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9 （禅雪）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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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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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8-05-09 21:2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09 （禅雪）红线

N大有个很大的图书馆，书架是暗褐色原木所制，被长年累月的时光抹去了尖锐的棱角，现在抚摸上去是圆润的厚实。
书架很高，每层之间留着的距离刚好放大十六开本顶上再空出一点。
顶层放着厚重的辞典，包着结实的书壳，有些干脆封面就是木质。由藏书的不凡就可一窥N大之阔绰。
不过那些辞典类的大部头很少有人去动，一来要搬来梯子很麻烦，二来顶上的书本都蒙着很厚的灰，让人顿时失了拜读的念头。
但是说实话，那些就光这么摆着，其实还挺有气势。剑雪这么想。

无神论告诉我们，世界上并没有神明。我们相信的，只能是人类自己。

秋天明媚的蓝天高远着，白云闲适地飘过。几片叶子落下来，被微风吹得翻动几步。
在午后时段的图书馆，气氛总是这么刚刚好。剑雪抱着几本书直接走到窗子旁边的位置，把书摊开推在一边，伸伸懒腰，用手耙了几下头顶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呵欠，然后趴在木头大桌上开始睡觉。
北方的秋天在十月初，温度还没降过，中午的太阳仍旧恶毒，加上懒得吹动的风，闷闷的气息诱惑着人去约会周公。
剑雪穿着的还是单件的长袖T恤，因为怕热的关系袖子挽起在手肘处微皱着。
窗外的长条形花坛里植着冬青，叶片绿得让人发晕。
光线明亮，照着他弯曲的脊背，像一只温柔多情的画笔从头顶开始描摹，蓬乱的头发，脖子的地方凹下去一点，接着是类似弓形的后背，随着呼吸微微起落，随意交叠的修长双腿，然后转个大圈回来，偏白的皮肤，脸微微侧着枕在双臂间。唇泛着粉色而且饱满。睫毛长而卷翘，像轻薄的帘拢住一双安睡的眼睛，在下面投着淡淡的影。
在剑雪猫一样慵懒地伸懒腰的时候，窗外走过一个人。棕红色长发，泛青的面色，眉间有几道细小纹路。他们谁都未曾留意到对方。

邂逅发生在某个下午。照例翘课的剑雪踌躇在书架旁边，微皱着眉看着眼前厚厚的文献。在多么巧妙的时间里，他的目光不经意抬起从书上方的一点空隙间滑过，看见一双冷漠的眼睛。当然没漏过眉间的紧皱。
……不知道怎么样能让时间停住么，就是这一刻……
心里深深的地方缓缓地晃动，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却说不分明。
可是是什么横在胸口，那么渴望着冲破喉咙喊出来……

于是心里的藤蔓悄悄伸出触角，探出来。

剑雪装作漫不经心地蹭到背面的书架，离那个男人只隔着两步。他捧着临时抽下来的一本书，微微偏过头打量着男子。
一切的变故发生在瞬间。剑雪起先只感觉到脚下的晃动，还没来得及想什么，晃动陡然升级剧烈，恍然间听到远远的尖叫。那一刻脑中是纯然的空白。那些书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呛人的灰尘不知是从脚下腾起的还是头顶陈年的旧书上的。一双温暖的手抱住自己，两个人倒在一边。
世界是一片黑暗。没了光，没了声音。剑雪的头被紧紧揽在陌生的怀中，耳朵贴着的地方听到心脏的跳动。热的气息从神经的末端浮起来，顺着流动的血液穿行过整个身体。
这陌生男子的双手仍然按在自己的脑后，他在这个怀抱中慢慢放松下来，他享受着这被保护的姿势，身体上的疼痛好像退去了。谁能相信呢，他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我时常想着，这世界的一场浩劫不过是为了成全我的一个妄念。

剑雪醒来的时候，眼前依然是黑暗。索性他就闭着眼睛想了想现在的状况。他们被埋得并不深。图书馆是旧年的建筑，仅有二层，每层的穹顶很高，结构却是建国初期十分坚固的风格，是以二层根本就没垮下来，仅是破碎的石块之类砸落。他们幸好被两只倾斜地靠在一处的书架护在狭小的空间里，能感觉到空气流动，虽然缓慢，但总是足够。
呼吸之间觉出粉尘的微粒，磨得胸口疼痛。
已经听见外面有人在大规模的搜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找过来了。

