明顯厭惡。莫召奴忍不住抽了抽他漂亮的嘴角。

“怎可如此，萬一前輩又再被什麽好友利用，這可如何是好？”

“哼，這話不如與素還真說。”轉身背對著莫召奴，算是送客了。這般說他敬重的三哥，就算是傲笑紅塵也不行！

“前輩，話可不能這麽說，若不是三哥幫你擋著，恐怕前輩早就……”莫召奴失了平日的優雅，冷冷得看著對方。

“哼！”莫召奴的話也沒錯，但他對素還真的做法還是嗤之以鼻。

“前輩，若不願意，便與三哥去說。”莫召奴雖不悅，但三哥交待的事情總要完成的。不就是看著幾日，不讓某些蟲子進他的身麽。

沈靜一會兒，傲笑轉過身，看了眼莫召奴，說了句自便，就走進屋裏，最後很不給面子的關上門。

“……”莫召奴對他的無禮，就是看不對眼，你不讓我進，我偏進！

扇子一掃衣擺，莫召奴走到門前，踢門進去，裏面傲笑正在看書，對自己進來，他就當沒看到。

一把抽走傲笑的書，讓他不悅的望著自己，莫召奴就覺得很愉悅。“前輩，你都不懂待客之道麽？”

“傲笑的待客之道只對友人。”

“哦，前輩的待客之道只對那些欺騙前輩的友人麽？”故意扭曲傲笑的意思，莫召奴看著對方怒氣溢滿的臉，更是笑得美不勝收。

“莫召奴，蒿棘居不歡迎你，請。”正式下逐客令了，但莫召奴偏生喜歡和傲笑唱反調。叫我離開？想得美。

“這可不行，莫召奴先前已說過，前輩不願意，大可找三哥去說。但這裏，莫召奴呆定了。”這樣的話，不僅讓莫召奴自己有些不可思議，更驚訝的是傲笑，這哪裏是外人口中溫文爾雅，禮讓多謙的莫召奴？根本就是個自說自劃的任性小鬼。

其實照著莫召奴的性子，在前面傲笑給他吃閉門羹時，他就拂袖走人了。哪有現在這種的死纏爛打，怎麽甩都甩不掉。

一點都不灑脫。

不過……莫召奴卻發現自己不討厭這樣。反而，感覺相當的有意思。嘴角抿起笑意，將手裏的書，丟到傲笑面前。

“前輩，這幾日請多多指教了。”

一拱手，一作揖，眼裏印進的是傲笑抽動的嘴角。笑意滿滿。

坐在傲笑的屋內，莫召奴一邊評價這屋子如何的简陋一邊無視傲笑爆著青筋的臉。

最後，他把視線落在那唯一的床上。

“前輩，這裏沒有客房的麽？”拿著扇子指著那張床。

“……向來都是傲笑一人住，要什麽客房。”傲笑硬硬地回了句話，但眼底閃過落寞卻沒有逃過莫召奴的眼睛。似乎他並沒有像傳聞中那般的單蠢，有很多事他知道，卻含著信任朋友的心而被騙。

一時間，莫召奴看得有些失神，直到傲笑咳了幾聲，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用扇子遮著自己的臉，尴尬的將目光移到另一邊。

這次，他的眼睛盯著牆上的古箏發呆。

原來這老男人還會玩這些風雅的東西，他還當他只會看看書，練練劍呢。

傲笑見莫召奴盯著牆上的箏發呆，他恍惚起來，那把琴是他做給佾雲的，但再沒機會給他了。

“佾雲……”不知不覺喃喃出他的名，引來莫召奴用複雜的眼神看自己。

佾雲……莫召奴心頭一緊，像被人狠狠捏了把。那個總是笑得溫柔，善解人意的人，卻突然一天，在這世上消失了。起初，是三哥講給他聽，他不相信，但事實擺在他面前不由他不信。對此，他除了歎息還能做什麽？

可是，眼前的人喚著佾雲的名字，眼裏漸漸濕潤，卻不讓他落下來。他從三哥那裏聽來，佾雲對傲笑一直很好，兩人相濡以沫。

突然的失去……莫召奴看著他，突然站起來，走向想起佾雲，正在發呆中的傲笑，伸手將他攬進懷裏，像是哄著小孩的輕拍他的背。

“好了好了。在你身邊的不止是佾雲……”莫召奴猛得驚覺自己的失常，想要推開，卻又動不了。最後是傲笑輕輕推開他。

“抱歉。”傲笑起身，從櫃子裏拿出才買的雲片糕，擺在桌上。“既然你要留下，床你睡。”

“你呢？”忘記了前輩的稱呼。

“這你不需在意。”時近中午，傲笑轉身向廚房走去。

“那……前輩要去做什麽？”莫召奴看著他的背影，淡淡問。

“準備午飯。”傲笑走前幾步，忽然想起什麽，回頭問道，“你沒有什麽不吃的吧。”

