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9 After Dark (襲蒼現代) 補記，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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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在你殘破的天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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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樓主發表於: 2008-05-06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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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9 After Dark (襲蒼現代) 補記，4F

　　襲蒼現代『Lost City』系列，No.2

　　※ 寫在前面

　　這個篇章之於我的意義是，私小說的變形。
　　第一次做這樣的嘗試，我知道實在太抽象太唯心了。
　　可是現在只想也只能這樣寫而已。

　　閱讀前請三思。謝謝。

　　讓離別在黑暗隱下去痕跡
　　任後悔隨黑暗流下去天心月
　　　　　　　　　──一青窈‧月天心

　　『After Dark』

　　推開門是一片黑暗。

　　背後走道上的燈光洩進玄關，襲滅天來在地上看見自己拖得長長的模糊影子。鑰匙折射出一閃而逝的金屬光澤。

　　一面關上大門，他隨手將背包往牆角扔去。當室內再度陷入一片漆黑，窗外透進的零星燈火令暗室顯得斑駁。沒有開燈的打算，他逕自緩緩走向客廳的落地窗。

　　凌晨一點多，這座城市尚未入睡。

　　由二十樓的高度往下看，各色閃爍的燈光稀疏矇矓倒映在襲滅天來血色的瞳孔中，細細碎碎的，像灑了遍地的碎玻璃。晶瑩中帶著危險。

　　遠方是海。

　　購屋時特意選了位於二十樓的房子，圖的也不過如此。

　　他不是閨中怨婦妝樓顒望，卻喜歡這種抬起頭便看得到海天交界的感覺，像在唯物的城市荒漠裏遠眺一座似近實遠的綠洲。即使身上的細胞已快乾渴枯竭，遠處看得見的綠洲能夠支撐自己前行。

　　踽踽獨行。

　　燈塔的光芒微弱地隱在暗夜裏。襲滅天來不自覺地伸手覆上落地窗的玻璃，冰涼的知覺在掌心蔓延，順著神經傳導至腦髓骨髓，終至心底。

　　隱約地，可以看見玻璃上的自己。瞳孔放大、神情漠然。

　　以往獨居時，每夜回到家中他總是這樣安靜地佇立窗邊，居高臨下俯瞰這個自己生長的城市。偶爾興起可憐身是眼中人的感慨。更多的時候是與這樣的自己，對視。二十樓的距離阻絕了大部份的噪音，在完全的寧謐中，彷彿可以聽見遠方的潮騷，聞到空氣裏的鹹味。隨著海風刮過皮膚表層的沙粒，不斷刺痛神經。皮膚在風化。

　　有時候覺得，說不定自己上輩子是個船員──當然，更可能是海盜頭子，稱霸大西洋的那種──在海上待了一輩子，到了這一世才不願接近海濱，卻因宿緣而毫無理由地貪著對於海洋的想像。

　　順手將束起的長髮拆開，襲滅天來彎下腰，左手撐住木質地板俐落地躺下。四肢放鬆，手臂隨意攤在兩旁。

　　今夜雲層厚重，掩去了月光。

　　透過玻璃窗看見的夜空是混沌的藍灰色，像染上肺癆，帶著無法痊癒的病態不適感，隨時都會劇烈地咳嗽起來。

　　人口爆炸的都會區，那麼多人擠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飲食，且生且死朝花夕拾。是不是有一日，大家終將得到同樣的絕症，在病態的夜空下死去呢。

　　思及此，他輕輕地，笑了。

　　『嘲弄他人，是更銳利的自嘲。』

　　下一刻他感覺胸口滯悶。緩緩起伏的胸膛看不出暗湧，卻忽然無法自抑地感到心悸。

　　彷彿，聽到熟悉的溫潤嗓音迴在耳際。

　　蒼。

　　那是蒼曾對他說過的話。

　　彼時，說話的人面容平靜無波，眸光隱隱含笑；那笑意讓他心底溫暖得發燙，卻又不能自已地疼痛起來。

　　一個人要經過多少流離顛沛的日子，倔傲的靈魂得承受多大的痛苦磨難，才能在人世得到這樣的撫慰。他望著那雙淡定的、能包容所有的紫瞳，驀地，以全身的力量不顧一切擁住了眼前的人。蒼只是安靜地任他擁抱，哪怕骨頭已經發痛。

　　天色沒有任何改變，雲層厚得像隨時會滴出水來。

　　襲滅天來閉上雙眼，想起了昆德拉書裏的句子。

　　──你在漂流，漂流，直到一無所剩，只有你的核，你自己心臟的核。(1)

　　人生本是一場流離的旅途，每個人都孤獨地漂流著。直到，自己被消蝕殆盡，或者與另一個漂來的人撞在一塊兒。

　　碰撞，於是有了光。

　　在幾乎死去的時候那道光攫住了他。他在凝視中逐漸盲目。而盲目是，因為愛。

　　這個愛情沒有通向外面的門
　　這個愛情就像一堵牆……(2)