突然他意识到这个保护了自己的男人似乎还没开口说过话。而他也突然才觉得扶在自己后脑的手冰冷的让人心悸。
他张口，轻声叫道：喂，你……还好么？
声音出口才觉得嘶哑到不堪，可更糟的是没有回音。
剑雪心下有些慌乱，只得伸手去推他。小心翼翼地挪动手臂，摸到圈住自己的胳膊，用了些力气，一边喊着，喂，你撑着点，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们。
没有人回应他。
剑雪二十二年人生中没有遇见这样的事情。他虽然幼年丧失双亲，却有亲戚照顾，还有遗产保证生活无忧。上学亦是一帆风顺，从未遇上过什么大风大浪。谁曾料想会在毕业的关头碰上这种倒霉事，万年不遇的大地震光顾，把自己的人生搅得一塌糊涂。
还有这护住自己的男子，明明彼此陌生，可那片刻的温暖和呵护，却填满整个生命。
他隐隐觉得什么改变了。生活从预定的轨道上慢慢脱出，前路显得那般迷茫。

他的脑子里只是乱着，还想到在这种状态下可以对他说话，兴许会管用？反正不希望他死，不要他死。
可是思绪纷乱，来来回回地只知道重复一句话，我很喜欢你，你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剑雪，剑雪无名。

-----------------------------------------
最初在一起的日子是艰难的，剑雪也从来不想去回忆。
不是经济上的拮据，而是精神上的互相折磨。封禅是个相当自主的男人，要他依赖比他小几岁的剑雪，简直比杀他都让他痛苦。但是失明前他在N大受人之托带素描的课，自己的专长则是油画。但那一场地震中，他护住剑雪却因为头部受到的重击而失明。
这种打击对于一位画者不可谓不惨重，失去视觉等同于失去谋生本领，他大可心安理得享受剑雪的报答，他却不愿。
当时的封禅是这样拒绝的：我救人的时候没想过要你报答。虽然这话说出来很老也很土，但我很抱歉，这话是真的。
剑雪拳拳的热情被他几句挡在一边，心情可想而知地低落。

不过嘴巴说得再好听，生活上的困难却是实实在在的。
封禅有积蓄没错，不过空有钱也没用。看不见带来的不方便处处都是，忍着忍着久了也总会抓狂。
剑雪工作了之后常常抽空去封禅家里，频率高到封禅屡屡疑惑问：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找到工作？
私下偷笑的剑雪不理他，躲进厨房切菜煮饭，闲闲一句：你管我？风光无限地解决所有问句。

封禅安静坐在沙发里，感觉的窗外的夕阳微微的余温照在脸上。他想这孩子究竟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执着？真正令人不解。
剑雪在厨房一个人哼着歌，是最近音乐频道的主打歌，节奏欢快明亮，听着都好像忍不住要跳舞。
心情轻易地飞扬起来。真是很奇怪的事情，明明只是多了一个人，生活里就可以多了这么多的快乐。
难怪人家总说快乐能够传染，原来真的是这样。

晚饭接近尾声的时候，封禅随口问了句什么时候走。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剑雪会错了意。
你还想着赶我走？剑雪放下碗。
封禅听出他刻意压住的颤抖，却仍然坚持：你本来就不该留下。我不是你的责任。这一点，我想我说过很多次。
……我以为你总会感觉到……或者是我错了么……算了今天你心情不好，我们不谈这个，我去切水果来吃。说完不容拒绝地冲进厨房。
封禅坐着没动，听着厨房里剑雪弄出的动静，没来由地一阵心烦。
然后听到剑雪一声轻呼，接着是水声。
他迟疑片刻，叫了声剑雪？
没回答，水还在流着。封禅想自己的听力在失明后变得敏锐多了，不会听错啊，一边站起来摸到厨房去。
剑雪被流水声冲弱的低泣，他站在门外，听到剑雪悲哀的告白：封禅，一剑封禅，我喜欢你，我爱你。就算你不打算回应我的感情，但请你让我留在你身边不行吗。