“嗯。”莫召奴點了點頭。坐在桌前，用筷子拔弄著雲片糕。然後夾起一片，浅咬一口，香甜的味道從嘴裏散開，這江南的小食，讓本不喜甜的莫召奴愛不釋手。不會很甜，入口及化，初咬進口的鬆軟，莫召奴都覺得有份懷念在心裏，仿佛自己前不久才吃過。

吃完盤裏的糕點，莫召奴意犹未尽的舔舔唇，滿意地擡起頭，發現傲笑正在站在門口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他一時間很是窘迫。他是怎麽了？怎會有如此孩子氣的行為。

“粗菜淡飯。”傲笑倒也不覺得什麽，在他眼裏莫召奴只不過是個孩子。就像那個喜歡聽自己彈琴的孩子。想起那個孩子，傲笑有些失落，隱隱的感覺那孩子再也不會出現了，卻又不由的期望他再次出現，所以他每天都會備著雲片糕。

已經是習慣了吧……在他的乏味的隱居裏。

“嗯。”換了雙筷子，莫召奴含糊的應著，心裏還在為自己被傲笑看笑話的事情鬱悶不已。剛入口，吃慣精巧美味食物的莫召奴差點就吐出來了。

這這……這傲笑紅塵每天就吃這些？！

吃了幾口，傲笑注意到莫召奴沒有再動筷子，他不在意，本來他就不想他留在此處，是莫召奴硬是要留的，吃不慣的話走好了，他也不會強留。

只見莫召奴臉色變了變，猛得站起來。傲笑看著他，不語。要走了麽？

結果讓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莫召奴拿起桌上的菜，沖向廚房。

他要做什麽？

沒多久，廚房裏響起锅碗瓢盆的聲音。傲笑忍不住站起來，想要去斥責對方的無禮，卻在廚房門口楞住了。

眼前的是卷起袖子在廚房裏忙碌的莫召奴，洗切煮，無一不熟練。原以為是他是大少爺的傲笑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忙碌間，莫召奴還是分了神看了眼門口的傲笑，什麽也沒說，只是輕輕一瞥。那個表情很可愛……

低頭切菜的莫召奴這樣想著。突然，手一顫。刀切到手。悶哼一聲，他將手指放在嘴裏，切得不深，很快就止了血，會犯低級錯誤，只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詭異。怎麽會覺得這個老男人可愛……自己一定是最近日夜颠倒的原故，現在腦子昏昏沉沉的，才會有這種想法。

“沒什麽吧。”思緒才拉回來，傲笑的聲音就出現在他耳邊，裏面含著淡淡的關心。讓莫召奴心頭一癢。

“小事。”不去看他，但眼珠還是不自覺的瞟上一眼。真的很可愛啊……“前輩，稍候。召奴很快就好。”

“唔。”傲笑點點頭。

聽到傲笑確實已離開廚房，莫召奴的心思才回到面前的菜上。自己到底是怎麽了……不是很討厭他的麽？

乖乖坐在桌前，等著莫召奴把菜端上來。剛才看著他的背影，傲笑發覺自己總是會想起那個小孩，若是小孩長大應該也會像莫召奴那般好看。想著想著，傲笑越覺得小孩的眉宇間真的和莫召奴幾分相像。

辛辛苦苦做完飯，莫召奴卻發現這個男人在發呆，嘴角那淡淡的微笑。他就覺得很不爽。又在想誰了？

又？為什麽是又？莫召奴悲哀的想，自己怎麽這麽不對勁。

“用飯。”聲音溫柔依然，細聽之下，裏面還有些賭氣的味道。當然這些傲笑是聽不出來的。

夾一筷，傲笑猶豫了一下，放進嘴裏，然後略帶驚奇的看著莫召奴。居然如此好味。隨即他又苦笑，難怪他吃不怪自己的菜了。

“怎麽？不和胃口？”

“……”搖了搖頭，傲笑很坦白的道：“很好吃。”

“嗯。”那是理所應當的。莫召奴心情變得很好。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麽。

“那多吃一點。”主動為傲笑夾了菜，笑意滿滿的看著他吃下去。他都覺得自己被切到的手指那點痛根本不算什麽了。

“哦。”而傲笑被莫召奴這一時幾變的態度有點嚇到。莫不是東瀛人都這麽奇怪的？

“吃完飯，彈琴給我聽可好？”莫召奴問。

“……”本來想拒絕的，但傲笑一對上那雙期待的眼睛，他就沒辦法拒絕，點了點頭。心底暗忖，真的和那小孩很像。

見傲笑又應了自己的要求，莫召奴那個歡喜，都忘記吃飯了，只顧著盯著傲笑有沒有吃。最後，傲笑問了句，你怎麽不吃？

“不餓。”說完，莫召奴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他這樣根本就像是看著自己心愛人吃著自己做的愛心食物，愛意滿溢的白癡情人。