　　這堵牆困住的人不是蒼，而是襲滅天來自己。
　　
　　同居一年多，每週回家住三天是蒼固定的習慣。他明白蒼對家人的惦念，雖不覺得有何不妥，卻難以讓這三天的獨處成為自己的習慣。

　　只是不習慣打開家門時，看見的是一片黑暗。

　　提醒過自己很多次，蒼不在時出門前要記得留盞燈。每日出門前，腦中已同時思考著太多工作上的事，根本沒有餘力顧及自己情緒性的反應。

　　白天的襲滅天來與夜晚的襲滅天來，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人在夜晚容易顯得脆弱，他尤甚。並非真的感覺不安。只是，不由自主地思念起來。

　　思念、幾乎成狂。

　　木質地板傳來透骨的寒意。撐起身體，將背脊貼著落地窗抱膝而坐，既然冷，索性冷到底罷。　　

　　被扔在牆角的背包裏傳來手機的鈴響。

　　他迅速抬頭朝手機所在的位置望去，而後緩緩地站起身。當人心有所期待，行動便無法克制地變得小心翼翼。感覺到心臟劇烈的鼓動，他很討厭這樣的自己。非常討厭。

　　花了一點時間翻找手機，在鈴聲消失的最後一刻，接通。

　　「襲滅，睡了嗎？」

　　所有陰鬱的情緒，聽到話筒彼端傳來的聲音後奇異地平靜下來。吞佛說蒼是他的鎮靜劑，或許是正確的。

　　「沒……剛回家不久。」

　　原就略略低沉的聲線在此刻顯得乾澀沙啞，他感覺手臂上冒出細小的疙瘩。

　　「你感冒了？」

　　「沒什麼，喝點水就好。倒是你，怎麼還不睡？」

　　蒼向來作息規律，平時為了等他回家，總得多喝兩壺茶才撐得住。就著微弱的光線，襲滅天來看見客廳的掛鐘時針已滑過兩點，這樣的蒼很反常。即使聲音聽起來一切如常。

　　「你在哪裏？」

　　正想信口說出在家裏，突然想到蒼問的不是這個，遂改口道：「沙發旁邊。」

　　「走到落地窗邊看看。」

　　正當不明究裏的襲滅天來欲往窗邊走去，蒼又補上一句：「別踢到包包。」說話的人輕描淡寫，聽話的人卻彎起了唇角。

　　窗外，不眠的城市依舊。被雲層掩住的月光卻已悄悄地露了出來。

　　今夜望月。

　　「看到了？」

　　仍是清淡如水的聲音，卻令襲滅天來差點大笑出聲。

　　與蒼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中文系的詩歌朗誦會上。彼時，蒼唸的便是〈月光光〉；他在蒼波瀾不興的眉眼與溫潤的嗓音之間，彷彿看見了冰涼的月光。太過偏執的恐月症患者從此成為戀月狂。

　　第一次親吻蒼的時候，凝視著眼前迷離的紫眸，襲滅天來說了這輩子第一句、恐怕也會是最後一句的情話──

　　你是、屬於我的月光。

　　回憶如潮水湧上，拍打著心口，情緒卻異常安定。

　　襲滅天來在這樣的平靜之中放鬆了神經。

　　他知道，蒼正在以最委婉含蓄的方式傳遞思念。他亦確實地感受到了，這份需要。

　　「嗯。」

　　「那，我先睡了。」

　　「蒼。」

　　「嗯？」

　　「這個案子再兩週結束。你有時間去旅行麼？」

　　想和蒼商量這事已想了很久，偏偏因案子接近尾聲而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找不到兩個人都清醒的時機談話。

　　「我這邊還剩兩首曲子，下週錄音工作結束後便暫時沒事了。」

　　「好，剩下的回來再談吧。」

　　掛了電話，襲滅天來在落地窗邊就地躺下。明知抓不住，仍孩子氣地將左手伸向月光。身體已疲累不堪，精神卻寧謐清醒。

　　他仍然不喜歡都市的生活，卻由衷感激著混沌夜空裏的一片月。

　　也許，真正的生活並不只存在於遠方。

　　他在月下睡去。唇畔微微揚起一抹純粹的笑意。

　　
　　『晚安，襲滅。』
　　

後話／

這篇是完全突發的產物。

已在開頭標明過屬性，
但內容實在太過詭異驚悚，有點擔心會雷到人Orz
希望被炸到的人傷勢不會太重ｂ

明明字數不多卻寫得我肝腸寸斷，簡直要命。
連胃也痛了起來。

該說的，故事裏都已說完。
很抱歉把阿來寫得這麼晦暗扭曲，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寫一點簡單快樂的生活片段呢。