所有的故作坚强瓦解只用了片刻，原来感情真的不是人力能够左右的东西。

封禅紧皱着眉头给剑雪手指头上药，还粗声粗气地教训：疼了也忍着，反正我只能摸着来。不过算你自己倒霉。
剑雪忍笑忍得辛苦无比，当然是得意的。封禅没有明白接受，但也没直接拒绝啊……
直到封禅爆发，吼道：还笑？手抖得我都没法上药！

孤单的一剑封禅和同样孤单的剑雪无名，一生还很长。

-----------------------------------------------------------------------------
剑雪二十七岁的晚上，一个人在客厅等着一剑封禅。餐厅桌上准备好的菜已经凉了，红酒倒出来很久。他看见封禅留在桌上的字条：有事晚归，抱歉。
心里暗自赞叹声，不愧是画家，看不见了字还能写这么好。
不过有事耽搁到晚上八点多，存心要饿死我么，该不是忘掉我生日吧？
这样心思不停转来转去的剑雪，真是可爱。

怀抱着日记，重温五年来的点滴。封禅和他，还是那般温吞的白开水的关系。虽然那天表白的时候自己哭得很丢人，不过现在的状况，自己其实很满足。
他想爱情啊，其实不过是虚无的事情。哪里能够那么轰轰烈烈出生入死的相许，最宝贵的还是像最亲密的朋友和亲人一样在对方的生命里，一起度过这平凡的月月年年。不管以着什么身份，能够这么亲近地照顾他并被他不动声色的关心着，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这二十七年里，他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除了一面之缘的一剑封禅，他实在是拿出这辈子最大的执着来追随。他想纵使他对封禅的感情称不上爱情，但他此生也再不会像这样激情地追随另一个人。这种追随能持续到现在，绝不只是出于感激或者同情。
封禅已经过了三十岁，剑雪想，他啊只能待在我身边的，我们谁都不结婚，就这样一直到老。

他想起月前他得了二十天假期，非拖着封禅去近郊散心休闲。在那古老庄严的寺庙里，看着端坐的神佛，隔着桌案上缭绕的烟雾，俗世好像离得很远。宝相庄严的佛在前面，用不动声色的表情俯视众生。人好像身不由己地庄重起来。
他记得封禅站在门口微皱眉毛，说：我讨厌香火气，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剑雪独自进殿，在蒲团上跪下来，将点着的香插进鼎中，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他在心里对神仙说，愿你们保佑我与一剑封禅永远在一起。
这句话来来回回在心上绕了好几遍，直到剑雪确定神仙应该已经听到了，才虔诚拜了三拜，站起身来。
行到门口，他最后回头过去，看着那尊佛像，小声说：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是不是，所以你一定要满足我的哦。
那佛像仍端坐原处，香的烟气袅袅升起，那佛面上的表情竟看不太真切了。

出得殿来，剑雪顿觉心情畅快，对着等在一边的封禅叫了声。
阳光下面封禅向着他的声音回过头来，脸上淡淡地微笑着，居然如此美好。那是一只温暖的手掌温柔地捧住心脏。

客厅里的钟整点又敲过，剑雪皱着脸念叨着封禅好狠心……
电话打进来，剑雪一脸兴奋地接起来。
线路彼端的声音机械而冰冷……

直到很久以后，剑雪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月牙挂在天上，星辰遥远明亮。烛光照着高脚杯，红酒微微荡漾。
他从封禅冰冷的手里拽出攥得紧紧的红线，他用力睁大眼睛，可仍然看不清那张面容。那总是纠结的眉头，那总喜欢紧紧抿着的唇。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你，完整地一点都不落下地放进心里去。
他无知无觉地跪下去，在封禅身边。

几个小护士低声说着：那红线听说很灵验的哎，肯定是郊外那什么寺里面求来的……听说是承诺长长久久的情缘的呢……

星辰不堪承受人间的愿望，所以跌落天际。
可是有谁能够告诉剑雪，他的封禅最后一句想对他说的，不是对不起，而是我爱你，却永远不能让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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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花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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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3)

1樓發表於: 2008-05-09 23: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說實話，比起《煙花》，我更喜歡這篇《紅線》。
大概是因爲這篇文章更貼近生活，少了冷冽，多了溫暖。