用完飯，莫召奴不等傲笑開口，就主動將碗筷洗淨，搞得傲笑以為他才是這屋子的主人。

等莫召奴洗完，傲笑已經坐在屋外的石琴桌前，拔弄著音弦，似在調音。於是他就尋了不遠的石凳上坐下來。

調音很快結束了，隨之面來的是铮铮的琴聲，如絹流，如江水，莫召奴搖著半閉著眼細細的聽。

眼前，漸漸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淡卻溫柔的微笑，向著自己伸出手。男人的話很少，卻絲毫沒有讓他覺得男人有多難接近，男人的手很溫暖，讓他貪婪的想霸佔這一份溫暖。心築情巢，那個只有他的地方，讓他唯一可以安心的地方，如今在他心裏竟然比不上那份溫暖。

緩緩的睜開眼，眼前正在彈琴的男子，與他心裏出現的那個身影重疊一起。不由的，莫召奴笑起來。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一曲終了，傲笑疑惑的反問。

“無。”莫召奴遮了半臉，但雙眼的笑意還未隱去，裏面更多了些別的情愫。

“……”

“前輩，現已過秋分，天氣轉涼，若前輩因召奴受涼，實在過意不去。”莫召奴頓了頓，先讓傲笑消化這句，“所以，反正同為男子，同寢也意未不可。”

莫召奴說的在理，傲笑無法反駁，但他並不喜與人同睡。當下搖了搖頭。

“不礙事的。來者是客。你只管睡床。傲笑並不是這般體弱之人。”

來者是客……莫召奴心裏反復咀嚼這話。已不似先前的拒人千裏，想必是因為那一餐飯吧。雖才接觸半日，他已知傲笑是個對方溫柔他就狠不起來的人。真好懂，難怪總要受人所騙了。

“但，召奴畏冷。”眨了眨眼，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傲笑，莫召奴雖不恥自己的行為，但為了達到目的，他只能這麽做。“前輩，也不希望召奴在前輩處得了風寒吧？”

果然，傲笑心軟了。勉勉強強的應了，莫召奴露出微笑，但傲笑怎麽看怎麽覺得有絲陰謀得逞的味道。

在傲笑處住了三日，每天的膳食都是莫召奴一手準備的，傲笑所要做的坐等就可以了。午後，莫召奴會讓傲笑彈上曲，曲終時，他就會奉上香茶。

這些到還好，讓傲笑鬱悶的事是每天一覺醒來都已天大亮，根本不似過去天初明就起床練功的時候。

幽幽的歎氣，琴也拔錯一個音，這些都被莫召奴看在眼裏。

“前輩。”突然叫出聲，傲笑一驚，又拔錯一個音。

“何事？”

“前輩，明日召奴就要離開了。”

“嗯。”

傲笑的應聲，讓莫召奴有些搓敗。他就一點都沒留戀？

“前輩跟召奴一起回去可好？”

“……”傲笑詫異的盯著莫召奴漂亮的臉蛋，眼前這人是那個莫召奴麽？不會是別人假辦的？

期待的眼神，就像是那個小孩看著自己拿出雲片糕時的樣子。可是，他沒有理由去心築情巢，何況萬一那孩子來了找不到自己怎麽辦？

一直盯著傲笑的莫召奴發現這個男人居然在自己問問題時晃神了，想到傲笑可能通過自己在想其他人時，他一時沖動做了件讓傲笑足足有一個月給他吃閉門羹的事情。

捧起臉，狠狠的吻上去。罷了，還啞著聲說：“不准你透過我看別人。”就算他透過自己看得是另一個自己。

莫召奴心裏的另一個自己，就是三日前，他恍然顿悟的那件事。這半年來，他白天總是昏昏沉沉地，原來是因為自己在聽三哥不斷說起傲笑的事情後，執念所致的生靈出窍。

想見見這個叫做傲笑紅塵的人……想見見……於是他見到了，像在夢裏，孩子般的生靈帶著他的執念，見到了傲笑紅塵。所以他才會對這裏的一草一木感到熟悉，因為他在這裏呆了足有半年，怎能不熟……

同時，他也明了自己原來在很早以前就喜歡上這三哥口中的傲笑紅塵……如若不是這樣，又如何解釋自己的失常？

被親吻了，就算對方是美得連讓女人都妒忌，但他還是個男人。傲笑顫抖地雙唇，像受驚的動物，看著莫召奴，最後揮起一掌，狠狠的拍下去，卻又在快拍到的時候收了力，只因莫召奴沒有躲。

“為何不躲？”

“為何要躲？”

傲笑被莫召奴的反問驚得無話可說，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把莫召奴關在門外。

這一關就關了一月。

而後……素還真只要問起傲笑最近是否安康，總覺得自家四弟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頭，有點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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