我確實是抱著「讓他們過幸福快樂日子」的心態在寫襲蒼的，
為什麼每次都會產出彆扭的東西呢……

某襲：嗯？妳再說一次看看！（臉色陰暗、掌勁蓄勢待發）
某夜：啊啊我錯了……（在阿蘭聖印打來之前迅速逃逸～）

註／

(1) 生活在他方，米蘭‧昆德拉／著，景凱旋、景黎明／譯，台北：時報文化，2000年初版十四刷，頁153
(2) 同(1)，頁155

May.06'08

[ 此貼被夜合在2008-05-13 23:2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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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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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2)

1樓發表於: 2008-05-06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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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這一篇~~~ˇˇ
看到「兩點」時我也微微一驚的往螢幕右下角瞥去..................(爆)

很喜歡裡面溫潤淡定的蒼，也很喜歡裡面因為蒼而得到月光得到依靠的老大，
「你是，我的月光。」這兩個含蓄而深情的人，
他是他的救贖、他的月光。
雖然這樣玩老大有被獄龍咬起來玩的疑慮(大笑)
但是看到這樣深沉的老大另有一番魅力，
更何況有蒼跟他在一起呢！

深厚的默契、默默的守候，
這兩人是我很喜愛的一對。

就某個方面來說，這是孤單老大思春的紀錄(大誤)
(被阿蘭聖印打飛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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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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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樓發表於: 2008-05-06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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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很漂亮。

是讓人能夠沉浸在其中的自然感受。

大大請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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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joy

黑色快樂，我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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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3樓發表於: 2008-05-06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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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優美的文字...
讓我這不懂何謂相思的人,
都很深刻的體會到了襲滅的思念成狂了,

我也很喜歡看月亮,
有種溫柔如水,包容的感覺,
所以看到這裡把蒼比喻成襲滅的月光,
真的覺得很貼切...
因為我心目中的蒼就是這樣的存在,
總有種"啊~~有這個人在就沒有問題了"的感覺...

大大的文筆真的很棒喔!
請繼續寫文造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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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古城跡，綠茵道上且獨坐，路旁一秋英，迎風搖曳如私語，未若殘圮更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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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在你殘破的天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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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4樓發表於: 2008-05-09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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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言之前想先補充說明，
這篇是Repeat〈月天心〉幾乎一整天的產物。
只是覺得胸口被哽住了，不寫不行。

搭配歌曲服用，不知道效果會不會比較好（笑）
聽一青窈這麼多年，這是我第一次在這首曲子裏聽見不同層面的深刻。

※ 歌曲請點我

月天心
詞／一青窈　曲／武部聰志

讓離別在黑暗隱下去痕跡
任後悔隨黑暗流下去天心月

泣きながら步いた
道の數かぞえた
一人きりになりたくて
月明かりぶつかり
迷いたくないの、と
願いこめ流れ星
天の海には滿月の穴
この心にも、時にすきま風
一度でも　この地球くたびれてしまえば
いつまでも強がり痛がり、で　いられない

この闇がくれたのは　ご褒美　ひとかけ
こぼれては落ちる淚　ご褒美　月天心

天の川探して
脫ぎ捨てた大地に
足の跡夢の前
さようなら笑った
つづく道數えた
裸足でも走れる、と
淚預けて振り仰ぎ空
この心、も照らして欲しい

二度三度轉んで　つまずいたとしても
さよなら、と後悔　この闇に殘したい

---

讓離別在黑暗隱下去痕跡
任後悔隨黑暗流下去天心月

一邊哭一邊走著
數著道路
想獨自一人
衝入月色
不想再陷入迷惘
向流星許個願
滿月像在天海上開了個洞
這顆心有時也會有嫌隙

只要有一次　對地球感覺到疲倦
我不要　無止盡的逞強，訴苦

黑暗給予的　獎賞是　一片月
滿溢落下的眼淚　獎賞是　月天心

探索銀河
在脫捨了的大地之上
足跡　在夢之前
笑著說再見
數著無盡旅程
下定決心，即使裸足也將繼續奔馳
忍著淚水仰望天空
這顆心，也渴望光明

即使跌倒兩三次　即使腳步踉蹌
再見　把後悔留給這片黑暗

少淵＜

（握手）

對我這種任性的人來說，常常心念一動想寫些什麼，便會產生非寫完不可的強大執念；
而這種狀態經常在夜晚發生，熬著熬著又是這種時間了/ \"

人多少會介懷著，被自己需要的人是否同等地需要自己，
即使襲滅看似渴求的較多，但事實上並非只有他單方面需要蒼。
蒼雖然始終表現得淡然自若，他也同等需要襲滅；
他們彼此需要，思念亦然。