看到劍雪被壓在事故現場下還能睡覺，這邊不禁笑了。
但後來重讀文章，覺得即使知道兩人處在災難中，劍雪仍然在封禅的懷抱裏安然入睡，這是何等信任與幸福的表現。被保護的感覺是很美好的，更何況是被一個陌生人用生命來保護自己。那時的劍雪，已經決定交出自己了吧。
付出不分時間長短而在于價值大小，封禅用生命在瞬間保護劍雪，而劍雪則願意用一生在生活上照顧封禅，相愛和相守就是這樣微妙。

“真是很奇怪的事情，明明只是多了一個人，生活裏就可以多了這麽多的快樂。”
汗，其實我自己也說不出原因，但這是整篇文章裏最感動我的一句話，大概是被當時禅雪兩人的相處氛圍感染了吧，平平淡淡、寧寧靜靜。

維持愛情的不是感激，也不是感動，而是日積月累的感覺。
如果相愛是煙火瞬間，那相守則是細水長流，就好比戀愛和婚姻。
很高興看到劍雪明白這個道理。

看到結局，不禁想起《藍宇》，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接著又想起前些天看的另一部電影裏面的幾句台詞：死亡是人生的一部分，死亡來臨前是不會先敲門的。許多人以爲能永生不朽地活著。誰也不能確保能說完最後一句話。
我想這就是生活，永遠存在著不能預料的變數和遺憾。
劍雪希望與所愛的人平凡安寧地過日子，但是生活的變幻無常又豈會被人的願望所左右？
所以愛一個人，就要及早說出來讓他知道。

連續坑了兩篇虐文，這邊自知要適可而止了，不然就太辛苦你了說。
所以，接下來你就寫幾篇砂糖文吧，噢也>//<

[ 此貼被水流花靜在2008-05-09 17:4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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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ejiancao

我的霹靂之路斷在了刀龍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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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5)

2樓發表於: 2008-05-09 23: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竟然是虐文！......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结局......想要得到的幸福，却终于还是失却了。这个就是所谓的“爱别离”么？

犧牲別人的幸福來成就偉大的事業，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因為被犧牲的人不是自己，所以這種人永遠可以大義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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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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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8-05-10 01: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如果说《烟花》那篇是惊世骇俗的爱情，《红线》这篇，正如题目一样，只是世俗而寻常的爱情故事。连剑雪所说的“这世界的一场浩劫”，也只是我们日常生活不时会遭遇的小事故，最多出现在县级日报的某个被人忽略的边角，看过即忘，也没有人会关心。

他们的爱情不够倾城，也不能倾国，只是颠覆了一个剑雪无名的人和一个叫一剑封禅的人的生活。只是，这样。

存在真的很轻，轻到我们无法证明自己的爱情多么了不起。

看《烟花》那篇我被吞佛的孤绝所感动，看《红线》这篇我却感到了心痛。说不出来的心痛。

封禅说：你本来就不该留下。

封禅说：还笑？手抖得我都没法上药！

正剧里的影子悠悠地飘了出来，重叠在一起，纹丝合缝。

被这篇故事提醒的我，忽然发觉北域双邪的生活，其实是多么寻常，多么地细枝末节，不值一提。在被命运覆顶的刹那，他们的生活，就像洪水中的一间民居，苍白脆弱。

忽喇喇的倾颓声中，他来不及说一句他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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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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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8-05-10 02: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水流花静君，没虐到你，我心里相当遗憾，不过回头去看，连我自己都没能虐到说

相比于烟花，这篇更平凡，没有激烈的方式，没有脱离世界
所以大概这是温暖的由来了
爱情可以在瞬间萌发，但可贵的是日积月累的感情
这篇里剑雪所求的真的如他所求，那么简单，他甚至不要封禅同等回报他
写着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说话，心里很幸福的感觉，虽然只是在想象里看见这景象，但是自己却花痴到不行

然后结果呢，是一直的怨念，不过也是意料之中不是灭

PS 汝真无良……

TO yuejiancao亲，嗯，就是虐文啊（真欠扁……）虐到亲了没？

亲那经典的概括，爱别离，三个字，不过涵盖了多少悲哀呢

要的很少，但上天给的更少啊

TO someday君，这次的文，写在现实之上，禅雪两个如斯平凡

但是写着写着，总觉得有点牵扯正剧

北域双邪，看起来风光，但在霹雳世界里，他们亦是平常人，所以死亡的发生，很轻易

我们为之捶胸顿足肝肠寸断，那又怎么样，不过是短短几分钟出场回忆

每个人都渺小，而更不要以为自己的爱情是多么伟大

或许这文会让人痛，只是因为更深刻的了解人力所限，美好与幸福总是虚无，看着幸福而无法挽留是人间的痛苦

汝的回文，每句都让吾想引用，汝所说的，正是吾想表达的怨念，在正剧里，双邪占着多么渺小的分量啊……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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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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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6)

5樓發表於: 2008-05-10 06: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該怎麼說呢，大人的文章總是有著淡淡的敘述感，
讓人覺得心痛又感心，世界上愛情的劇本總是一成不變，
千古難以跳脫，陷入愛情的人會以為世界毀滅也無所謂，
但卻不知道所愛的人一旦消失，那唯美的愛情便跟著崩毀，
總把情愛看的太偉大，讓人感慨~"~，
雙邪的點滴的確都是不起眼的小事，
但是其間的交流卻讓人感動萬分，
可惜據變的太快，讓人連眨眼的時間都不曾擁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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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人間的作者，我已經盡力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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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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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8-05-10 11: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沐霧親，麥叫吾大人的說，吾會害羞……
先感謝親的觀文和回覆的說

這篇更生活化，細節更多，於是就顯得很溫暖有愛
然後覺得幸福
但是最美好的總是最容易失去，徒留悵然的一聲嘆息
禪雪在這篇里感情沒有轟轟烈烈，但是可以得知是真的愛過
相比于苦大仇深的愛，其實有時候平凡的相守也能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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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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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8-05-11 04: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拖着被论文和吞帖童子虐的血淋淋的心过来回帖……
这一篇的细节描写，让人觉得还是一样的很温暖很有爱，这一篇里面的禅和雪，和以前看见的，又有一点细微的不同了。
这里的小雪真是可爱呀，无论是在图书馆睡午觉的样子，（又）被菜刀切到手的样子，还是看着留言条心思转来转去的样子，总觉得是可以在校园里或者街上，擦肩而过的，天真的孩子。
孩子气的剑雪，遇见他的双手温暖的画者，以画者的视力为代价。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然后他执著了五年，最终得到他想要的，虽然是以那样的方式。
看到剑雪抱着日记想，他们可以一直到老，一直平凡地度过月月年年的时候，觉得人间的幸福，也差不多就是如此了吧。

（诶……你说这是悲文来的？哪里悲？望天，不要和我说最后四段，扭头，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呀！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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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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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8-05-11 04: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姬離於2008-05-10 20:05發表的: lP0k:
拖着被论文和吞帖童子虐的血淋淋的心过来回帖…… i:k-"
这一篇的细节描写，让人觉得还是一样的很温暖很有爱，这一篇里面的禅和雪，和以前看见的，又有一点细微的不同了。 eY3=|RR
这里的小雪真是可爱呀，无论是在图书馆睡午觉的样子，（又）被菜刀切到手的样子，还是看着留言条心思转来转去的样子，总觉得是可以在校园里或者街上，擦肩而过的，天真的孩子。 9.8,q
孩子气的剑雪，遇见他的双手温暖的画者，以画者的视力为代价。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X%J%A-k]
然后他执著了五年，最终得到他想要的，虽然是以那样的方式。 8eww7k^R
.......

姬離亲安好，汝说是甜文就是甜文呗，其实吾写完后回头去看也没有觉得很悲

其实与原定结局相比，还是相当幸福的了

如someday亲说的，这文里映出了北域双邪的影子，就是那些淡淡的生活片段，只言片语

加上细枝末节，温暖在丝丝缕缕间，看的人觉得很幸福，这就够了，真的够了

不能强求命运给个完美的结局，但那一根红线最后仍然是让剑雪明白自己是被爱的

如此，分别不过是短暂的痛楚，我们终究会同归不是么

谢谢亲在心灵受创的情况下还来回帖的说……安慰下，这不是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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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5.09 （禅雪）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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