或許因為我對人與人的關係，最終的嚮往便是這種淡定自然的情意吧。
不說並不代表沒有，而真實的情意並不一定得用言語表露；
可以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或是一個隱喻。
內心能夠彼此信任、明白，這些細微的小事皆能傳遞情感，這樣就好。

其實本來是在寫暗黑文的，
不知不覺突然就溫情了起來，寫到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想這也是阿來強大的怨念作祟吧XD
於是本篇成為我寫布袋戲衍生文以來尺度最大的一篇，
更是第一次明確寫到愛這個字眼噢。

當然不排除是因為《生活在他方》的關係。
這本書太青春太激情了，讓人不知不覺就熱情了起來（？）

嘛、衷心希望他們能夠幸福快樂。
我會努力讓自己在寫襲蒼的時候不要太糾結的...
（雖然難度不小就是了ｂ）

一言秋＜

謝謝你的讚賞與支持：）

雖然本就較擅於寫人、不擅經營情節，
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寫過了欸。
讓大量的意象去說話，呈現內心裏的風景。
於是自己寫到快內傷Orz

嘛、見你在三十六雨的第一篇回言就是回在這兒，
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笑）

我會努力的＞／／＜

blackjoy＜

謝謝你的讚賞：）

當初一面寫一面擔心會不會太瑣碎了，
卻無論如何都想這樣繼續寫下去。
因而見你說能夠體會，覺得開心：）

其實我就是恐月症患者一枚，尤其是滿月。
不期然抬頭看見滿月，總會一陣心悸，甚至發抖；
尤其是想起那首〈月光光〉，簡直要命。
月滿而後缺，人世間的一切就是這樣在最盛大美好的時刻走向衰敗，
越是美好燦爛，就會留下更多心痛與感傷。

即使如此，內心卻仍然喜歡月光的象徵。
那種恆久淡定的存在，能夠讓人安心。
蒼便是這種人，既恢宏又虛無、既強大又柔軟，
因而，他帶來的不只是光，更是襲滅天來唯一的歸向。

嘛、說到造福大家倒是言重了，
不過我會努力（試圖）造福這兩個人的XDDD

另外，也謝謝送小花的朋友們。
這是一次意外的嘗試，謝謝你們的不吝鼓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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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往塵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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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9)

5樓發表於: 2008-05-15 05: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直都很想帶束花來給親。
親的文筆獨特，詞藻不僅美麗也很適當，真的是很有內涵與特別的一篇文章。

不瞞親說，這篇文章塵香一看再看，仍然覺得美好。
用月光來引為蒼溫柔澹然的形象，很是適合，淡然安定，即是一個隱喻也能讓襲滅異常不安的心穩定下來。
兩人間的情意與默契，靜謐卻深刻，令人感動。
眼一抬，望向窗外的圓月，彷彿也想效法襲滅伸手抓住。(笑)
這情人間不需多言的舒服氣氛，好讓塵香羨慕。

如此溫潤美好的月光，請永遠銀灑在襲滅的心頭上吧。

大人文筆令人欽佩，獻上一朵小花表心意。
此致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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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娘陪我撘捷運，劍子跟我坐公車，佛劍讓我不必停車。】

【襲滅天來、一步蓮華故事著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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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8-05-20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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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香＜

謝謝妳的讚賞與小花，讚謬了：）

寫這個篇章的時候心情極度的糟，
只能將自己丟進去一股腦地悶著頭熬，像黑洞一樣幾乎把我掏空。
因而，本篇的表現方式與我近期的書寫風格有明顯的差異，
以大量的獨白側寫低調將那些不斷冒出來的意象串接起來；
自己覺得非常唯心，甚至是有點接近意識流了。
然而本篇的被接受度卻也意外的高，這一點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Orz

對我而言，月光是恆久淡定的存在。
這樣的象徵，正符合我對人與人之間關係的認知與期待。
可以是一種冷淡靜默的相依，超越時間與距離。

能夠在簡單的話語間感受到蒼欲傳達的深厚情意，
是因襲滅對他有著相當深刻、無需多言的瞭解。
而襲滅自身在黑暗中產生的陰鬱不安，原是根植於靈魂深處刻骨的孤獨感，
蒼能夠明白，於是在那個時刻給予了淡然寧謐的撫慰。
無需過多的言語便能彼此明白，進而帶來包容與救贖，
這便是愛最終極的形式吧，我想。

另外，這一段也有個含蓄低調的意念隱在其間。
蒼的情感表露雖然清淡，但他也會如襲滅那般感到不安，
不只是襲滅強烈地需要著他，蒼也回應以同等的需要。
他們，彼此需要。

從刻骨的孤獨感出發，導向尋找光的意念，
最後，得到一份淡定的依偎。

這樣就好。

最後再次謝謝塵香的閱讀與回覆。
若這樣的文字亦能為妳帶來一點點的安慰，
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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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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